第43章 準考證标記(13)

第043章 準考證标記(13)

祁父祁母因為偷稅漏稅、職務侵占等等,數罪并罰,分別被判了五年和八年。

祝青臣和李钺還出席了庭審現場。

祁璟也去了,帶着他的新爸爸和新媽媽去的——

陳時川的父母。

祁父祁母被抓沒多久,他就給自己物色到了新父母,和他們組成了全新的一家三口。

祁璟這個所謂的嬌嬌少爺,就像是一株菟絲花,必須依附着什麽,才能夠活下去。

陳家父母就是最好的人選。

他們在祁家工作了幾十年,攢了不少錢,甚至憑借祁家,在中高檔小區買了一套房子。

祁璟稍微降低一點生活标準,還是可以和他們一起生活的。

而陳父陳母一心以為,祁璟的父母肯定給他留了錢,百萬起步。

所以他們開開心心地把祁璟帶回家裏,讓他住從前陳時川住過的房間,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對他比對親兒子還好,甚至在祁璟捂着心口喊不舒服的時候,比祁璟的親生父母還着急。

至于陳時川?

陳時川現在還是個高中生呢,成績再好又怎麽樣?他手裏能有幾百萬嗎?

那個白眼狼,不提也罷。

他們都圖對方的錢,相處起來,竟然還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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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審現場,祁父祁母看見祁璟跟着他們一起來。

祁父大喊:“兩個蠢貨!你們全都被他給騙了!”

祁母卻一言不發,祁璟這個白眼狼,也是時候去禍禍別人家了,她才懶得管。

沒多久,祁父以“破壞庭審秩序”的罪名被帶下去。

祁璟坐在陳父陳母中間,一臉無辜:“可能爸爸是怕我把錢給你們。”

陳父陳母腆着個老臉,笑着安慰他:“小少爺,祁總多想了,我們照顧你,完全是出自從前主仆的情誼。你放心,你的錢就是你的,陳叔叔、陳阿姨絕對不貪你的。”

“嗯,那就好。”祁璟朝他們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

新的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祝青臣和李钺坐在前排,聽見他們說話,也不想管。

陳父陳母都是成年人了,他們應該有自己的判斷。

他們照顧祁璟,本質上就是一種投資,期待祁璟能夠百倍千倍地把錢還給他們。

賺錢虧錢,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祁璟把他們哄得團團轉,他們現在一頭紮了進去,祝青臣和李钺上去說什麽,恐怕還會被他們記恨。

他們讓陳時川照顧祁璟這麽多年,雖然沒辦法在法律意義上給他們定罪,但他們自找懲罰,有何不可?

沒多久,庭審結束,祁璟就挽着自己的新爸爸新媽媽離開了。

他有的時候也會去牢裏看看自己的親生父母,但大多時候,是不相信父母真的一點兒後手都沒有留,想找他們要錢。

可他的親生父母已經對他厭煩至極,每次見到他,都不肯說話。

祁璟拿不出錢,只能越發努力地穩住陳父陳母。

陳父陳母一提到錢,他就捂着心口喊痛。

陳父陳母不好意思多說什麽,便也作罷。

雙方都維持着這種微妙的平衡。

祁璟也很少去上學了。

家庭劇變,他沒辦法再出國留學,他也從來都沒有認真讀過書,讓他在一個學期內好好學習,參加高考,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就躺在陳時川從前的房間裏,玩着手機,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生活。

心血來潮時,他會拿起手機,随手拍一張照片,發給陳時川,并且附言——

【陳時川,你看,我早就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

【我就是天生的少爺,等你讀書出來,還不是要伺候我?】

【幹脆你不要上學了,回來繼續伺候我吧?】

可他并不知道,陳時川早就不稀罕這對父母了。

他不知道,陳時川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他更不知道,陳時川早就把他拉黑了。

他每次發送的消息,都被手機系統自動歸類到了垃圾箱裏。

陳時川正認真學習呢,哪有時間理他?

*

冬去春來。

對高中生們來說,最最最重要的高考,終于來了!

六月初,一中學生們的準考證就發下來了。

高老師把準考證發下去,給他們看了一眼,然後就收了起來,代為保管,等考試當天再發給他們。

但陳時川只是在一中借讀,他的學籍還在南外,高考報名也是南外那邊操作的,所以他的準考證在南外那邊。

南外的準考證剛發下來的時候,祝青臣就找到了陳時川的,找了個透明的塑封袋子裝好,準備下了課就和李钺一起送過去。

他還記得原書劇情呢。

雖說沒有準考證也可以參加考試,但他絕不可能給祁璟可乘之機。

祝青臣把準考證收進随身攜帶的小包包裏,又把小包包放進大包包裏,最後把包全部鎖上,然後就去上課了。

國際班的學生,很多都是要出國的,只有五六個參加高考,隔壁普通班參加高考的學生會多一些,但也只多了幾個。

所以學校幹脆把參加高考的學生都集合在一起,讓祝青臣給他們上課——

畢竟其他老師不是放電影,就是扯閑話,祝青臣是學校裏語文課上得最好的老師了。

祝青臣走進教室:“再一周就高考了,這一周就簡單過一下歷年高考卷子,最後熟悉一下流程。”

他拿出試卷,晃了一下:“把前年的卷子拿出來。”

祝青臣就帶着他們,一題一題梳理下去,主要講講答題套路。

快下課的時候,祝青臣拿起保溫杯,擰開杯蓋,悄悄喝了兩口冰奶茶,續續命。

忽然,走廊上傳來一聲怒吼——

“祁璟,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麽?”

是李钺的聲音!

祝青臣直覺不對,連忙沖出教室,跑向辦公室。

班上學生也跟着站了起來,沖出教室。

辦公室裏,李钺一個箭步沖上前,拽着祁璟的衣領,把他從某個老師的辦公桌前拽起來,甩到一邊。

祝青臣也跑上前,把散落四處的準考證撿起來。

他提醒其他人:“別亂跑!地上有準考證,小心踩到!”

學生們不敢進來,就連李钺也不敢再動。

偏偏祁璟一扭頭,想趁亂逃走。

可他還沒跑出辦公室的大門,就被祝青臣的學生給按住了。

“祁璟,是你吧?”

“你在老師辦公室裏做什麽?”

“為什麽拿我們的準考證?你想做什麽?”

祁璟一言不發,奮力掙紮,卻被學生們團團圍住,死死按住。

現在還留在學校裏的學生,都是要參加高考的。

這麽重要的考試,祁璟在這裏搗亂,他們怎麽可能輕易放走他?

“你到底做了什麽?”

“說話!”

沒多久,祝青臣把所有看得見的準考證都撿了起來。

祝青臣去上課的時候,辦公室裏明明還有老師,他還提醒了他們,要是他們要走,記得把辦公室的門鎖好。

畢竟他不是班主任,也沒有資格保管其他學生的準考證。

結果……

辦公室裏一個老師都沒有,讓祁璟給溜進來了。

祝青臣把散落的準考證全部撿起來,正準備清點張數,就看見了上面的字跡。

學生們正拽着祁璟,逼問他到底想幹什麽。

“說話!”

“你爸媽現在可都在牢裏,你再不說話,我們把你也送進去!”

“貴族學校”的學生,還是有一點手段的,威脅之下,祁璟終于弱弱地開了口。

“我……我想找陳時川的準考證,我想給他加油……”

“什麽加油?你想怎麽給他加油?”

“我……”

祁璟吞吞吐吐,說不出來了。

有學生反應過來:“你不會想在我們的準考證上寫字吧?”

“我靠!你他媽的腦子有洞?”

學生們連忙沖進去,從祝青臣手裏拿過準考證,一張一張地看。

還好,他們的準考證上沒有可疑的痕跡。

這時,一個學生在自己的準考證上,發現了兩句話——

【本少爺不許你考差】

重複了兩遍。

就像是要正式動筆之前,随手找了張紙練習一下。

這個學生馬上紅了眼睛,猛撲上前,狠狠地給了祁璟一拳!

“你他媽的弱智嗎?誰讓你在我的準考證上亂塗亂畫的?”

祁璟被打倒在地,卻仍舊嘴硬:“我只是在背面寫,又沒有在別的地方寫,反正還能用……啊!”

祁璟扭頭想跑,結果被憤怒的學生一擁而上,死死按在地上。

祁璟沒有找到陳時川的準考證,于是随便找了幾個學生的準考證來練字。

這下好了,這幾個學生家裏都有錢,和以前的祁家不能比,但和現在的祁家和陳家比,簡直綽綽有餘。

不用祝青臣和李钺出手,學生們馬上就把祁璟扭送到了校長辦公室,還打電話給了家裏人,要學校必須給一個說法。

在校長辦公室裏,祁璟還是死活不肯承認。

他一口咬定,說自己是想給同學們加油,他根本不知道準考證不能塗改。

學生把自己的準考證貼在他面前,指着上面的字:“這上面明明白白寫着的,準考證不得塗改,你看不見?你不識字?”

“你想給陳時川加油,你拿我們的準考證寫什麽?啊?”

“還加油?你這高高在上的語氣,看了就火大,你加什麽油?”

“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你不會以為這種東西很驚喜吧?我簡直想撬開你的腦子看看,裏面到底有沒有腦仁!”

沒多久,學生家長也到了。

個個都不是善茬。

還好準考證破損了,還可以重新申請新的,不會耽誤一周後的考試。

但臨近高考,事關重大,有辦公室監控作證,還有家長們施壓。

學校直接開除了祁璟,不準他再進入學校。

不是結業,更不是畢業,而是開除。

開除,就意味着,從現在開始,祁璟止步于初中學歷。

就這樣,祁璟把自己即将到手的高中畢業證,給作沒了。

他捂着臉,大哭出聲:“不是的,我真的是想給你們加油!你們相信我!”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沒多久,陳父陳母便過來,把他帶走了。

*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祝青臣和李钺去了一趟一中。

把準考證交給陳時川。

陳時川現在正忙着,祝青臣也不好意思多打擾他,跟他說了兩句話,便放他回去複習了。

臨別前,祝青臣想了想,還是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了。

“還好家主及時發現,否則祁璟亂塗亂改別人的準考證,再裝回去,老師和考生都沒有認真檢查,準考證被帶到考場裏,是可以直接判作弊的。”

大夏天的,陳時川的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他連忙拿出自己的準考證,檢查了兩邊,确認沒有問題。

祝青臣又道:“沒想到祁璟這麽瘋狂,還好你就在一中裏面考試,這幾天你就別出校門了,有什麽事情打電話給我,或者讓高老師幫忙。”

“你把準考證交給高老師,讓他和其他同學的放在一起,考試當天再發給你。”

陳時川臉色凝重:“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你的準考證、帶進考場的文具,還有入口的飲食,一定要注意檢查,就差這幾天了,千萬要小心。要是發現準考證有問題,不要慌,馬上告訴高老師,讓他帶你去考場,證件什麽的都不要緊,只要你人到了,就可以進去考試。”

“等祝老師那邊的課上完了,就過來陪你們考試。”

*

高考當天。

410全體按照平常的作息起了床,在食堂吃了早飯,然後就在食堂裏複習。

抓緊時間,多看兩個易錯字和作文事例。

八點鐘,高老師分發準考證,讓他們進入考場等候。

陳時川拿着準考證和文具,和410全體成員反複檢查了三遍,确認沒有問題之後,才大步朝考場走去。

在走廊上,他們分開,進入不同考場。

臨別前,四個人緊緊地握了握手。

“加油。”

*

祝青臣和李钺不被允許進入考場,可他們兩個,還是早早地就來到了考場外。

雖然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學生們,他們站在家長群中,握着對方的手,踮起腳,緊張地朝裏面張望。

李钺低聲道:“祝卿卿,我好緊張。”

這一年來,他給謝明月開了好幾次家長會,早就開出感情來了。

現在謝明月就跟他和祝卿卿的兒子似的,兒子考試,他怎麽能不緊張?

祝青臣雙手抓住他的手臂:“你……你也有今天?”

“祝卿卿,你也在發抖。”

“才沒有。”

直到考場裏傳來“考試開始”的廣播聲,兩個人才……

更緊張了!

學生們開始答題了!

祝青臣一閉上眼睛,眼前閃過那些恐怖的畫面——

陳時川的準考證背面被寫了字、林星忘了填塗準考證、謝明月一不小心把繁體字異體字給寫上去了。

“啊!”祝青臣緊緊地抓着李钺的手,忍不住喊出聲來。

李钺也緊緊地抱着祝青臣。

小夫夫抱成一團,瑟瑟發抖。

旁邊的學生家長見他們抖成這樣,熱心地喊了一聲:“這裏有人中暑了,散開些。”

“誰?”祝青臣擡起頭,“誰中暑了?”

李钺也擡起頭:“不知道啊,應該不是我們兒子吧?”

直到身邊的學生家長空出一大片位置來,兩個人才反應過來。

是他們嗎?

中暑的人竟然是他們嗎?

兩個人被熱心家長扶到了旁邊的遮陽傘下面,還被抹上了一點風油精,甚至有家長拿着藿香正氣水,準備往他們嘴裏灌。

祝青臣和李钺連連擺手:“沒事沒事,謝謝關心,我們只是有點緊張。”

家長們笑着問:“你們的孩子也在裏面考試啊?看着這麽年輕呢,孩子都有了。”

“嗯。”兩個人點點頭。

“這樣啊,看你們兩個怪恩愛的……”

等一下!好像有哪裏不對!

他們兩個好像都是男的啊!

家長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祝青臣和李钺卻将身一扭,“哧溜”一下,鑽進了人群裏。

*

高考順利進行中。

語文、數學、英語……

一科一科,順利進行。

祝青臣和李钺始終守在考場外面,就算看不到學生。

終于,最後一科考試結束。

祝青臣特意買了四束花,自己抱着兩束,還有兩束給李钺抱着。

兩個人站在校門外,踮起腳,期待地朝裏面張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第一個考完試的學生從學校裏沖了出來。

緊跟着,越來越多的學生走了出來。

祝青臣和李钺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

忽然,他們看到了四個黏在一起的學生。

410全體,黏黏糊糊的,從學校裏走出來。

周沐陽問:“你們英語閱讀最後一題選什麽?我有點不确定。”

“閉嘴啊!”林星大喊,“都考完了,你能不能閉嘴?”

“謝明月,你選什麽?”

“謝明月,不許回答他!”

“那陳時川呢?他的水平和我差不多,他選的應該是對的。”

“那你幹嘛問我們兩個?”

“我想排除兩個錯誤答案。”

“滾開啊!”

“陳時川,你選什麽?”

“我……”陳時川擡起頭,也看見了站在人群裏的祝老師,“我忘記了。”

他拽着朋友們,小跑上前。

考生和家長,鮮花和掌聲,圍繞在他們身邊,将他們簇擁起來。

每一個順利考完試的學生,都是凱旋的戰士。

*

高考結束後,就要拍畢業照、要畢業聚餐,還要搬宿舍。

學生們都忙得很。

其他學生都要回家去住,只有陳時川……

他的房間早就被祁璟被占了,就算祁璟不去,他也不想回家。

那就是個泥潭,一旦回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祝青臣原本想讓學生搬過來,和自己還有李钺一起住,結果——

陳時川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小聲道:“老師,周沐陽還有他爸媽,邀請我去他家裏住。”

祝青臣震驚:“什麽時候的事情?老師怎麽不知道?”

“就高考之前,他提了一嘴,我也沒有反對。我們想在這個暑假自學一下編程,一起搭一個網站,住在一起比較方便。”

“那好吧。”祝青臣癟了癟嘴,拍拍他的肩膀,叮囑他,“就算出去住了,也要小心點,別被你爸媽和祁璟發現了。”

“老師放心吧。”

就這樣,陳時川住到了周沐陽家裏,謝明月也住到了林星家裏。

祝青臣和李钺變成兩個空巢家長。

孤零零地在李钺的大房子裏看動畫片。

忙,都忙,忙點好。

*

半個月後,高考成績就出來了。

陳時川超常發揮,分數和周沐陽的差不多,要是兩個人願意,可以上同一所學校。

林星和謝明月不如他們,但是比剛開學的時候好多了,也考了五百出頭的分數。

他們四個打算報同一個城市的學校,以後也方便見面。

祝青臣和李钺,還有林星和周沐陽的家長們,湊在一起,翻了好幾天的志願書,看了好幾天的志願課程,還特意咨詢了幾個專家。

最後給他們挑選了幾個合适的學校。

*

京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下來之後,陳時川就想把自己的戶口,從陳家遷出來,遷到學校去。

但他心裏也清楚,陳父陳母不會輕易就放他走的。

特別是祁璟現在還在他們家裏。

他只好向老師和師公求助。

于是,在某個尋常的下午,陳時川帶着幾十個保镖,回到了家!

幾十個保镖,浩浩蕩蕩地跟在他身後,個個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看着就有滿滿的安全感。

當然,祝青臣和李钺也陪着他過來了。

這還是陳時川這一年來,第一次回家呢。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保镖們,握了握拳頭,給自己加油鼓勁。

他來到小區外,正巧這時,一輛出租車停靠在路邊。

陳父陳母,還有祁璟,打開車門下來了。

三個人臉上都帶着燦爛的笑。

陳父問:“小少爺,剛才你媽媽說的是真的?她真的給你留了幾千萬?”

祁璟面不改色:“是啊,她給我留了幾千萬,讓我成年以後用,陳叔叔、陳阿姨,你們放心,等我成年以後,我就把錢取出來,我們一起花。”

祝青臣和李钺對視一眼。

祁家資産被查封,全部賠付給祁氏集團了,祝青臣和李钺是全程盯着的,怎麽可能還有留了幾千萬給祁璟?

看來他們剛剛去了監獄探監,祁璟的母親撒了謊,讓他們陷得更深了。

“好啊好啊。”陳父搓着手,“那我們就先謝謝小少爺了。”

“你們也照顧我這麽久了,我也很感謝你們。”

“小少爺太客氣了,我們照顧小少爺也是應該的……”

話還沒說完,祁璟看見了等在小區外面的陳時川。

他喊了一聲:“陳時川。”

陳父陳母被吓了一跳,連忙護住祁璟,生怕他沖撞了小少爺。

他們警惕地看着陳時川:“你來幹什麽?”

祁璟揚起下巴:“陳時川,你是不是後悔了?又想回來伺候我了?要是你跪下來求我……”

陳時川懶得理會他,只是對陳父陳母道:“我來拿戶口本。”

“你要把戶口轉出去?轉到哪裏?”陳父貪婪的目光掃過祝青臣和李钺,“轉到祁家家主那裏?”

“轉到學校。”陳時川頓了頓,“南海大學的集體戶口。”

其實他考上的是京華大學。

他故意說是南海大學,一個天南,一個海北,要是以後他們想找他,也找不到。

“嗤——”陳父陳母不屑地哼了一聲,“你想得美,我們養了你這麽多年,你說遷走就遷走……”

陳時川攥着拳頭,堅定道:“你們剛才不是說祁璟有幾千萬嗎?你們就不怕我跟你們搶錢?正好,祁璟想讓我留下來照顧他,那我就留下來,跟你們一起分錢……”

兩個人怒目圓睜:“你敢!”

祁璟倒是不怕:“好啊,你過來,我把錢分給你。”

祝青臣拽了一下陳時川的衣袖:“好了,不用跟他們說這麽多。”

別人不知道,但他知道,祁璟是真的沒錢。

要是祁璟真讓陳時川留下來,那怎麽行?

祝青臣一招手,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镖從三人身後靠近,一伸手,直接把三個人從地上提起來了。

“啊!”

一家三口,六條腿離地,奮力掙紮。

他們尖叫着。

“祝青臣!你可是老師!你不是惡霸!”

“祁……祁家主,你可不能把國外那一套帶到這裏來!我們這裏是法治社會!”

祝青臣抱着手,歪了歪腦袋:“背靠豪門,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們之前不就是這樣做的嗎?”

他一揚手:“走,回去拿戶口本。”

一家三口被保安架着,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進小區。

李钺跟在祝青臣身邊,跟保安亭裏目瞪口呆的兩個保安打了聲招呼。

“私人恩怨,馬上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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