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愛你

第五十七章,我愛你

清晨的第一縷晨光映在地上,臉上帶着幾分柔和的光暈依稀可見細碎的絨毛,睡夢中的先生帶着幾分溫和,桃花目閉阖着,睫毛濃密而卷翹,那顆紅痣在這樣的光線下顯得有幾分妖異。

唇瓣帶着幾分紅潤,鼻翼輕輕甕合着。

平時的先生仿佛永遠那樣平淡一切盡在掌控的模樣,明明是那樣的樣貌,卻帶着天然的迫人氣勢,他的溫潤氣質和上位者的姿态并不沖突。

這樣的氣質是從骨子裏從靈魂裏散發出來的,這就是以後的始皇帝嗎?趙政清楚其實先生平日裏收斂了許多,在自己面前更多了幾分溫和,可即便這樣,可愛稚氣的時候少,大部分時候都帶着幾分長者亦或是保護者的姿态。

不過偶爾的稚氣總能戳進趙政的心裏去,像是直接軟化了開來,那時候的先生也有所不同,在上面或者下位的時候,眼底裏的那股浪潮總能牽動趙政的心緒。

在趙政改變的時候,嬴政也在慢慢地變化着,與上一世的許多事物和解,學會了示弱和依賴……

這樣的改變其實很好,哪有人真的心如鐵石,無堅不摧。

先生的脖頸細長,幾縷頭發落到了趙政的身上,也有幾縷纏繞在了一起,趙政的眸色漸暗,心有所動地翻開了錦被,側着身子一只手碾磨上了他的唇瓣,未經疼愛的唇瓣多了幾分幹澀,沒有那樣好的觸感。

先生的身體上還殘留着上次未散的紅痕,即便是睡着,他整個人也像是從欲\望裏打撈起來一般,也或許他就是趙政的欲\望本身。

趙政屏住了呼吸,不由得伸出手去……

趙政很滿意自己的作品,看着先生偏着頭,尚在夢中的模樣,似乎少了幾分安穩輕輕皺了眉。

又磋磨了一會過後,牽過對方的手與人十指相扣,兩只手交纏着親密無間,先生的手是細一些,也長一些,自己的手寬闊一些。

只這樣交握着就覺得十分滿意似的,綻出一個笑來。

先生的氣息逐漸變得不那麽平穩,也不知什麽時候會醒來……

趙□□身趴在先生的身上,低喘着,一只手撐在人的肩側,先生的面龐近在咫尺,趙政的另一只手五指插入人的發間,眉目溫柔得像是溢出水來,只輕輕地梳理着他的頭發,聲音很輕,也很溫柔,像是這山間的清風,他說:“先生,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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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有如清風過耳,很快便消散了去。

他的愛意濃烈,愛先生甚于生命,或許所有人都不信。

只有彼此清楚,如果趙政只是趙政的話,他什麽都願意。

“我聽見了。”嬴政抓過他的一只胳膊,神色溫柔而帶着幾分戲谑,“倒是你現在是在做什麽?”

猝不及防的,趙政一瞬間紅了耳廓,幾分尴尬幾分局促的看着嬴政,沉吟片刻後才道:“先生,你什麽時候醒的?”

“我又不是屍體,你這麽折騰,是個人都會醒。”嬴政一只手勾着他的脖頸,偏頭去在人的頸側說着話,“我就是想看你做到什麽程度,但是你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要小心翼翼。”

趙政的愛意他會珍視,而他們的未來也定然是光明燦爛的。

“昨夜處理政事,我們還沒有……”趙政略帶幾分無辜地說道。

“那你還不快點。”嬴政掐了一把他的腰敦促他。

聞言趙政便開始了他的節奏,等到清晨的荒唐過後,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分。

嬴政帶着幾分酣暢過後的懶意,捏了一下趙政臀瓣,柔軟又舒服,總是令人浮想聯翩:“還好今日休沐,否則我就成了耽誤你上朝的狐貍精了。”

“不會。

你不會讓我這樣做的。”趙政粗略的穿了衣衫,吩咐人燒水沐浴,他們都有分寸,彼此之間都不會這樣放縱。

等到兩個人沐浴用過膳之後,以為是今日是彼此的,卻未想過姚賈這樣巧在今日回來了。

“寡人贈你千萬金,游遍七國,花完了?

又要回來要錢了?”趙政略帶嫌棄地看着眼前的人。

如今的姚賈脫去了幾分市井氣,或許是和上層貴族打的交道多了,多了幾分公子的貴氣和書生氣,畢竟那副模樣的姚賈還是不受待見。

變得多了幾分成熟穩重,一路風雨走下來,也多了幾分粗糙:“王上如今還需要臣嗎?

如今的燕齊,即便聯合也是負隅頑抗而已。

臣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只是臣以為臣是唯一的,倒是不知六國之中,王上的奸細說客那樣的多。”

嬴政懶懶地坐在一旁看書,就這樣聽着他們說着話。

“姚卿肩負重擔,總要有人幫忙分擔一些。”趙政對他的言語不以為意,“所以,你挑今日來見寡人為的什麽?”

“來讓王上兌現承諾的。”姚賈的那股痞氣又上來了,兀自地吃着案上的果脯和茶水,或許他們之間認識太早了,私下裏少了幾分君臣的拘謹,姚賈不是李斯,沒有那樣多的虛僞客套,更多了幾分俠氣。

“上卿?千金?”趙政無奈,“寡人拟道诏書,你且回去等着吧。”

“臣謝過王上隆恩。”姚賈膝行着後退了幾步朝趙政行了個大禮,數年未見,倒還是以前的性子,年過而立之年的人了,還這樣将功名利祿挂在嘴邊。

“你先回吧。”趙政擺了擺手。

“臣就先不打擾二位了。”姚賈這些年的付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迅速地逃離了這個讓他覺得多餘的場地。

嬴政從書裏鑽了出來同趙政對視了一眼,略帶幾分無奈。

“先生,去看看趙钰嗎?還是趙嫚?”趙政平日裏有些忙,加之彼此之間有些膩歪,有時候總會忽略了孩子的成長。

覺得他們有先生教導有乳娘帶着,總是不需要太過操心。

嬴政在這方面,做的比他好,或許有前世的經驗,總是好過自己,現如今趙钰喜歡先生,同自己就好像是上輩子的仇人一般,互相不對付。

“走。”嬴政起身,話說回來,他也許久沒看過那些個小崽子了,也不知張良帶着趙钰會把人帶成什麽樣。

現在的他們還不清楚,不過馬上就清楚了:

“公子,我就說先抓新鮮的蝦,然後再用蝦去釣魚,肯定能釣到好東西,是吧?這麽一盆,鮮活的。

待會端到膳房裏去,讓廚子給我們加餐。”張良哪有世家公子的模樣,上一世都說他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如今就是個野孩子。

“可千萬,別被父王知道了,不然我就死定了。”趙钰臉上含着笑,口中卻盡是對他那個黑臉父王的警惕。

趙嫚提着裙子跟在他們的旁邊,下裙濡濕了下擺,連繡鞋也濕透了。

“這個是什麽魚呀?良哥哥。”趙嫚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盆裏的魚,偏過頭去問張良。

“鯉魚。”趙钰先接了話。

“非也非也,在我們那,老人家都叫它……”張良搖頭晃腦的。

“別在你們那了,書上就是叫鯉魚。”趙钰反駁道。

“诶,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讀死書,有時候還不如出去看看走走,多體驗人生百态,知識都是從生活中來的,你不知道老百姓有些的俗語多麽有道理。”張良的這股勁呢,和姚賈不同,倒是和趙政有些相似,不同的是,趙政是被動的,而張良是主動的。

到底還是年輕,不是所有人都是秦王政,十三歲便坐上那個位置被迫着收起了所有的玩性。

“想去摸魚嗎?”嬴政偏頭看向了趙政,“我也沒摸過,看他們的樣子,夏日裏摸魚應當挺有意思的。”

還不及趙政回答,那一行的小崽子迎面就撞了上來。

張良的木盆連帶着魚和水灑了一地,然後三個人直愣愣地跪了下來,叫父王的叫父王,叫王上的叫王上。

嬴政無奈的看了趙政一眼:瞧見沒,他們都怕你呢。

趙政回看了人一眼:為什麽不是怕你?

“魚死了,可就不新鮮了。”嬴政扯了扯趙政的袖子,兩個人走過去蹲下身去給孩子們抓魚。

“玩可以玩,但學業不能荒廢。”趙政跟着說了句。

趙钰擡頭,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着趙政。

嬴政頗有幾分無奈,這一世的扶蘇性子好像被養的野了一些,結果還不錯,至少比上一世父子間冷冰冰的關系要好上許多。

“凡事要注意安全,張良你年紀也不算大,以後下水帶着大人。”嬴政叮囑道,屬于打一個巴掌給一顆棗的教育方式,“不知道你們這個魚宴,我們有沒有份。”

張良一副不滿的模樣,而趙钰看着嬴政的模樣滿臉崇拜,

“當然有。”最後是趙嫚先開了口。

還是女兒貼心,嬴政回首想想自己那些個女兒的結局就覺得難過,他的女兒,想選誰就選誰,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他是始皇帝,他就是這天,不需要拿女兒去換取什麽,只是最後,這些個女兒的結果,也是被迫害致死。

“小公主讓朕抱抱。”嬴政過去将趙嫚抱在了懷裏同人聊天,“怎麽鞋子也濕了?玩的開心嗎?

哥哥們有沒有照顧好你?”

說完有轉頭看向張良:“你這個伴讀,帶着公子和公主去瘋,等會朕再同你計較。”

而一旁的趙政端着木盆渾身散發着酸味,總結下來大概就六個字:寡人也想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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