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馬場
19 馬場
◎你這衣服怎麽多了顆扣子啊◎
所以,故意在電影的這個檔口,曬一條私人收藏的紅寶石項鏈?
周鶴就是故意的。
故意不理人,故意發朋友圈。
可為了在江若琳面前揚眉吐氣,枝桃不得不去、求周鶴。
如果這是周鶴的目的,那麽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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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桃強行從李特助那邊要到了周鶴的行程過後,便飛速前往馬場。
資本家的生活倒是有滋有味,高級運動,視察工作樣樣不落。
一眼望不到頭的綠色草原,混合着白色霧狀雲朵的湛藍天,白色奔馳的駿馬,還有男人着騎馬裝肆意的模樣,是荷爾蒙加劇的最好場景。
夾雜了青草味的烈性氣息撲面而來,清爽又性感。
男人額頭的汗水從臉頰話落,再從下巴滴落下來,的确很蠱。
意識到自己神游的想法全都是對周鶴的誇贊,枝桃偏頭冷嘲唾棄自己。
整理了表情她偏頭剛好對上周鶴的眼神。
他倆的眼神在充滿了青草味的空氣當中交織,因為枝桃的錯愕不能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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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騎在馬背上,下巴微揚,長密的睫毛落下了兩塊陰影,還是遮不住在陽光折射下那雙清澈的瞳孔。
他的雙眸平靜清澈,還帶有三分壓迫感。
“周老板——”枝桃站在圍欄外,才剛剛開口。
周鶴拉了下缰繩,白馬的受到牽制兩只前蹄高高揚起,甚至嘶吼了一聲回應周鶴。
枝桃吃了一嘴灰,蹙着眉看着白馬的屁股,那雙尾巴還一甩一甩的。
像是在嘲笑枝桃。
這嘲笑當中,定是有報複當年她随意對待周鶴的快感。
枝桃氣得不行,坐在圍欄外的椅子上狂灌水。
就這麽幹坐着也不是辦法,她必須來點狠的。
枝桃起身的那一刻,周鶴就看了過來,看見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又淡然地偏頭,不去看枝桃剛才待過的地方。
男人蹙眉,再次勒緊了缰繩,他還松開了領口的扣子,緩解煩悶。
等到周鶴一來一回,剛好停在枝桃方才站過的地方後,便看見枝桃了。
枝桃坐在一匹棕色的黑鬓馬上,這馬前腳掌一直在點地,時而發出龇牙咧嘴的嘶鳴聲,這是一匹烈馬。
“枝小姐,這匹馬是我們這裏比較烈的,你要是沒有騎馬經驗,要不要換一匹溫順一點的?”牽着馬的工作人員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男生,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酒窩,說這話的時候口吻有着難以掩飾的擔心。
枝桃最聽不得這種話了,更別說現在周鶴離她就五步的距離。
于是,她拒絕了這個提議,“我就要騎這匹。”
她現在都坐在上面了,還要怎麽下去。
牽着馬的小男生沒有辦法,只能注重一下保護措施,“那我為枝小姐檢查一下。”
說着,他把手中的缰繩遞給一旁另外一位工作人員,開始檢查缰繩,馬镫那些。
因為枝桃早早地就坐在上面,他檢查的時候必不可免會碰到枝桃。
枝桃的左腳沒有放到馬镫上。
“枝小姐,介意我幫你嗎?”
枝桃低頭看了眼,漫不經心搖頭,“不介意。”
她總覺得缺了點什麽,原來是腳的措施不到位。
小男生戴着白手套特別紳士地把她的腳塞進馬镫,幹脆又利落。
不過松手之際對方眼底閃現的遺憾還是被周鶴看見了。
周鶴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牽着馬朝前走了兩步。
他的眼神落在枝桃的左腳上,“枝小姐,不會騎馬?”
枝桃:“……”
“不好意思,騎馬這種簡單的運動,我還是會的。”大小姐倔強上頭,絕不認輸。
周鶴沒說什麽,掉了一個頭,又開啓自己一個人的騎馬模式。
枝桃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突然生氣。
這周鶴擱半天不理人,開口第一句竟然是嘲諷她的話。
真賤啊。
枝桃憋了一股氣,一進場就甩了一鞭。
說實話,騎馬這項運動,她的确覺得簡單。
十八歲那會本來要商議和周鶴去海洲村度過浪漫的兩天一夜。
結果,周鶴一頭鑽進了書本裏。
她爸不知道抽什麽風,18歲送了一張賽馬俱樂部的票給她。
結果鬧半天是給自己拉人脈,她到現在都記得,染着一頭粉毛的賽馬俱樂部太子爺像只聒噪的青蛙,只會在她耳邊呱呱呱。
為了逃離對方的呱呱呱,一個下午,她就學會騎馬了。
只是從哪之後再也沒有騎過馬了。
想來也有好幾年了……身體記憶應該還是有的吧?
的确是有,枝桃覺得有點颠以外,掌控力還行。
眼看她要追上周鶴,即将獲得勝利的曙光,她的馬一個鼻孔出氣,來一個緊急剎車。
這一頓操作,迅速又刺激,讓枝桃毫無反應的空間。
不帶這麽玩的啊?
啊?
盡管馬淩空了,枝桃還是努力去抓缰繩,她的腰在空中呈現一個美麗又彎曲的弧度。
抓住缰繩的她,松了口氣。
但這只是第一步。
她還沒有坐穩,這馬就跟瘋了似的,一個勁地往前沖,把她颠得趴在馬背上,只能這樣狼狽地保護自己。
更要命的是枝桃餘光瞥見周鶴跟了上來,內心一個想死。
如果能死,她現在就想原地飛升,這輩子都沒有這麽過丢臉的時刻。
“啊——”枝桃最後受不住,缰繩脫落,眼看着要摔下去了。
在這時刻,周鶴幾乎跳下馬,朝着她跑過來,最後那兩步的距離直接跪了下來。
那匹棕色的烈馬不滿意周鶴的行為,還用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周鶴的右手臂受到撞擊,整個人微微側身。
他用自己的左手和胸膛作為屏障,穩穩地接住了枝桃。
枝桃撞到周鶴的胸膛上,整個人發懵。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耳朵被什麽東西蟄了一下,還有點濕熱感。
“大小姐,耐心還是這麽差。”
枝桃想道謝的話被堵在喉嚨口,剛想出聲,就看見周鶴白色的衣袖被鮮血染紅了。
“你的手……”
周鶴扶着人起身,為了提枝桃起來,硬是把人的腰往自己的身上貼了一下。
枝桃條件反射地去掰周鶴的手。
周鶴那雙清澈的瞳孔滿是風雨欲來的壓迫色,“紅寶石項鏈,待會給你。”
枝桃的注意力被轉移,也沒空去管周鶴受傷的手了。
在周鶴松手之際,她在趔趄的同時抓住人的衣擺,“真的?”
周鶴目光沉沉,強行壓下胸腔的怒火,“還能是假的?”
枝桃:“……”
她就是問問,這麽兇做什麽。
“晚上來找我。”
枝桃咽了下口水,去哪找周鶴?
擡眸迎上周鶴的目光,她心領神會。
他住阮宜隔壁。
枝桃站在原地,看着周鶴單手插兜,右手垂在身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他右手侵染出來的鮮血更多了。
枝桃內心做了鬥争,還是跟了上去。
她掀開布簾,就看見周鶴半個胸膛,她掀開簾子的手頓了一下,走了進去。
“要不要去醫院?”
周鶴聞言,扔了一個不明所以的眼神,只一眼,他便低着頭整理自己的衣衫:“小傷,不礙事。”
枝桃腦子抽了,像是看不懂眼色,嘴巴跑得飛快:“可是你的手看起來……不能動了。”
周鶴停下口紐扣的動作,目光沉沉地盯着枝桃看。
半晌,他輕笑一聲:“行,那能勞煩大小姐幫我扣個扣?”
枝桃下意識想拒絕,但實在事出有因,“行的。”
枝桃氣人的本事真的一流,周鶴聽到這個回答,只想把枝桃摟在白色的高桌上,再把他的脖子蹭到她的下巴上,讓她知道什麽扣個扣,什麽是行的。
枝桃說幹就幹,她發誓,她真的毫無任何旖旎的心思。
“你有沒有其他衣服,這個白色的太紮眼了,待會又會弄髒。”主要是白色的一樣的會弄髒,在傷口沒有包紮的情況下,還不如不換。
周鶴垂眸看了眼剛才被換下來的白襯衫,衣服被搭在椅子上,剛好能看見領口處有一抹鮮豔的紅,那是不同于鮮血的紅。
是女人的口紅。
枝桃随着周鶴的目光看過去,自然而然看到了這抹印記。
她一下就明白了,她是“罪魁禍首”。
是剛才她摔下馬,周鶴接她的時候蹭上的。
“咳咳。”在這個時候幹咳是最能掩飾尴尬的。
枝桃是從上往下開始扣扣子的,等她扣到第四顆的時候發現多了顆扣子。
她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還沒有反應過來,“你這衣服怎麽多了顆扣子啊?”
周鶴抓住她的手,難得的臉上有點無語。
他的呼吸有點變了,再開口時,聲音多了一分不易察覺的沙啞,低着頭被碎發遮掩的是頃刻間翻湧的欲。
枝桃問完,又低着頭擺弄,不經意間瞥見衣衫縫隙下男人腹部優美的線條。
腹直肌有規律地在浮動。
她反應過來了。
迅速把周鶴的扣子拆開,再從下往上挨個挨個扣好。
本來對上面的一顆打算扣上的,只是在往上的過程中碰到了對方的喉結,遂,枝桃直接放棄。
“扣好了。”她蹙眉,叫人看不出情緒。
冷漠的口吻更是生出了一種不耐煩的錯覺。
周鶴懶散地往後撐了一下,拉開了危險距離,“謝謝枝小姐。”
枝桃扯了下嘴角,轉身離開了。
作者有話說:
帶一下預收@《戲裏戲外》
1:周宴庭第一次見戚珍是在畫展門口,她的雨傘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西裝衣袖。
穿着旗袍的戚珍,膚白貌美,那雙眼清澈又溫柔。
她小聲地跟他說了聲對不起。
果然,連聲音也清脆悅耳。
這種清脆裏帶着一種江南美人獨有的軟糯,撩他心間。
他看着她打着傘走下樓梯,站在路邊的男人為其開車門,兩個人言笑晏晏,甜蜜無比。
2:戚珍的男友桑秋昱跟她提了分手。
她追上去,發現周宴庭站在樓梯間,口吻随意:“分幹淨了?”
桑秋昱被兩個西裝男架着,看向周宴庭的目光充滿了不甘、仇恨、憤怒。
戚珍走了出來,看着漫不經心把玩打火機的周宴庭,蹙着眉冷靜質問:“放了他,我跟你走。”
周宴庭眼神不見絲毫慌張,嗤笑了一聲:“求之不得。”
至此,戚珍拉開了人生的序幕。
戲裏,她是周宴庭捧在手掌心的嬌雀。
戲外,她是隐忍蟄伏要讓周宴庭付出代價的複仇者。
3:周宴庭知道她的動機,卻還在努力用愛意讓她淪陷,這是一種盲目的自信。
她絕不會向周宴庭低頭。
只是戚珍沒想到,周宴庭的太熾烈了。
讓她在這錯綜複雜的戲幕中,第一次有了想要低頭的沖動。
這種沖動讓她漸漸分不清自己是在戲裏還是在戲外。
小劇場:
一次片場意外,周宴庭為了保護戚珍,手臂受傷,源源不斷的鮮血湧出。
戚珍坐在周宴庭的另一只手臂上,冷靜地安排好片場事物,最後再把周宴庭送上救護車。
期間只問了他一句:“還能忍?”
周宴庭摟着人,勾了勾唇,“嗯。”
周宴庭最愛的就是戚珍這個模樣。
這種難以言喻清醒自持讓人觀望的絕美,他怎麽能不淪陷?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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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有部分娛樂圈內容。
4be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