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打破

20   打破

◎一切的界限感,他知道◎

枝桃能從周鶴的手中得到紅寶石項鏈, 她把這一切都歸功于自己在馬場不要命的厮殺。

本以為騎馬是一件簡單的運動,畢竟她十八歲花了一下午就學會了。

沒想到, 現實給了她一個重擊。

不過,好在結局是好的。

-

枝桃準備回家收拾下,吃個飯再去拿項鏈,只是手剛剛碰到水就有強烈的刺痛感。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擦破了皮。

都是那匹有點脾氣的臭馬,周鶴的馬就聽話的很。

她下次,絕對不會騎棕色的馬了。

只會鼻孔呲氣的傻馬。

因為手破皮這件事,枝桃是真的被破壞了心情。

她直接讓司機開車去阮宜那邊。

“阮宜啊, 你在家嗎?我要過來歇歇腳。”枝桃懶散地坐着後座跟阮宜通話。

阮宜的聲音很振奮:“你去吧, 我今天會晚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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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妄今天值班,我看過天氣預報了, 今天晚上會下雨。”

枝桃啊了一聲, 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你打算美救英雄?雨夜共撐一傘發展浪漫?”

阮宜:“祝我順利~~不說了, 于妄出來了……”

“啪”地一聲,電話被無情挂點,枝桃失笑。

沒一會, 就到阮宜家這邊了, 枝桃突然有了胃口想吃點馄饨,便讓司機把車停在街邊, 待會吃了飯再回去。

只能說冤家路窄。

她是沒想到,又碰到了周鶴。

周鶴的手臂已經包紮好了,且換了一件黑色的襯衫,坐在角落裏不紮眼,細看之下又挺惹眼。

枝桃愣了一下, 正在強烈地做思考鬥争。

“诶, 小姑娘來了啊?你男朋友在這裏等你好久咧。”

馄饨店老板娘看見枝桃熱情招呼, 随着周鶴的擡眸,枝桃避無可避。

枝桃特意和周鶴隔開坐,他們中間插了一個過道。

“吵架了啊?”老板娘是同周鶴說這句話的,見周鶴擡眸看了眼枝桃又扭頭看向她。

“算是。”他回答。

老板娘又說了兩句寬慰的話,便去廚房做自己的事情了。

枝桃小心地吹着氣,害怕再次被燙到,“原來我是你的女朋友啊。”

周鶴的手頓了一下,然後開口:“解釋起來比較麻煩。”

“不過,枝小姐這距離保持得倒不像是有求于我的樣子。”

周鶴對于他們之間保持的距離表示不滿。

枝桃放下勺子,糾正:“不是我騎馬贏過你的結果?”

雖然有求的成分在裏面,但話這麽被周鶴說出來,枝桃不爽極了。

周鶴抿唇,輕嘲:“那不知道是枝小姐更重要還是項鏈更重要。”

枝桃倒沒有把自己和項鏈劃等號,再者說騎馬的時候多少有點被激被沖昏了頭腦。

重來一次,她是不會碰那匹棕馬的。

“自然是項鏈比較重要。”她随口一說,算是回答了周鶴的問題。

枝桃見周鶴臉陰沉沉的,不知道哪裏讓他不開心了,但現在她不能讓他走。

在周鶴起身之際,枝桃拉住對方的衣袖,“等我下。”

周鶴:“……”

“抱歉哈,不是故意弄你這邊手的。”只是座位使然,她順手拉的就是周鶴受傷的右手。

周鶴又坐了下來,他桌上的碗已經空掉了。

馄饨晾了一會沒那麽燙了,枝桃小口小口吃着,按照正常速度進食。

“你買的什麽?”

半晌,枝桃看了周鶴一眼。

周鶴身邊有一袋白色的塑料袋。

周鶴:“消炎藥。”

枝桃點頭沒再多問。

等吃完馄饨,枝桃還打了一個嗝,自己都給整懵逼了。

聽到周鶴的輕笑聲,她冷着臉出了馄饨店。

因為在馄饨店笑了枝桃的原因,在周鶴把項鏈盒子給枝桃的時候,枝桃轉身就跑,在周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隔壁的關門聲幹脆又響亮。

周鶴氣得後槽牙癢癢,更甚至想發笑:“……”

行的。

枝桃一進門就拆開項鏈盒子,看了一眼就給淪陷。

還不等她仔細觀察項鏈上的紋路,門被敲響了。

意料之中的透過貓眼能看見周鶴那張臉。

枝桃把門打開,站在門內:“還有什麽事?”

周鶴把手中的塑料袋遞給枝桃:“給你的。”

枝桃愣了一下,還沒有問這是什麽東西,身體已經非常誠實地把塑料袋接了過來。

她低着頭看了眼,是一些外敷的消炎藥啊創口貼之類的。

“給我這個做什麽?”她擡眸,眼眸當中難得有了和平時不一樣的神色,有種清澈的天真。

“你的手不疼?”周鶴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

枝桃啊了一聲,有些詫異:“給我的?”

周鶴:“……”

枝桃不再說話了,小聲地說了句謝謝就把門給關上了。

周鶴:“……”

-

雖然周鶴承諾了不用擔心,江若琳作為導演,有統領大局之意,不可能完全放心的。

事情出了纰漏,又想着枝桃是當事人,難免對枝桃有點意見。

枝桃哪裏看不出江若琳的小九九,她今日直接高調上班,當着衆人的面把紅項鏈交給道具組了。

江若琳查看了一番知道這條項鏈就是周鶴的那條,有些好奇,還是壓抑住了。

枝桃難得開心了些,連看着手上的紅痕都順眼了不少。

沒一會,道具組那邊核對完畢,就把項鏈給她送過來了,是總監顏莉親自把項鏈拿過來的。

“枝老師,項鏈給您送過來了,您這邊是否先試個妝?”顏莉是戴着白手套把項鏈盒子拿過來的,這價值不菲的項鏈她能見上一面都覺得開心極了。

枝桃輕輕颔首,“好,我試試。”

枝桃選擇了一條白色法式方領禮服,複古的味道非常濃郁,配上低盤發和相同款式的紅寶石耳釘,優雅又迷人。

笑起來時,給予一種富家千金的柔和恬靜美,非常地貼角色。

在這個時候,沈元律的視頻電話來了。

枝桃随手接了起來。

因為面前是化妝桌,一時之間并沒有找到一個好的放手機的地方。

所以,她把手機随便立起靠在了透明的方形玻璃花瓶邊。

玻璃瓶裏百合花開得正豔,一大簇擋住了鏡子大半。

枝桃看着白色泛着綠意無比生機勃勃,愣了一下。

“小枝?”手機那頭是沈元律的疑問。

枝桃回了神,嗯了一聲,她對着鏡子整理自己的八字劉海,“什麽事?”

沈元律感覺自己的一腔熱情撞上了枝桃這座冰牆,且沒有回頭路可走。

他自己選擇,再把自己逼入了死角。

只希望撞破死角,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只有這一個要求。

沈元律笑了兩聲,先溫柔地詢問了枝桃最近的現狀,再把話題引到鑽戒上,“之前鑽戒的事情是我沒有處理好,新的鑽戒我放在客房的抽屜裏了。”

枝桃挑眉,想起是有這樣一回事,“好,我知道了。”

沈元律語氣遺憾:“要是我在你身邊就好了,這樣就能親手把戒指送給你了。”

“小枝,你放心,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就會回來。”沈元律給予了枝桃保證,其實他也是給自己一顆定心丸,希望能側面提醒枝桃,記住自己是一個有婚約的人。

“這次的訂婚宴一定會順利進行的。”沈元律輕嘆了一口氣,對于上次訂婚宴沒有如期舉行,全都是遺憾。

說實話,枝桃并沒有那麽熱衷。

訂婚宴還沒有她拿到紅寶石項鏈那麽熱血沸騰。

“好。”

沈元律一時之間不太想挂電話,他知道枝桃現在在拍戲。

他的眼神有些複雜,他一直在看枝桃身後,意圖通過這次視頻通話,找到點蛛絲馬跡。

特別是那個拿走了他訂婚鑽戒的男人,周鶴。

枝桃弄好頭發,正在扣項鏈,剛剛扣好松手就聽到門被推開發出的吱呀聲。

她下意識地看了過去,再看見是周鶴時,她扭頭就跟沈元律說:“我要去拍戲了,先挂了。”

她剛剛拿起手機,準備挂斷電話——

“枝枝?”

周鶴這句親昵的昵稱,直接吓了枝桃一跳。

枝桃幾乎是瞪了周鶴一眼,眼神怒罵周鶴有病。

她深呼一口氣,看了眼還亮着的手機,希望剛才已經把視頻電話給挂斷了。

她才低頭,周鶴就握住她的手腕,用了巧勁。

沒有把她弄傷,卻也是把她的手機拿走了。

枝桃不太懂周鶴的操作,張口就是:“你有病?”

周鶴一點都不生氣,還笑了。

枝桃蹙眉生氣的樣子他一點都不陌生,更甚至……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

他唇角帶笑,點了點頭,“算是。”

枝桃:“……”

她覺得她和周鶴沒辦法溝通了。

枝桃冷着臉,想從周鶴手中把手機搶走。

她穿着高跟鞋也還是和他差了幾乎一個頭的高度,枝桃沒辦法,只能踮腳去搶手機。

她真的、就沒有做過這種類似于小學生搶東西的行為。

枝桃越想越憋屈,恨不得有一把刀子,直接給周鶴胸腔捅上一刀。

周鶴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他退到了後方的小桌子上這才松了手。

枝桃看準時機,一把把手機拿了過來,警告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周鶴便摟着她的腰轉了一圈。

周鶴只用了左手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她抱了起來。

把她抱到了小桌子上。

枝桃的活動空間一下子變得逼仄起來,她剛剛整理好的劉海淩亂地落在太陽穴兩邊,還有的調皮地落在了她的鼻尖上,弄得人有點發癢。

但現在不是整理頭發絲的好時機。

枝桃的手沒有地方放,她捏着手機下意識往後靠,手肘碰到了牆上的開關,休息室的光線一下子就暗了。

視覺沒有了,聽覺、嗅覺、以及其他感官都變得清晰起來,她覺得屬于周鶴身上的味道更加濃郁了。

那種清爽帶着點古龍香水的味道漸漸把她包圍。

以前周鶴身上是沒有古龍香水味的,但她還是能從這味道當中探尋到他最初最純淨的少年氣息。

恍若,他還是當初那個他。

在發生這件事這件,在周鶴抱着她,幾乎抵着她之前。

她從沒覺得她和周鶴的發展能是現在這個樣。

這不符合事情當下的發展。

“周鶴,我剛才在和我未婚夫通話。”枝桃只能這樣提醒周鶴。

不管這次是不是她會錯意,到底周鶴是報複,還是有其他的意思,她都要堅決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如果他不清楚,她可以說第二次、第三次,知道周鶴聽懂為止。

周鶴沒生氣,對于枝桃扔過來的攻擊不予以回應,就等于,零傷害。

這讓枝桃慌了神。

“我知道。”周鶴的眼神落在了枝桃脖間的項鏈上,藏在夜色下,他的目光是毫不掩飾地貪戀,“真好看。”

枝桃讪笑,只覺得周鶴的眼神帶着火。

明明項鏈剛剛接觸肌膚是涼的,不過一會的功夫,越來越熱,這火越來越烈。

燒得她不自在。

“那你現在在做什麽?”

枝桃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

在周鶴擡手的那瞬間,枝桃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

可能是這個動作讓周鶴不開心了,他頓了一下。

然後把手放在了項鏈上,他的手開始摩挲項鏈上的紅寶石,再慢慢地挪動……挪到了枝桃的鎖骨上。

方形的禮服裙脖頸處幾乎都是露出來的,對于周鶴的觸碰,幾乎是毫無防備。

枝桃擡手想推開周鶴,拿着手機的手不知道怎麽推拒的,直接把手電筒打開了。

手電筒的光從周鶴的下巴劃過,再從太陽穴落下去。

不可避免的,枝桃看見了周鶴眼中濃烈的迷戀。

她不由地打了一個顫栗,“周鶴?”

周鶴的長相不是冷的那種,校園時期他有着強烈的少年感,雖然在枝桃成為他女朋友之前,他不怎麽愛笑,周身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憂郁感,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

周鶴被發現了,倒也沒有擔心什麽,他甚至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這樣有點問題的人。

枝桃的心砰砰砰地跳,手機被她抓在手機,也不知道去關,兩個人就這樣維持這個姿勢,維持了很久很久。

“周鶴……”

枝桃再一次開口,她的臉被周鶴托了起來。

在周鶴的引導下,她擡頭看着他。

但因為姿勢問題,她只能看到周鶴的下巴。

“你做……什麽……”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周鶴的頭就低了下來。

枝桃睜着眼,眼裏寫滿了震驚和無措。

親、親了?

他親她???

枝桃的反應很激烈,她擡手就要打過去。

周鶴早就預判了她的預判,順勢圈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反剪到背後,順勢還把另外一只手一起反剪了。

枝桃無奈,只能同腳去踢周鶴。

枝桃幾乎大罵:“周鶴,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有未婚夫的。”

周鶴哦了一聲,終于對于枝桃說的“未婚夫”三個字給予回應。

他提醒:“枝小姐,據我所知,你們的訂婚宴還沒有開始。”

還沒有訂婚,那麽,不管是在形式上,還是名義上,沈元律都不是她的未婚夫。

枝桃的胸膛起伏,氣得不行,周鶴說的這句話,她還真的挑不出錯來。

的确沒有開始,的确也不算是。

“那也不行,我無論如何都要和他訂婚的。”

“今天的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枝桃狠狠推開周鶴,再跟周鶴待在同一空間裏,她會喪屍思考能力的。

為了打破這詭異的暧昧,枝桃把燈打開了。

在同一時刻,項鏈的金屬扣松掉,直直地往下掉。

周鶴剛剛好接住項鏈,他一臉平靜朝着枝桃靠近。

枝桃若是掙紮些,避不可免兩個人會有肢體接觸,她就由着周鶴去了。

等到周鶴戴好了項鏈,她直接把人推開,出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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