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章
第 55 章
行至主卧門口時, 夏夕雖低着頭,但也能根據狹隘視線中的地面和一旁的牆壁、門辨認出。
剛想擡起頭去看,卻被晏池燼按住了腦袋, “乖,先別看。”
晏池燼要麽在戀綜現場要麽在劇組。
行動受限。
若是在劇組裏突然離開, 夏夕難免會懷疑, 很難找個合适的理由。
便讓瞿陽幫忙來家裏擺放禮物。
在晏池燼的計劃裏。
米米是待在卧室的。
他和夏夕推開門, 小家夥跑過來, 夏夕這才發現米米脖子上的戒指。
而後再開展一系列表明心意的話。
結果米米這個小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學會了開門。
自己從裏面把卧室門給打開了。
聽到樓下動靜就跑了下來。
晏池燼看到它時心跳都漏了拍。
腦子裏構設好的那些話都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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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夏夕答應了。
但米米從卧室裏跑出來,這會兒主卧門半敞着, 有着明顯的縫隙。
夏夕若是擡頭就能直接看到內裏。
晏池燼總覺少了些儀式感。
夏夕聽話的沒擡頭。
由着t晏池燼将她抱進了卧室。
而後感覺到晏池燼長臂微擡丢了幾個東西下去, 随之聽到了幾聲參差的輕響。
是晏池燼将四盒套丢在了床頭櫃上。
這樣才能将她放在地上後騰出雙手捂住她眼睛。
夏夕就這麽被晏池燼引領着一步步走到某處。
視線雖受阻, 但畢竟是自己住了幾年的地方, 無比熟悉,夏夕約莫感覺到這是窗臺附近的桌椅旁。
晏池燼俯身在她耳畔輕語:“準備好了嗎?”
夏夕還沒看到呢, 唇角都掩不住笑了。
反正無論他送什麽, 她都喜歡。
重重颔首回應晏池燼。
眼前遮擋着的大手緩緩移開。
昏暗的視線恢複清明。
圓桌上擺放着一束純潔且清麗綻放的栀子花。
是她最喜歡的花。
栀子花前還擺放着一個純木質的外盒。
尚不知內裏是什麽。
但瞧着就不是尋常那些耳熟能詳的贈人禮物, 禮物整體透着文藝的精致高級感。
“怎麽還有禮物啊?這枚戒指已經很有意義了。”
夏夕有些驚愕, 眸中卻難掩收到禮物的喜色。
沒人不喜歡驚喜。
“戒指算什麽禮物?”
晏池燼從一旁的抽屜裏拿出另枚戒指盒遞給夏夕, “就算是禮物, 也是你給我的禮物。”
今日夏夕不僅收下了戒指, 還主動願意戴在中指。
就是給他最大的驚喜、最好的520禮物。
夏夕接過他遞來的戒指盒,緩緩打開。
看着同款的男戒安靜置放其中。
心尖都跟着劃過一抹不同的情愫。
晏池燼有定制戒指的念頭時, 便怕給夏夕壓力。
連送她都只敢打着飾品的話術,更是不敢送她昂貴浮誇鑲着大鑽的類型, 只會讓她更抗拒。
于是晏池燼定制這枚戒指外觀較為簡單,并非绮靡濃豔。
細盈盈的一圈箍在指上襯得玉指更是蔥蔥瑩白。
不懂的人看着就是尋常帶些設計的素圈戒指, 懂貨的人才知道這材質和精致程度多難得。
總歸旁人一晃眼看過去,并不惹眼。
很适合日常佩戴,也較為百搭。
夏夕查看着兩人戒指上那些同樣設計的紋路,更為滿意。
笑顏如花朝他伸手,“左手給我。”
晏池燼頭次覺得自己這麽沒出息。
分明這一切規劃他都知曉,可真看着夏夕朝他攤開手,清明的視線卻仿佛蒙上層薄霧。
長指搭在她輕軟的手心時。
晏池燼自己都嫌棄自己矯情的哂笑,慣用調笑的語氣掩飾心緒,“這怎麽好像你跟我求婚似的,我還挺感動。”
夏夕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指上,認認真真将戒指套入他中指,聞言也只是唇角牽起淺笑。
直到掀眸對上他噙着笑淚的丹鳳眼,這才察覺到他的異常,笑容微僵,一時間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啼笑皆非的捧着他臉,“晏池燼,你還真跟我哭啊?你說我要是把你這樣的照片發出去,以後還有人覺得你是拽哥嗎?”
她話音剛落,小臉就被晏池燼不輕不重的掐了下,話音輕啓時還浸着些情緒沒完全脫離的輕啞,“夏夕你有良心沒?”
“我跟你煽情,你想着披露我?”
夏夕悶笑,主動踮起些腳,玉臂圈着他脖頸,腦袋輕歪瞧他,“那我還舍不得呢,你這樣,只有我能見。”
她只是嘴笨,不會哄人。
怕晏池燼沒繃住哭的更厲害,她就無措了。
晏池燼順勢低頭在她唇上輕點,頗為傲嬌的輕哼聲,卻說着最好哄的話,“這還差不多。”
“這戒指是日常款,你尋常也能戴着,沒官宣前,我就先不戴了。”
他雖故作大方的這麽說。
可那不情願都快要從渾身洩出了。
奈何又沒有辦法,情侶對戒若是一起出現,肯定瞞不過網友的眼睛,只能一個人戴。
比起自己戴,晏池燼更想看着她戴。
“好。”
夏夕垂眸又瞧了瞧自己手上的戒指,同他商量,“那我明天戴行嗎?今天出來的時候沒戴,回去戴惹人懷疑,今天是520。”
晏池燼眉頭一蹙,夏夕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連忙抓住他的手就開始說些他聽了高興的話,“你手機給我一下呗?我想給咱倆對戒拍個合照。”
她手機還被丢在樓下地毯上呢。
晏池燼沒說話,但唇角明顯摻了些笑。
他和夏夕都不是喜歡拍照的人,但同對方合照,那自是一萬個情願。
他側手從兜裏掏出手機,長指順勢一滑,點入相機中,将手機遞給夏夕。
夏夕左手拿着手機,右手握着他左手,兩手都動彈着找角度。
晏池燼低頭瞧着手機屏幕。
交叉的細指上銀白色戒指的确漂亮,可不過兩秒,晏池燼注意力就偏了。
夏夕身上就穿着件寬大的上衣。
從鏡頭看下去雖不會走光,卻露出大片旖旎美腿,筆直、纖細、皙白。
晏池燼深知衣擺下是什麽樣的場景。
喉結輕滾後,擡手就箍住她後腰,将她帶到了床邊坐下。
夏夕腿間這會兒也沒個遮擋的。
貿然被晏池燼這麽拉下坐着,敏感的瞬間想要直起身。
奈何身形剛離毫分,又被晏池燼給摟着嚴嚴實實坐了下來。
一如在餐桌前的姿勢。
夏夕坐在晏池燼腿上,他在她背後。
只不過這會兒晏池燼長腿保持着正常的縫隙,沒像在餐桌前那般刻意敞開。
見她慌亂樣,晏池燼沒耐住輕笑聲,“跑什麽?”
“這會兒不折騰你。”
夏夕嗔他眼,在他腿上輕動時蹭碰過些許泛着涼意的水漬,更是如坐針氈,“你就不能……先去換條褲子嗎?”
“麻煩,反正過會兒就脫了。”
夏夕:“……”
氣極反笑的瞧他,“怎麽?你那潔癖是薛定谔的潔癖嗎?”
“寶寶,今天的時間很珍貴,我不想浪費時間。”
晏池燼眉眼輕擡,悠悠道:“更何況,我什麽時候嫌你——”
“打住!”
夏夕緊急叫停,“不許說了,不想浪費時間就別說。”
晏池燼雖笑,但配合的沒繼續說。
只是将她細腿位置調整到一側,這才繼續将左手搭在她右手旁,“這麽拍,不然腿都拍進去了,以後官宣不想發。”
夏夕無語又好笑的瞧他眼,“晏池燼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裁剪嗎?”
她本就沒打算原圖直發,她只顧着怎麽拍手顯得好看,到時候直接将圖片裁剪去下半截也就成了。
晏池燼後知後覺的察覺到這是自己手機。
原圖會在他相冊裏。
夏夕剛拍了兩張滿意的。
剛要換個角度繼續拍呢,晏池燼卻突然将她抱了起來,又回到了剛剛的位置站着。
她不明所以,“你幹嘛?”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可以裁剪,別人不能看,我能看。”
被他這麽一說,夏夕哪裏還好意思繼續拍,瞬間将手機塞回他懷裏,“不拍了,兩張夠了,晏池燼你今天就像個流氓。”
“怎麽就流氓了?”
晏池燼攬着她後腰,身形逼近她緊貼,不許她避閃,話語間摻着笑,“你相冊裏那麽多我的上身照,我也沒說你流氓。”
夏夕被說到語塞,“那、那又不一樣!”
“那都是你自己發給我的。”
“哦~這樣啊。”
晏池燼垂首,笑意更甚的拿腔作調,“畢竟異地戀時候,寶寶說想我,說想看我,一會兒要看鎖骨一會兒要看腹肌的,我可沒有寶寶這麽狠心,拒絕的這麽快。”
兩人這段時間也就因為拍攝戀綜和《生生世世》期間才能天天待在一起。
以往可沒這麽多時間膩着。
哪怕抽出空去找對方,大半時間也都花在路程上了。
最頻繁的便是用手機溝通。
夏夕第一次朝晏池燼提出這種要求時,是因晏池燼在籌劃演唱會,騰不出時間來尋她,兩人好一段日子都沒見面,夏夕想他想的厲害。
當時拍攝的那部劇本裏,對男主描述最多的話就是鎖骨生的極漂亮。
她就有些蠢蠢欲動。
打着找畫面演戲為幌子找晏池燼要鎖骨照。
晏池燼大方得很。
直接發了一堆過來。
有一就有二。
除去前幾次的臉皮薄外,後面她要照片要的格外自如熟稔。
倆人異地時。
夏夕只通過手機聊天是很大膽的。
若是異地時間長,她甚至敢說些不正經的話故意撩撥他。
晏池燼印象深刻的是夏夕有個看着特別猥瑣的小貓貓表情包。
夏夕每次找他要完照片看到都得發那個表情包。
就跟調戲t他似的。
但一見面。
夏夕就秒慫了,和網絡判若兩人。
一如這會兒的鴕鳥樣。
小臉漲紅着推阻晏池燼,從他懷裏鑽出,匆匆去拿桌上的禮物找借口,“不和你說,我要拆禮物了。”
晏池燼看破不說破。
跟上她步伐,胸膛抵着她纖薄的背懶散而立,雙手從後圈着她腰,身形微弓,下颚搭着她肩,“拆開看看喜不喜歡。”
夏夕伸手去拿禮物時,晏池燼擡手按住,提醒:“這個重,在桌上拆就成。”
夏夕兩手扶住木質外盒,托舉起來些掂量輕重。
是真重。
若不是有了心理準備,估計一下還不一定抱得起來。
夏夕俯身貼近細看時。
隐約能嗅到外盒傳來的淡淡松木氣息,冷冽清香,其中還摻着些若有似無的書卷氣味。
“這是書嗎?”
夏夕心裏有了些猜測,扭頭問詢晏池燼。
她尋常不拍戲的時候很愛看書。
哪怕不是自己演的戲,也因工作性質下意識的就想去揣度人物,更想通過書本去了解不同的人生軌跡。
了解的多了,感悟的多了。
演戲時也更能同角色産生共鳴,深入的去剖析角色,這才能演繹出好角色。
晏池燼知她愛好,才會送書。
既然是他送的,定不是尋常書店裏能買到的書籍,夏夕眸光微亮的有些激動,“你該不會給我弄到了特難搞的書吧?”
“自己打開看看。”
晏池燼故作神秘沒透露。
夏夕腦海裏一時間閃過許多本絕版的書籍名。
倒無法确定晏池燼送的是哪本。
懷揣着緊張又喜悅的心打開外盒,看到內裏書籍腰封的那一刻。
夏夕就沒耐住驚訝輕叫聲,“啊!”
“居然是《不思量》啊。”
她喜悅難掩,扭頭就抱住晏池燼,在他臉上落下重重一枚香吻,胸脯卻還激動的一時間難以平複下來,起起伏伏。
不可思議間扭頭又看了眼書确認,“這本都絕版好久了,你從哪弄到的啊?還保存的這麽好。”
瞧着她的笑顏,晏池燼只覺尋覓期間的那些麻煩事瞬間都不是事了,只成了簡單一句,“托人買的,正好得知他有就去問了。”
夏夕小心翼翼從書盒裏抱出一本。
《不思量》是上世紀的名書,共分為三部,幾十年前就絕版了。
手中這本雖随着時間的長流也留下了痕跡,可那整齊的書頁與幾乎沒什麽破損的書皮一瞧就是個懂書、愛書人的細心呵護。
不然若是長期不看書的人一直放置在那早被蟲蛀了,又或是書頁在長期的翻閱中破損。
“賣家怎麽肯把這本賣你的?”
晏池燼插科打诨道:“我說我女朋友喜歡,不送這本書她以後都不給我進家門了,賣家不忍心我無家可歸,就善心大發的賣我了。”
“你真是。”
夏夕嘴上嗔怨他句“不正經”。
心裏卻知他這人有多真誠。
實在不知該怎麽表達自己的謝意,他又不愛聽謝,夏夕只能踮起腳又在他唇上輕吻,用雙清淩淩的眸望他,無聲洩出自己的愛意。
“知道你喜歡。”
晏池燼輕聲回應,單手虛虛扶住她側臉,低頭回了個溫柔缱绻的吻,氣氛氤氲間,他卻道了句:“但喜歡書,不能比喜歡我多。”
氛圍瞬間被他這話打破。
倒多了絲搞笑在其中。
非常晏池燼的一番話。
夏夕好笑,“晏池燼你總說這些幼稚話。”
晏池燼理直氣壯的摟住她腰朝懷裏又箍了箍,“嗯,那你得早點适應,我恐怕要問到老,你每次都得耐心回答我。”
“好。”
夏夕莞爾發笑,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書籍重量,心裏重量仿佛也愈發的不可動搖了,“無論是什麽,都是喜歡你最多。”
晏池燼從她手中拿走書放在桌上。
彎腰就将她打橫抱起。
夏夕攬住他脖頸,都準備好放縱他了。
結果被擱置到床上後,晏池燼什麽都沒做的突然起身,夏夕懵了,半撐起身子瞧他背影,“你幹嘛?”
“我還藏了點東西。”
晏池燼徑直步向衣帽間。
聞言,夏夕雖待在床上也下意識跟着探頭,卻根本看不到衣帽間裏的場景,“什麽?”
“馬上。”
晏池燼似乎是拿了一堆東西,衣帽間裏傳來些盒子與盒子的碰撞聲。
夏夕有些等不及,剛想側身下床呢。
晏池燼身形就出現在視野裏,阻止了夏夕的動作。
他輕擡下颚向床頭的薄毯方向,“寶寶,你把毯子鋪在這。”
夏夕順從的将薄毯鋪好。
晏池燼這才将手上的一堆有大有小包裝不同的盒子放在薄毯上,防止盒上沾的灰塵弄髒了床。
只一眼。
夏夕就看到好幾個包裝盒上的大logo。
盡是國內外都聞名的高奢品。
結果這還不算完。
晏池燼居然又這麽往返了三四趟,薄毯都容納不下這麽多物件,晏池燼只得将後拿的那些放在了床沿,“你先看這些,看完我再給你換下面這批。”
夏夕瞧着面前堆得跟小山似的禮盒,有些難言的輕咬指節,說不出話來了……
她給晏池燼挑了款項鏈。
自也是價值不菲的。
她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很符合晏池燼的風格,奈何這會兒同他接二連三的禮物一比,她倒有些不好意思送了。
“不喜歡嗎?”
晏池燼見她不說話,倒有些不安。
“不是。”
夏夕搖頭,拉住他胳膊,“……太多了,我其實買的禮物還在包裏沒來及送你呢……看你這樣我覺得自己有些不重視了。”
晏家是京市很有名的富商,這點夏夕素來是知曉的。
晏池燼尋常對她一貫是大方的,可逢年過節兩人一對一的互送禮物,倒看不出太多。
奈何這次晏池燼直接送了一堆。
真讓夏夕有些傻眼了。
“我又不圖你禮物。”
晏池燼握住她手,“我圖你人。”
夏夕是真服了晏池燼這張嘴。
總能一瞬間将她從情緒裏拽出來,甚至讓她啞然。
“我爸跟我說過一句話。”
夏夕極少聽到晏池燼說他爸爸,還挺好奇,“什麽?”
“他說錢不能代表愛,可如果連錢都舍不得給女朋友花,一定是不愛。”
晏池燼以前沒談戀愛時覺得這話特俗氣,真要是談戀愛了女朋友在意的也不是錢,可和夏夕交往後,晏池燼算是懂了,看到什麽好東西都想買給她。
偏偏自家女朋友經濟方面特別獨立。
除了索取的情緒價值外,其餘都不太需要他。
甚至送禮物給她,她下次還會用別的東西還回來。
她雖沒在口頭上說的明白。
但晏池燼都能感覺到。
“夕夕。”
晏池燼指腹在她手背輕輕摩挲,“這些禮物是我攢了很久的,我一直藏在衣帽間裏,就想等着某天都送給你。”
“一直沒送你,是怕你又在心裏惦記着還我什麽禮。”
“但今天……”他視線低垂,指腹移至戒指上輕撫,“你說不想讓戒指的意義僅僅只是飾品,我想,我們的關系也更近了一步,送禮物這些也不需要算的很清,我就是喜歡你,就是想給你買禮物,我不需要你給我回饋,只要這些東西用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就高興。”
“……我不知道。”
夏夕摟着晏池燼脖頸,主動坐在他腿上,有些後知後覺的愧疚,“我只當這是禮貌,沒想到你會在意。”
“我們倆之間,本來就不需要禮貌。”
就像他不喜歡聽她說謝謝一樣,總覺得生疏。
夏夕認真點頭,“我記住了。”
晏池燼輕笑着啄她唇,“這才對,以後等咱們關系再近一步了,我所有錢都是你的,等着你包養我。”
“誰要和你關系更近一步?”
夏夕嬌笑着卻在嘴硬。
晏池燼低頭就封住她唇,用動作戳破她那虛無的嘴硬。
夏夕呼吸突然就亂了,緊急按住他手,“你先、先把這些東西弄下去。”
床上放了這麽堆東西。
占了不小的面積。
晏池燼唇角溢出聲不耐煩的輕啧。
偏這些東西又是自己親手挑的,裏面不乏易碎品,不能直接踢下去。
晏池燼只得又碾着她唇含吮了幾下,這才不得不起身将床尾的東西給抱到了地上。
連送回衣帽間的時間都騰不出。
剛将東西放在地上,那手就移到了衣擺處,雙手交叉背脊微弓,一秒脫了上衣丢在一旁,真就像只黏人的忠犬,徑直撲向夏夕。
夏夕瞧他悶笑聲。
那笑卻只傳出前半截短促t的音,後半截已被他盡數吞沒。
兩人迅速置于情溺中。
夏夕聽到他拆避孕套的窸窣動靜,纏吻間不自覺阖上的眸才緩緩睜開,細指輕抵着他胸膛,細喘着同他商量,“每一次都得換盒套,不許像在樓下那樣兩次都用一個。”
若是那樣作弊。
她得被他折騰壞。
“嗯。”
晏池燼這麽應着,唇角卻掩不住笑。
他就沒打算過把套全用了,太頻繁她身子受不住。
奈何看着女朋友這麽乖順配合着将細腿搭在他肩頭,他又繃不住。
夏夕眼睜睜看着窗簾滲入的光從曬人的刺光變為舒适的微光,而後陷入落日的熔金中。
在沙發時還說着昨晚睡多了,這會兒睡不着的夏夕。
早已窩在晏池燼懷裏深陷睡夢中。
晏池燼保持着一個姿勢側摟着她睡有些不舒服。
便緩慢的箍着她細腰領着她換了邊躺。
他已經很小心翼翼了。
卻還是弄醒了夏夕。
只因他的占有感存在的太甚,饒是睡夢中的夏夕都無法忽略,人還沒完全清醒呢,鼻息間卻溢出聲輕哼。
晏池燼撫着她後背輕哄,想讓她沒完全清醒時繼續睡。
奈何夏夕還是醒了,她睡眼惺忪的眸在感知到晏池燼的舉動後陡然恢複清明,又羞又惱的在他胸膛咬了口,“晏池燼!”
“你這樣洗澡有什麽用?身上又髒了!”
“乖乖乖。”
晏池燼低頭吻她濕漉的眼尾,“臨走前我再帶你去洗,不要你動,我全程負責行不行?”
“不行。”
夏夕手指推他,力度如嗓音軟綿無力的,“你出去,我好累,我想睡覺。”
自是沒能成功推阻晏池燼。
還被他伏在耳邊哄騙着,“寶寶乖,過會兒就得回去了,就一會兒,我保證我不動,就這麽睡。”
一會兒後他又說。
“寶寶乖,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