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章

第 74 章

游戲進行一輪下來。

開啓新的第二輪時, 大家都自如不少,情緒也跟着高漲。

任蕊與齊樂山傳遞撲克時,一方還沒接穩, 另方就松了力度。

撲克猝不及防掉落,兩人險些肢體觸碰。

驚得兩人反應過來時皆繃着身子連連後撤。

起哄聲嘩然而起。

齊樂山不大自在的輕咳聲, “算我輸。”

話落, 他主動朝明嘉言身邊靠了靠。

最先淘汰的兩個難兄難弟相挨。

游戲一圈一圈的進行最後只剩下楚沛岚、薄衡、晏池燼三人。

三人接連幾圈轉過來都沒有失誤。

反倒是已經淘汰配合着比賽的嘉賓們接連失誤。

如此反複下去, 無非是浪費時間。

薄衡索性同導演提出石頭剪刀布。

經由導演同意, 三人便以這種方式決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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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衡第一、晏池燼第二、楚沛岚第三。

薄衡徑直朝向齊樂山明嘉言笑,略顯嘚瑟, “你們倆誰跟我去民宿啊?我可是第一, 帶你們享受一下。”

齊樂山與明嘉言對視。

明嘉言伸出手公平抉擇, “咱倆也剪刀石頭布?贏的跟着去享受。”

“你去吧。”

齊樂山主動讓出, “我住帳篷就成。”

他瞧着眼前的情形,任蕊八成得住帳篷了。

總歸就兩頂帳篷, 他守在她身邊, 也能照顧些。

若是去了民宿, 與帳篷間的路程就有些遠了, 來回多有不便, 最主要的是不能及時陪着她。

齊樂山說話時, 視線下意識的看向任蕊。

明嘉言懂了他意思, 後知後覺的看了眼祝雅曼,她正和夏夕頭挨頭的說着悄悄話, 看起來神情還挺放松。

“那就嘉言哥咱們一起去住民宿了?”

薄衡同明嘉言确定,明嘉言應聲同意, “好。”

輪到晏池燼挑選,導演的身子都繃直許多, 既期待又緊張的問詢:“第二名池燼選房車還是帳篷?”

“房車。”

晏池燼不假思索,亦在所有人意料中。

祝雅曼不在意自己睡在哪,只在意和誰睡,見晏池燼要說同住人名,忙不疊打斷,試圖讓他動搖些,“你和齊樂山關系那麽好,一定是你們倆同住吧。”

幾個女生都略顯緊張的屏息以待觑着晏池燼。

待着他答複。

晏池燼的回答也影響了她們的居住。

若是晏池燼選擇夏夕,其餘三個女生便注定得抛出一個和齊樂山同住。

她們自然不想。

晏池燼皮笑肉不笑的睨向祝雅曼,“我要是選齊樂山,豈不是好地方都給男生住了?顯得我們很沒紳士風度。”

“那你選帳篷啊。”

祝雅曼倒是不客氣,很不見外道:“你和齊樂山去住帳篷,沛岚就能帶個女生去住房車了。”

“想得挺美。”

晏池燼笑容一秒收下,沒那心思和祝雅曼辯這些口水話,徑直望向導演,直截了當終止這個毋庸置疑的話題,“我選夏夕。”

整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同步松了口氣。

只要晏池燼夏夕在一起,收視率就有了保證,定能再升一個臺階。

他們生怕晏池燼夏夕贏不了,沒法分配在一起。

這會兒聽晏池燼選定夏夕,導演笑都掩不住,“好!好好好啊。”

“那麽晏池燼和夏夕在這三天兩晚時間裏暫住房車,夏夕作為被選擇方沒有拒絕權利。”

公屏飄過一串啊啊啊啊啊。

【晏哥!不愧是你,永遠不會讓我失望啊啊啊啊】

【好好好,我們直球戰神名副其實】

【節目組你敢不敢24小時全程直播?別逼我跪下來求你】

【支持支持!24小時不間斷直播,他們都睡在一個屋了,我才不信晚上不膩歪!導演速速接住這個潑天富貴,不許斷開直播!】

夏夕默默拿過工作人員放在一旁的照片,仔細翻閱着房車的內飾圖。

剛剛一晃眼看的迅速,她也沒看仔細房車裏到底有幾張床。

饒是她知道就算有兩張床,晏池燼也定會在鏡頭關閉後不安分的跑到她床上。

可在鏡頭前好歹有點欺騙性。

明面上她和晏池燼是躺在兩張床的。

總好過一張床惹人遐想的擺在那。

祝雅曼暗罵晏池燼這人沒有半點紳士風度。

奈何規則如此。

她只得去找任蕊楚沛岚商量後續。

任蕊也沒讓兩人為難,“我和齊樂山住吧,沛岚你選曼曼姐就好。”

任蕊首選自然是想和女生住。

但眼下必須有一個人要去和齊樂山住帳篷,帳篷比不得民宿、房車,空間相對于狹窄,異性住在帳篷裏難免別扭。

三個女生中也就任蕊同齊樂山親近些。

只得這麽趕鴨子上架的率先開了口。

-

“找什麽呢。”

晏池燼瞧着夏夕盯着那幾張房車內飾照片反反複複的翻,想着晚上終于不用像做賊般偷跑去她房間,心情大好。

夏夕舉起一張照片遞到他面前,食指指向一處,“你看這裏,是床還是沙發?”

照片中靠右那側有張明顯的床。

可左側被桌臺與物件遮掩,加之拍攝角度的緣故,夏夕看不清左側是床還是別的家具。

晏池燼笑容驟收,聽出她言外之意,心情突然就不好了。

悶不做聲。

夏夕仍仔細研究着照片裏到底是不是床。

沒定睛瞧晏池燼,自也沒察覺到他那不爽的臉色。

只知沒得到他答複,便自顧自的用手肘杵了杵他,“你說話呀,這到底是什麽?”

“是沙發。”

晏池燼一出聲就掩不住半點不爽,沒好氣的嗆她,“你晚上就睡這。”

夏夕不明所以的掀眸瞧他。

對視兩秒,忽而反應過來他在惱什麽,眸底劃過抹狡黠的笑後好脾氣的朝他溫柔一刀,“行呀,那我就睡這。”

她細指在右側的床上點了點,“那咱們說好,這張床歸你。”

“左邊那個不管是床還是沙發都歸我。”

“……”

晏池燼又陷入了沉默。

這次明顯更不滿了,唇角抿的緊緊的,眼神哀怨的盯她。

夏夕明知故問:“你怎麽不說話?”

晏池燼喉間忽而溢出聲不輕不重的哼聲,靜靜凝她幾秒,混不吝的含糊着唇齒喊她全名,“夏夕。”

夏夕也不知道晏池燼這人怎麽能把她名字喊得透着股暧昧勁,竟能噙出這樣的調。

她應聲突然就弱了幾分氣勢,略顯溫吞,“……嗯?”

“我早晚有一天被你氣死。”

晏池燼忽而道出這麽句,夏夕沒耐住失笑,“我怎麽了?說的我好像很十惡不赦。”

“你就是。”

晏池燼睇睨着她,身形沾有侵略性的微壓。

夏夕察覺到,瞬間手指撐在身側草地上,朝後挪了挪。

緊急同他拉開距離。

晏池燼長臂一擡,猛然攥住她細盈盈的手腕。

夏夕眸中溢上清淩淩的笑,口中輕嗔,“晏池燼,你快松開我。”

“不松。”

晏池燼極其不争氣的有這麽個肢體接觸便漾出了笑。

兩個人一來一回的掙紮。

夏夕身形後挪時未察,一個不小心不知撞到了誰身上。

“抱歉。”

夏夕下意識道歉,轉過頭就對上祝雅曼充斥着哀怨的眸,“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你不愛我了t。”

夏夕瞬間就抱住了祝雅曼,又開始哄閨蜜,“哎呀,我可憐的小寶,我愛你啊,我可愛你了,給我說說,你們怎麽安排的?”

祝雅曼撇了撇嘴,順勢就靠在夏夕肩頭賴着,“齊樂山和蕊蕊一個帳篷,我和沛岚一個帳篷。”

“別的我都覺得不是大問題,睡帳篷露營也很有氛圍,可現在這季節蚊蟲太多了,周圍又這麽多花花草草的,蚊子只會更多,我都怕一覺睡醒被蚊子給吃了。”

“過會兒問問山莊老板有沒有除蚊東西,專門弄露營的地方,一定有解決措施的。”

夏夕摟着祝雅曼,溫着嗓安撫她。

殊不知背後,剛剛還笑着呢晏池燼這會兒又不爽了,俊顏冷峻,雙眸微眯,濃密的眼睫在眼下覆落淺色陰影,襯得他更顯難惹的清冷。

“可憐的小寶。”

“愛你!”

“我可愛你了!”

她都沒這麽喊過他。

沒這麽嬌的和他說過愛他。

不過無妨。

今晚他就能聽到。

夏夕渾不知晏池燼大中午的都開始蓄謀晚上了。

還湊着腦袋和三個女生說話呢。

選房的事情告一段落,大家這會兒在好奇領隊。

不知為何來了有一會兒還沒見到領隊。

正在這時,導演的喇叭又傳出聲來。

“馬上帶大家去吃午飯,領隊分別在兩個包廂內,包廂外貼了餐食單,大家可以根據愛吃的菜選擇對應的包廂,進入包廂後才會得知領隊,且進去就不許再出來更換,每間包廂只允許進入四人,先到先得。”

就因“先到先得”這四個字。

夏夕到餐廳時,都沒來及看包廂外的餐食單就被一道有力的勁氣推入了右邊的包廂。

随後祝雅曼和薄衡、明嘉言就沖了進來。

攝影師們自然也跟随着。

人擠人的擁擠着,饒是晏池燼擋在夏夕面前,卻還是不得不連連朝後退去。

明嘉言作為第五個進入包廂的人,只得退出,轉而進入對面的包廂。

衆人從下車那刻便從餐廳門口一路跑上來。

累的一頭汗。

祝雅曼扶牆緩息,“這裏都是什麽菜啊,我根本就沒看到門口的菜單。”

完全是随大流,見大家都在推門闖入,便匆忙尋了個就近的緊跟着湧進。

“放心,都是對你胃口的。”

一道陽光噙笑的男音響起,祝雅曼這才扭頭瞧去,徑直對上那張熟悉的臉。

祝雅曼對領隊的好奇瞬間掉到冰點,話腔甚至有點嫌棄,“怎麽是你?”

宋言佑全然不計祝雅曼的嫌棄,揚聲發笑,“怎麽不能是我了?”

“我可是要和你們一起度過這三天兩夜的領隊啊。”

祝雅曼啞然失語。

夏夕率先出聲打破這僵局,“大家都餓了,先吃飯吧,邊吃邊說。”

“說得對!來來來,燼哥咱們吃了,我點的這些都可好吃了,保管你和嫂——夏夕姐喜歡吃。”

宋言佑一個急轉彎的換了稱呼,殷勤的幫着夏夕拉開椅子,而後又幫着祝雅曼拉開椅子,晏池燼倒是少見的沒吃醋,面上還浮上些若有似無的笑,主動和宋言佑搭話,“怎麽來也沒先說聲?”

“說了就沒驚喜了啊。”宋言佑性子極其外向,笑的爽朗,“瞧你們現在看到我多激動多高興啊。”

祝雅曼拆臺,“現在也沒有驚喜,只有驚吓。”

晏池燼夏夕相視一笑。

早就見怪不怪了。

唯獨薄衡和宋言佑之前沒見過。

晏池燼就近和薄衡介紹,“宋言佑,我表弟,也是唱歌的,跟你性格挺像,你們倆應該玩得來。”

宋言佑順勢就對着薄衡打招呼,“hello!”

薄衡也是個容易熟絡的,同宋言佑三兩句一聊,包間便熱鬧了起來。

飯後,大家乘着觀光車在莊園逛了圈,看到好玩處會下車閑逛。

簡單規劃後面兩天的游玩點。

直到臨近傍晚才去到了住處收拾房間。

晏池燼兩手提着滿滿當當的行李箱,要比夏夕慢些。

他剛邁進房車就聽到夏夕說,“晏池燼,這裏是床,不是沙發,那我就睡左邊的床了,你睡右邊。”

晏池燼直接掠過這個話題,只道:“去把攝像頭關上,我想洗個澡,頂着太陽逛了一天,一身汗。”

他素來有潔癖。

夏夕也沒多想,她也渾身悶着汗的不适,“行,正好開行李拿衣服也不方便開着攝像頭。”

晏池燼來回了三四趟将行李全部搬上房車時,夏夕已經将攝像頭全部關上了。

他順勢将房車的門關上。

夏夕正蹲在地上看着攤平的行李箱,挑選着晚上穿什麽衣服。

随着身後腳步聲邁進,腰際忽而被雙大手牢牢箍着,領着她不得不直起身來。

晏池燼極具侵略性的力度瞬間壓上她唇,鑿開她唇齒就想親昵暧昧的濕吻。

“唔嗯~”

夏夕縮着肩嘤咛出聲,瞬間從他懷裏鑽出來,可分離不過一秒,她又被晏池燼面對面的摟了回去,他一語不發,低着頭就想繼續剛剛的事。

夏夕看着他那浸透了欲氣的眸,連忙捂着他唇,說着毫無規勸力的老套話,“晏池燼,你正經些。”

“喊我什麽?”

他掀眸直視她,說話時輕動的唇連帶着在夏夕掌心泛起淡淡的酥麻感,她讷了讷,有些不明所以的緩緩放下手,掌心貼合着裙側輕蹭,抹去些酥麻感,眸中沾着疑惑瞧他,有些沒懂晏池燼什麽意思。

“應該喊我什麽?”

晏池燼不厭其煩的又問。

夏夕思索兩秒,還當他是嫌棄自己喊他全名不夠親昵,于是只喚他名,但訴出時又隐隐覺得不對,語調一知半解的摻上些疑惑,“池燼?”

“答錯了。”

晏池燼摟在她腰上的長臂箍緊,讓夏夕更緊密的貼着他,大掌不講理的按上她臀輕覆,感受着掌下的觸感與鼻息間緩緩萦繞來的馨香,嗓音忽而變得晦澀不明,低沉了幾個度,“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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