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章

第 75 章

房車外時遠時近的傳來帳篷組四人說笑聲。

他們正抱着一堆搭帳篷工具尋覓着哪處風景好, 打算在适合賞夜景之處紮帳篷。

房車有扇窗戶沒關嚴實,外面的動靜難免從窗縫洩入。

夏夕原本忙活着自己的事,也沒太注意到外面的聲響。

可晏池燼一靠近, 夏夕腦海裏飛速劃過房車外數不清的工作人員、嘉賓、攝像頭……

精神瞬間緊繃。

就連細微的聲音都在耳畔不斷放大。

結果自家男朋友還這麽不正經。

眼神、動作皆透着欲躁的掠奪感。

晏池燼視線下移,雙眸緊鎖在夏夕唇上, 目的性極強的俯首便朝她唇上欺壓而來。

雙唇貼合的同時。

覆在臀後的大掌真就稍稍用了些力拍打。

“啪”的聲輕響輕蕩在房車的寂寥空間內。

這動靜聽的夏夕有些羞恥, 急遽按住他小臂制止他動作, 腦袋後傾躲開他吻, 難為情又委屈的輕惱他,“晏池燼, 你怎麽這樣?”

哪有男朋友這麽邊吻邊欺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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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樣?”

他又在夏夕唇上輕咬下, 明知故問。

“我怎麽就要挨罰了?”

夏夕是真不懂, 掀眸認真瞧他, “你該不會是為了一己私欲随便往我頭上扣鍋吧?”

晏池燼忽而哼笑聲。

只是那笑不達眼底。

瞧着真要同她正兒八經的說道說道。

夏夕一秒反思。

她今天有做什麽讓他不高興的事嗎?

他分明……來房車前還好好的。

“我平常怎麽喊你的。”

晏池燼直起些身,斂眸睨她, 語調平緩。

夏夕腦海裏瞬間湧出許多道晏池燼的聲音。

夏老師、夕夕、寶寶、寶貝、乖寶、老婆、我家女朋友……

除此之外, 還有許多晏池燼一時興起喊出的小昵稱, 數不勝數。

他總喜歡黏糊糊的貼在她耳邊喊着那些甜掉牙的愛稱。

夏夕聽多了倒沒覺得多暧昧。

可這會兒要她親口說, 她唇瓣翕動張合幾下, 倒沒說出口。

觑了眼晏池燼, 語調略顯磕絆, “就、就那樣喊啊……”

晏池燼也沒急于一時,繼續道:“那你怎麽喊我的?”

夏夕語噎。

忽而懂他在想什麽了。

她大多時候都是喊他全名, 親近時也只是去掉了姓氏,只喊名, 少有他那樣親昵喚她的愛稱。

兩相對比起來。

夏夕莫名就理虧起來。

烏睫忽扇忽扇的眨動兩下,主動朝晏池燼靠近些, 玉臂勾上他脖頸,以動作示好的在他唇上輕啄,溫吞着嗓好聲好氣解釋道:“我雖然是喊你名字,但那和喊別人名字意義不一樣,我就是、就是喊不出口太親近的話,心裏是親近的……”

“是嗎?我t今天聽你喊別人小寶喊的很順溜。”

“我哪有?”夏夕仔細思索兩秒,堅定搖頭,“我沒有,可能是幾個女生在一起說話,你聽錯了。”

“我會聽錯你的聲音?”

晏池燼越聽越不滿意,開始給她下套,“如果我能證明你喊了,你就得認我罰。”

夏夕看着他神态話語都如此堅定,自己心裏倒沒底了,“我那麽喊誰了?如果是女孩子的話不算吧?”

“為什麽不算?”

“我不如女孩子同你親近嗎?”

他語氣不滿的步步緊逼,不給夏夕反應機會就捏住她兩腮,控訴似的開口,“夏夕,你有沒有良心?到底認不認罰?”

“認認認。”

夏夕瞧他真要自己給自己氣壞了,氣氛愈發凝滞,便這麽話趕話的應下,雙手握住他小臂,“還是和你最親近的。”

輕聲細語的這麽一句話就給晏池燼順毛成功。

他分明聽了心裏高興,面上還裝拽的輕哼聲,下瞬卻俯身,又回到最初的動作,“張嘴。”

夏夕面露難色,他怎麽還記得這茬……

試圖同他商量,“晚上不行嗎?洗澡關太久的攝像頭是不是不好?”

“我果然還不是你最親近的。”

“接個吻都不情願。”

晏池燼矯情的故意這麽說。

夏夕語塞。

她素來說不過他,也沒他這麽能作。

次次發展到最後都得靠着動作親近他、哄他。

“晏池燼,你早晚有一天自己把自己酸死,亂吃飛醋。”

夏夕只能這麽嗔一句,替自己鳴不平,“才不是被我氣死的。”

晏池燼聽着她尾調這話,眸中剛漾起些笑便見夏夕踮腳朝他靠近。

他這會兒倒是積極得很,夏夕還沒吻上呢,晏池燼薄唇已然輕啓,主動朝前迎了些,同她擁摟着纏吻。

雖是夏夕先親上開始的吻。

卻在頃刻間轉化為晏池燼掌控的形式。

夏夕因看破他心思卻說不過他有些小脾氣。

這會兒便故意抵他舌尖,又或是故意用些力度用齒尖磨他唇,總歸沒好好接吻。

晏池燼半眯開左眼瞧着夏夕,她眼睛倒是老老實實的阖着,瞧着雖挺可愛,但這麽個吻法撩人得很,跟調情似的,越吻身子越發躁,再這麽被她磨下去,估摸不是一個吻能解決的事。

他右掌移至夏夕頸後,微微用力攫住她,将兩人的距離微微拉開些停止了吻。

夏夕微微噙上些水霧雙眸微睜,疑惑的掀眸看着晏池燼。

她頭次見晏池燼才吻這麽會兒就主動松開。

難不成是罕見的知道注意場合了?

她這念頭剛起,下一瞬便見晏池燼面上浮現落拓不羁的神情,極不正經的悠悠開嗓。

“再不好好吻,就一起去浴室。”

夏夕瞬間抿住唇,默默咬了咬唇肉懊悔剛剛的舉措。

晏池燼貼她唇啞着嗓笑語,“怎麽,老實了?不咬我了?”

夏夕右手握拳在他胸口輕錘。

晏池燼順勢握住她手,五指轉而撐開她握拳的手指,擠入她指縫中十指交扣,勁指攜着她手一同背在她腰後,将她朝自己懷裏帶,微微側首啓唇含吮她唇,唇舌暧昧間含糊輕哄,“寶寶乖些。”

-

兩人再從房車中下來,已是一小時後了。

好在帳篷難搭耽誤的時間長,便顯得晏池燼和夏夕也沒多慢。

帳篷組四人選擇紮帳篷的地方離房車有段距離。

四人光是定下紮帳篷的地方都花了将近半小時,任蕊齊樂山這組已經搭到收尾階段,楚沛岚與祝雅曼的帳篷卻慘不忍睹。

夏夕蹲在祝雅曼旁邊看着地上一堆亂放的鐵架,再一瞧楚沛岚祝雅曼灰頭土臉、急的直撓頭模樣,拿起兩個物件對接上,主動教她們,“這個應該是這樣弄的。”

夏夕搭帳篷的經驗來源于哥哥夏棟。

夏棟十幾歲那會兒迷上了野外活動,但爸媽怕危險不給他出去,夏棟便在家中庭院倒騰這些。

夏夕跟在後面耳濡目染的,便也就會了。

她剛弄好兩個,晏池燼忽而伸手攥住鐵架另端,“我來弄這個,你教她們去弄別的吧。”

“女孩子別劃着手。”

夏夕也沒同晏池燼客氣。

只是叮囑句:“那你注意些。”

“放心。”

晏池燼有搭帳篷經驗,動作麻利。

齊樂山搭好他和任蕊的帳篷後也趕來幫忙。

沒一會兒兩個帳篷便都搭好了。

祝雅曼楚沛岚用一系列物件将帳篷內打扮的精致漂亮,還在帳篷頂挂上了會亮的星星燈。

半躺着欣賞,別有一番惬意風情。

祝雅曼望天發笑,“老板說這裏看星星最漂亮,滿天星河。”

“到時候天上閃着星星,帳篷也懸着星星,想想就漂亮。”

“我光聽着你說都覺得幸福了。”

夏夕擡手撥弄着她們裝扮的各類飾品,“我都有些想住這了,這簡直是小時候的夢中情房。”

“那就來呀!這帳篷可大了,咱們三個擠擠也成,過了今天可再難有這種經歷了。”

祝雅曼側身就抱住夏夕,三個女生并排躺在帳篷裏,仿佛回到了學生時期。

“我——”

夏夕剛要開口回祝雅曼的話,可剛訴出一個字,腳底就被人不輕不重的踢了下。

她下意識撐起身去看情況,徑直便撞入晏池燼雙眸。

他雙手插兜的站在她腳旁,颀長身形懶懶散散的斜立着。

雖一語未發卻勝過千言萬語。

祝雅曼也注意到這動靜,撐起些身子,“晏池燼你是跟屁蟲嗎?怎麽不去那邊跟男生待在一起?”

“我樂意,不行嗎?”

晏池燼不僅沒被祝雅曼的話攆走,反倒坐在夏夕身邊的草地上。

夏夕手肘杵了杵祝雅曼,只想讓倆祖宗別怼,不然晚上回到房車,晏池燼又有的鬧了。

但她面上說的正兒八經,“要是能這麽輕易換睡覺的地方,今天比賽不是白比了嘛。對了,後面節目組怎麽安排的啊?我們剛剛在房車裏面也沒聽清。”

楚沛岚捏開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節目組只說12分鐘以後集合,沒說具體安排。”

祝雅曼深深嘆了口氣,“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在飯點鬧這麽一出,總覺得和晚餐有關。”

祝雅曼真就一語中的。

節目組将衆人帶到了一片人工養殖的池塘旁,每人分發一把魚竿。

共計時40分鐘。

以午餐時定下的兩隊分組比賽。

最終按照重量取勝,哪隊釣上的魚蝦多,哪隊則勝,能獲得節目組提供的豪華海鮮大餐,敗隊則要品嘗具有鲱魚罐頭、魚腥草、臭鳜魚這三道臭食作為懲罰。

夏夕聞言身板瞬間都坐直了,鼻腔內仿佛已經湧入了陣陣難言的嘔臭味,秀眉不自覺皺起。

她完全接受不了這些事物,就連聞着臭吃着香的臭豆腐和榴蓮都不愛吃。

晏池燼同樣嫌棄的皺起了眉。

他連嘗都不情願嘗。

擺在餐桌上都覺得污染了別的菜。

在場有幾位嘉賓能接受魚腥草和臭鳜魚的味道,但被鲱魚罐頭的威名吓到。

紛紛都拿着魚竿坐好釣魚,生怕喜提臭食套餐。

“啊哈哈哈哈!我釣到了!”

随着薄衡一聲不收斂的吶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去。

夏夕松了口氣,好在是同組的。

緊跟着。

接二連三的便有人嚷着釣到了魚。

奈何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

夏夕瞧着自己空蕩蕩的魚桶正惆悵呢,就聽到不遠處的宋言佑吐槽,“這池子裏真有魚?我怎麽半點沒看到啊,連魚餌都沒動過。”

夏夕默默擡起自己毫無動靜的魚竿。

而後發現一件更悲傷的事。

她的确沒看到,也沒感覺到魚咬鈎,但她的魚餌沒了。

晏池燼瞧着夏夕慘兮兮的收回魚竿,又開始往杆上套魚餌,那模樣別提多落寞多可憐了。

他擡手便在她發頂揉了揉,輕笑聲貼近逗她,“怎麽瞧着這麽可憐喔。”

夏夕撇了撇嘴,又将魚竿放入池中老老實實的把着,“別和我說話。”

“我現在覺得有一股臭味萦繞着我。”

“一開口都想吐。”

晏池燼失笑。

“可憐勁,怕什麽,我在這呢,就算輸了,我吃。”

“你吃?”

夏夕有些詫異的側目瞧他,郁郁寡歡的小臉倒浮現出些笑,“你估計比我吐得還厲害吧。”

他上次光是在鬼屋裏聞到了臭味都吐成那樣。

真要吃起來臭食,他還不一定如她呢。

“吐就吐呗。”

晏池燼抓過自己的魚桶,徑直和夏夕空蕩蕩的魚桶對調,“一個人吐總好過兩個人難受。”

“再說了,我又舍不得看你吐。”

“咱倆吐就不是一個意義上的事。”

他用着最随性的話腔說着t最撩撥人的話。

夏夕最受不了這種見微知著的小舉動。

心髒受不住的怦怦跳,甚至都沒太在意他在鏡頭前說這些親近話了。

唇角抑不住的輕翹,明知故問:“換我魚桶做什麽?”

“見不得某個人在那撇着個小嘴。”

晏池燼淡定收魚竿,将剛咬鈎釣上來的魚也一同放入送給夏夕的魚桶裏,“現在這些都是你的了。”

“那你怎麽辦?”

夏夕有些心疼他,“我還是不要了。”

一共只有三道臭食,一隊卻有五個人,大家公平起見便定下規則,如果整個隊輸了,那麽将由桶內重量最輕的三個人去吃。

夏夕不想讓晏池燼替自己吃,傾身想要拿回自己的魚桶,晏池燼卻按住了魚桶另端,使得夏夕無法拽過。

夏夕掀眸瞧他,“我真行,我吃了好歹不會吐,你別浪費時間和我争了,不然咱倆都得輸。”

“不給。”

晏池燼長腿一伸,将魚桶踢開老遠,“知道浪費時間就別在我這亂折騰了,好好釣。”

“晏池燼。”

換做尋常夏夕也就讓晏池燼替她擔着了,但這種事情,晏池燼真不擅長,夏夕拗着勁沒輕易揭過,“我護你一次不行嗎?”

“一碼歸一碼,我知道就行。”

他總不能真看着夏夕吃,“更何況現在還不知道結果呢,先釣。”

夏夕一聽他這話就是不聽她的。

“不行,我又不是輸不起。”

兩人誰也不松口。

夏夕直接起身将自己的空桶給提了回來,細腿抵着被魚裝的滿滿當當的魚桶移向晏池燼,“喏,你的還你。”

她一手魚竿一手空桶。

晏池燼卻倏然伸手來奪她手裏的空桶。

夏夕下意識的護着,動作幅度略大,另手的魚竿随着動作不受控的朝晏池燼揮去。

剎那間。

晏池燼緊急擡手握住了近在咫尺的魚竿。

一旁的大家也略被泛起的水波及。

宋言佑被水濺到的最多,瞬間彈站起身,“我靠,夏夕姐你釣魚還是殺人呢。”

夏夕面上臊熱,略顯窘迫,“對、對不起……”

晏池燼扭頭徑直盯上宋言佑。

只一眼,他還沒說話呢。

宋言佑就感受到了自家哥哥想要殺死人的目光。

默默噤聲,瞬間老實的乖巧坐下。

晏池燼再轉過身看向夏夕時,又恢複了僅她可見的溫潺樣,低頭幫她魚竿又弄上魚餌,傾身把着她手教她,“要這麽釣。”

“我就是這麽釣的。”

夏夕想不通,“可怎麽都釣不上來。”

晏池燼喉間溢出聲輕笑,“你是這麽釣的?你那魚鈎都要甩我嘴裏來了。”

夏夕側目瞧他,見他眉眼浸透了笑,羞惱杵他,“你怎麽也笑我,我只是不擅長釣魚而已,換個別的活動我肯定可以……”

“沒啊,多擅長啊。”

晏池燼神情自若的一語雙關,“我都被你釣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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