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章
第 76 章
夏夕手動捂住他這張肆無忌憚的嘴, 不許他再說話,“快釣,別打擾我釣魚。”
晏池燼哼笑聲, 瞧着夏夕認真的側顏沒再開口。
面龐也逐漸跟着正色起來對待。
畢竟那些東西,若不是別無辦法了, 他也不想吃。
“啊!”
比賽開始了20分鐘, 夏夕第一次感受到這樣強烈的拉拽感, 驚呼出聲的同時連忙舉起魚竿, 邊失控的叫邊努力将魚竿往回扯,生怕魚脫了鈎。
“我靠!”
坐在最那端的薄衡都注意到這動靜, 定睛一看, 更驚訝了, 嘴都張成了O型, 身子不自覺站起行以注目禮,“夕姐你好牛啊, 這麽大一條魚!”
晏池燼秒将自己的魚竿踩在腳下, 眼疾手快的一手拽過空桶, 一手幫着夏夕收竿。
這條魚太肥美。
放在桶內足足有小半桶的大小, 再一撲騰便能躍到桶沿, 連帶着整個桶都不穩的亂晃着。
晏池燼單腿抵着桶側, 另側抵在牆邊, 使得桶穩定住,防止桶倒下後魚又逃回了池塘裏。
前後反差太大。
夏夕瞧着魚在桶裏拼命撲騰時還有些如置夢境的不敢相信。
“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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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夕牛!”
祝雅曼隔空給她鼓勁, “你這一只抵我們好多條了,多來幾條咱們就穩贏了!”
“看來我不用和你換桶了。”
晏池燼睐着她笑, “得靠着夏老師帶飛。”
夏夕被誇的雖然高興,但也有自知之明。
她這只就算再大也比不過別人那一桶的重量。
屏氣凝神的再度集中注意力, 默默祈禱能再釣上來幾條。
無論大小。
好歹時不時讓她釣一條。
要是再過這麽久才釣上來一條,比賽都結束了,心态哪裏還穩得住。
宋言佑的心态是真崩了。
他原本靠着桶裏那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魚苗能超過夏夕,暫居倒數第二的位置。
現在夏夕逆襲。
他便成了那個凄凄慘慘的倒數第一。
宋言佑數不清第多少次質疑這池塘裏到底有沒有魚。
可看着坐在左右的同伴們不多時就輕輕松松釣上一條魚,他只得默不作聲在心裏默念。
“天靈靈地靈靈。”
“來條魚吧、來條魚吧、求求了!”
宋言佑祈禱聲未落,夏夕愉悅的聲音再度驟揚起。
“啊,我又釣到了!”
“這條也不錯啊,雖然沒有剛剛那條大,但也比我們釣的大多了。”晏池燼幫着她将魚從魚鈎拿下放入魚桶裏,情緒價值拉滿的誇個不停。
宋言佑懸着的心徹底死了。
老天爺是不是聽錯了祈禱?
他祈禱的魚怎麽跑夏夕鈎上去了?
宋言佑急的坐在原地抓耳撓腮,額前的碎蓋發都被他焦慮的撓到淩亂四散,還有幾縷不顧形象的翹起。
此後卻接連聽到夏夕釣到魚的歡快聲。
每一聲于宋言佑而言都是煎熬,他反反複複提起魚竿查看,魚鈎上除魚餌外再無其它。
導演喊下“時間到”的那一刻。
宋言佑重重松了口氣,只覺身心得到了解放。
經過這40分鐘的精神煎熬。
他只覺鲱魚罐頭也不是不能接受。
最終。
宋言佑一隊以10斤的差距贏得對方。
身為隊長的宋言佑瞧着自己僅有一條小幼苗的魚桶。
悻悻蹭了蹭鼻尖。
另隊隊長宣靜詩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
齊樂山、明嘉言兩人身為隊內唯二的男人,在這會兒趕鴨子上架的一人品嘗一道臭食,還剩一道魚腥草則由宣靜詩品嘗。
工作人員剛端着三盤菜上來。
衆人就被這味道熏得連連皺眉掩鼻。
晏池燼反應最大。
朝後退幾步的同時擡手在空中虛虛晃了晃,試圖打散那股子臭味。
夏夕跟随他步伐朝後退了幾步,順手從一旁果盤裏拿過橘子。
橘子被剝開的那瞬會迸發出清新撲鼻的清冽氣息,夏夕撕下一小塊橘子皮湊到他鼻尖捏開,讓晏池燼嗅到這清甜感能緩和些許。
晏池燼低頭從她手中拿過餘下的整個橘子,僅隔毫厘的放在鼻前。
饒是如此,卻還能隐隐約約嗅到飄來的臭味,惹得他眉頭時皺時緩。
夏夕見他這樣,好笑又心疼,又剝了個橘子将皮遞給他,“幸好咱們沒輸。”
“不然你估計還沒吃呢,都吐起來了。”
晏池燼聽着她話腔裏難掩的揶揄,雙眸少有的因語噎眯起,危險的瞧着她示意她住口。
只是他這會兒一手橘子一手橘子皮,看起來實在沒什麽威懾力,反倒多了幾分滑稽。
夏夕更沒悶住笑。
晏池燼剝了瓣橘肉塞到夏夕口中,堵住她的笑。
鏡頭中央。
齊樂山一口鲱魚罐頭下去,臉都變了色。
饒是再三按捺,卻還是沒按捺住,幹嘔聲不受控的響起,一米八幾的身子陡然彎了下來去尋垃圾桶。
晏池燼見狀眉頭皺的更緊。
只覺鼻息間難聞的氣息更重。
胸口也跟着湧起些難言的嘔意。
夏夕連忙抓着他手腕,将他手腕上擡使得橘子朝他鼻尖湊近,順勢同他說話轉移他注意力,“曼曼聽老板說這裏有天文望遠鏡,晚上能在觀測點觀星,就是路途有些遠,咱們吃完飯就當散步去看看?”
“好。”
晏池燼靠着橘皮纡解,話落思忖兩秒,身形微壓靠近夏夕,放低些聲音問的仔細,“只我們倆?”
“嗯……”
夏夕不置可否的試圖用一抹笑含糊帶過。
晏池燼卻瞬間懂了她這意思。
緩緩直起身,頗為無奈的搖頭喟嘆。
還是不能和別人一起出來玩。
二人空間都被占了。
有攝像師跟着本就玩的不盡興,得顧及這顧及那。
親昵話不能說,親昵動作更不能做。
這會兒再加上一堆電燈泡,更t是興致乏乏。
晏池燼只想回房車。
但瞧着夏夕眸光微亮的模樣,又不忍心讓她錯過這次機會。
“想看?”
夏夕不假思索點頭。
晏池燼又往她嘴裏塞了塊橘肉,除了縱着別無他法,“那就去。”
夏夕眉眼瞬間彎起。
不是因為高興。
是被酸的。
“你別給我吃了,酸的厲害。”
她從果盤裏挑的是外皮最青的那個橘子,想着這樣的橘子讓晏池燼聞起來更舒服些。
哪知道這橘子會接連進到自己嘴裏。
夏夕口中因這清酸的味道不斷分泌唾液。
五官不受控的朝一起皺。
晏池燼瞧着她幾乎要被酸到緊緊閉上的眼,失笑,“怎麽不早說,我看你吃第一瓣時候也沒什麽反應。”
“這……”夏夕聲音被酸的變了調,“這瓣比剛剛那瓣酸好多。”
她順手就掰過一瓣遞到晏池燼唇前,“你嘗嘗。”
“你這是明着诓我啊?”
晏池燼睨着她笑,“你都被酸成這樣了,還喂我吃?”
“你這時候就得吃點酸的,能壓下些反胃的感覺。”
夏夕将橘肉朝前又遞了遞,晏池燼聽話的啓唇咬下,随後得到和夏夕同樣皺起的五官。
四目對視。
兩人口中酸到蓓蕾爆炸又想笑對方。
全程掩不住的膩歪。
咬耳朵的悄悄話不斷,手上小動作更是親昵。
網友辣評:【你倆可做個人吧,對面三個人都要被臭食折騰死了哈哈哈哈哈,仿佛活在兩個世界】
兩人的膩歪勁持續萦繞着,就沒散去過。
吃飯挨在一起會注意給對方夾愛吃的菜。
前往觀測地的途中也緩緩脫離大部隊行在最末,過着自己的二人小世界,聊天賞景間徐徐前行。
夏夕和晏池燼到達觀測地時。
別的幾位嘉賓都輪着看完了一圈天文望遠鏡。
天文望遠鏡旁有專業的工作人員幫忙調試設備。
鏡頭這會兒正聚焦在土星。
任蕊邊看邊驚呼,“好神奇啊,這條黑色裂縫是什麽啊?”
工作人員解釋,“這叫卡西尼縫,以率先觀測到土星雙層光環的天文學家名字命名。”
工作人員侃侃而談的說着與土星有關的歷程。
告訴大家什麽叫卡西尼縫與恩克縫。
太陽系的八大行星素來為人廣知。
可真涉及到這些專業術語,便有些陌生。
夏夕看着談及專業氣場十足的工作人員,不由得欽佩。
好奇的湊上天文望遠鏡查看卡西尼縫究竟是什麽模樣。
她只在書本上看過行星的輪廓圖。
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觀測到,更在工作人員的告知下知曉星雲星系,肉眼帶來的震撼感與書本全然不同。
每個靠近天文望遠鏡的人都控制不住的發出感嘆聲。
“喔!”“哦!”“我的天!”“好美啊。”
夏夕面上的笑容與震詫一晚上都沒消散過,滿是探索到新領域汲取到新知識的向往。
就連回房車的途中都不停在手機上搜索着有關知識,嘴上和晏池燼念叨個不停。
晏池燼虛虛擡着手置于她手肘下幾寸的位置,“注意些腳下。”
她看手機看的認真,嚴重分心很容易摔着。
兩人的右後方,奸細宋言佑第N次舉起手機偷拍。
照片盡數發送至宋憶凝微信。
【姑姑!任務完成!】
宋憶凝樂得合不攏嘴,反手一筆轉賬後抱着手機跑到書房,“老公!老公你快看兒子和夕夕,倆人多好啊,還得是現場拍的照片更好看,我天天盯着直播盯得眼睛都花了,畫面一會兒切這一會兒切那的。”
晏父瞧得高興,嘴上卻道:“是好,但不如我們倆好。”
宋憶凝笑的更高興,順勢就坐在晏父腿上,“那是自然,咱們榜樣做的好,兒子才學得好。”
成功學到了父母恩愛勁的晏池燼,剛從浴室洗完澡出來便徑直走到夏夕床邊,人還沒坐上床沿呢,腦袋都垂下埋入她頸間了,張口就是愛稱,“寶寶。”
夏夕仍沉浸在天文學的世界裏,回到了房車還窩在床上刷着各種科普視頻。
這會兒突然被晏池燼靠近,身子吓得一顫,急遽推他腦袋,“鏡頭!”
“剛剛出來就給關了。”
晏池燼不僅關上了攝像頭,還把她腰間的收音設備關了,這會兒順勢就解下了收音設備放在一旁,身子閑适的躺上她床,雙臂從後圈着她。
夏夕掀眸瞧了眼攝像頭,确認後才松了口氣。
晏池燼剛洗完澡的頭發還是濕的,緊挨在夏夕頸側時,發絲上微涼的水珠沾染上她溫熱的肌膚,浸入絲絲縷縷的冰感,幾滴水珠不安分的沿着她細頸下落,滑入衣領內消失無痕。
夏夕放下手機。
手指隔着衣服輕蹭沾了水痕的肌膚,扭頭瞧他,“你先松開我,我還沒洗澡呢,你這會兒抱我弄髒了你。”
“不髒。”
似是為了證明他這話,他反倒将夏夕摟的更緊了,就跟吸貓般低頭在她頸間來回的折騰。
夏夕被他弄得癢,下意識縮肩抵他,語調因癢意摻上些笑,“你別,這樣好容易留下痕跡。”
“那就換個地方。”
晏池燼早有蓄謀的抱起夏夕,徑直朝浴室而去。
“晏池燼!”
夏夕一秒看穿他意圖,細腿連忙掙紮的蹬動,雙手在他肩背拍打,“我不去,你放我下來。”
“噓。”
晏池燼長指将她箍的更緊,視線卻若有似無的看向一扇窗,“那扇窗好像沒關緊,別被外面聽到了。”
夏夕不知他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騙她。
但再開口時聲音已然低了許多的輕嗔,“你別在這亂來。”
晏池燼公主抱着夏夕進到浴室,顯然沒将夏夕的話聽進去。
長腿一勾便輕松關合上門。
這才将夏夕抵着牆沿從懷裏放下,慢條斯理的低頭脫她衣服,“你今天說了認罰,這會兒得聽我的。”
夏夕急忙護着拉鏈不給晏池燼朝下拉,雙眸都因他的話嗔圓,“你不是都罰過了嗎?那會兒吻了那麽久不算?”
她捂着上衣的拉鏈,晏池燼轉手就去解下面的拉鏈,夏夕察覺到他動作再去阻攔時已是遲了,她上下都想顧的結果就是最終上下都沒保住,衣物很快被他褪了丢在一旁的洗手臺上。
分明做着這樣色氣的不正經舉動,晏池燼面色還裝的那般正兒八經,眉梢輕挑的擡眸瞧她,“我什麽時候說接吻是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