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先祖顯靈?

先祖顯靈?

阿大一怔……

沒錯, 凡大秦子民必有照身符,沒有此符,不是間客就是奸細。

哪怕是游俠兒, 也會有一張寫明故鄉身份的證明,否則在大秦寸步難行。

他頓時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吾秦國立國數百年, 商鞅變法也有百餘年。如今六國歸一, 良民百姓皆有此符。

你覺得他們為何到現在還沒有?

還是……在朕的眼皮底下!吾贏氏一族的龍興之地!”

越聽, 阿大脊背越涼, 連忙道:“喏。屬下這就吩咐下去!”

“等等!”

嬴政又看了眼前面的姬悅,沉吟了下, “眼下只要圍好就行, 千萬別讓她察覺。

至于最終該如何處置他們, 聽吾吩咐!”

“喏!”

……

随着火把越來越近, 熊元終于看清楚了來人,正是羅九。

只是此時他臉色蒼白, 渾身包裹在一件黑色的大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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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踉踉跄跄的, 看起來不太好。

同他一起走過來的, 則是一個穿着白色裘衣的女娘。等走近後, 他一眼便認出, 正是他們在那處奇怪屋舍見到過的女子。

此時女子的身上被一圈又一圈的麻繩捆了個結實, 臉上全是憤怒。

自己的兄弟回來了, 即便只有一個人,熊元也很開心。

他遠遠便迎了上去:“怎麽回來這麽晚?他們兩個呢?”

羅九眼神閃爍, 不敢看熊元的眼睛,支支吾吾地道:

“我……我身體不适……他……他們正在清點財物, 讓我……讓我先送她回來。”

“清點財物?”就在這時,符石也走了上來, “你們是何時抓住此女的?”

他說着,不禁看向姬悅的臉。卻見此女不過二十上下年紀,眼神清澈。

看他的時候,她的眼中則充滿審視。不過怒歸怒已,卻毫不畏懼。

符石隐隐覺得不對,後退了一步又問:“你們是怎麽抓住她的?還有,你的腿傷成這樣,就算是送人,也輪不到你送吧……”

說到這裏,他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麽,臉色一變,轉身就跑。

卻不想身後已經有數人出現,攔住了他的退路。

事已至此,熊元也察覺了不對。

不過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向姬悅沖去。想要将她挾為人質。

只是在他沖過去的那一刻,姬悅身上的繩子散開了,與此同時她的手中出現了一件發着藍色電光的黑色短棍。

藍幽幽的光在漆黑的夜中亮得驚心動魄,就像是有人将天上的閃電玩弄于股掌之間。

當熊元察覺不妙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直直撞了上去。

保安電棍,系統出品,童叟無欺!

于是撞上的一瞬間,熊元只覺得一股酸麻從腰間蔓延到了全身,讓他渾身動彈不得。

而後他便像木頭一樣摔倒在地,再也起不來了。

一旁的羅九見狀,吓得魂飛魄散,再加上身染瘟疫,正在高熱中,當即就厥了過去。

此時,符石已經被阿大他們拿下,看到眼前的情形。尤其是見到面前的女子竟然能釋放“閃電”,也被驚到了。

但是他還算是他們中間最老辣沉着的那個。一見事情不妙,他陰沉沉地道:

“放了我,我給你們解藥。你們若想救那些村民,只有我有解藥。否則的話,他們都得死。”

邊說着,他的眼珠邊骨碌碌地不停轉着,想着更多的脫身之法。

之前符石對熊元說的那些可能,都是他們能守住村子,不讓外人進來的情況下。

而眼下,他們在村子入口被擒,各種本事都無法施展。只能用解藥當籌碼讓自己脫身了。

只是姬悅根本就沒理他,而是看向村子入口,低聲道:“我們趕緊進去吧!”

自己最重要的籌碼拿出來,對方竟然不屑一顧。

符石愣了愣,當即惱羞成怒道:

“我下的毒,無人能解。你要是想讓他們活命就趕緊放了我。否則,他們會恨死你們的!”

“你不是神醫嗎?你不是悲天憫人嗎?你若是殺了我,他們一個都活不了。

你就是兇手,就是欺世盜名的邪巫!

哈哈哈,哈哈哈!神醫?這世上哪有神醫!你就是個妖女,妖女!”

姬悅本不想理他,但他在身後嗷嗷亂叫,實在是太吵了。

于是她回頭掃了他一眼:“太吵了,堵住他的嘴。別忘了給他驗血,凡是在村裏待過的人,每個都得驗。”

雖然時間緊迫,但姬悅還是手把手教會了他們指尖血的取法。

好在急診室的實驗室檢測能力十分強大。只要一滴血,就能檢測出各種病毒。

她只要交給他們簡單的操作方法,再設定好重點檢查項目。結果幾乎是秒出。

耽擱的只是将檢測标本送去實驗室來回的時間罷了。

就是各種儀器的操作必須是急診室的工作人員。還得經過她的授權,導致她人手十分緊張。

如今她人手實在是有限,雇傭的幾個保安,一個人要當三個人使不說,還要兼任助理的職務。

這要是在她的位面,肯定要被當做黑心老板的典型,挂在各大社交媒體上吐槽了。

“喏。”聽到姬悅的吩咐,一旁的阿七立即拿出三棱針,在符石的指尖狠狠紮去。

十指連心,阿七又絲毫沒有留手,符石立即發出一聲慘叫,感到自己的手指骨都要被戳斷了。

片刻後,待玻璃毛細吸管取到了足夠的血後。他将吸管放入了早就貼好數字“一”标簽的試管中,放回了試管架上。

而後又用另一張寫了“一”字的标簽,貼到了符石的後背上。

“你……你們這是做什麽!”

即便是陰險邪惡,但是符石又哪裏見過這種陣仗,不禁大驚失色。

他的身子扭動起來,“妖女,你果然是妖女,你這是使得什麽妖法!”

看到他驚慌失措的樣子,想到他對村民們的所作所為,姬悅突然福至心靈,笑了笑道:

“你猜對了,如今你的三魂七魄已經掌握在我手裏了,我讓你三更死,你絕對活不到五更。你好自為是吧!”

一旁同樣被取過血的始皇大大立即打了個激靈:……

“啊!不可能,不可能!你這妖女,妖女!”

雖然嘴上說着不可能,符石的臉色卻在這一剎那變得煞白。

衆人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把兩個禍首拿下了,頓時如釋重負。

而後他們将羅九弄醒,讓他帶着他們進入狹長的樹洞,進入村中。

雖然剛剛有很多隐衛在外面布控幫忙,但是進入村子的,只有姬悅和她那六個不會被病毒感染的保安。

幸運的是,他們一路上沒再遇到任何匪賊,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便到達了樹洞的出口。

雖然一切順利,他們也不敢大意。在到達樹洞出口後,還是先遣幾人進去布防,這才讓姬悅和嬴政進入了村中。

此時已經是夜晚,但在星光的照耀下,他們目力所及之處,村子規劃的井井有條,樹木成蔭,處處體現出天然的秩序。

可以想見,在這處孤村被那幾名賊子霸占前,是多麽的平靜祥和,生機勃勃。

來之前,他們已經計劃好了。一部分去找村長,一部分去尋剩下的三名賊子。

只要将賊子們拿下,姬悅也就能好好查找疫情源頭,控制疫情傳播,救治村民們了。

分別之前,阿大再一次拿出了望遠鏡,查看了下周圍的環境,以确保萬無一失。

只是不看還好,他卻用望遠鏡的紅外線功能發現,前方十丈處的大樹後,仿佛藏着兩個身影。

難道是賊人布置的暗哨?

阿大沒再猶豫,讓姬悅和嬴政先藏好,便立即帶着兩名隐衛向兩個身影的身後繞去。

兩人藏在樹後,另外兩人在旁邊警戒,地上癱着的是一團爛泥般的羅九。

此時,看着姬悅的側臉,始皇大大猶豫了一下:“姬神醫打算如何救治這裏的村民?”

“當然是對症治療。”姬悅頭也不回地道。

對于外行人,她說的再多,對方也聽不懂。

接下來幾天她會非常忙,倒不如少費些口舌。

嬴政皺了皺眉,顯然對她t的敷衍很不滿意:“是要打針還是吃藥,亦或是輸液。吾也好讓阿大他們早做準備。”

聽他這番話,姬悅倒是對他刮目相看了。瞥了他一眼,笑道:“三爺放心。放心,這幾樣我都得用,接下來有的你們忙呢。”

好吧,始皇大大的确是被誇了,但是仍舊沒得到想要的信息。

就在此時,卻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從阿大前往的那個方向匆匆走了過來。

衆人見狀,連忙讓自己往大樹後縮了縮,藏得更隐蔽些。

與此同時一陣低低對話聲響起,首先是一個女孩兒的聲音:“阿祖,我剛剛看到那兩個賊人進了樹洞,往村口去了。您的計策可還行?”

“放心吧,村裏的那三個賊人已經被灌醉了。咱們等在樹洞口,他們總有回來的時候。到時候他們一走遠,咱們就跑出去求助。”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阿祖,您真的覺得外面的人會幫咱們?那些秦人!”

“等不及了。”老者的話透着濃濃的無奈,“這次咱們村裏的病很不對勁兒。我若是再不出去求助,只怕咱們整村的人都要麻煩了。”

“可是那個巫醫投的毒?”女孩兒聲音裏充滿憤怒,“那幾個賊人實在是太壞了,咱們收留了他們,他們還想害咱們。衛叔他們會沒事的吧!”

衛叔就是這座唯衛家村的村長。

“只要聽他們的話就會沒事。”

說到這裏,老者深深嘆了口氣,“但是你衛叔的毒再難解,暫時也死不了。可咱們村這次出現的病症卻不同尋常。若是再拖下去,只怕一村子的老幼都要沒命!”

“難道發燒嘔吐腹瀉不是因為中了毒嗎?”女孩兒有些驚詫。

“你六嬸和三娃不是服了解毒的藥丸了嗎?

可如今仍舊病着,上吐下瀉,水米不進,還發着高熱。

而且咱們村子同他們一樣情況的還有好幾家,肯定不只是因為毒藥的緣故。”

“啊,阿祖,難道這就是書上說的……說的……瘟疫!”女孩兒聽起來有些驚慌,“那咱們該怎麽辦?”

“所以咱們必須去求助,否則只會死在這裏!”老者仿佛下了什麽決心一般。

“那些賊子不熟悉地形,你看到那裏了嗎?咱們躲在那裏他們一定看不到,就是那兒……”

老者說着,已經帶着女孩兒往大樹這邊跑來了,想要躲在後面。

但是他們剛剛繞到樹後,卻看到了幾雙明亮的眼睛,也正看着他們。

兩邊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一番後,老者察覺不妙,帶着孫女兒就要跑。

卻不想剛轉身便發現身後已經有人堵住了他們的退路。

老者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急忙把小孫女拉扯到後面,絕望地道:

“此事與我孫女無關,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你們想殺就殺我一個人,放過我孫女!

她什麽都不知道!”

女孩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梳着兩條長辮。聽到阿祖的話,臉上卻閃過憤怒,一頭向身後那幾人撞去:

“你們這群壞蛋,都是你們害了我們村子,我跟你們拼了!”

堵住兩人退路的,正是阿大他們。

原來他們想要繞到兩人的身後,卻不想兩人竟然往陛下這邊來了。

他當即吓得魂飛魄散,只得帶人又趕了回來,結果剛好堵住他們。.

看到“賊人”竟然是老人和小女娘,阿大還真不好出手,故而場面一時間有點混亂。

最終還是姬悅站了出來:“我想你們誤會了,我們不是賊人,是來救你們的。”

“聽你們的話,你們是大夫?是不是也察覺出村人病症的與衆不同?可是……傷寒……”

傷寒!

聽到姬悅的話,兩人立即停止了哭鬧,全部看向姬悅。

卻見是一個穿着白色裘衣的女子,正在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們。

她的眼中閃耀着點點星光,就像是把八荒的星星都裝入她的眼中,亮得讓人挪不開眼!

“我的确有此猜測!”看着她眼中的星星,老者的心中閃過一絲希望,“閣下究竟是何人,可是來救吾等的?”

說到最後,老者的眼睛也似乎一下子亮了起來。

老者自稱姓吳名用,同某四大名著中的某位軍師是同名同姓。而那位少女則是他的孫女兒吳小花。

他們所居住的這個村子,原本是百年前某個大族隐居的地方,輕易不收納外人。

他們祖孫是因為他曾經在機緣巧合下幫過村長,且擅長醫術才會被留下來。

而等族中的巫醫發生意外離世後,他就擔起了巫醫的擔子,為村民們治傷診病。

所以,同這些族中的土著相比,他也算是在外面呆過的,自然不會畏懼外人。

尤其是視秦兵如洪水猛獸。

只是他們已經來了村子十年,原本的照身符已經作廢,故鄉是回不去了。這才會繼續在村中留了下來。

但是他已經做好決定,如今六國一統,等他培養好繼任的巫醫,就要帶着孫女兒離開這處小村落。讓孫女兒去見見外面的廣闊天地。

可人還沒出去,卻遇到了這種事。

從吳老先生口中得知那些賊人們已經被他灌醉後,阿大不廢吹灰之力便将他們拿下了。

看到禍害村子數日的匪賊這麽容易就被拿下了,吳老先生感激不盡。

而在聽說他們能解毒,還是轉門為了疫病來的時候,更是立即帶着他們拜見了村長衛叔,說明了情況。

衛叔也被下了毒,聽說他們能解毒,還能幫他們控制疫病頓時欣喜若狂。

疫情的事情,吳老先生之前就同他知會過,也是他授意他們出去求助的。

雖然他暫時因為中毒不能下床。但聽到他們的打算後,立即讓自己的小兒子五郎去各家各戶通知。告訴他們一會兒會有大夫上門診病。

五郎是個虎頭虎腦的男孩子,看樣子比他父親精神多了,人也機靈,只有十三歲。

聽到父親的吩咐,立即跑出去通知大家了。

而這時,衛叔才看着姬悅道:“您可就是他們口中說的神女娘娘?”

姬悅一愣,點了點頭:“他們口中的‘神女娘娘’應該就是我。”

聽到他肯定的回答,衛叔的神情難掩激動:“果然是神女娘娘,先祖說得沒錯,吾等真的等到神女娘娘救我族于水火了!”

他的話讓姬悅一頭霧水:“你先祖是誰?”

村長搖了搖頭:“先祖只說,我族百年後會遭逢大難,屆時有神女降臨,救我族于水火。而如今神女娘娘果然來了,我們沒有白等。一切但憑神女娘娘吩咐!”

先祖遺訓他起初并未放在心上,歷代的村長們也從沒有見到過所謂的神女娘娘,只是将此當做族中的祖訓一代代傳了下去。

直到幾日前,他無意間聽到那些匪賊口中突然提到“神女娘娘”四個字。

雖然他們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蔑視,甚至還想将神女娘娘綁了做壓寨夫人……

但是他從聽到這幾個字的那一刻便知曉,先祖顯靈了。他們一族必然能逢兇化吉。

結果,昨日他剛剛才聽說那幾個匪賊要行動,今日神女娘娘就出現了。

還擒住了匪賊,救了他們。他還有什麽不敢信的!

雖然村長的信任來的有些無厘頭,但是這卻節省了姬悅的很多時間。

畢竟如此排外的一個村落,想要外人幫他們治病,還要他們都聽她的,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如今,村長的一席話等于将村子的生死全都托付給他們。他們再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就方便多了,更不必把寶貴的時間放到博取對方信任上來。故而也能在第一時間救治村民。

這也正是姬悅最需要的!

故而姬悅也沒有再多解釋,只是點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救治大家!”

“多謝神女娘娘!”衛叔眼睛亮閃閃的,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激動。

得到了村長的首肯和授權,吳老先生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立即将村中的情況娓娓道來:

“我們村子共一百零五人,三十二戶。男子五十八人,女子四十七人,其中十六至四十歲的青壯男子三十四人,五十以上的老者二十一人,十歲以下的幼童十七人。”

說到這裏,吳老先生皺了皺眉:“雖然我們全村被下了毒,但是大部分人很快得到了解藥。只有青壯年才得了一半解藥。符石那個賊人實在是陰狠歹毒。”

說罷他嘆了口氣:“神女娘娘,您真的能解他們身上的毒嗎?”

“可以。”姬悅淡淡地道,“不過還要等一會兒,我已經讓人将中毒者的血液拿去檢驗了。”

她用的是t村長的血液,相信很快就能将解毒藥劑合成出來。

但一來一回需要時間。而現在他們必須馬上要做的事情就是确定疫情的嚴重程度,查明感染人數。

而要确定感染人數,就需要對他們進行血液的檢驗。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下,将他們聚集在一起,排隊檢查卻是最不可取的事情。

因為這樣很可能讓沒有感染的村民因為聚集也被感染。

故而姬悅才讓村長派五郎一家家傳話給村民,讓他們安心待在家裏,她一戶戶上門去檢驗。

反正一共就三十幾戶,他們平攤下來一個人也不過五六戶。

兩人一組,每組也只有十戶。工作量也不是很大。

始皇大大自然是同姬悅一組,由吳小花陪着。

吳用老先生陪着阿大他們那組,他的徒弟三牛,則陪着第三組。

之所以每組都要配備一名懂醫術的人,是因為姬悅要他們在采血的同時,根據患者的狀況進行分級。

沒有任何症狀的是零級。

有輕微發熱,症狀還不明顯的則是一級。

發熱不退數日,且還出現過高熱症狀,并有腹瀉的是第三級。

不但腹痛腹瀉還便血的是第四級。

第四級的時候,患者的情況已經很危險了,有可能出現腸出血的并發症,必須密切關注。

而最後一級也就是第五級,則是最危險的腸穿孔。

因為一旦出現腹部劇痛便血伴随休克暈厥的症狀,就很危險了,需要立即進行手術。

姬悅分得其實很有些粗糙,因為傷寒病菌感染不僅會引起多種并發症,還分很多型。

但是眼下她只能根據症狀來區分輕重緩急。

如今她只希望病情發展的不要太快。

否則若是出現大量腸出血或者腸穿孔,她只有一間手術室,那個時候她只怕就要連軸轉了。

而連軸轉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可能耽誤最佳的救治時間。

所以她必須速戰速決,盡早給感染者服藥,控制他們的病情。

一做好分工,姬悅就在吳小花的陪同下,立即前往第一戶人家。

這一戶是一家四口,夫婦兩個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大的只有十歲,小的才三歲。

看到姬悅在小花的陪同下進入屋子後,這家的婦人“噗通”一下跪在了姬悅面前。

之後她帶着哭音懇求道:“大夫,求您救救我家當家的吧。快給他解藥。他快不行了,不行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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