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現階段的變異植物沒有大範圍毒變, 豬籠草的毒性還沒那麽強。
修重:“毒性致死,覆蓋範圍一百米左右。”
老包慌得一批:“那我不是死定了?!”
野豬慌不擇路,突然朝他們這邊來,修重加快速度倒退。
“十秒內不死就不會死。”
老包:“……”
鑒別方式這麽粗暴的嗎?
路很窄, 兩旁都是拱起的蔓藤。
孟加拉虎和野豬的速度很快, 見它們都快撞到車頭了, 老金想降下車窗給來上幾發。
可車窗被修重鎖死, 打不開了。
老金:“小修,你把車窗鎖開了。”
“安全距離不夠, 別冒險。”
在它們撲過來的瞬間,修重急打方向盤, 倒進斜後方巨蔓的縫隙裏。
位置很小, 剛好夠小皮卡塞進去。
幾乎同時, 野豬跳起,後面的孟加拉虎撲上去,瞬間咬斷它半邊脖子。
池樹看得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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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修重沒一把倒成功, 他們已經被踩在孟加拉虎腳下了。
因為他把其中一個攝像頭怼到了前車擋, 直播間裏一群人嗷嗷叫。
“好刺激!”
“從沒見過這麽近距離的撲殺畫面!”
“野豬遇到孟加拉虎完全被碾壓啊。”
“沒人關注獵隊司機的車技嗎?這時間控得太準了, 牛得一批啊!”
池樹瞄了眼評論:“我都說了開車的是大佬,你們都不信。”
評論區——
“看看大佬長什麽樣。”
“我想看聲音很好聽的那個小哥哥。”
池樹:“不行, 他說直播間人氣太低, 不想出鏡。”
修重:“……”
評論區——
“我賭一個鹵蛋,他一定很帥!別吊我胃口!”
“再不給我看他,揚了你的直播間!”
野豬在虎爪下三兩下被撕碎。
修重看了一眼儀表上顯示的距離, 到蟻巢的位置兩百多米, 從之前聞到的毒氣濃度來判斷, 這個距離基本已經安全, 但他不想拿一車子的人冒險。
距離太近,皮卡發動機的聲音讓進食中的孟加拉虎非常不安,吃了幾口就把注意力放到了他們這邊。
“它要過來了!”池樹緊張得抓緊前座的靠背。
老金和老包提着機槍,時刻準備出手。
孟加拉虎到車頭的距離不到五米,現在掉頭原路返回的話不是逃不掉,但其他路都已經被植物破壞,這是唯一的路,來來回回得費不少時間。
修重看向溫默,意思很明顯。
“阿茲。”溫默托着下巴,“處理了。”
溫默的終端響起了阿茲的聲音。
“是。”
跟在皮卡後面的大黃突然切換到二級野獸形态。
兇猛的東北虎和孟加拉虎隔着不到十米的距離對峙。
車裏,老包和老金雙眼亮晶晶的。
原來車就是機械傀儡!秒啊!
在短暫的示威後,孟加拉虎先發起了攻擊。
阿茲探出鋒利的金屬爪子跟着跳起。
除了搭載導彈外,機械老虎完全模拟了真東北虎的特性,可以完全只使用物理攻擊。
孟加拉虎的爪子劃不破阿茲的金屬外殼,而阿茲的爪子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刺傷它。
不過幾分鐘就分出了勝負。
池樹直播間,流量開始往上竄。
“這只東北虎是真的還是假的?好他媽厲害!”
“我看它爪子會反光,是假的吧?這什麽武器啊?!”
“寶藏直播間,住下了!”
在車裏等了十多分鐘,等空氣中的毒素散去,修重才開門下車。
子彈蟻會啃食豬籠草的毒液,加快空氣中的速度消散。
老包和老金圍着獵物,笑得像個傻子。
這才剛出來不到一天,就獵到了這麽好的,跟着修重果然沒錯啊!
讓阿茲把獵物叼到皮卡的車鬥上,為防止被其他獵隊盯上,老金從車頂上取下折疊車棚撞上。
修重搭着車窗,探出頭:“把那野豬也帶上。”
老金伸脖子看看:“野豬損傷得比較嚴重,估計只能論斤賣了。”
修重:“不賣,自己吃。”
注意到溫默瞪過來,修重不解:“怎麽了?”
想到那被咬得不成樣,又髒又臭的野豬,溫默整個人都不好了:“死也不吃那種東西。”
修重:“哦,那你別吃。”
裝好獵物後,他們重新出發。
就這麽短短幾分鐘時間,蟻巢附近的子彈蟻翻了好幾倍,灰色越野車被它們團團包圍。
後座一個男性beta被它們拖出車窗,看樣子打算搬到蟻巢裏當儲備糧。
修重搭着方向盤,舉槍對準叼住beta的子彈蟻扣下扳機。
砰!
子彈蟻被爆頭,激得附近一群同伴倉皇逃竄。
槍聲震醒了昏迷中的beta,他尖叫着縮回車裏,猛拍駕駛座的同伴。
“大頭,醒醒!”
聽到發動機的震動,beta轉頭一看,竟是之前遇到的那輛皮卡。
那剛才的槍聲難道是他們——?
一槍之後,修重收手升起車窗。
阿茲可以清理路上的蟻群,省了不少麻煩。
老金見那車上的人還傻愣愣的,降下車窗朝那邊大喊。
“這裏有毒氣!趕緊跑路吧,還等什麽呢?!”
beta心頭一緊,給了駕駛座的隊友一拳。
“快他媽給我醒醒!”
趕在修重的車子開過小坡前,灰色的越野歪七扭八地跟了上去。
開出一段距離,修重聽到後面響起幾聲喇叭,是通用暗號,表示感謝。
從這條路過去後,修重挑了完好的路段,基本沒遇上什麽麻煩。
池樹直播間人氣飙升,一路美滋滋地瞎解說,被狂扔臭雞蛋。
鏡頭裏突然出現一支裝甲部隊,在高樓外纏繞的巨蔓中隐約能看到一群身穿黑衣的人。
池樹:“這是什麽?”
老包和老金好奇地挨過去。
老包:“改造人軍團,他們的軍裝和一般軍裝不一樣,袖口有一圈紅色的紋路。”
聞言,修重透過前車擋掃了眼兩點鐘方向的位置。
确實有一支軍隊在清理小區內的變異植物。
“他們的裝備也太簡陋了,連基本的防護服都沒有。”
池樹第一次親眼看到,很驚訝,“要是碰到像剛才的那種有毒植物怎麽辦?”
老金摸着下巴琢磨:“确實簡陋,不過改造後的體質比一般人好,應該沒那麽容易中毒吧?”
老包指着一處:“好多白腳蛛!比人都高,這他媽一口咬下來,體質再好也得死啊。”
皮卡經過時,修重偏頭看向那個方向。
在軍隊那麽多年,他從不覺得裝備簡陋,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聽了池樹他們說的話,他突然也有了這種感覺。
和普通軍隊比起來,改造人軍隊的武器配置低了不止三個級別。
“人工成本比武器成本低多了。”溫默看着窗外,聲音清冷。
修重搭着方向盤的手指一緊。
溫默這話說得無情,但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所以在高層眼裏改造人只是小白鼠和工具?
但用大量alpha的死換取短暫的安寧并不是長久之計,等到無人可用時,高層又打算怎麽辦?
他們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還是說他漏掉了其中什麽環節?
趕在天黑前,修重開進一個較為幹淨的小區。
這裏看起來被軍隊清理過,外牆上還殘留着一些斷掉的蔓藤。
車子停在其中一幢單元樓,雖說房間多得是,但為安全考慮,修重讓他們在一樓大廳原地紮營。
越是東西少,空曠的空間就越安全,以防有不明生物躲在暗處不被發現。
老包和老金自覺包攬了紮營的活,池樹跟着他們邊直播邊打下手。
溫默叫住下車就走的修重:“鞋子。”
修重轉過身:“我沒拿。”
溫默皺着眉提醒:“新鞋子。”
修重:“我就只穿了一雙鞋出門。”
溫默臉色沉下來:“阿茲——”
修重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這邊,搭着車頂彎腰看着他:“如果你說‘重哥哥,給我鞋’,我也許能勉為其難地變一雙給你。”
溫默反手抽出軍刀,在指間比劃。
“不用變,我看你腳上這雙就不錯。”
老金三人在接待室搭了個簡易小竈臺,一回頭,隊裏兩個小夥子又打起來了。
老包叼着煙搖頭輕嘆:“年輕真好。”
見溫默招招不留手,老金稍微代入了一下,瞬間直冒冷汗。
“一般年輕人也不會這麽玩。”
只要溫默一炸毛,修重就神清氣爽,煩惱全消,一不小心就玩過頭了。
仗着溫默光腳,他一個勁把人往車外引,差點掉地上。
摔下去的瞬間,修重的理智終于複蘇,趕在最後一刻把人扶住。
溫默借力一轉,跳上他的背,手裏的軍刀抵住他的脖子。
“鞋子。”
修重:“……知道了,先把刀放下。”
從車頂的收納艙裏取出一雙靴子和換洗衣服,修重遞過去:“我有腳氣,你不介意吧?”
溫默一把奪過來,當着修重的面就開始脫居家服。
“正好我也有腳氣,看誰腳上的細菌更強。”
修重:“……”
臉皮變厚了。
“嗷嗚嗷嗚!”
聽到這熟悉的叫聲,修重偏頭,差點被撲過來的奶獅糊一臉。
“怎麽把它也帶出來了?”
溫默系上鞋帶,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是我帶的。”
停在邊上的阿茲合上車門,用車裏的揚聲器說:“主人出門急,它挂在保險杠上跟出來了。”
“小修,野豬要怎麽處理?”
那邊傳來老金的喊聲,修重不緊不慢地過去。
出獵能帶的幹糧就那麽幾種,路上要走一個月,得吃到吐。
在有條件的情況下,修重不想苛待自己。
老包從一側樓梯下來,手裏拿着幾個烹饪工具:“找到了烤架,叉子還有水。”
“先把這桶水燒開。”
修重抽出軍刀,割下野豬的後腿。
虎生挨着修重蹲着,前爪搭在修重的腿上,急得嗷嗷叫。
雖然野豬脖子被孟加拉虎咬斷,但能吃的部位基本完整幹淨。
修重把肉剔出來,随手扔給虎生一些邊角料,等他把肉處理好,虎生已經飽得打嗝了。
一群人都在忙,只有溫默悠閑地坐在大黃車頭,手裏拿着畫板,時不時看修重一眼。
對軍方有相當的了解,反對血清改造,比獵區老手都更懂變異動植物的特性,剔肉的手法也很熟練,溫默用所有已知的身份套在修重身上,都不太符合。
這個人,有太多秘密了。
阿茲低聲問:“要讓分機追回賣出去的畫嗎?”
鉛筆在畫紙上劃出順滑的線條,過了片刻溫默慢悠悠道:“不用了,圖像留底保存好。”
阿茲:“是。”
這次離開這麽久,那些畫不在家反而是件好事。
溫默:“家裏啓動一級防禦,尤其是地下那幾層,一定要守好。”
阿茲:“是。”
很快,空間裏彌漫起一股烤肉的香味。
溫默朝他們的小竈看,正好撞上修重看過來的視線。
“過來嘗嘗?”修重問。
餘光看到野豬剩下的那堆殘骸,溫默冷哼一聲扭頭。
“哇好好吃!”
池樹舉着烤串,燙得直抽氣,“這五花肉烤得真好!”
“肋排也很香。”
老金弄了一條破破爛爛的凳子坐下,感嘆,“出獵這麽多年,第一次吃這麽好。”
“你們以前不烤肉?”老包啃着烤排骨,随口問。
3區大多數家庭已經接受了變異動物的肉,主要是價格便宜。
他小時候經常看到鄰居家誰吃了變異肉送醫,但這些年聽到的越來越少,可能不只是動植物,人也在變異,只是速度沒那麽快。
“嗨!防蟲子防其他獵隊,還要防隊友,哪有心情烤肉,能活着就不得了了。”
老金語氣酸不拉幾的,“哪像你啊,第一次出獵就遇上我們。”
老包笑嘻嘻地坐過去,和他碰了碰手裏的肋排:“別說了,吃!”
修重給烤好的肉撒了一些調味料,起身朝溫默那邊去。
老包推了推老金,壓着聲音賊笑:“哎他們是一對啊?”
“沒看出來你這麽八卦。”
看着修重在溫默身邊坐下,老金摸着下巴,“不是一對,估計也快了。”
老包:“嘿嘿嘿……在學校的時候我覺得他們挺配的。”
池樹挨着他們坐,邊吃邊聽八卦。
“不太可能。”
老包和老金同時看過去:“為什麽?”
池樹朝着那邊擡擡下巴:“你看我哥那樣像是會打情罵俏嗎?他只要動手就是真想弄死修哥。”
老包/老金:“……”
竟無法反駁。
吃飽喝足,外面天還有些微光,三人想到附近走走。
老包帶上複合弓,老金拿了手槍和軍刀。
池樹想跟着去直播,學學狩獵的知識,離開前對溫默打了聲招呼。
“哥,我和他們一起逛逛,很快回來。”
寬闊的大廳裏一下子只剩下修重和溫默兩個人。
“真不吃啊?”
見溫默不為所動,修重看看外面的天色,有點着急。
要是哄不好,晚上可怎麽過?
總不能趁溫默睡着,咬他腺體吧?
這個念頭閃過,修重認真想想,也許還真可以。
但這樣一來,他以後就別想再舒舒服服睡好覺了。
修重曲着腿坐在車頭,撸着串:“我這可是第一次幫別人烤串,給個面子?”
溫默聞着撲鼻的香味,扭頭:“拿走。”
“還生氣?”
修重慢條斯理道,“你想知道他們的什麽身份,直接問我不就行了?”
筆尖一頓,溫默擡眸看過去。
修重:“先吃。”
溫默正要拒絕,可肚子卻先叫了。
今天被氣的,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
忍了忍,沒忍住,溫默拿了一串過來,破罐子破摔地咬下去。
沒有預想中的怪味,很香。
修重觀察他的表情:“怎麽樣?”
溫默面無表情地嚼:“接着說。”
修重:“你先告訴我,他們找你要什麽?”
溫默吃完一串,順手又拿了一串。
“又想套我的情報?”
修重笑笑:“這叫信息共享。”
試探了半天,誰也沒從誰那裏得到任何情報,一大把烤串倒是吃得幹幹淨淨。
溫默沒吃飽,跳下車頭自己去小竈那邊找吃的。
天徹底黑了,修重全身各處關節又開始隐隐作痛。
他給老金發了信息後,讓他們不要在外逗留太久,随後走向溫默。
耳邊聽到一聲粗重的呼吸聲,溫默啃着排骨看過去,見修重額角的頭發濕了。
“你很熱?”
全身像被泡進毒液,骨肉在一點一點融化。
修重眼前一片模糊,周圍的聲音變得不真切,連站都站不穩。
排異反應變強了。
“修重?”
溫默皺眉,見修重突然撞牆,幾步過去,“你又搞什麽把戲?”
修重扶牆,捂着痛得快炸開的頭:“信息素……”
他聲音很輕,溫默湊近了一些:“什麽?”
血清活躍時,修重的感官比平時更加敏銳,他幾乎本能地向溫默靠近。
“信息素……給我……”
溫默扶住搖搖欲墜的他,叼着排骨一臉詫異。
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變成這樣?
聲音可以僞裝,但蒼白的臉色和這滿臉的汗怎麽解釋?
修重一陣陣心悸,難以呼吸,眼前陷入黑暗,身上的疼痛逐漸減弱。
五感在消失。
修重摁住溫默的肩:“快!”
肩上傳來的力度痛得溫默皺眉,他壓下諸多疑問,釋放了一些信息素。
像是真空的環境裏突然湧入空氣,修重深深吸了一口。
辛辣的酒味混着草木的清香,像點燃的烈火,頃刻間将折磨他的一切燒得一幹二淨。
門外,老金提着兩只肥兔子,和老包池樹一起回來。
“小修,我們大豐收!”
老金打開門,擡頭一看,嘴角的笑突然僵住。
“怎麽了?”
老包跟進去,腳步一頓。
見他們都跟蠟燭似的點在門口,池樹看看漆黑一片的身後,害怕得從他們倆中間鑽進去。
“快進去,萬一有蟲子——”
話沒說完,池樹一頓。
小竈邊上,修重背對着他們,正和溫默抱在一起。
池樹:“——!!!”
打臉來得這快?!
來真的啊?!
溫默試着扯過,沒扯開,于是淡定地繼續吃他的排骨。
見老金他們三人進來,随口說:“過來幫我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
老金三人:“……”
睡着了?
這什麽操作?
走過去一看,還真睡着了。
“怎麽流這麽多汗吶?”老金和老包一起合力扶着修重去帳篷裏躺着。
池樹鎖了門後,帶着探照燈跟過去。
“是不是吃了野豬肉,腸胃不适啊?”
“不會。”
溫默坐在小竈前,看向修重,“你們都沒事,他怎麽可能有事?”
老金不放心:“要不要給他先用一支解毒劑?”
溫默:“不用。”
他釋放信息素後,就明顯感覺到修重的呼吸頻率緩和下來了。
一天天纏着他要吃信息素,怕不僅僅只是戲弄。
修重醒來時已經快九點了,身旁暖呼呼的,虎生不知道什麽時候貼在他身邊睡得很死。
接待室裏殘存的兩張桌子被合到一起,老金他們都沒睡,三個人正在玩牌。
“醒了?”
聽到溫默的聲音,修重偏頭,對方正坐在帳篷旁,拿着畫板對着他畫畫。
修重坐起身,不動聲色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和手指。
知覺已經恢複正常。
“我昏迷了?”修重問。
“你啊,抱着人家小溫就睡着了。”
老包叼着沒點燃的煙,沖着他賊笑,“什麽時候不能睡,偏偏這時候睡,下次不許這樣了啊。”
老金跟着笑了兩聲,關心地問:“沒事吧?要用什麽藥,我去給你拿。”
池樹伸着脖子問:“要喝水嗎?”
修重:“不用。”
溫默觀察他的臉色:“好了?”
修重:“嗯。”
溫默壓着聲音,眼神探究:“所以你到底為什麽要聞我的信息素?”
修重對上他的視線,笑笑:“喜歡啊。”
溫默顯然不相信:“你當時像個溺水的人。”
修重裝無辜:“是嗎?”
溫默追問:“我是不是能理解成——沒有我的信息素,你會死?”
修重輕笑:“你覺得可能嗎?”
溫默反問:“不可能嗎?”
修重雙眸微垂,沉默了片刻。
“其實——”
他聲音很輕,溫默放下畫板湊近了一些。
修重看着溫默挨過來,一臉藏不住的好奇心,一本正經道:“我有幽閉恐懼症。”
溫默:“……”
他觀察修重的表情,想确認這話有多少真實性。
“升降梯和車子你都不怕。”
修重:“我只怕天黑,只要天一黑就發作。”
溫默:“……那和我的信息素有什麽關系?”
修重以極快的速度随便找了個借口:“我小時候每次發作,媽媽都會陪在我身邊。”
溫默:“所以?”
修重硬着頭皮:“你的信息素有媽媽的味道。”
溫默:“…………”
假裝打牌,其實豎着耳朵聽牆角的老金三人:“…………”
得,就這能有對象?
就這?!
“媽媽的味道……”溫默一字一頓,拳頭捏得咔咔響。
睡着的虎生被修重和溫默的打架聲吵醒。
“嗷嗚?”
它翻了個身,接着睡。
作者有話要說:
溫默:我調查過,你沒有媽,只有爸。
修重:那可能是我記錯了,你的信息素有我爸爸的味道。
溫默:叫爸爸。
修重:……
#自己編的借口,哭着也要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