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直留意的身影

一直留意的身影

兩人走在一起時，什麽都聊，而游馳鐘愛聊些八卦，徐初會則在為兩人的未來打算。

他希望以後能和游馳在同所高中，但一中分數很高，他又不免為游馳擔憂。

游馳的父母也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考上好的高中。

“一中雖好，但我覺得我考不上的，學校每年都才二三十個名額，我……應該考不上的。”游馳雖是笑着說，但難免有些失落。

走在他前頭，還在上樓梯的徐初會聽他這話，頓時不樂意，猛地扭過頭來，向下盯着游馳，目光熱切。

“你能考上的！一定！我可以幫你的！數學還有，還有，我真的，真的……覺得你比其他人都優秀，我映象裏，你就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徐初會說到後面，聲音卻是逐漸變小了，許是虛心。

游馳也對他微微一笑。

“那我們一起加油吧。”

徐初會也扯起笑，眼中再容不下別人。

後半學期，徐初會憶起百日誓師找尋游馳的名字。

體考完向游馳大喊：“我們考完了，現在輪到你們了！”他在夕陽下肆意的笑着，有些難堪，像在為将要到達終點站而歡笑，像在為終點站後的寂靜感到惋惜。

只是沒等到兩人一起奮鬥，他們又分開了，那天晚上，游馳想再多待一會，哪怕只是逃避一晚，等到明天再面對也值得。

但徐初會裝作不在意，為了掩蓋自己心底的悲傷，讓游馳順從班主任這次。

于是，沒到明天，他們就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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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沒有錯，只是他們在山頂相遇，徐初會那時才認識了他。再早些，兩人有很多時間，可以互相努力，可能，喜歡也會更深，人就抽不開了，徐初會這樣想。

分了個位，由開始徐初會只是碰見游馳笑笑，到不能再碰上，明明同一個班，卻碰都碰不上。

這真對上了游馳說的話。

“如果我們分開坐了，你是不是不會再理我了”

那時徐初會的答案是不會，那現在呢？

不是不會，而是不敢。

徐初會看着游馳變成自己不熟悉的樣子，變成了和他一樣的好學生，下課不說話，上課認真聽講，整個人投入進學習。

中考後那幾天，大家辦了聚會，在操場上，徐初會不知不覺和游馳靠在了一塊，這可能源于中考前一個月，游馳身邊不再有人。

這讓徐初會很尴尬，但靠在一塊，倒也是不錯的結局。

上樓時，徐初會和夏晴鐘碰見了搬水的游馳，只是幫了一把，大家像回到了從前，只打打鬧鬧，肆無忌憚。

最後再次聯絡，是徐初會看見游馳終于發了條動态——沒辜負我的努力！

他給游馳發了條消息。“給我看你的成績，行嗎？”

徐初會和游馳都考上了一中，分數也只差了十二分。

徐初會的話也是對的——你比其他人都優秀。

徐初會到最後也沒有對游馳告白，表達自己的感情，這條路太過艱苦，他還沒準備好。若幾年後，他還喜歡着那只自由的燕子，燕子遵守承諾，沒有結婚，那表白才是需要的。

徐初會九年後這樣寫道。

“願燕子永遠自由。”

至此，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