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主辦方好不容易湊齊這麽多龍頭企業家,他上臺想邀請行業新人上臺演講時,卻得知登華聞總已經提起離開了。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榮成的何總呢?”

“走是沒走,但是我剛剛看他好像臉色很不好……”助理小心翼翼回答。

煙花放完,大家熱熱鬧鬧進屋時,扶遙為了不引人注目,便和何尋分開跟着人群進去。

混亂時她被擠得暈頭轉向,忽然感覺身後有一雙手牽過來。

一開始她下意識以為是何尋,但她馬上反應過來,何尋不會做出這種事。

扶遙驚訝回頭,就看見站在逆光處的聞灼。

他下颌硬挺,表情平淡:“少亂跑,找不到人。”

扶遙像是剛說了壞話就被人抓包的樣子,她尴尬一笑,試圖抽回自己的手:“這裏人多,聞總這樣不太好吧……”

“有誰看到了嗎?”聞灼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寬大的大衣把兩人之間的空隙擋得死死的,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扶遙就這麽僵硬地被帶進屋子,室內暖和不少,一進去扶遙就被烘得酒意翻湧,臉也有些紅。

“後勁來了?”聞灼發現她的不對勁,立即喊來助理,讓他安排車送自己回別墅。

“聞總,這酒席還沒結束呢。”助理小心翼翼勸道。

“我說的回去,怪不到你頭上。”

扶遙這幾天趕任務也累了幾天,聽見聞灼的話時她本想攔住,但室內暖氣太舒服,她又實在睜不開眼了,于是手剛擡起來,馬上又垂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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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灼接住她的手,順手就把扶遙身上的外套扯了下來。

助理安排好車正好過來,聞灼把外套扔給他:“還給何尋,他問什麽都別回答,你下班了。”

聞灼把扶遙抱進車內,然後放平座椅,打滿暖氣,給她披上了外套。

醉酒的扶遙看上去和平常并無不同,沒有發酒瘋,也沒有說胡話,只是臉色殷紅,然後靜靜睡過去。

聞灼盯着盯着,忽然伸手撥開扶遙臉上的一根頭發。

扶遙或許感覺到,睡夢中也往他手這邊偏了偏頭。

從聞灼的角度看過去,像是扶遙在無意識撒嬌。

他感覺到手心忽然攏住的溫熱觸感,忍不住輕輕撫摸幾下。

到家時已是淩晨,聞灼帶扶遙進屋時,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把扶遙抱回二樓主卧。

她在一樓的房間很小,東西不多,但很幹淨。

聞灼用毛巾給扶遙擦了擦臉和手,就去準備檸檬水了。

但他實在不會照顧人,不知道檸檬水是太冰還是太苦,給扶遙喂進去的時候,她總是皺着眉。

安頓完扶遙,聞灼自己先出了一身汗。

他洗了一個澡之後,又坐在扶遙房間裏處理了一會工作,确保扶遙不會半夜酒吐了才回去。

扶遙這一晚卻睡得舒服,酒精麻痹大腦,讓她暫時忘卻了很多事。這麽多天攢下來的困和累都在這一覺中被彌補,因此第二天太陽透過窗簾縫隙曬到身上,她才慢悠悠伸了個懶腰。

但看見熟悉的天花板時,扶遙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一醒來就猛地坐直,扶遙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睜眼環顧四周。

她确定這是別墅裏的房間,但自己是怎麽回來的,她毫無印象。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聞灼出現在自己身後,扶遙猛地身體一震,然後一把推開卧室門。

客廳裏忙碌的衆人沒有停下動作,他們動作很輕,從外面推進來挂滿衣服的衣架,又用東西裝滿整間屋子。

聞灼在廚房忙碌,看見扶遙後回頭喊一句:“醒了,趕緊洗漱好來吃飯。”

他還戴着圍巾,一邊說一邊關了火,把剛熬好的粥端出來。

扶遙有些懵:你們這是……”

“工作忙,我就把東西都搬到這來,方便一些。”

扶遙看着外面的幾卡車,心想這可不是一點東西。

今天元旦放假,但扶遙在屋子裏待不住。

從吃早飯的時候,聞灼就開始給她倒水問她早餐味道如何,吃完飯在沙發上休息時,聞灼也不時端來一些切好的水果和溫水。

聞灼最後送來一碟甜品時,扶遙終于坐不住,“騰”一下站了起來。

“你幹什麽去?”聞灼碟子還沒來得及放下。

“我,我有些無聊,想出去走走。”

“我送你。”聞灼放下碟子,随手拿起外套,就要往屋外走。

“不用了,我就是随便散散。”

聞灼忽然變戲法似的拿出兩張券:“最近我朋友的游樂園新開業,他送了我幾張全通票,你想去嗎?”

扶遙以為聞灼最多只把自己送到那就走了,再說她也不想再和聞灼掰扯下去,索性答應了他。

但到達之後,聞灼卻和扶遙一起下了車。

面對扶遙疑惑驚訝的眼神,聞灼故作平靜:“我突然感興趣了,也想來玩玩。”

扶遙無語凝噎,走到哪聞灼都跟着,只好被迫和他一起走。

這個游樂場地方大項目多,因為新開人也少,扶遙便痛痛快快玩了個遍。

當然,和聞灼一起。

起先玩一些高空項目,扶遙還強裝鎮定和聞灼打賭誰會忍不住先尖叫,但在一輪一輪的刺激之後,再下來時扶遙喉嚨都快啞了,一邊聽着聞灼的嘲笑一邊擦眼淚。

為了緩解緊張,聞灼帶扶遙去了諸如旋轉木馬蹦床之類的地方,扶遙總算沒那麽害怕,甚至和聞灼打鬧起來。

最後一個項目是過山車,扶遙一開始有些不敢去,但工作人員一直安慰她說不高不吓人,扶遙一狠心,還是坐了上去。

她剛系好安全帶,聞灼也坐到她旁邊。

“再打個賭,誰先喊出來誰就輸了。”

扶遙撇撇嘴:“那還不是你贏。”

“這次我們加賭注。”

“賭注是什麽?”

聞灼笑道:“贏的人想。”

話音剛落,工作人員提示一聲,機器就開始緩緩爬坡了。

扶遙感受着身體越來越往後不禁有些緊張,聞灼則是看着她僵硬的表情覺得好笑。

升到最頂部時機器停了停,扶遙還沒來得及松口氣,整個人就開始飛快往下墜。

一瞬間的變化讓她下意識握緊了旁邊聞灼的手,害怕與刺激讓她忘了賭注,一邊尖叫一邊往聞灼身上靠。

聞灼立即回握住她的手,笑着摟緊扶遙,無奈想道,平常看不出扶遙嗓門這麽大。

最後結束時,扶遙握着聞灼的手都在發白,眼淚沾了滿臉。

她呆滞地坐在位置上,工作人員幫她解安全帶,聞灼撥開了她黏在臉上的頭發:“你可輸了。”

扶遙哪還管輸贏,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再也不坐了。

玩完項目到了下午,兩人在園區裏找了個餐廳。

扶遙還有些沒緩過神,吃東西也沒胃口。

聞灼便打包了這些菜,帶扶遙沿着出園區的小路慢慢走。

小路附近有些動物園區,看着那些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動物,扶遙總算提了點興致。

她喂完動物時,聞灼剛好處理完工作。

“謝謝你。”扶遙忽然說了一句。

聞灼嘴角微微揚起一些:“這些票不用也是作廢。”

理智回籠,扶遙才感覺今天自己和聞灼的相處似乎有些親密。于是回去後,扶遙又縮回保護殼中,任憑聞灼如何敲也不打開。

第二天去公司,聞灼坐在駕駛位出現在門口。

扶遙目光一轉,車庫大門緊閉。“門壞了,維修師傅等會才能到,剛好我要去公司,我送你。”

說實在的,這個伎倆有點太拙劣。

但扶遙趕着去公司,還是坐上了車。

聞灼卻直接把車開到公司樓下,扶遙說了句感謝下車想逃,卻被跟着下車的聞灼拉住。

他給扶遙理了理鬓邊發絲,又給她帶上工牌:“怎麽出來這麽急,東西都忘拿了。”

此行此舉的影響就是,扶遙和聞灼感情不合的流言不攻自破,甚至傳出了兩人已經領證同居。

扶遙解釋不停,然後在下午收到了聞灼給全公司訂的下午茶。

一連數日,聞灼都是親自接送,有時候扶遙加班,還上來等她,順便和扶遙的同事打打招呼。

加上每天不重樣的下午茶,此後不少人成了兩人的“愛情守衛者”。

于是何尋再來找扶遙時,便收到了許多明明暗暗的注視。

他笑着揮揮手中的文件:“我替你們老板來送東西。”

他把文件放在扶遙位置上,然後看見她桌上放了一個水杯,上面被人明晃晃地标了個愛心。

“你以後真的不用來,我要工作,先不聊了。”扶遙挂斷電話從茶水間出來,正好撞上何尋。

何尋微笑道:“幫忙送個東西,既然你忙,我先走了。”

“扶遙!趕緊來一趟。”老板忽然過來喊她,扶遙不明所以,而何尋走在她身後。

熟悉的背影一露,扶遙就無奈地嘆了口氣,腳步也慢了下來。

聞灼一回頭看見何尋,頓時像贏得勝仗的大公雞,又是昂首又是挺胸。

“來和聞總聊聊項目。”老板笑着讓開地方,又去接待何尋:“何總,您看合同還有什麽不妥嗎?”

“沒有。”何尋收回看向扶遙的目光,“我先走了。”

扶遙進了會議室,看聞灼悠哉坐在椅子裏左右擺着看文件:“你這麽天天過來,影響不好。”

“有人和你說的?”聞灼目光忽然一沉,站起來就是要去找人的樣子。

扶遙趕緊攔住他:“不是,是我這麽想的,公司裏現在都在傳呢。”

“傳什麽?”聞灼湊近一些。

扶遙自然不可能說出什麽結婚恩愛的話,她偏過頭,小聲道:“我要忙工作了,你先走吧。”

聞灼剛要說什麽,手機忽然響起來。他拿出來看到來電人,臉上的笑就凝住了。

“下班再來接你。”聞灼笑着朝扶遙說話,一出門,嘴角上揚的弧度就落下來。

他接起電話,那頭隐含着怒氣的聲音沉沉響起:“你現在馬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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