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熒客東都漂流

第47章 熒客東都漂流

眼睛一阖一張,就是一次日月輪回。距離燎煙從陳茗的五指山竄逃出去的日月輪回已八十有八。

從春至夏。

每一次輪回裏,陳茗的影子總影影綽綽,像巨靈神在背後,似有若無地提着線。是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這人如影随形的烙印與自己對他的感知力,燎煙本打算利用時間大法來對付魔法。

畢知梵更橫。鬼知道時光是催人忘,還是催得陳酒變佳釀,他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迫不及待。

燎煙此時也很難挨,幻覺情毒交互,旱了許久的身子無比敏感。

衣服早被扒得一幹二淨,光不溜秋像一尾擱淺的白魚,泛起大片粉霞。青紗帳裏情欲滾騰,好比巴山夜雨,襄王神女。

燎煙皺緊眉頭,想推搡開疊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難受,難受。燎煙喃喃。

有人過來跟他親嘴兒,親的他頭暈目眩,非要搶奪他大腦裏為數不多的氧氣,粘膩的水聲回蕩在耳際。一雙手不老實地渾身游走,興風作浪掐捏他的敏感地帶,驚的他一喘一喘。

仿佛掉進了一個虛幻迷離的梵高世界,星空湖水的斑斓漩渦都在瘋狂旋轉,轉的他暈迷迷的。

“煙煙,把腿張開點?”頭頂上方有個家夥很惡劣地在說話。

綠波一樣的眼睛,深的仿佛要将人溺斃。

綠湖澎湃着,又狂妄地柔情蜜意着,說:“良宵今夜值此時,煙煙你可千萬不要怨我趁人之危!”

動作截然相反,一對手指強勢粗暴地一把捅進柔嫩的後穴。高度敏感的身子止不住抽搐,穴道緊滑至極,本能地絞索。粗糙的手指在身體裏不停攪弄,濕滑的舌頭舔舐他的全身,催發他的淫欲,無比地空虛。

綠湖卷起了浪花,意味不明地笑語:“煙煙果然是熟透了,這便可以了啊!”

下一瞬間,燎煙狹窄的肉穴就被巨物徹底填滿,不給他一絲掙紮,也不給他留下一絲地餘地。緊繃的痛感與被填充的滿足感,閃電一樣竄在身體深處,被本能所俘獲。

被另一個男人占有,心理本能地排斥,身體卻在訴說歡愉。燎煙迷迷糊糊地意識到這個問題,不受控的眼淚嘩啦啦淌出。

煙煙,煙煙,哭什麽呢?我在疼你。

煙煙,你好下流啊,你的穴兒好緊好熱啊。

煙煙,煙煙,知道我是誰嗎?嗯?知道現在誰在操你嗎?!

煙煙,回答我!

煙煙,是我好還是別人好?

煙煙,煙煙,我想射在你裏頭。啊,射進去了,你是我的了!我還要操你,以後每天都讓我操好不好?

煙煙,你的穴被我搗爛了,噗嗤噗嗤的在流我的東西,好淫蕩啊煙煙。

煙煙,你好淫蕩啊,離不開男人了,以後我當你的男人好不好?

夢境裏,潑天的巨浪從未停歇地此起彼落,撞擊灰色的天空,雷暴轟鳴,閃電徹照怒水。

天在咆哮,狂水亦在咆哮。

激流奔湧的天幕下,漂流着的唯一那片有色彩的綠葉之上,燎煙與一頭猛虎對峙在一頭一尾。随風卷浪起,燎煙不自主地淌淚,随閃電與雷鳴,猛虎呼嘯。

飛來的巨大孔雀與這頭心虎作殊死搏鬥。

孔雀本也為兇猛之禽。

漫長的夜,漫長的搏鬥,漫長的迷亂。

次日燎煙一醒來,全身骨節嘎吱嘎吱響,仿佛被十輛大卡車碾壓過去又重組回來。

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陌生的是另一個人的氣息,熟悉的是被肏透的感官,每根毛孔都在舒展呼吸。他就知道,自己被趁虛而入的某人奸透了。

畢知梵美人卧的姿勢橫在裏側,骨節分明的手把玩着他的一縷頭發,強健流利的肉體橫陳在卧,遍布被抓撓的交錯痕跡。人亦有一種食髓知味後毫不滿足的貪婪,眼睛雖明亮澄澈如洗,侵略與渴望卻在湖下洶湧攢聚着更大的力量。

顯然注視了他已經很久很久。

令燎煙無措又驚心,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但很快,這人打破了這份暧昧。

迷奸他一整夜的人突然坐直身體,甜膩到流汁地喊:煙煙。

随即就像個受了強奸的小媳婦一樣,捏着被子藏到角落裏,瑟瑟發抖地表演掉毛。

他泫然欲泣,控訴道:煙煙!

渾身膩歪歪髒不拉叽的燎煙:“……”

被褥淩亂,衣物也扔的滿屋子都是,一堆堆上面還濺着可疑的液體。

滿屋子都是亂性的淫靡細節,倒的水盆,偏移位置的桌椅,亂飛的畫稿,身體深處的抽搐與酸麻,綠眼睛被抓花的身體。

晨曦的微光透過小軒窗照射入狼藉的房間,暧昧且引人遐想。

綠眼睛靈活地轉了轉眼珠子,惡人先告狀:“煙煙!是我們都中了野菌子的毒!是你煮的!是你強了我!”

他一定是故意的。是故意的吧?錯不了。

燎煙面無表情,心中的大鼓卻在咚咚咚地敲,振聾發聩地敲,不顧他死活地敲!

畢知梵光着膀子,繼續不要臉地唧唧歪歪:“煙煙!現在我是你的人了!你以後都休想甩了我!休想!”

好死不死,屁股底下的穴後突然洇出一股股粘膩的腥熱液體,洇濕身下本就髒亂到不行,某人事後故意也不換的床單。

燎煙:“……”

畢知梵無辜純潔,且激動地嚷嚷:“看吧看吧,這就是證據!你千真萬确別想抵賴!”

燎煙繼被奸了身體後,又在被人奸耳朵,脆弱的腦膜都要破裂。

有一種倒反天罡,被倒打一耙的即視感。

有種說不出來的苦,比吃了最讨厭的苦瓜還要苦。實在是有一段時間他偏食,被陳郎主喂了好久的苦瓜,美其名曰清心去血毒。導致燎煙看見苦瓜就想打腫對方的臉。

熟悉的感覺兜兜轉轉,在畢知梵身上又找到了。

畢知梵還在眨着長長的睫毛,羽毛一樣的眼睫毛底下,綠色的眼睛表演的羞澀極了。活像被強奸的人是他一樣。

燎煙仰天。

真他媽的走了極運。

畢知梵這時踩下床,順手打橫抄起同樣赤裸的燎煙,笑着對他說道:“好了煙煙,不跟你玩笑了,帶你去清洗身體。想找我算賬也別想,反正我欠的債多,不怕你這個苦債主!”

整個人被籠住,熱烈的氣息萦繞下來,燎煙懶懶地打了個呵欠,回:“梵奴可得伺候好你的債主,不然我便要放高利貸了!”

畢知梵懸着的一顆心霎時歇了下來,高興極了地說:“欠欠欠,欠一輩子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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