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

無相下

“滾、滾開……”

“不要……不要動我!”

“唔沽卟……”

“別碰我!”

最後厲林梢聲音帶了哭腔,顯然他很不待見佟微月。佟微月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他不是第一天知道厲林梢讨厭他。

無所謂,佟微月不在意。人既然在他手裏,厲林梢再厭惡他也沒用。

佟微月不是奔着和厲林梢談戀愛來的,他是奔着和厲林梢在一起的心思來的。只要在一起,無論用什麽手段,那都是他的事。

厲林梢能做的只有接受,再不想接受也沒用,越反抗越只會吃盡苦頭。

一管安眠藥劑推進厲林梢體內,沒多久他聲音漸無,陷入昏睡。

注射器扔進醫用垃圾桶裏,連同剛剛拆下的塑封,一同淹沒在十數只耗材中。

通常面對厲林梢或拒絕或反抗之語,佟微月很少和他說話,他更多的是充耳不聞,該做什麽做什麽。

推藥,除了最初和厲林梢在一起那段時間,一般都是在他出門前,和與厲林梢□□前後。他得讓厲林梢安靜一些,配合一些。

偶爾也會有特殊時刻,比如現在。

厲林梢的哭腔讓他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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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晚已經狠狠折騰過厲林梢後。

佟微月捏了捏眉心,他本來沒想讓厲林梢睡那麽快,但任由厲林梢火上澆油下去,厲林梢今晚是別想再睡了。

男人再度跨下床,黑色絨毛穿過他的腳趾縫隙,吸足了足音。他走進浴室,洗了個漫長的冷水澡,吹幹頭發,收拾好裏外殘局。

浴室虛掩的門洩露如燦暖光,打在附近高高綻放的花瓣上,它在大肚瓷瓶中無聲搖曳,于雪白和翠綠之間混沌搖擺,介于黑灰與光明之間,層層遞進,美得純粹。

佟微月站在門邊,望向床的視線收回,不經意間撞上這叢花,眸光清蕩。

下一瞬,浴室的燈暗下,門扉閉合。那花以驚人的純白無瑕,求得黑夜中一時片刻的自我寒芒,才一點點被深色吞噬。

千重雪。

厲林梢最喜歡的花,绛京名貴品種,每隔半月空運而來,盛極花開,好好照料花期長達三周以上,風姿晝夜不同。

可惜,自人到水龍吟別墅以來,他從未注意過。男人慢慢走上前,撫摸它微冷花莖,嘴角挂了抹淡淡的笑。

這花的處境就像佟微月,從未被厲林梢正眼瞧過。

他不意外。

在一起兩三個月,若非佟微月每每歡愛之時強行讓他以手描摹他的臉,厲林梢恐怕連一直上他的男人長什麽樣兒都不記得。

厲林梢就是這樣一個軸的人。

他做得出即便被佟微月百般疼愛,眼睛看着佟微月的臉,也能全憑他心意忽視佟微月存在之事,男人的長相在他腦海中不占絲毫,過目即忘。

佟微月平靜接受之餘,也知道這個問題平心而論不能全怪厲林梢,他自己亦有在推動過程中出一把力。

藥效混着人身之欲,自然也模糊人身之界。佟微月想要和厲林梢□□,想要厲林梢乖巧,想要厲林梢任憑他擺布,想要推藥,那自然也要接受相應的代價,接受由他親手加劇厲林梢的混亂。

佟微月明白。

怎能一件事所有的好處都讓他享了還不見另一面?

他拿下厲林梢的手段本也不光彩,随便一人來都要反問他一句施暴者如何配得索求更多、更快?

慢慢來,他不着急。

厲林梢遲早從身到心都會是他的。

哪怕真得不到心,也沒事,佟微月會把人囚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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