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第 4 章

“姑娘如此美貌不如跟大爺我回去,作我的一個小妾難道不比當個賣唱的好?”這是一個男子粗沉的聲音。

“你這人好不懂禮,不給錢倒也罷了,還敢出言調戲。”一個女子怒氣沖沖的聲音響起。

只這兩句清晰地話,陸成宣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我作為衆美女的護花男神怎麽能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陸成宣氣憤地想。

“本大爺就調戲你了,你能怎麽樣?”

“放手,你這個禽獸!”

陸成宣聽到這些,早就按捺不住一腳踹開了自己面前的門。

“大膽狂徒,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良家婦女!”陸成宣對着自己正對面的那個漢子怒喝道。

那個漢子見此情形,放開了自己手中扯着的那名女子的衣袖,打量了陸成宣一番,一臉□□地說道:“那本人不調戲良家婦女,調戲你這個良家婦男如何。”說完便站起來伸手要去摸陸成宣的臉。

陸成宣見這人現在沖他而來,怒氣比剛才更勝。

“調戲本公子,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陸成宣說罷将自己腳下的方凳一腳踢到了那個人的肚子上。

那個大漢原以為陸成宣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沒想到卻有些功夫,剛剛挨了那一凳子不由得氣血上升,張牙舞爪地

向陸成宣撲去。

陸成宣原見這人身高馬大,心裏估摸着自己一時半會兒勝不了他,但沒想到那個人空有一副魁梧的身架,實則沒有太大的本事,幾次被陸成宣打倒在地。

陸成宣本想再好好教訓他一頓,不料那人見自己不是陸成宣的對手,跳窗而逃。陸成宣從窗戶外看那人狼狽逃竄的模樣,心想,幸虧這雅間是在一樓,倘若是在二樓,豈不摔死這龜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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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深謝英雄相助之恩。”正在陸成宣臨窗瞭望時,剛剛那個琵琶女來到他面前給他行了一個大禮。

陸成宣這才看清剛剛那女子的模樣,只見她身着綠蘿長裙,眉清目秀,雖不是什麽大美人倒也清新可人。陸成宣被這女子感謝,不免飄飄然起來。

“舉手之勞何足挂齒,只恨我沒把那個好色之徒送到牢房讓他一不留神給逃走了。”陸成宣做出一番可惜的模樣說道。

那個綠衣琵琶女微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恩人不知,只怕恩人把他送到官府,官府也治不了他。”

“為何?難不成這人是皇親國戚,官府辦不了他?就算是皇親國戚,犯了法照樣不還得受罰,不然要這國法又有何用?”陸成宣詫異道。

“這話自是有理,只是那人是京城司徒家的親戚,平時乃是這京城的一霸,平時禍害百姓做了不少惡事,只因他後臺極硬,沒人敢惹他,就算把他送了官去,無非不就是多花幾個錢,自然就又出來。”

琵琶女說完又看了看他道:“聽口音恩人不是京城本地人,大約不知這司徒家的背景,司徒家乃是京中首富,和天下有錢的人相比,司徒家也是僅次于江南陸家的第二富豪,如此背景誰敢惹他?如今恩人因我得罪那人,只怕日後會有不少麻煩。”

陸成宣聽完琵琶女的話,心想:司徒家出了這麽一個敗類,真是家門不幸,他不過是那司徒家的親戚罷了,這樣的人又怎能和我陸成宣相比。

想到這裏陸成宣笑着對那琵琶女說道:“姑娘放心,那人憑他再有後臺靠山也絕不可能把陸某怎麽樣。”

“這位陸公子倒真是一位俠義之士。”陸成宣話音剛落,他聽到在上前圍觀的那群人突然有人高聲說道。

陸成宣聽着這聲音覺得十分熟悉,可一時半會兒也沒想起是誰的聲音,等到他突然想起是誰的聲音的時候,他追出那個酒樓卻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穿着月白長衫的身影。

“難不成是我聽錯了?”陸成宣心裏嘀咕道。

打過這一架之後,陸成宣對“人不可貌相”這句話有着更深刻的領悟。他在京城又逗留了一日之後,才打算啓程回家。

出了京城之後,食宿條件不免有些差,不過陸成宣雖是天下第一富豪之子,對生活條件卻不是那麽苛求。他曾多次在外游玩,知道旅途條件自然比不上家中,更何況自己這次是偷跑出來的,準備也不夠充分,吃些苦是在所難免的。

眼下正是六月炎熱之際,陸成宣和陸清趕了一段路之後,不免人困馬乏口幹舌燥起來,看到前面有家酒館,不免心中一喜,于是下馬打算休息一會兒再出發。

陸成宣要了一壇酒,将酒倒在碗中,看那酒有些渾濁異常,心裏不免犯起疑來。

“我也算品過不少酒,可從未見過這樣的濁酒,只怕這酒有問題。”陸成宣心想。

他喝了一小口之後,便立刻将酒吐在地上,見陸清正要飲酒解渴,急忙抓住陸清那只端碗的右手,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喝,然後将酒錢留在桌上離開了。

“少爺,你怎麽不讓我喝酒呢?好不容易碰到這麽個酒館,不喝酒也得喝點水吧。”陸清說完搖了搖手中已空的水壺。

“那酒是被人下過藥的。我猜那家店是黑店,下藥迷翻來往的客商打劫他們身上的錢財。”陸成宣說。

“原來如此,幸虧少爺你平時對酒研究頗深,不然我們可就麻煩了。”陸清說。

“哼,他也不看看是給誰下藥,要不是現在勢單力薄,找個機會我一定把它那黑窩給端了。”陸成宣得意地說。

又走了幾裏,陸成宣他們這才又看到另一家酒館,這次他在仔細嘗過确信酒裏沒有什麽迷藥之後,才放心地牛飲起來,酒足飯飽之後方才離去。

大概是因為天熱的原因吧,陸成宣覺得自己懶洋洋的,渾身沒有力氣。走了一會兒之後,覺得困得不行,于是找了一個陰涼地兒,倚着樹打起盹兒來。

陸成宣夢到自己回到家裏之後,被父親強迫娶尚雲公主。他手抖着揭開了尚雲公主的蓋頭,那新娘不是別人竟是那天調戲琵琶女的那個大漢!他一驚,這才清醒過來。

“美人真是好睡啊!”

聽到這話,陸成宣看到自己面前有一群人,說話的正是自己在夢裏見到的那個大漢。陸成宣以為自己還是在夢裏,他揉了揉眼睛那大漢仍然在自己面前,這下他明白自己不是在夢中。

他“蹭”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将寶劍握在手中。不知是不是因為剛醒來起得太猛的原因,陸成宣感到一陣眩暈,他定了定神之後說道:“你上次吃我的拳頭沒有吃夠,難不成還想吃所以才追過來嗎?”

陸成宣說完之後,那個漢子立刻變了臉色,冷笑着說道:“這次誰吃誰的拳頭還不一定呢。”說完對左右喝了一聲“給我上”,他手下的那群人便向他和陸清撲來。

陸成宣實際上有些真功夫的人,那次雖被那個向公子收拾了一次,但那也是極少的他被人教訓的情況,一般情況下,他是能應付的了的。

可這次不知為什麽,他覺得自己的內力像是被人吸走了似的,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陸成宣想倘若自己就憑這種有氣無力的狀态那肯定是打不過那群人的,更何況自己上次揍過那個大漢,若自己被抓住指不定會發生什麽呢。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眼看自己無法招架,陸成宣拔腿就跑,可一個沒有力氣的人怎麽能跑得快呢?沒跑出半裏他和陸清便被追上。

“小樣兒,你還跑!”那個漢子走到被抓住的陸成宣的面前得意地說道,“本大爺的‘疏筋散’不錯吧,本來是用來對付女人的沒想到卻用在你身上。”

“原來是‘疏筋散’,怪不得我沒力氣呢。”陸成宣心想。這“疏筋散”其實是一種無色無味化去人內力的藥,那個漢子用這種藥來對付女人自然是為了占她們的便宜。

“有本事你和我一對一地較量,用這種手段算什麽英雄好漢!”當陸成宣得知自己被暗算下藥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可是自己頭一次被人下藥暗算。

“我是登徒浪子,不想當什麽英雄好漢。再說,對付像你這樣的人,啧啧,不是我說真的還得費些腦子呢。你說你小子倒真還有些能耐,酒裏下了藥都能被你嘗出來。”

陸成宣這下明白,原來他們第一次去的那家酒館下藥的就是眼前這個人。實際上,自從那人在酒樓挨了陸成宣的打之後,他便處心積慮對付陸成宣。

他知道陸成宣武功不錯,若是自己和他起正面沖突,未必會贏。在陸成宣離開京城之後,他便暗中跟随。沿途的那兩家酒館都是他自己家的,他料定陸成宣離開京城必定經過那裏,于是飛鴿傳書攜藥讓他手下的人算計陸成宣,不料陸成宣在頭一家酒館時竟察覺到酒裏被人下了藥,他才想到用“疏筋散”。

見眼下這情形自己若是硬來,不但逃脫不了反而極有可能被揍,于是陸成宣腦子一轉,語氣緩和下來說道:“這位好漢倘若你肯高擡貴手放我一馬,我那包袱裏的銀子便悉數歸閣下。咱們不打不相識,以後出門在外也好有個方便之處。”

聽陸成宣這麽一說,那人便叫手下把陸成宣的包袱拿來,翻出裏面的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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