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交流賽前
交流賽前
一覺睡到自然醒，真是種很美好的體驗，雖然我不是“自然睡”的。
“早上好啊，棘，”我把埋在另一個人頸間的臉擡起來：“你昨晚沒有偷看我的臉吧？”
“木魚花！”
“好的，我相信你哦——”
說完，我翻身坐起，戴上床頭的面具後，又幫棘取下眼罩。
棘的眼睛也是紫色，只不過和我的顏色有些不同，而且他的瞳孔裏沒有什麽花裏胡哨的紋路，看上去幹淨又純粹。
“海帶。”這是早上好的意思。
“我先回去了哦，跟棘在一起，睡眠質量變得很好呢——”我翻身下床，抱起枕頭走到門口。
揮手：“等會兒再見咯！”
“鲑魚！”
今天就是和京都校的姐妹交流會了，同樣也是虎杖悠仁“複活”的時候——不知道伏黑和釘崎會是什麽反應呢？好好奇哦！
洗漱完畢，我走到高專門口時，真希、棘和胖達都已經在了。
互道早安後，胖達神神秘秘湊到我和棘中間來：“昨晚睡得好嗎？”
“鲑魚。”
“睡得很好，棘的咒言超有用啊！”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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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胖達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興奮起來：“棘居然還用了咒言嗎，他說了什麽？”
“你們在說什麽東西？”真希瞬間被吸引了過來。
棘激動地否定着什麽，甚至擺出了“大叉”的手勢：“木魚花！木魚花！”
但是他被默契地忽略了。
面對一人一熊貓的灼熱目光，我茫然地眨眨眼，道：“他說【睡吧】，就這樣，我一覺就睡到天亮了，很不錯哦。”
大拇指，贊。
胖達：“……”
真希：“……”
棘：“木魚花！”
“那個……”我持續茫然中：“棘，你到底在否定什麽啊？”
腦回路對不上，就完全無法理解“飯團語”呢。
狗卷棘：“木魚花……”
哦，這個我懂了，是他沒事的意思。
很快一年級的兩人就到達——順平即使不參賽也和伏黑一起出現了。
看樣子相處得不錯嘛，我就知道伏黑只是看上去面冷而已，實際上是很能察覺到別人情緒的。
雖然沒表現出來，但他是有在默默照顧順平的吧？
吉野順平：“早上好啊，大家。”
伏黑惠：“早，稻玉前輩，其他前輩。”
“早啊，順平，伏黑。”我擡手回應。
胖達：“早上好，還有惠的偏愛過于明顯了吧……”
“海帶，鲑魚。”
“早——惠啊，野薔薇呢？”真希問。
伏黑：“……我怎麽知道啊。”
釘崎野薔薇還沒來，京都校的各位也都還沒到，不過也不算遲到就是了，只是我們都來得比較早而已。
按照“慣例”的話，遲到的會是五條老師才對吧？
想起悠仁給我發的消息，我拉過順平在一邊說悄悄話：“悠仁說他要給大家一個驚喜喲。”
“什麽驚喜啊……他還活着就是最大的驚喜了吧？”
我也這樣認為，但對驚喜還是挺期待的：“不知道，到時候支持一下吧。”
“嗯嗯。”順平點頭。
“為什麽你們都空着手啊？！”釘崎野薔薇終于出現。
我們所有人一齊看了過去，也不理解她為什麽挎着包拖着行李箱。
“在京都的姐妹校交流會……”
胖達糾正她：“是和京都的姐妹校的交流會，在東京哦。”①
真希：“怪不得最近說話牛頭不對馬嘴的。”②
我：“難怪昨晚回去那麽早。”
伏黑：“是啊。”
順平：“……”他一個新人都知道的事哦。
胖達：“是在去年獲勝的學校舉辦喔，不過我們去年都沒有參賽，為了湊人數，憂太參加了。”③
釘崎野薔薇心态炸裂，憤怒捶地，咆哮着要讓去年贏得比賽的乙骨憂太好看。
在她悲憤的背景音裏，我打開手機，點開和悠仁的對話框，告訴他我們的人都到齊了，問他什麽時候到。
悠仁還沒有回複，不知道是不是在路上。
“來了。”
我收起手機，看到京都校的幾個學生從外面走進來。
六個人，兩男三女，還有一個機器人。其中我只對東堂葵有深刻印象，畢竟去年百鬼夜行，他的戰績實在太強了。
按照原本的計劃，伏黑或者胖達要留下來牽制東堂……不過我覺得悠仁更加合适，雖然沒有東堂那麽誇張的肌肉，但他可是個人形小炮彈啊。
“喲，列隊迎接？真惡心，”裏面那個和真希很像的短發女生在說話：“怎麽還有個殘疾的，不會也要參加交流賽吧？”
殘疾的……說的就是我吧？畢竟我把左手多餘的袖子剪掉了，殘疾得很明顯。
“會參加哦，但是還請不要對我手下留情，因為我很抗揍的。”我說道，并且在心裏默默打定主意，等會就算是摘下面具，也要為真希贏得這場比賽。
真希的妹妹表情變得有些奇怪，東堂卻是興奮地插話：“好啊，讓我看看你有多抗揍吧！”
“津真，少說兩句了，到時候要按計劃行事的。”真希說道。
我：“好哦。”
計劃中，我的任務是祓除咒靈。因為平常喜歡使用殺招，所以對付學生的話我就不能拔刀了，還不如對付咒靈更有優勢。
“那個笨蛋呢？”京都校領隊，庵歌姬在問。
笨蛋就是五條老師，我在心裏迅速地将兩者畫上了等號，他遲到很正常，大家都見怪不怪的樣子。
不過悠仁……怎麽還沒到？
“久等啦！”
正想着，五條老師推着一輛放了箱子的小推車沖過來，我們幾個站在中間的趕緊閃開，讓出了一條道。
“哎呀呀，大家都到齊了呀，我去國外出了趟差。”
他興致勃勃地拿起箱子上的一堆“娃娃”，分發給京都校的學生們：“來，伴手禮，給京都的學生的是某個部落的護身符——沒有歌姬的份喔。”④
庵歌姬怒吼：“不需要！”
接着五條悟推着小車面向我們：“然後！給東京都的各位則是！”⑤
我和順平對視了一眼，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和我相同的意思——這是真把悠仁當禮物了嗎？！
“已故的虎杖悠仁同學！”
同時，蓋子彈開，悠仁做出了某個我看不懂的姿勢，還說了我聽不懂的話：“嗨！oppa ppi——”⑥
“耶！恭喜悠仁複活！”我是第一個捧場的人，如果不是只剩一只手掌的話，我還想給他鼓個掌。
然而接下來的氣氛突然變得沉默，我發現自己似乎也是唯一一個捧場的人……？
再看看伏黑和釘崎，他們怎麽，好像，似乎，大概，可能……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我碰了碰身旁的順平。
然後他擡手，幹巴巴地鼓掌幾下。
五條老師推着推車調整方向，讓姿勢僵硬，表情也同樣僵硬的悠仁面向了我。
“謝謝你，津真……”
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要感動哭了。
*
總之，有了虎杖悠仁的加入後，我們東京校與京都校的人數比就成了7:6，多出了一個人的優勢。
正午才開賽，在此之前我們還有時間調整計劃。
此時，被同學懲罰的虎杖悠仁舉着相框跪坐在地上，我就在一旁圍觀，貼着順平跟他說悄悄話，解釋假死的悠仁有多“可惡”，讓伏黑和釘崎喪氣了好幾天。
迷茫的伏黑甚至問了我一個問題，為什麽要做咒術師——你看，搞得人家差點連當咒術師的理由都找不到了，是不是很壞？
“那你當咒術師的理由是什麽呢？我也很想知道。”順平湊到我耳邊回以悄悄話。
“我說，是因為我很喜歡五條老師……”
我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因為胖達突然出現在了我和順平的身後：“津真和順平今天一直在說悄悄話哦。”
“對啊，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什麽？”釘崎野薔薇黑着臉道：“還有為什麽會和虎杖認識，給我老實交代！”
雖然問題是對着我們說的，但最後做出解釋的是悠仁。
趁着這個功夫，我向真希提議改變計劃，讓悠仁去牽制東堂——作為和他一起戰鬥過的同伴，我對其身體素質的強悍再清楚不過了。
“就是他的咒力有些跟不上身體啦，”我說着，轉頭看向那個依舊舉着相框的身影道：“悠仁，沒有術式的話，教你「黑閃」怎麽樣？”
悠仁迷茫地眨眼：“什麽是「黑閃」？”
“「黑閃」，物理打擊與咒力沖擊的誤差時間在0.000001秒以內時産生的空間扭曲，威力大概是平常攻擊的2.5倍，相當于游戲中的平A‘暴擊’！”我解釋道。
“悠仁的身體素質超——強——的，如果能使出「黑閃」的話，要比我的「黑閃」威力大出好幾倍哦！”
這不是誇張，雖然我和悠仁的身高差不多，但就體質相比，我這樣的他能一拳打飛好幾個。
“我想學——津真教教我嘛！”悠仁眼睛都亮起來了，立刻甩下相框奔向我。
“當然！”救命，悠仁也太可愛了吧！
我湊到真希身邊：“真希，我就先帶悠仁出去練練咯。”
“去吧。”她推了推我的頭。
“有想要學習的也一起來吧。”我這樣說道，于是順平緊接着也跟上來。
看到其他人都沒有動作，他不解地問：“你們都不去嗎？”
伏黑惠：“別以為多簡單啊，咒術師是很難刻意使出「黑閃」的……等以後你就知道了，稻玉前輩在咒力方面的天賦和我們不是一個層次的。”
“伏黑這麽評價我的嗎？我好高興哦！”聽到這話的我趕緊回頭說了一嘴。
“前輩你真是很容易就能高興起來。”他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