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欠我一次

欠我一次

而此時的走廊上,在那道關門聲響起後,氣氛就突然古怪起來。

“金槍魚蛋黃醬?”

“其實……我沒有需要幫忙的事。”乙骨憂太不好意思地回道。

哦,所以意思就是故意的咯?

咒言師「咔」地轉動脖子,瞪着搞破壞的同期,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怎麽會有人只留一個「情敵」在心上人屋裏的啊!而且要留也該留下關系更好的同期吧?把不熟的後輩留在裏面是怎麽回事?!

乙骨憂太仿佛看懂了他的意思,又是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個……我看虎杖還在吃飯嘛,就只能拉走你了。”

狗卷棘快要吐血:“木魚花!”

所以為什麽非要拉一個呢?

“木魚花!明太子!”他伸手比了個「三」,又比了個「二」,最後比着兩根大拇指做出「親親」的手勢——三個人互相監督,兩個人動手動腳啊懂不懂!

乙骨憂太終于反應過來:“……”

他無奈于同期腦子裏的廢料,只好努力給自己找補:“抱歉,因為我只想着,人多了的話津真的大腦會很累,所以就沒有注意到這點。”

狗卷棘一愣:“鲑魚……”

聰明的咒言師一點就通,他想起了之前少年在醫務室的狀态,一下子就明白了同期的意思。

原來人多了,會讓對方感覺到累嗎……那自己之前的行為豈不是太任性了?!

看着身旁陷入低落的咒言師,乙骨憂太為自己下意識高興起來的情緒感到了羞恥。他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采用了什麽卑鄙的做法,只為将在賽道上領先自己的狗卷棘拉到身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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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如果他不說的話,津真也是不會告訴狗卷同學的吧?

所以說才覺得「卑鄙」啊……

*

此時,清靜了許多的宿舍裏,稻玉津真又坐回桌前,端起碗筷繼續吃了起來。

沒一會兒,他察覺到周圍安靜得有些詭異了,擡頭發現虎杖悠仁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睛亮亮的讓人很想……

這時心頭莫名一跳,稻玉津真有些不自在地舔了舔嘴唇,移開視線道:“悠仁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說完,他似乎才反應過來什麽,趕緊補充:“哦對,你現在已經中了我的術式,不過還是稍微克制一下吧,我怕會忍不住。”

畢竟他今天很上火,真的很上火。

虎杖悠仁被少年直白的話語說得一愣。

“術式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他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解釋道:“之前還能克制一下的,但今天大概是情況特殊,我也很難忍住嘛。”

稻玉津真了然點頭,今天他死了又活,确實是情況特殊,他能感覺到棘的情緒波動也很大……

不過等等。

“你早就知道?”他發出疑問。

虎杖悠仁點點頭,學着對方剛才的樣子坦然回答:“大概是涉谷任務結束之後的那段時間,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發現的。”

“可是……”稻玉津真遲疑地看向他:“你今天才中我的術式啊……”

「術式」的面紗就這樣猝不及防被扯下,暗戀者的心思便輕易暴露出來。

虎杖悠仁傻眼了:“……”

“我……可是……不應該是涉谷那天晚上……我們親……的時候……嗎?”他睜着豆豆眼,磕磕絆絆發出疑問。

稻玉津真也眨了眨豆豆眼,幹巴巴地給出回答:“我的術式只針對咒力而非身體,涉谷那天我吸到了宿傩的咒力,所以中術式的實際上是他,今天宿傩親我的時候用了你的咒力,你才會也中術式……”

說起來也挺搞笑的,這兩人還真是會「互相幫助」啊。

“哦,那原來我之前是……”

虎杖悠仁也幹巴巴地回複:“喜歡你啊。”

原來,是不受術式影響的喜歡啊。

稻玉津真聽到了自己瞬間加快的心跳聲,「噗通噗通」,震耳欲聾,似乎就要跳出喉嚨。

“這樣啊……”他下意識別開頭,咽了下口水後,依舊覺得嗓子發幹:“啊不,不是這樣……我真的會忍不住的!”

說完,他瘋狂搖頭,想把腦子裏不健康的念頭甩出去。

虎杖悠仁瞬間了解到了對方的想法,他悄悄勾起嘴角,随後一擡手就把身上的連帽衛衣脫了,扔向一邊。

稻玉津真猛地從桌前彈起來,緊接着一屁股坐到床上,驚叫道:“你脫衣服幹嘛?!”

“我吃得有些熱了而已。”虎杖悠仁眨着無辜的大眼睛,裏面似乎閃着單純的光。

可是……開玩笑吧,這個天氣怎麽會熱的啊!

稻玉津真深吸一口氣,很快就憋紅了臉:“……”

“津真,你看起來也很熱的樣子啊,不用脫嗎?”虎杖悠仁突然起身離開桌子,向他走來。

稻玉津真頓時傻眼了,未經大腦思考的話語就這樣脫口而出:“那你幫我脫。”

“!!!”不是他在說什麽啊?!

“好啊。”虎杖悠仁卻是笑着應了。

壓根不給對方反悔的機會,他立即伸出手來,摸向了少年的睡衣扣子,然後解開一顆,兩顆……

額頭上隐隐冒出的汗珠,驗證了虎杖悠仁現在的确很熱這個事實。

然而當睡衣外套敞開後,裏面竟然還有一件短袖?!

虎杖悠仁:“……”

稻玉津真看得有些好笑,幹脆自己脫掉了外衣,摟着對方的脖子親上去——狗卷棘的想法沒錯,兩個人很難會不動手動腳。

窗戶紙一戳破,虎杖悠仁便不裝了,順勢将人壓在床上繼續。

這還是兩人頭一次不帶任何目的地親吻,嘴裏沒有血液的鐵鏽味,只有壽喜鍋的味道在彼此交換着。

激烈過後,虎杖悠仁啄吻對方的唇溫存着,鼻間相抵着交換呼吸。

“津真,你有反應了。”

稻玉津真狠狠閉眼,遵從了內心的渴望:“我不忍了,你幫我——”

虎杖悠仁對此完全沒有異議,只不過他還有一個要求:“你不熱嗎?”

“熱,”稻玉津真瞪了他一眼,接着又狠狠閉目:“脫!”

于是事态似乎就在朝着危險的方向發展了。

但虎杖悠仁意外地沒有做得太過分,他拒絕了稻玉津真想要互幫互助的手,只留下一些印子作為報酬。

“抱歉,”他甚至還說:“原本只是單純想和你一起吃飯的,但是……”

稻玉津真睜眼示意他繼續說。

“我看到你嘴上的牙印了。”說到這裏,虎杖悠仁的眼底似乎多了一些陰影。

稻玉津真渾身一僵,就這樣猝不及防地交代了。

空氣中頓時多出了股什麽味道,襯托着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抱歉……把你……弄髒了……”稻玉津真欲哭無淚。

“沒事,一會兒擦擦就好了。”虎杖悠仁被逗笑了,又低頭去親他。

心跳、呼吸、溫度……

他感受着對方鮮活的一切,心髒在此刻終于被填滿——不止是今天的,就連之前的「舊疤」也被治愈。

虎杖悠仁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他其實并不是第一次接受津真的「死亡」了,早在涉谷那天機械丸找到自己時,他就得知少年參與了令與幸吉死亡的那場戰鬥。

「如果稻玉還在,請幫我感謝他,」機械丸當時說:「如果他沒回來,我很抱歉連累了他……」

對當時的虎杖悠仁來說,這無疑是道死訊,而且還突然極了。

他的心髒從那時起便開始難受起來,難受了很久,為很多人、很多事。

但是現在卻變得輕松多了,虎杖悠仁意識到是津真的術式效果影響了自己——原來愛還能帶有神奇的治愈效果。

至少此時此刻,他很高興,也很珍惜。

“悠仁……”稻玉津真平複着呼吸,低頭看了眼對方形狀明顯的反應:“真的不用我幫你嗎?”

“不用。”虎杖悠仁說着,随後伸手朝着那處掐了一把,效果立竿見影。

稻玉津真看得渾身一抖:“!!!”

這麽狠?他看着都幻痛了诶!

“沒……沒必要吧?”他說。

虎杖悠仁額頭上挂着冷汗,還在龇牙咧嘴地朝他笑:“現在不想嘛,所以津真要記得你欠我一次哦。”

“這也能欠?”稻玉津真傻眼了,驚覺自己陷入了對方的圈套。

虎杖悠仁反問:“為什麽不能?”

“好吧……能……”

于是,稻玉津真身上就這樣背起了奇怪的「債務」。

收拾完身上的髒污,虎杖悠仁先幫他穿好衣服,随後再穿上自己的衣服,開始收拾桌上的殘局。

稻玉津真沒有要去幫忙的意思,依舊半躺在床上,晃着搭在床外的小腿:“悠~仁~”

“嗯,我在。”

“你該不會就這樣準備走了?”

虎杖悠仁疑惑回頭:“诶?繼續留下來不太好吧?”

“哇,你怎麽自制力這麽強。”稻玉津真感嘆道。

不像宿傩,就差把他的寄生體吃進肚子裏了。

“因為你還欠我一次啊,津真,”收拾完東西,虎杖悠仁走過來最後親他一口:“記得還哦,我走了,晚安——”

“好吧,晚安。”

竟然都不說要什麽時候「還」啊,這家夥。

……總不能随地大小「還」吧?

稻玉津真立即搖頭,甩開了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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