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時間晃晃而過,學校相繼開學,瞿秋與北邶也不例外。

廚房裏滿是食物的香味,竈上砂鍋裏的雞湯不斷冒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舒雨與瞿秋在廚房裏不停地忙碌着,北邶也不休閑,在客廳裏打掃着桌面。

打掃完也溜進廚房,親昵地挨着母親,伸手拿起一片母親自己制作的臘腸,快速地放進嘴裏。

味蕾的滿足讓北邶面露喜色,舒雨沒說什麽,只是溫柔說一句:“這麽大了,還像個小孩子。”

北邶不以為然,繼續拿起一片,笑着端菜盛飯去了。

在早春寒冷的夜晚,三人圍坐在一起,舒雨照顧着兩個小輩,給兩人夾菜盛湯,瞿秋與北邶也反饋回去。

晚飯過後,瞿秋與北邶兩人自覺地去刷碗,收拾廚房,舒雨進入房間拿了東西後,就坐在沙發上,娴靜地看着和諧的兩人。

她希望自己的決定是正确的,也希望北邶的選擇是正确的。

北邶與瞿秋嬉笑卻又不失條理地打掃完廚房後,走到客廳,只見舒雨眉眼慈祥地看着自己。

北邶想到馬上要走,又是好幾月才能回來陪母親,心裏不舍,乖巧地走向舒雨,坐在舒雨身側。

舒雨拍拍北邶的手,看向不遠處的瞿秋,招手說:“小秋也過來啊。”

瞿秋聽話照做。

舒雨拿出自己放在一側的毛衣給北邶:“這時候過去,北方還冷,多穿點,不要着涼。”

北邶欣喜地給過對自己比了比,“我就知道這是給我織的。”

此刻的瞿秋不說話,只是低垂着眼,對着大理石地板發呆。

直到的觸感在自己的手上蕩漾開,才回神看向溫柔的舒雨。

“阿姨,這是?”

舒雨理了理圍巾給瞿秋戴上,問:“之前聽說你的圍巾丢了,閑來無事,就織了條。”

之前那條珍視了許多年的圍巾其實不是丢了,而且在與母親吵鬧過後就被瞿秋自己藏起來了。

他之前在母親走後的每年冬天都會戴着,這樣就好似母親陪着自己身邊,他靠那一絲溫暖度過一個又一個寒冬。

可那次争吵過後,他明白了,母親從未挂念過自己,自己又何必再留一舊物,睹物傷神。

可舒雨的這一舉動就像把心裏某處的空缺縫補好了。

他有了一條新的、柔軟的圍巾度過接下來的歲歲凜冬。

舒雨渾身散發着溫柔的氣息,說道:“你們都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擔心。”

然後抓過北邶與瞿秋的手握在一起,身體的餘溫在每一個人心中流淌。

舒雨:“以後我們仨兒好好生活,什麽都不想。”

北邶伸手攬着瞿秋一起靠近舒雨,笑得燦爛:“那當然了!等我們以後賺錢了好好孝敬你老,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舒雨笑着捏捏北邶的臉:“就你耍寶,媽媽很老了嗎?”

北邶機靈地立馬改口:“不老!不老!舒女士芳華永駐,永遠優雅漂亮!”

瞿秋也靠着兩人笑着應和:“是,舒姨永遠優雅漂亮。”

……

走的那天,劉雯與董晖一起去送瞿秋與北邶。

董晖抱住死黨,哀嚎着:“都說讓你別報那麽遠了,幾個月回來一次。”

北邶無奈:“現在我們打游戲沒有時間限制,以後我線上多約你。”

董晖:“才怪!你一天忙得要死,現在談戀愛了只會更忙。”

說着還瞥眼白了瞿秋一眼。

劉雯看了眼時間,去拉董晖:“好了,該讓他們走了,不讓一會趕不上車了。”

“我不要!”

劉雯正經喊:“灰灰!”

“好了,我再問最後一句。”董晖乖巧,湊近北邶的耳邊輕聲詢問:“做下面那個感覺怎麽樣?”

北邶眼神閃爍,心慌地望了望一臉疑惑的瞿秋與劉雯,然後報複回去:“我也想問,做下面那個感覺還不錯吧?”

這話一出,董晖直接放開北邶,拉着劉雯上車,催促着劉雯快速開車走了。

見車離開了,瞿秋好奇問:“說了什麽,走得這麽匆忙?”

北邶呆了一下,胡謅:“......告訴他家煤氣沒關。”

“啊?”這話讓瞿秋都疑惑了。

“ 沒什麽,沒什麽,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北邶拉着瞿秋快速進站。

而另一邊的董晖也氣鼓鼓地坐在副駕駛上思索着。

劉雯用餘光看了看,無奈又帶着妥協的語氣問:“又怎麽了?我的小祖宗。”

“沒什麽?煤氣沒關而已。”董晖側頭,一臉幽怨地看着劉雯。

“好了,別生氣了,我一會兒送你去學校。”

這才将董晖哄好:“這還差不多。”

開學之後,四人又在512齊聚,林梓一見到北邶就上前擁抱對方。

哭嚎着:“邶邶,我太難過了,啊啊啊啊......”

北邶一時不解,望着站在窗邊忙着聊天的景瀾問:“他怎麽了?”

景瀾頭也沒擡一下,回道:“失戀了。”

林梓聽到這三個字,又應激地哭嚎起來:“啊啊啊啊......”

北邶剛想拍拍林梓的背,安慰安慰失戀的林梓,卻被瞿秋拉開。

瞿秋護着,在林梓的心上再插一刀:“不許抱,他是我的人。”

林梓被這話弄得滿臉懵逼,眼裏充滿清澈的愚蠢。

這話引起景瀾的好奇:“在一起了?”

瞿秋點頭承認:“嗯。”

林梓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們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嗎?”

說完又嚎起來:“沒天理,瀾子也有對象了,你們也成了,就我孤家寡人一個。”

“好了,別嚎了。”景瀾聽不下去了,“一會兒請你去吃飯行了吧。”

北邶這次不補刀了,從瞿秋的身後探出一個頭,安慰:“就是,林子,一會兒給你分吃的。”

聞言,林梓安靜下來:“那......好吧。”

夜晚一家小店裏,林梓仰頭又飲下一杯啤酒,眼裏閃着淚花說:“我高一就喜歡她,後面好不容易追到了,本來說好去一個學校的,可是她分低一些,去了另一個城市,我本來覺得沒什麽的,不就是......就是一個異地戀嘛,有什麽大不了的,我才不信他們說的那麽恐怖。”

“可是......”林梓擡手抹了把眼睛,然後身體傾斜一下,面向北邶說:“可是,你猜怎麽着?我們分了!分了!”

分了兩個字說得大聲,似乎在警戒自己要認清現實。

北邶沒見過這麽憔悴和傷心的林梓,可對此,他也沒有任何對策,只能拍拍對方肩膀,“沒事的,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不會過去的。”林梓醉醺醺地大聲反駁,“不會過去的!”

“我還是喜歡她,她那麽好,我放不下,放不下......”

最後倒在飯桌上,嘴裏不停說着放不下。

景瀾扶起林梓,瞿秋與北邶去付錢。

回了宿舍,已經臨近十點,可景瀾卻沒有洗漱休息的意圖,對着北邶說:“你們幫忙照顧一點他,他平時大大哈哈,其實什麽都藏在心裏。”

“嗯。”北邶還是忍不住問:“不過,這麽晚了你還要去哪兒?”

景瀾直說:“出去住,我這學期不住宿舍。”

說完看了兩眼依舊熟睡過去的林梓,然後快步離開。

過了一會兒,接通完電話的瞿秋回了宿舍。

“景瀾走了?”

“嗯。”已經洗漱完的北邶說:“剛走不久。”

瞿秋腦海裏浮現出景瀾跟着成烨一起離開的畫面。

......

上了車,景瀾看着駕駛座的成烨,眼裏一片深沉,拉拉安全帶說:“這個。”

成烨斜眼一看:“自己系。”

景瀾依舊拉着不動,等待着成烨給自己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成烨最後妥協,靠近,給景瀾系上。

待系好,景瀾卻不放人離開,大掌捏着成烨的下巴,眼裏有着得意:“這不是挺乖的。”

成烨瞪着景瀾,用力拉開鉗制住自己的手,然後目不斜視地駕駛着車。

景瀾見狀,也覺無趣,閉目休息去了。

到了租的公寓,景瀾先伸了個懶腰,然後邀着成烨快步去洗漱。

洗漱完,兩人躺在大床上,景瀾勞累地閉上眼。

成烨的聲音從一側傳入耳:“今天那個人是?”

這質問讓景瀾睜開眼,側躺盯住成烨的臉。

“怎麽,吃醋了?”

成烨冷笑一聲:“吃什麽醋,我又不犯賤,我們不過玩玩而已。”

成烨很會攻心,這話讓景瀾打心底裏氣憤。

翻身而上,壓制住成烨,狠厲說道:“對啊,玩玩而已,只是這場游戲我說什麽時候結束才結束。”

成烨挑眉,一臉不服的樣子,惹得景瀾更加氣憤,一口咬向成烨的脖頸。

成烨吃痛,也出手,大力拉扯景瀾,兩人位置對換,成烨鉗制景瀾的脖子,凝視着呆愣的景瀾。

俯身,額頭相抵,極具壓迫地說:“之前是對以前之事的彌補,可不代表你真一直能騎到我的頭上。”

說着,上手大力揉着景瀾的耳垂,帶着脅迫的意味說:“記住了,就是玩玩,你也只能是跟我。”

景瀾不說話,成烨扯了扯他的耳垂,疼痛讓他回神,他呆呆地點點頭,盯着身上之人。

果然,這樣冷血又霸道無情才是成烨,之前是他錯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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