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發現身份，懲罰
發現身份，懲罰
木心總部。
南卿玹面無表情的站在褚涵衍身後，安靜的看着她交待手下事情，盡職盡責的讓自己充當一個冷血無情的保镖角色。
雖然，她口袋的手裏一直在不停地在震動着，提醒着有人給她打來了電話。而在這個時間點，能一直堅持不懈的打電話的，也大概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她的上司。
在好不容易才等到褚涵衍有事處理，她終于有了一個放松自己的機會後，目送那人離開的背影，南卿玹這才有些急匆匆的走進了衛生間。也因太過着急，也完全沒有考慮過為什麽那人有事處理，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的會帶上她。
“喂。“
“怎麽這麽久才接，出事了嗎？”
她聽着上司的聲音，對于他的問話，只是淡淡的否認着。
“沒有，她出去辦事了。但你要我找的，我并沒有任何發現。”
靠在門口裏面的南卿玹，小聲且敬業的彙報着自己的任務有沒有完成。對于上司的命令，又想到那人，她只能先應付下來，其餘的以後在做打算。
“嗯。我會盯緊的。只是，從我跟着她的時候，她并沒有犯過任何事。我們讨厭的，她更厭惡。”
“你這是，在幫她找借口？”
上司聽到她的話，語氣都有些變了冷漠，甚至還帶着些許的對這人的猜疑。
“并不是。只是，好人壞人并沒有一個準确的定義而已。”
說着這話的南卿玹也微微低下了頭，像是在自己安慰自己一樣。
“……這種話不是你這種身份能說出來的，別忘了你的身份和任務。”
聽着那邊上司的類似囑托的話，她能聽的出來上司的話還帶着惱怒。
如果不是因為她時刻牢記自己心中的信仰，她又怎麽會陷入無限的痛苦糾結之中。
“是。只不過沒有什麽要緊的事，以後可以少一點聯系的為好。我怕被她發現。”
“看情況而定。”
上司的話還是依舊那麽少，依舊的冷漠與不解人情。
“好吧，那我先挂了。要不然等一會兒回來，她要發現了。那我就……”
上司應了一聲，也挂了電話。南卿玹聽到挂了的電話聲後，深呼吸了一口，這才轉過身，做好了心理準備，才打開了門。
只是，她竟看到了站在門口，就這麽輕笑着看着她的褚涵衍。
這一刻，南卿玹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
而她身後剛挂掉電話的手機，本能的又往身後藏了藏。至于她說話的語氣，也很是努力的讓自己不顯的那麽緊張。
“老大，你回來了？”
褚涵衍沒有理她的話，只是伸出了手，冷漠的說到。
“拿出來。”
聽到她的話，南卿玹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甚至産生了想要蒙混過去的糊塗想法。
可那人冷冰冰的模樣，讓她無可奈何，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手機放在了她的手裏。
接過手機的褚涵衍在查看了眼手機裏的信息後，才放在自己的口袋裏。然後又拿出了像是早已準備好的鎖铐，看着她。
“伸出來吧，我的好手下。”
對于那人到了如此地步，還能用着開玩笑的語氣調侃她，她也是佩服的很。而南卿玹看了眼那人手裏的铐鎖，本能的想要辯解一下，可又擔心這人怕是聽的一清二楚。
“老大，我……”
“怎麽？你還想給我解釋下剛才的是誤會？你應該清楚的吧，要不是你沒有出賣過我，現在的你，怕是早死了幾百次了。”
南卿玹對于她的話無法辯解，只能低下了頭。心裏也是明白了，看來這人怕是早就懷疑了起來。
“你放心我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但你必須要接受懲罰，先去我房間裏跪着。”
“……是。”
聽話的南卿玹推開房門，默默的跪在離床不遠的毛毯上，雙手被铐着的無言的低下了頭。
也不知她跪了多久，才聽到傳來了褚涵衍的聲音。
“我真是萬萬沒想到，那個卧底竟然會是你。”
“…抱歉辜負了您的信任，但我并沒有洩露過您的任何秘密！”
不知為何，南卿玹有些愧疚。愧疚于老大對自己的信任，可自己的身份，讓她不能不這樣做。
“難道不是我們根本就沒有做嘛？我問你，如果我做了，你會怎麽做？”
可是褚涵衍并沒有理解南卿玹的情緒，對于她的話反問到。
“我……”
對于她突如其來的問話。南卿玹無話可說。因為她很清楚答案，她怕是會毫不猶豫的洩露出去，然後用自己的方式給褚涵衍賠罪。
“哼。”
對于她的沉默，褚涵衍冷哼了一聲。
看着轉身想要離開的人，南卿玹不知道腦子抽了哪門子的瘋，開了口。
“你就不怕我逃跑嘛？”
褚涵衍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轉過了身，很是自信的說到。
“就算你逃跑了，你又能跑多遠。可別忘了，這裏可是我的地盤。”
她說着說着，又停住了。然後蹲在南卿玹的前面，用手捏着那人的下巴，用着很是色氣誘惑的聲音，輕輕的說。
“南卿玹，如果你敢跑，我一定會把你的腿給打斷，然後永遠的關在我的身邊。”
對于那人好像是威脅的話語，南卿玹笑的十分苦澀。而苦澀的又何止是心情，還有那個不知是何情緒的內心。
而在她思緒亂飛的時間裏，那人不知何時早已離開了房間，只留了罰跪的她自己一人而已。
就像褚涵衍預料的那樣，她沒有去選擇逃跑，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從頭到尾，根本沒有任何理由逃跑。
而對于那人口中的所謂懲罰，南卿玹有些莫名的好奇與緊張，但從來沒有過害怕。她想起原來手底下下的人犯錯後，是有專門的懲戒室的。
她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故意犯那麽一點小錯誤什麽的，但誰讓她的上頭只有褚涵衍一個人。
而褚涵衍卻不太舍得，所以一般都睜只眼閉只眼，給她一點點小懲治而已。
雖然在手底下那群人看來，只是在宣揚他們老大褚涵衍的雙标行為罷了。
而現在，此時此刻。她好像卻是理解了一點，那些人提到懲罰為什麽會那麽害怕。但其實自己現在這樣，連什麽懲罰都不知道，其實才是最可怕的吧。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南卿玹甚至跪的腿都有些麻木了，而那人像是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一樣，出去以後在也沒有進來過。
“好渴啊。”
南卿玹跪在原地，低着頭，不停的咽着已經不太存在的口水，十分無力的輕聲說着。她能受得了不進食，但不補充水分的話，她真的撐不住多長時間。
水，水，好想喝水。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撐不住時候，她終于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無力的擡起頭，往那人的方向看去，眼神也不由自主的盯着那人手裏的杯子。
“想喝嗎？”
看着那個站在了自己面前的人，還故意的晃着那個杯子，南卿玹就很無奈。而她聽到那杯子裏的水晃動的聲音，就本能的想伸手去接。
看到已經伸過來的手，褚涵衍躲了一下，然後蹲了下來，看着她說到。
“想喝的話，只能我喂你。”
聽到話的時候她有些愣住了，對于那人的命令的要求，向來無法反抗的她，手放了下去。然後，乖乖的把嘴張開，等着那人的投喂。
看着乖乖照自己話做一飲而盡的人，褚涵衍嘴角才勾了勾。
“一會兒再來看你。”
說完，就把杯子放在了一旁，走了出去。沒有了任何多餘的話，和其他命令。
“什麽意思？只是簡單的喂我喝水嗎？”
她有些困惑，也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現在的此情此景，使不得她有多餘的情緒去思考其他的。
而又過了一會兒，她不知為何的就感覺到雙腿麻木的感覺，好像突然清晰了起來。感覺就像是，突然放大了很多倍一樣，直接超過了她的承受能力。
“...嘶，是因為跪的時間太久了嘛？”
其實剛一開始的時候，南卿玹根本就沒有想那麽多，以為只是跪的時間太久了。可又一想，自己以前也不是沒有跪過，可為什麽現在？
“…啊…哈。”
用着被铐着的手，南卿玹使勁的錘了錘自己的腿，想讓痛楚緩解一下。
“看來，時間已經到了。”
“什麽時間？”
看着突然出現的褚涵衍，南卿玹并沒有那麽驚訝，只是這人的話讓她內心莫名的緊了一下。
“…你的，懲罰時間。”
看着那人手裏的鞭子，南卿玹苦澀的笑了笑。她也清楚，對于自己的過錯，褚涵衍的這種懲罰，已經算是輕的了。
“…老大。”
“你應該知道規矩。不過，對于你而言，五十下就可以了。”
褚涵衍甩了甩手裏的鞭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一副看我對你多好的樣子說到。
“…我，知道了。”
聽到那人輕聲的話後，她嘴角的幅度越來越張狂。內心深處想着，如果一會兒，你還能這般乖巧，就好了。
“抽一下，你就數着。記住了？”
手拿着鞭子的褚涵衍，看着她，在看到那人乖乖的點了點頭以後，直接向南卿玹身上甩去。
“啊！”
鞭子剛落下，南卿玹的聲音就叫了出來，睜大的雙眼裏，寫滿着驚訝。
怎麽可能，為什麽打下來這般疼痛。
而且，她的忍耐力何時下降了這麽多？
看着那人滿臉都是驚訝的樣子，早有預料的她，在看到此時的場景，很是心滿意足。
“你不乖哦。沒有聽從我說的話，所以，現在重新計數，并且多罰你十下。”
看着褚涵衍那麽輕淡淡樣子就說出口的所謂懲罰，南卿玹這才開始慌張。她覺得自己以前是不是把這人想的太好了一些，要不然她怎麽能坐的到老大這個位置呢。
在沒感受到第一下的時候，她以為只是輕描淡寫的疼痛而已，以她的身體素養，所以也根本沒把那所謂的五十下放在眼裏，還是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內。
但是，就憑着剛才那人的第一下，她非常後悔自己有這個想法。況且，那人好像還沒用力氣。
“對……對不起。”
“不想多享受那份疼痛的話，那就要乖乖的記得我說的話。看在你這麽聽話的份上，那今天先就打十下好了。”
“一…啊”
這才是第一下，南卿玹就覺得已經受不了了。疼痛的感覺，也使的她喘氣，呼吸不均勻了起來。
而褚涵衍卻似乎并不太滿意的樣子，她走到了南卿玹的旁邊，把她身上的外套扒下來，露出了只穿着一件普通長袖的上半身。因為手被鎖着的緣故，那外套只能半擠在她的身上。
“等你承受完這十下，我就告訴你，你為什麽會這麽的痛苦。”
“……啊，二。”
“三……”
“……四……”
“……”
“十……”
第十下剛結束，南卿玹就無力的直接栽到在毛毯上，半側着身，使勁的縮成一團，并且十分努力的喘息着呼吸新鮮的空氣。
看到她的樣子，褚涵衍把鞭子扔向一旁後，蹲在了她的面前。
一邊把她手上的鎖铐打開，一邊心情不錯的給她解釋道。還順手的把她的外套脫了，蓋在了已經傷痕累累的身上。
“我給你喝的那杯水，可是我特意專門為你研究出來的。那東西可以讓你的所有感覺，都清晰無比。”
南卿玹連看她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此時想清楚那人話裏的不太對勁。
只是這人的話，讓她的有點無話可說而已。甚至還佩服那人，竟然那麽鎮定的在知道自己是卧底後，還想那麽一出，來更好的羞辱自己。
怪不得，怪不得要在自己受懲罰以前，搞這麽一出。原來，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折磨自己而已。
呵，褚涵衍啊褚涵衍，我是不是應該說，真不愧是你啊。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以後你的水和食物都會是它。你要麽選擇餓死或者渴死，要麽就給我乖乖的享受我給你的特殊待遇。”
這人話都說到了這一步，南卿玹的好脾氣已經到了盡頭，說話都沒有了之前的那般客氣，
“您可以出去了。”
她頭一次說的很沒有規矩，這要是換做平常，褚涵衍的鞭子怕是又要揚起。
可今天不一樣，她的心情可是好的不能再好。
“那好好休息吧，看，我都把我的床，都給你鋪好了。”
南卿玹一動都沒有動的趴在原地，看着那人離開以後，才緩緩的用雙手，用力的撐了起來。
坐起來後，又慢慢的站起來，随手的把那人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扔向了一旁。
躺在床上的南卿玹，嘲諷的笑了出來。
以前的她，應該絕對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會被所謂的十下鞭子，給折磨到半死。
而更令她痛苦的是，那痛苦的來源，被下了東西的水和食物，為了生存的她，卻必須要接受。
她，從來都沒有想要去死的念頭，同樣，她也不能死，也舍不得死。
————
“醒了？”
從睡夢中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的南卿玹，就聽到了褚涵衍的聲音傳來。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在那人的床上昏睡了過去。
“吃飯吧，你已經睡一天了。”
這人還是往常的樣子，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南卿玹慢慢的坐了起身，然後看了眼自己身上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又看了眼桌子上放的水和食物，沒有說話。
不用多說，這些東西裏面，也已經放好了料。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腦子裏滿是拒絕的想法。但卻管不住已經走過去的身體，她有點瞧不起現在的自己。
沒有辦法，她只能默默的端起了飯菜，吃了起來。至于那杯水，至少在自己飽腹以後，做好心理準備在說吧。
可誰知那人像是聽到了她心裏所想的話一樣，端起那杯水，舉到了她的面前。
“這只是杯，普通的水而已。”
“...真的？”
“我騙你做什麽。”
雖然不清楚那人話裏的真實性，但南卿玹還是鬼使神差的，沒有猶豫很長時間後一飲而盡。
看着她把那杯水喝完了之後，褚涵衍才說起了今天的正事。
“看在你那麽乖的份上，明天的那二十份鞭子。我就給你省了。”
“為什麽，是二十下？”
雖然她知道她不應該開口，但她很不明白為什麽是二十下。二十下？
按照今天的分看，她覺得在自己挨完以後，自己可能真的離死不遠了。
“你忘了今天，多加的十次了。”
“……然後呢，那二十下怎麽樣？”
聽到她的話的那一刻，南卿玹有點無話可說，她都覺得那藥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功能。比如，把人變傻了。
“……給你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