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第7章
第 7 章
巴薩的球員們驚訝地發現，從來只有生氣就不理任何人的裏奧，居然有一天主動追着他們教練跑。
而瓜迪奧拉也是第一次表現得……如此高冷。
他沒有對裏奧擺臉色。
相反，熟悉他的球員們從他臉上讀出了強忍驚慌的意味，看起來更像是在躲避這只小獅子。
每次訓練一結束，瓜迪奧拉就大步離開，急匆匆得好像他老婆二胎馬上就要臨産了一樣。
但還是被跑得更快的裏奧堵在了場地門口。
“佩普，你聽我說！”
他雙手伸開撐在欄杆上，像一個攤開的蝙蝠，就這麽和主教練對峙着。
球員們一個個從他們身邊路過，放慢了腳步，好奇地看着他們。
他們一定是以為裏奧偷喝可樂的時候被教練發現了，或者類似的事情，本着溺愛的原則，下意識地想勸一勸：“看在他認錯态度這麽積極的份上，這次就原諒他吧！”
“不是——”裏奧想解釋。
看起來他并不介意自己的感情狀況被公開，或者說，他更介意自己被隊友誤會自己還在幼稚地堅持喝可樂。
瓜迪奧拉不得不向他讓步，但語氣還是生硬得吓人：“你先住嘴！——換個地方再說。”
瓜迪奧拉沉着臉走向停車場。
在他打開車門之前，裏奧就已經麻溜地從另一邊鑽進來，坐上了副駕駛座，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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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解釋那天晚上的……”
“我不想聽。”瓜迪奧拉生硬地打斷，甚至可以用迫不及待來形容他的心理狀态，生怕多聽到一點點描述。
重申一次，他并不是思想保守的古董。
但那晚的場景依然深刻地印在他的大腦裏，揮之不去。
那雙明晃晃的，充滿澀情意味的手铐，扣住了他最親愛的孩子白皙柔軟的手腕……
住腦！
瓜迪奧拉強迫自己停止聯想。
總之，他真的很難忘懷。
不單是為裏奧瞞着他和德比的對手談戀愛而生氣，更令他生氣的是，小家夥對他的維護。
“你還說他不是個變态？！他都把你——”
理智告訴瓜迪奧拉，裏奧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可以對自己負責。
但情感上，他忍不住為他操心：
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他可以對你為所欲為你，可以盡情地傷害你，你卻無法反抗！
更重要的是，他比你大五歲，更成熟，更有……經驗，你也許還不懂事，難道他還不懂嗎？
在主教練發表痛心疾首的訓誡的時候，裏奧只是低着頭，等他說完才擡起眼，像是小鳥歪着頭觀察人類一樣。
他也在觀察着瓜迪奧拉的表情變化。
判斷他的氣消得差不多之後，裏奧才慢吞吞地開口：
“其實，那個本來不是用在手上的。”
瓜迪奧拉：“什麽？”
裏奧頓了頓，目光往下移，飛快地掠過自己的腳踝，一邊捂住臉頰，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首先，是我們共同決定的，我不是被他哄着才想怎麽樣。一開始我覺得那樣比較刺激，裏卡多也很喜歡……但準備做的時候，他又擔心會傷到我，所以，就換到了手上……”
在瓜迪奧拉氣昏過去之前，裏奧抓緊時間說完了自己的話：
“我說這些是想證明，他很愛我。你不用那麽擔心的，佩普。我知道你關心我……佩普？你沒事吧！我需要打電話叫救護車嗎？”
*
“他們已經走了。”卡卡說，用手心安撫着小獅子的鬃毛，後者顯然因為教練的出現不太高興，用扭頭的行動責怪他為什麽要去開門。
明明裝作沒聽到就可以了。
“我已經反鎖房門，扣上了防盜鏈，還挂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你放心，明天中午之前都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了，嗯？”
裏奧幹巴巴地回道：“哦，那挺好，我睡覺了，晚安。”
他說完就把被子一掀，往裏鑽。
卡卡立刻揪住了他的衣領，順勢扣住了後頸。
“你認真的？”他不想讓自己顯得太急迫，非要強迫他怎麽樣的意思，“我們已經整整兩個月沒見過了，你确定要對我這麽冷酷嗎？”
與此同時，巴西人的另一手抓住了被子，往上提了提，暴露出裏奧背對着他的、半蜷縮的身體。
他只穿着一條短褲，本來尺寸很合适，因為蜷曲的動作而被撐開，勾勒出飽滿渾圓的線條。
這樣的睡姿讓人想到回到搖籃裏熟睡的嬰兒，很放松，很舒适。
但在卡卡看來，只是因為他想在自己面前掩藏之前的反應而已。
他不相信裏奧一點感覺也沒有。
當然，漸入佳境的時候被人打斷确實很糟糕，他也理解他對此不快。
“他們總要知道的。”卡卡輕輕揉着他的脖頸，“但是，雖然往好處想，我們可以省去一個糾結的步驟了？”
裏奧重重哼了一聲。
“誰管他們想什麽，我不喜歡你們的教練。”
“唔。”
“拉莫斯至少踢了我三次！我的小腿到現在還很疼……”
說着，他擡了擡腿，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傷口，沒怎麽用力地踹在了卡卡的膝蓋上，被反握住腳踝，一點點翻過身來。
對此，卡卡無話可說。
穆裏尼奧強調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各種意義上，他都不是讓人喜歡的教練。
但他是皇馬的主教練，而自己現在是皇馬的球員……他當然不能說什麽壞話，只能盡力用自己的方式來彌補。
“抱歉，但我相信，塞爾吉奧也很喜歡你的。”
他握着裏奧的小腿仔細檢查了一遍，顯然理療師已經幫他按摩過了，冷敷處理确保不會留下什麽傷。
“那我可看不出來。”
“我以前關注過他，來到馬德裏之後，他還跟我們炫耀過——”卡卡繼續說，一邊輕輕揉捏他的小腿肚，“Leo，我親愛的小獅子，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和他換過球衣了？”
裏奧扭過頭，警覺地瞪了他一眼：“怎麽，說不過就開始翻舊賬了是嗎？他們是你的教練，你的隊友，你當然要維護他們了。”
“那你得給我機會證明，比起他們，我更愛你。”
在他腳踝上揉捏的那只手漸漸往上，似有若無的力量接觸着放松的小腿肚，一點點游走，從膝蓋窩經過，再滑向逐漸危險的地方。
酥酥癢癢的觸感加重了某種生理反應，令裏奧打了個寒噤。
他扭開膝蓋想躲，但被抓着大腿往下按住了。
咔噠一聲，手铐又落在了他的手腕上，但另一邊只是被卡卡握在手裏。
*
歸隊的那天，卡卡再次迎來隊友擠眉弄眼的調侃，可能是因為他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露出了肩膀上的咬痕。
看起來牙口很好，充滿了洩憤的意味。
“怎麽樣，你說服她換上阿根廷十號了嗎？”
“沒有，”卡卡面不改色地回答，嘆了口氣，“很遺憾，我沒有和他換過球衣。”
“原來是這樣，早說嘛，”馬塞洛脫口而出，“你可以去找克裏斯借一件，我相信他會很慷慨的！”
“……啊？”
卡卡十分疑惑，難道他就有了嗎？
馬塞洛摸了摸下巴，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其實這是個秘密。不過你知道，在這間更衣室裏，大家想隐藏什麽秘密是很困難的……呃，回歸正題，我之前借過他的手提電腦，當時他在一家球衣拍賣網站上浏覽的記錄表明……”
他比了個手勢，壓低聲音說：
克裏斯蒂亞諾手裏肯定有很多私藏。
“？”
“你可以找他借，或者找他問一問出價行情，他應該很熟練了。我想想看，落場的那種挺好買的，親簽就不一定了……”
卡卡：“？？”
那他是怎麽搞到手的？
這之後，話題就很自然地逐漸跑偏了。
男人多的地方，當然喜歡聊女人。
卡卡的感情訊息啓發了他們閑聊的興致，從自己有多牛，被塞了多少張小紙條，到最近約會的哪位模特身材，甚至開始分享火辣的脫-衣舞直播間……
卡卡走到自己的更衣櫃前，沉默地聽着這些，很難察覺地皺了皺眉毛，沒有參與這個話題。
雖然有了交往對象，跨越了那道禁忌線，但他依然身體力行地證明自己和這些滿腦子下流的家夥不是同一類人。
這讓企圖感染他的隊友們有點洩氣。
“真不明白，”拉莫斯表示了自己的不理解，“你說她比你小五歲？那你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不就才……你怎麽會對小孩子感興趣的？”
其他人紛紛附和。
就是啊，多無趣。
你一定沒體會過成熟曲線的魅力……
卡卡保持沉默的面具突然裂了一道縫。他到底沒忍住，說漏了嘴：“不會啊，前凸後翹，我覺得很好。”
“……”
大家沒想到他一發言就是這麽的一鳴驚人，都被噎住了。
呵，是在炫耀是吧！
跟誰沒有對象似的，有什麽了不起的！
不過，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
“哪裏凸？？”
克裏斯蒂亞諾從板凳上彈了起來，仿佛受驚一般地瞪着他們。
大家才發現，原來他一直在這兒呢。
但是反應怎麽這麽大？有必要嗎？
卡卡還是和以往一樣不願多說，只是朝他笑了笑。
“就是你想的那樣。”
克裏斯蒂亞諾一口氣憋在了胸口。
好氣！但是沒有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