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琴酒
琴酒。
黑澤陣生來就與黑暗為伍，他由槍-械、争吵、暴戾組成，永遠不會懂得退讓和溫情。
小舟繹一直這樣認為。
直到他被銀發男人拽上直升機，金屬鐵皮制造的龐然大物載着他們離開東京，小舟繹都沒有反應過來。
……琴酒離開了組織？還殺了朗姆……？
為什麽？
亂七八糟的想法塞滿他的大腦，最後指向一個可能——
“你是因為我……”
背叛了組織嗎？
“閉嘴。”
琴酒打斷了小舟繹的話，他鷹一般的眼睛緊緊盯着外面，确認沒有追兵後才坐回座位，雙眼緊閉，一看也不看在旁的小舟繹。
鼓鼓作響的烈風灌滿機艙，銀白的長發飛舞模糊了琴酒銳利的下颌線。
小舟繹握住琴酒的手，他湊近銀發男人，将下巴擱在琴酒頸窩，任由琴酒身上冷冽的煙草味席卷四周，一遍遍輕聲喚着他的名字。
“阿陣。”
“阿陣。”
銀發男人沒有任何動靜，他像是與世隔絕般，絲毫不為外界的動靜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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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繹眨了眨眼，他轉而跨坐在琴酒身上，順着琴酒優越的鼻梁親吻下去。
睫毛、鼻梁、嘴唇、最後落在琴酒滾動的喉結上。
嘴唇與喉結接觸的一瞬間，駕駛位上發出震天動地的咳嗽聲，連同平穩飛行的武裝直升機也往下狠狠墜落了幾米。
驟然來臨的失重感讓小舟繹下意識驚呼出聲，他還沒來得及扭頭詢問負責人發生了什麽，一雙精裝有力的手臂把他牢牢捆住。
琴酒滿含警告的聲音響起，“專心開你的飛機，不該開的別看。”
負責人：……
負責人：：D
小舟繹低低笑了幾聲，他緊緊貼住琴酒，手指扣住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
“阿陣，是你殺的朗姆嗎？”
“嗯。”
“為什麽？”
“……”
琴酒閉眼不語做假寐狀。他知道小舟繹有多愛得寸進尺，一旦告訴這條小狗真實原因，他翹起的尾巴怕是再也不會放下。
不能說出來。
“那你是背叛了組織嗎？”
小舟繹沒有被他的無視打擊到，他自顧自的提出問題，不等琴酒的答複就自言自語地答複道：
“哦~我知道啦。”
琴酒眼皮一跳。
“你驚覺我在你心裏是最重要的，你忍受不了我的‘背叛’更不能接受我的心灰意冷，所以在我和組織之間選擇了我。”
“……”
“你殺死朗姆是想替我報仇，你知道我放跑了很多次卧底，是嗎？”
“……”
“阿陣。”
又來了。
琴酒眉頭緊縮。
只要不搭理他就會叫個不停，回應的語氣兇一點眼眶就會泛紅，委屈得不行。
如果是以前的琴酒，一定會冷言冷語的嘲諷小舟繹癡心妄想，掌控住湧出的情感，用無堅不摧的控制欲來逼迫小舟繹往既定的方向走去。
……
他睜開眼，冷翠的眸子裏布滿複雜的情緒；琴酒低頭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我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