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你是誰?”雄蟲的怒氣一下子被擊碎了,狀态還未調整過來說話都在結巴。

“放手。”

雄蟲一向都認為自己高蟲一等,也正是這樣的他們,會更加注重血統階級,普通雄蟲自然而然地在高階雄蟲面前矮一頭。

C級雄蟲立馬松了手,塞西斯開始慢條斯理狀似不經意地把禮服外套脫下,也還好現在天黑,不然C級雄蟲可能立馬就發現這只高階雄蟲和塞西斯穿的衣服一樣。

C級雄蟲忍不住把塞西斯打量了一番,然後他疑惑道:“你是誰,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

塞西斯把脫下來的衣服挂在手臂上,他撇了C級雄蟲一眼:“和你沒關系的事你少管。”

平日裏塞西斯的眼睛被抑制素壓制改變了瞳色,所以他的眼睛是黑蒙蒙的一片,甚至會給蟲呆滞的感覺,看着總是無精打采死氣沉沉的。

但是當他恢複了原本的瞳色,眼睛變得清澈透亮甚至是銳利,只不過明明是熱情的紅色,卻只能感覺到一片冰冷,特別是他沒有多餘表情的時候,看着別的蟲,宛如注視着死物。

被塞西斯的眼神刺得一抖,C級雄蟲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猛然間回憶起了前不久發生過的一件雄蟲襲擊雄蟲的大事件。

而那只不知名的雄蟲露出的唯二特征,就是紅瞳和高等階,塞西斯剛好兩樣都對上了。

C級雄蟲也是只實誠蟲,不知社會險惡,他想到了就要立馬說出來,當即大驚失色手指顫抖地指着塞西斯,大聲地道:“你、你就是襲擊亞理的那只紅眼雄蟲!”

這也是能大聲嚷嚷出來的內容?

但凡換一只正常的雌蟲過來,面對這種情況,就算發現了也會裝不知道,也只有這蠢得出奇的雄蟲還敢喊出來。

塞西斯雖然在雌蟲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但是在面對雄蟲的時候卻可以輕易拿捏,他扔了臂彎的外套,直接捂住了雄蟲的嘴,然後往他膝蓋上踹了一腳,雄蟲的骨頭後折咔嚓一響,他痛苦地倒了下去。

黑暗中只聽到兩聲悶響,一聲是痛哼,一聲是□□落地碰撞的聲音,C級雄蟲被塞西斯按着頭摔在了地上,後腦勺腫了好大一個包。

塞西斯在打蟲的時候不會有一絲猶豫,他耳濡目染地看了太多暴力解決問題的情況,不知不覺也影響了他的行為模式,但是他卻希望自己能盡量做一個他認為的“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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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塞西斯捂住雄蟲的嘴,把他的掙紮都壓制了下來後,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在心裏估量着該把他怎麽辦。

想了一會兒,塞西斯決定視情況而定看要不要放過他:“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地回答,別吵,我就不會再打你了,明白了嗎?”

但是雄蟲哪兒遇到過這種情況啊,有亞理的前車之鑒,現在兇手還已經打了他了,他被吓破了膽,都聽不見塞西斯和他說了什麽,只掙動個沒完沒了,塞西斯都要按不住他了。

“啧。”塞西斯不耐煩,他擡起雄蟲的頭,然後狠狠砸在了地上,砰的一聲,有血流了出來,雄蟲好像一下子就被痛醒了,又好像是傻了,安靜了下來,瞪大眼睛恐懼地看着塞西斯,他終于摸清了情況,眼前的雄蟲哪怕殺了他,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此刻塞西斯那張驚豔美麗的臉,在雄蟲看來不亞于索命的厲鬼。

“別出聲,我問你問題,你再好好回答,不要說謊,聽懂了嗎?”

雄蟲哭着點頭,本來雖然油膩但還能看的臉醜成了一坨。

塞西斯放開了他:“你剛才急沖沖地過來,是在找誰?”

“我在、在找一只雌蟲。”雄蟲說話哆哆嗦嗦的。

“找他做什麽?”

“勒克索……勒克索你知道嗎?”

“嗯。”

雄蟲此刻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生怕答得塞西斯不滿意:“勒克索很讨厭那只雌蟲,他讓我把那只雌蟲收回家做雌奴、奴。”

“就這樣?應該不止吧。”

“勒克索還說,等我玩膩了,就随便找個理由把雌蟲送去荒星監獄裏。”

帝國有規定無主的雌蟲如果被雄蟲申請,就必須得嫁,只不過位置至少也是雌侍,而雌侍雖然得為雄蟲奉獻自己的一切,可以被雄蟲随意折磨打罵甚至轉讓所屬權,但是雄蟲卻不能危及到他們的生命或者無故被送去荒星監獄。

但是雌奴就不一樣了,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往墳地裏一丢就幹幹淨淨的什麽事都沒有,而去了荒星,就永遠也不會再出來,在裏面生不如死,勒克索用心簡直可說是歹毒。

在他們看在雌蟲不過賤命一條,沒了也就沒了,有什麽大不了。

塞西斯的聲音更冷了幾分:“那現在呢,你還要去找那只雌蟲嗎?”

雄蟲不知危險,勇敢而無畏地道:“要的。”

塞西斯嗤笑,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不知道自己竟然和阿彌修一慣的嘲諷表情那麽像,他輕言輕語好似很溫柔地說:“我現在被你看見了,你會告訴別的蟲嗎?”

好在雄蟲還沒蠢到無可救藥,他立刻搖頭:“不、我不會告訴任何蟲的。”

塞西斯卻表情一收,瞬間翻臉:“但是我不信呢。”

說完,塞西斯一把将雄蟲的領巾扯下來塞進了他的嘴裏,然後站起身,眼神一戾,果斷對着雄蟲的□□猛踹了下去。

雄蟲因為劇痛眼睛都瞪出了血絲,身體蜷成了蝦米,塞西斯卻尤嫌不夠,他踢開了雄蟲的腿,邊踹,邊不斷地告訴雄蟲,絕對不要告訴任何蟲今天見過他,否則他一定會殺了他。

直到塞西斯把雄蟲□□踹出的血流了一地,他才停了下來。

塞西斯看着承受不住暈死過去的雄蟲,內心很平靜,他只是想,這下雄蟲應該沒有那個能力去收雌奴了。

失去了生育能力的雄蟲究竟會怎麽樣呢,塞西斯甚至有些期待,以後說不定他就不是最慘的雄蟲了。

塞西斯在旁邊的草地上蹭了蹭鞋上的血跡,不再看雄蟲,準備離開這裏,誰知他一轉身,就和不知到了多久的瑟文西來了個長久的對視。

寂靜蔓延了整個空間,在塞西斯越發危險的眼神中,瑟文西首先舉手投降:“我只是碰巧路過而已。”

塞西斯看着他不語,畢竟瑟文西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再裝雄蟲的蠻橫任性只會讓自己尴尬,就袒露了自己真實的模樣。

瑟文西:“我對你沒威脅,請相信我。”他安撫塞西斯:“只是一只C級雄蟲而已,惹怒了你是他的錯。”

“其實我一直在期待你的出現,雖然你的性格有些……”瑟文西看了一眼地上的雄蟲:“超乎我想象。”

瑟文西這話說的,好像他認識塞西斯一樣。

塞西斯便問道:“怎麽說?”

瑟文西沒回答,他難以抑制地向着塞西斯走近,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你之前都生活在哪裏,為什麽到處都沒有你的消息,是誰把你藏了起來?”

塞西斯只是瞪視了一眼,警告他不要靠近,瑟文西就立刻停止了腳步,但他仍然可以說是癡迷驚嘆地盯着塞西斯的臉:“你和父皇長得真像,父皇看到你一定會高興的。”

父皇?塞西斯終于想起瑟文西哪裏眼熟了,因為他自己的臉,少說和瑟文西有五分像,再加上一樣的白發,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有血緣關系在裏面的程度。

信息量太大了,塞西斯用冷臉掩飾驚訝,過了二十年,他終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盡管有過猜測,但真相更是離奇。

蟲帝只有瑟文西一只雄子,但是由于瑟文西只有A級并不能服衆,所以儲君之位一直空缺着。

雖然不合時宜,但是塞西斯還是想誇蘭澤真是個鬼才,他究竟是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偷走蟲族儲君的。

瑟文西觀察着塞西斯的臉色,分辨不出他的情緒,然後試探性小心地喊道:“皇兄?”

而塞西斯腦子裏一瞬間想的卻是,儲君的後宮是只大不小,且行動範圍也會縮減至皇宮以內,他想也不想就否認:“我不是你皇兄。”

“不,你一定是我皇兄。”

“據我所知,蟲帝陛下的雄子只有你一個,還請殿下別亂認兄弟,我擔不起。”

“你要真不想認,就和我一起去做鑒定,要是結果如你所說,我一定不會再提。”

塞西斯此刻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發熱了,催得他煩躁,不想和瑟文西多說,他剛才又動了手見了血,此刻仍處在情緒高漲的狀态,懶得再裝禮貌,便粗魯地抓起了瑟文西的衣領逼近,警告道:“別讓我說第二遍,也別告訴任何蟲你見過我。”

瑟文西并不害怕塞西斯:“否則呢,你也會廢了我嗎?”

塞西斯眯眸:“你想試試?”

瑟文西睫毛顫了一下,他垂下眼眸好像有些傷心,妥協道:“我會按照你希望的去做。”

塞西斯得到了想要的答複,松開瑟文西也沒忘了撿起衣服,快步準備離開這裏,被瑟文西連忙叫住了:“等等,至少你得留下可以讓我聯系到你的方式。”

塞西本來沒想給,但是他想到了之前記住的信息,瑟文西的雌侍,戈特瓦納德。

“咳、”嚣張的塞西斯又尴尬地退了回來:“告訴我你的聯系方式就行,我會主動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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