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離開瑟文西以後,塞西斯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已經在興奮了,腦子裏不自覺地開始出現一些比較香豔的東西,而且因為他對那方面只有那麽一點點的經驗,所以腦子裏出現的全都是那個流傳甚廣的小視頻。
離天下之大普,堂堂直男危難之際,竟然被逼得在想另一個“男人”,還是個超級強悍的“男人”。
塞西斯不相信自己會彎,所以他只能歸結于這助興的東西效果好過頭了,暗恨不已,不過那只雄蟲已經得到了懲罰,塞西斯決定還是不生他的氣了。
他記得阿彌修提醒過,如果吃了東西,自己找個地方吐出來就沒事了。
因為塞西斯現在是雄蟲的樣子,不方便進入建築物內,怕被別的蟲看見了,又因為要吐東西,所以先不能吃抑制素,塞西斯盡量往偏僻黑暗的地方走去。
最後他找到了個被層層灌林樹木遮擋,有些髒亂,應該沒有蟲會來的角落,開始嘗試着把東西吐出來。
他第一次嘗試着催吐,效果不佳,幹嘔了半天,除了把自己弄得眼淚花花以外沒什麽用處。
塞西斯正準備再接再厲時,他聽到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疑惑地喊了聲:“塞西斯?”
塞西斯心裏一驚猛地回頭,他身後的枝葉被一只白皙的手撥開,接着阿彌修微微彎腰避開障礙物走進,他修長的身影慢慢顯現,低着頭,有幾縷摻雜着少許白絲的黑發垂落在臉龐,深邃的冰藍眼眸擡眼看來。
塞西斯的狀态不太正常,明明是很平常的情景此刻卻好像被放了慢鏡頭一樣,并打開了濾鏡,讓他心跳都漏了一拍。
當阿彌修看清塞西斯此刻的樣子時明顯愣了一下,然後他好像心情不錯,難得笑得不摻雜一些惡意的東西,他調侃道:“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見殿下,殿下這次又是去教訓了哪只不懂事的雄蟲?”
原來剛才是阿彌修認錯了,塞西斯提起的心又落了下來。他注意到阿彌修對他的稱呼,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阿彌修的确稱他為“殿下”過,只不過他那時候急着走也沒想那麽多。
現在看來,阿彌修作為元帥之子,本身又足夠優秀,恐怕早就見過蟲帝,第一眼就從他和蟲帝相似的臉推斷出了他的身份。
只不過阿彌修怎麽知道自己又去“教訓”雄蟲了,塞西斯皺眉,反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殿下身上的血腥味比上次還要濃。”
塞西斯下意識地看了下自己剛才染過血的鞋底和褲腿,他明明已經清理過了,反正他是一點味道也沒聞到,也不知道雌蟲的鼻子究竟是個什麽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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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塞西斯不太想管這種“小事”,他的視線不可避免地在阿彌修被禮服包括,線條優美修長,肌肉飽滿的的腿部所吸引,然後又滑到了他窄瘦的腰肢,忍不住在那些暧昧的地方流連。
塞西斯記得阿彌修的味道,還有觸碰他肌膚時的感受,他曾嘗試過讓自己忘記,但是在此刻他才發現,那些小細節在他記憶裏保留得都那麽清晰。塞西斯眼神逐漸暗了下來,裏面有濃重的欲念在湧動。
“殿下在看什麽,我身上有什麽東西嗎?”
阿彌修似乎很困惑,他邁着那雙大長腿走近了兩步,越發靠近塞西斯,并且保持了一個超過社交禮儀的距離。
塞西斯又聞到了懷念的冷香,好像能為他此刻火辣辣的喉嚨解渴,他不由得渴望更多。
但是自認為已經比較熟悉了阿彌修的塞西斯,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阿彌修這是在蓄意勾引。
阿彌修居然會勾引雄蟲,這是什麽新奇的恐怖笑話,話說阿彌修本來就是蟲族,會不會有黑寡婦蜘蛛的基因在,打算吃了他補充營養吧。
塞西斯被自己的腦補吓了一大跳,但是更恐怖的是,他覺得阿彌修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他只想讓阿彌修趕緊滾蛋,塞西斯偏頭避開了阿彌修的眼神,莫名心虛氣勢稍弱:“你有什麽好看的?”
“我不知道,所以才問殿下在看什麽。”阿彌修甚至更近一步,他垂頭幾乎是貼着塞西斯的耳朵輕語,好似耳鬓厮磨般親密無間,低沉磁性的聲音聽得塞西斯從耳朵一直癢到了心尖。
沖動的“男人”是經不起撩撥的。
啧。
塞西斯的腦中好像有一根弦被繃斷了,不忍了。
他擡手按住了阿彌修的後腦,迫使他低下頭來,然後吻了上去。
他們在極近的距離對視,哪怕做着很親密的事,也沒有多餘的反應,阿彌修平淡無波地看着塞西斯,沒有回應都不要緊,他甚至不知道閉眼。
阿這。
這是抱了個石頭人嗎。
阿彌修你既然要勾引,能不能敬業一點。
塞西斯很無語地推開了阿彌修,他動作粗魯急躁地從阿彌修的衣服裏精準地抽出了一張手帕,這張手帕是他親眼看見阿彌修放進去的,然後展開手帕,遮住了阿彌修的眼睛,在他後腦綁了個結。
看不見眼睛的阿彌修頓時讓塞西斯壓力一減自在了很多,不然怎麽說眼睛就是心靈的窗戶呢,現在阿彌修大概就是從蛇蠍美人變成了單純尤物的區別。
塞西斯先是凝視阿彌修此刻的樣子,目光黏稠地欣賞一會兒,才推着出乎意料很配合的阿彌修後退,讓他靠着一棵樹坐下去,命令道:“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動。”
“……如果我動了呢?”阿彌修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那助興的東西此刻恐怕已經完全被吸收,塞西斯是吐也吐不出來了,他已經決定放任自己了,反正是阿彌修先動的手,不是嗎?
塞西斯逼近阿彌修,肆意地在他的耳垂上咬出了血印,他看不到自己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扭曲,隐隐透露着瘋狂:“哪怕你動一下,我都會懲罰你。”
“啊,真可怕。”
……
塞西斯一言不發,他表情凝重地撿起自己的衣服慢慢穿好。
阿彌修準備把遮住眼睛的手帕扯下來,被塞西斯慌忙地一把按住。
阿彌修放下了手,他的語氣不善,隐隐有怒氣:“怎麽,現在還是不能動嗎?”
此刻已經完全冷靜,理虧且覺得自己占了便宜,又像個變态的塞西斯不敢看見受害者阿彌修的眼睛。
塞西斯哪怕是在最興奮的時候,他也沒真正的占有阿彌修,一來因為他覺得他倆沒有感情,不太合适,二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他要是來真的,阿彌修也敢做黑寡婦。
還有就是,塞西斯不得不承認,他好像特別特別喜歡阿彌修這具完美的身體,每一處都長在他的審美上,所以就算不占有,僅僅是玩弄也能讓他興致出其的高,再加上有助興的小東西加持,他玩得很開心,也很過分。
期間阿彌修好幾次都身體緊繃,手指因為忍耐用力抓緊陷進了泥土裏,随時可能忍不住給塞西斯來一下,可面臨這種被威脅了生命的情形,塞西斯反而更興奮了。
一直在腹诽蟲族的塞西斯,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也不遑多讓。
他此番非常羞愧。
但是作為身份高貴的雄蟲,他不就是玩了玩一只雌蟲嗎,他必須得像個混蛋一樣理直氣壯,蠻不講理,他做好了心理建設,然後一出口卻是:“……你先別急,我給你擦擦幹淨。”
阿彌修陰陽怪氣的嘲諷,還是那熟悉的味道:“怎麽敢勞煩殿下?”
“應該的應該……”真實給阿彌修放過保姆的塞西斯下意識回答,然後猛然察覺這不符合他的雄蟲人設,立馬話鋒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兇道:“少廢話,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哼。”阿彌修一聲冷哼,倒也配合了。
塞西斯紅着臉,他的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有意無意的又揩了些油,更是羞愧難當,小心地幫阿彌修穿好了衣服。
做好一切後,塞西斯最後看了眼被蒙住眼睛坐在樹下,竟有幾分破碎感的阿彌修,他的心砰砰直跳,覺得再待下去要糟,慌亂地逃離了。
作者有話說:
我寫得非常拘束,應該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