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倒V開始)

塞西斯恢複了雌蟲模樣, 去找侍從為自己換了身衣服,更仔細地做過了清理回來之後,慶功宴的大廳,已經被軍隊的蟲控制了。

氣氛非常嚴峻, 雄蟲們惶惶不安, 雌蟲們愁容滿面,個別還有幾個正在怒罵今天負責管理安全問題的軍雌們。

至于發生了什麽, 罪魁禍首的塞西斯都不用問, 就清清楚楚。

塞西斯來的時候,正好就撞見勒克索把酒杯砸到了一只軍雌的頭上, 他被酒淋了一身,額頭被砸破了,血絲混雜着酒水從額頭滑下來,挺拔的身姿此刻自責又愧疚地彎曲些,形容可憐。

塞西斯只瞥了一眼,便擡頭張望,找到此刻正站在薩洛格身旁的阿彌修,他面色如常, 衣服也已經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 從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他剛才出去做什麽了。

盡管薩洛格不太喜歡塞西斯,但還在塞西斯可以無視的範圍以內,他盡量不引蟲注目地走到了阿彌修身邊。

還沒站穩呢, 勒克索的眼睛好像裝了探測雷達,立刻就注意到了塞西斯, 氣勢洶洶地伸手一指:“把他給我抓起來, 剛才就是他和貝基一起出去的!”

所有蟲都看過來, 軍雌頓時應聲而動, 不由分說地就要把塞西斯抓起來,面對S級雄蟲的指控,他們不會判斷對錯,首先的就是聽命,安撫雄蟲的怒火。

塞西斯看着勒克索宛如看瘟神。

糟糕啊,勒克索是真的讨厭他,哪怕面臨這種情況,也能第一時間把火甩在他的身上,這就是S級雄蟲的S級執着嗎。

阿彌修見此伸手把塞西斯擋在了身後,眉頭不悅地皺起:“現在貝基還沒醒來,誰是兇手還不知道,怎麽能妄下定論随便抓蟲。”

勒克索滿是兇戾之氣:“他的嫌疑最大,現在不抓住要是讓他逃了怎麽辦,抓緊去好好地拷問,要不是,再放出來就是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毫不掩藏自己就是想讓塞西斯受罪的目的,大家都很清楚塞西斯一只雌蟲,怎麽可能傷害貝基,想到前不久發生的紅眼雄蟲事件,他們隐隐有所猜測,但現在的情況,還是安撫雄蟲的情緒最重要。

一只軍雌直接過來就要抓塞西斯,阿彌修眼神一淩,屬于S級雌蟲的壓迫感,親手奪走過無數生命的殺意頃刻間釋放出來,那只軍雌頓時疆外了原地,進退兩難。

勒克索怒斥:“阿彌修,你想造反嗎!”

“不敢。”他嘴上說着不敢,卻寸步不讓。

Advertisement

薩洛格也不贊同地看着阿彌修,但是他的眼神中卻多了些疑慮和探究,阿彌修從小跟在他的身邊,甚至連孵化都是在戰場上。

作為雌父,沒有蟲能比他更了解阿彌修,雖然這也讓阿彌修和蟲族的社會脫節,性格思維都可以說是古怪,有時候會顯得缺乏常識,不合群,異常冷淡,連對雄蟲都不見熱忱。

阿彌修所處的環境與成長經歷注定了他不是個感情充沛的蟲,他總能保持冷靜,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判斷,這麽年輕就立下了赫赫戰功,他的優秀甚至還被蟲帝親自召見,只不過因為還在軍校就學,才暫時沒把屬于他的榮耀給他。

勒克索和維爾的逼迫雖然讓他無比厭惡,阿彌修權衡之下,也會适當忍耐,保持在了一個不會徹底撕破臉的程度。

所以阿彌修會和勒克索對着幹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阿彌修居然會如此維護一個認識沒多久又平平無奇的雌蟲。

以往阿彌修曾很多次在塞西斯面前露出這種生蟲勿近的表情,塞西斯都只會覺得可怕,惹不起惹不起。

但是現在阿彌修以保護的姿态放在他面前,他的腦子裏不斷閃過的卻是阿彌修被蒙住眼睛坐在樹下任他施為的場景。

塞西斯心頭一熱,暗罵自己這都什麽時候了,他怎麽腦子裏想的全都是這些沒用的東西,狠心咬了自己舌尖,痛得他一個激靈,終于定了心神。

他下意識地捏住了阿彌修的衣角,這好像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性動作,卻沒有膽怯在裏面。

薩洛格不知阿彌修心中是何想,但是雌蟲而已,被拷打又不會死,沒多久就活蹦亂跳的,實在是不該在這種時候硬來,他提醒道:“阿彌修,不要妨礙軍隊辦案。”

阿彌修當衆反駁勒克索對他很是不利,可能下一秒就被安個不敬雄蟲的罪名,比塞西斯還要早進去。

塞西斯低頭,看着被自己捏皺了的衣服,嘆了一口氣,阿彌修和他相識沒多久,和平共處的時間更是不久,能在這種情況下仍然維護他讓他有些動容,雖然自己被針對很大原因就是因為他這個大冤種。

但是怎麽說事已至此,再加上都說了枕邊風最好吹,塞西斯才把阿彌修為所欲為過,生不起氣來。

他只是很可惜,蘭澤死了還沒有一年,他就又要回到雌蟲手裏了,但是他并不後悔廢了貝基就是了,反正也躲不掉,廢了一個也是他賺了。

塞西斯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已經一片空洞,布滿陰翳,他說服了自己接受,壓抑了真正的感情。

他松了了抓着阿彌修衣角的手,正要上前說話,卻被阿彌修提着衣領給拎到了後面。

塞西斯表情一滞,凝聚起的氣勢瞬間就散了。

阿彌修看了塞西斯一眼,警告他別搗亂,還是沒退讓的打算,他對勒克索說:“我願意用自己來擔保塞西斯不是兇手,如果他是,那我就任由你處置。”

塞西斯秒變驚恐,這種話可不興随便說啊!

勒克索驚喜地睜大了眼睛,在一瞬間,他就已經想好了,無論塞西斯究竟是不是,他都必須得是才行,這個條件他怎麽可能會拒絕,禁不住興奮地道:“阿彌修,你确定要為他擔保?”

“是,我确……”

“不……”

塞西斯情急正要反駁,就被一道遠處傳來的輕快聲音打斷了,和凝重的現場十分不搭:“我也可以為塞西斯擔保哦。”

衆蟲看過去,瑟文西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步伐穩健,儀态優雅,只是說話上挑的音調暴露了他愉悅的心情,他前路的蟲們紛紛為他讓路,恭敬地行禮。

瑟文西現在了勒克索面前,戲谑地問:“勒克索,要不要我也任你處置?”

勒克索不明白瑟文西為什麽要這個時候出來和他作對,他臉色一沉:“你什麽意思?”

“因為剛才塞西斯是和我在一起的,而且我已經決定了,我要讓塞西斯……”瑟文西的目光從周圍一個個的雌蟲雄蟲身上劃過,最後他停留在了塞西斯身上,高調地對着所有蟲宣布:“成為我的雌侍。”

蟲群寂靜了一瞬,接着此起彼伏的吸氣聲傳來,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究竟聽到了什麽。

“什麽?”

“怎麽可能!”

塞西斯傻眼,他有點看不清這迷之走向,還是他什麽地方漏了破綻讓瑟文西認出來了?不應該啊,就算露餡了,瑟文西想娶他兄長?

雄雄戀,兄弟骨科,皇室恩怨,要不得啊,這些才是終極噩夢的開始!

阿彌修也是驚訝地一挑眉,然後他竟然放松了緊繃的身體,一副已經不需要他再防備的模樣了。

眼看着阿彌修迅速放棄抵抗,塞西斯好像明白了什麽。

所以,阿彌修對他的維護,大概是不死就行了的程度,別的都無所謂。

勒克索一愣,他不信瑟文西是真的看上了塞西斯,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瑟文西,你是故意要和我作對?”

“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瑟文西疑惑地歪頭。

“之前學校的表彰大會。”勒克索咬牙切齒地提醒。

“哦,那個啊。”瑟文西滿不在乎:“那不正說明我早就看上了塞西斯嗎,和你沒有關系。”

瑟文西說完也不等勒克索有所反應,他轉身對着軍雌們吩咐道:“不用管這裏了,你們去周邊仔細排查,別漏過了兇手的蹤跡。”

“是,殿下。”軍雌如釋重負,躬身行禮後退下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