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雌蟲們簽署停戰協議, 塞西斯自然不會去,所以他不知道在議會上,暴脾氣的雌蟲們又打了一架,那叫一個精彩。
至于為什麽又打了起來, 只能說塞西斯雖然沒在, 但是到處都是他的傳奇,只因垃圾星的雌蟲們理直氣壯地提出, 應該共享雄蟲殿下。
此話一出, 阿彌修當即臉一黑,直接就把那個首先說這種話的雌蟲頭差點打爆, 瞬間表明了他的立場。
兩方立刻拉架的拉架,拱火的拱火,最後都一起加入了戰局,場面險些控制不住。
阿彌修可能是在戰場是殺習慣了,此刻也是逮着一個就一定要弄死一個的打算,但是這哪兒成。
在場的都是垃圾星的各位首領,十王也全都到齊,弄死了之後這協議也不用簽了, 直接回去重新準備下一場戰争什麽時候開始吧。
後來帝國的軍雌都幫着垃圾星的雌蟲們來拉住阿彌修。
好不容易分開以後, 被打得十分狼狽的那個十王頭破血流,還很不解,他認為自己明明只是說了很正常的話而已, 一整個懵逼:“他怎麽反應那麽大?”
法莫瑞道:“他是塞西斯殿下的雌君。”
十王嘴快立馬接道:“那我可以做雌侍。”
于是因為這句話,他們差點又打了起來。
垃圾星的雌蟲們見識阿彌修的強勢過後, 也不敢亂說話了, 但還是不免在心裏腹诽, 這個煞星竟然如此善妒。
最後在一片廢墟之上, 他們經過長時間的商量、扯皮、妥協等必備步驟後,終于把協議簽了下來。
既然帝國的軍隊要在這裏住下來,并且代替特蘭傑的位置,成為新的一股十王勢力,那就是垃圾星的一部分了。
自然,塞西斯殿下也要屬于垃圾星。
而他作為垃圾星僅有的一個雄蟲,絕對不可能讓帝國獨占。
垃圾星本來的提議是,十王十個,每個一月,非常公平地輪流擁有塞西斯。
這個異想天開的提議,一說出來就被否決了。
帝國這邊的主張是,既然這裏是垃圾星,那就應該按照垃圾星的規矩來辦,憑拳頭說話。
激烈地争執過後,改成了一月一次,參加儲君争奪賽,生死不論,只能有唯一一個優勝者,優勝者就可以擁有塞西斯的一個月,且在這一個月中,別的雌蟲不能以任何方式去接近塞西斯。
這次大家一致通過,能不能得到雄蟲殿下就各憑本事了。
在會議結束後,阿彌修突然想起了什麽,他問道:“上一任十王特蘭傑現在到哪裏去了?”
大家都知道他們有仇,十王之一的伊洛問他:“提起特蘭傑做什麽,你想趕盡殺絕嗎?”
阿彌修也不藏着,坦誠道:“沒錯。”
伊洛搖搖頭道:“那可不行,協議上面寫得清清楚楚的,休戰期間不能随意引發事端,否則将被圍攻,特蘭傑現在可是我的得力副手呢,你不能動他。”
阿彌修聽了,什麽都沒說,他只是看着洛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陰森又詭異,給洛伊看得一個冷顫。
阿彌修走了以後,洛伊心有餘悸地回過頭問別的十王:“煞星剛才那是什麽意思,他不會是要潛入我的府邸搞暗殺吧?”
有十王幸災樂禍:“別說,我看煞星像是能幹得出來這種事的。”
雖然大家認識的時間不久,但是阿彌修這個年輕雌蟲,陰損得很,還不擇手段。
感覺就不太像帝國正統軍隊裏面能訓練出來的軍雌,相當邪門,給他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洛伊凝眉思索了一下,看來以後家裏可能不太安全了,得加大防護,畢竟規矩下還有默認的隐藏規矩。
那就是只要沒被抓到,就是沒做過,阿彌修存了心要來,他們還真的攔不住,不管他做了什麽,抓不到蟲,就只能自認倒黴。
洛伊現在正因為特蘭傑的加入,讓他的十王城實力一下子就遠超了別的十王,到時候在儲君争奪賽中他和特蘭傑聯手,也更有把握。
不管怎麽想,也是利大于弊,很劃算。
誰能想到他原本一個職業殺手,被帝國逼上絕路後逃到垃圾星,以為這輩子就爛在這裏了,現在居然還有機會平等争奪帝國最尊貴的儲君殿下,擔這點風險又算得了什麽。
而帝國的軍雌們,把協議帶回了基地裏面之後,戰士們對連月的作戰也感到疲憊,現在他們終于可以放松了。
按照慣例,他們開起了宴會慶祝,基地裏面的氣氛變得很歡騰。
只不過軍雌的慶功宴,主角卻是那七個未成年的雄蟲,大家都圍着他們轉,每個都要來摸一下小寶貝。
雄蟲們現在已經差不多習慣了,面對軍雌們的熱情,他們該吃吃該喝喝,基本不受影響。
軍雌們當然也想鬧一下塞西斯殿下,只可惜沒哪個膽子,就算這樣,也有軍雌一臉蕩漾地看着塞西斯幻想:“儲君争奪戰诶,所有雌蟲都可以參加,贏了擁有塞西斯殿下的一個月。”
一時間大家都充滿了向往,然後這個時候總有實在蟲來打破他們不切實際的美夢。
一個同伴按着他的肩膀轉身,讓他別只看塞西斯殿下就覺得自己可以了,指着他正前方不遠處的一個雌蟲問道:“看見了嗎,那是誰?”
軍雌道:“是阿彌修大校。”
“你覺得你能打得過嗎?”
“這個……”軍雌似乎正在認真地考量敵我差距。
“這個個屁,正視你自己。”被同伴無情地戳穿了脆弱的僞裝。
“行吧行吧我打不過。”軍雌自暴自棄了。
“那你希望在肚子上開個洞,半個多月吃不下飯嗎?”
“不希望。”
“現在清醒了沒有?”
“謝謝你,清醒了不少。”軍雌痛苦捂臉,但他仍抱有一絲期望:“大家都是戰友,大校會不會對我手下留情。”
同伴像是看到了神經病:“有蟲搶你的雄主,你會對他手下留情嗎?”
是這個理沒錯,真要到了這種情況,只會恨不得手撕了那個不長眼的,可沒有什麽戰友情,都是妖豔的小女表砸,一時之間他們唉聲嘆氣的。
雖說如此,但是參賽還是要參賽的,雖然只是去當個打手,為阿彌修淘汰掉別的競争對手,減少體力的消耗,以更好的狀态去應付十王。
到時候十王也肯定是這麽打算的。
宴會上,因為這裏不是在帝國,雄蟲只有那麽幾個,并且早就見過他們真實面目是什麽樣的了,彼此更多的都是戰友,所以軍雌們很放得開,玩得很真實,有不少醜态頻出。
塞西斯看着別人的熱鬧和快樂,卻什麽都感覺不到,心裏不起波瀾。
他就坐在一個因他的存在,變得相當起眼了的不起眼的地方,吃了點東西,喝了兩杯果汁,只凝視着阿彌修和幾個經常一起議事的軍官一邊喝酒一邊讨論着什麽。
好像很嚴肅,但又沒那麽嚴肅的樣子。
大概到了半夜的時候,阿彌修才帶着一身酒氣過來了,塞西斯不知道阿彌修是不是喝醉了,但他總是很清明淩厲的眼神此時似乎有些渙散。
阿彌修把塞西斯的手拉起來:“塞西斯,回去吧。”
塞西斯有點疑惑:“戰争都已經結束了,你們剛才在談什麽?”
阿彌修笑了,笑得別有深意,只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阿彌修一笑,生死難料,塞西斯頓時應激地寒毛倒豎。
正思索着要怎麽才能讓阿彌修把事情說出來,不知不覺他已經被阿彌修拉回房間按在床上了。
阿彌修可能真的有些醉了,他搖了搖不甚清醒的腦袋,在塞西斯的面前緩緩蹲下,道:“之前沒什麽時間陪你,現在我給你一點獎勵吧。”
塞西斯一驚,有些手足無措,在阿彌修低下頭開始動作之後,他的臉慢慢紅了起來。
很舒服很刺激,但是他也擔心,明天早上會不會被醒酒了的阿彌修打,現在想保命是不是應該意思意思攔一下。
這麽想着的塞西斯,還是沒能違背自己的本心,最終他反而輕輕地按住了阿彌修的後腦,更壓向自己。
被帶進了阿彌修的節奏,體力又跟不上雌蟲的塞西斯,度過了非常香豔的一晚,把自己要問什麽完全忘光光,第二天早上也蒙頭大睡爬不起來,打算睡到日上三竿。
卻被阿彌修從被子裏硬是拖了出來。
塞西斯就坐在床沿上開始發呆,腦子還迷糊着在心裏念叨,我是雄蟲,我又不想上班,又不用學習,你拉我起來幹嘛啊。
阿彌修收拾好自己後,出來看見塞西斯坐那還沒動,他也不慣着塞西斯,過去掐了一下塞西斯的臉。
效果顯著,塞西斯猛擡頭,他再也不迷糊了,精神百倍,副作用就是看着阿彌修的眼神閃爍着憤怒的小火苗。
阿彌修渾不在意,他拿來了一套華麗的禮服,和與之配套的各類飾品,甚至還有一個精致的小王冠,要塞西斯換上。
塞西斯疑惑地問:“穿成這樣幹什麽?”
阿彌修道:“一會兒将會有一個以你為主角的‘慶典’。”
既然是正事,塞西斯便開始配合地拿起衣服,還積極地問:“那我應該做什麽?”
“什麽都不用,坐着不動就行。”阿彌修說着,也過來幫塞西斯整理頭發配飾。
不一會兒,一個冷清美麗,貴氣十足的白發王子殿下就出現在了阿彌修的面前,阿彌修欣賞了會兒,滿意地親吻了一下塞西斯的額頭。
整裝完畢,阿彌修牽着塞西斯的手出門了,基地的軍雌們今天情緒格外高漲,一看到塞西斯就開始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
此時的塞西斯還以為他們只是因為慶典而在興奮,就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麽在戰後這麽緊的時間裏要開慶典,總不會是為了慶祝和平吧。
直到他們離開了基地,到了垃圾星最為繁華的地方,那裏有一個祭壇一樣的建築物,在祭壇的後面,還有一個可以俯視全場的高臺,高臺上面放着一個鑲滿了珍貴礦石的華麗王座。
此時早已蟲山蟲海地等着塞西斯來,無論是垃圾星的雌蟲還是帝國的軍雌,都圍在壇周用力地吶喊歡呼,個別有情調的還撒着花。
塞西斯被阿彌修扶着一步一步走向高臺的王座,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要在垃圾星登基為蟲帝了。
但他又很清楚,絕對不可能有這種好事發生。
随着時間到,主持蟲開始宣布所謂的“儲君争奪賽”,并宣讀規則,而獎品就是他身後這位高貴的儲君殿下。
獎品塞西斯殿下,在上面聽得清清楚楚。
在全場雌蟲越發震耳欲聾,吼得臉紅脖子粗的吶喊聲中,塞西斯的眼神已經死了。
所以說,蟲族為什麽到現在還沒被毀滅。
你們所有蟲的腦子,沒一個是正常的。
是的,還包括你,混賬阿彌修。
這就是你說的慶典?
我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