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塞西斯在花園裏面找到了修剪枝葉做園丁的查德埃, 他問查德埃,想不想要自由。

許諾如果他想要,塞西斯就為他去了奴籍,以後他不管是想去拉潔, 還是別的任何地方都可以。

塞西斯歉意地道:“我在小木屋裏面看到了刻着你名字的項鏈, 本來想帶給你,很抱歉後來被我弄丢了。”

可是無論塞西斯說什麽, 許諾給查德埃什麽, 他都沉默地搖搖頭,他只想維持現狀就好, 塞西斯也不強求。

于是查德埃又像一個木樁子一樣,位置永遠都是塞西斯的身後。

蟲族就是這樣,阿彌修哪怕懷着孕也有很多事要做,雖然他屬于發號施令的那一個,但有些比較重要的還是得親自去盯着,經常都在外出。

阿彌修為了讓塞西斯也有點事做,讓他按照在垃圾星宮殿裏面時候的标準繼續鍛煉,他不定時抽查

塞西斯只能爬起來照做, 自律程度擊敗了全帝國百分之一百的雄蟲。

值得一提的是, 當初塞西斯為了麻痹愛萊茵的視線,交的幾個“雄蟲”朋友,屢次三番向塞西斯提出邀約, 表示大家一起出去玩啊。

塞西斯都給無視掉了,正經雄蟲是不會和他們一起鬼混的。

卻忘了有些腦子不太清楚的雄蟲做出什麽都不奇怪, 他們進不來皇宮, 在外面浪蕩的時候, 卻偶遇了阿彌修。

他們是知道塞西斯離開的內幕的, 都是為了這個叫阿彌修的雌蟲。

雄蟲的圈子很小,所以他們都知道這個阿彌修以前本來是勒克索的雌君,卻不滿足,現在居然又變成了塞西斯殿下的雌侍,還是內定雌君,肯定是使了什麽卑劣的手段。

對阿彌修便十分鄙夷。

明明之前塞西斯殿下都和他們玩得好好的,阿彌修一回來,就不理他們了,是誰的錯這不是一目了然嗎?

他們要是條件允許的話,說不定還想抽阿彌修幾鞭子解解氣,但是阿彌修現在有蟲蛋,就只能逮着好一通辱罵。

阿彌修全程好脾氣的聽着,突然,從他們頭頂上飛過的一個自動貨運飛船機體受到不明原因的損傷,冒着濃煙就從上面俯沖了下來,剛好就向那幾個雄蟲砸去。

他們的雌侍們迅速做出反應保護他們,但是肉身再強悍,也是螳臂當車。

貨運飛船本就沉重無比,他們攔住了,但沒完全攔住,通通重傷進了醫院,雄蟲落下了終身殘疾,雌蟲一段時間後又是個好雌蟲。

至于阿彌修,在事發當時的影像中,面對危機的到來,他輕巧地一躍,便落到了街道的另一邊,連個衣角都沒被碰到,事後又看都不看一眼案發現場就走了,一點搶救的意思都沒有,背影十分潇灑。

蟲網怒斥阿彌修離得那麽近,為什麽不救雄蟲。

他輕飄飄一句因為塞西斯殿下的蟲蛋不能有閃失,堵了所有蟲的嘴。

然後當天夜裏阿彌修沒回皇宮,被愛萊茵叫了去進行思想教育。

好端端的貨運飛船為什麽會突然掉下來,還剛好砸到雄蟲的頭上,阿彌修騙得過別的蟲騙不了愛萊茵。

你以後是塞西斯的雌君,未來就是蟲後,塞西斯雖然是你最重要的,但別的也不能完全不管啊,蟲族的未來你都不要了嗎?

阿彌修則安靜地聽着,半句沒有反駁,但他心裏怎麽想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薩洛格心情很複雜,他這麽多年來對阿彌修的教育,似乎都沒愛萊茵一個晚上說得多。

雌子是他養成這樣的,他也不是說後悔還是別的什麽,就是看着愛萊茵挺辛苦的,有點過意不去,便去買了一大堆貴重的禮物送給了愛萊茵。

他知道愛萊茵不缺,就是聊表心意,畢竟他也沒有雄主要養,錢多得沒處花。

後來幾個雄蟲身後的家族也對阿彌修有所懷疑,但是苦于沒有證據,只得作罷了。

轉眼過了一個月,阿彌修總算是像一個正常孕雌一樣,有了懷孕該有的反應了,肚子也有了一點弧度。

塞西斯常常盯着就發呆,時不時手癢摸一摸,然後也不知道在感嘆個什麽,表情變幻莫測。

阿彌修變得嗜睡,天一黑就開始睡,睡到了第二天正午毫無壓力,期間切記,千萬不能吵醒他。

食欲不振,皇宮廚師高超的廚藝他看不上,能吃,但不多,塞西斯親手做的倒是能全部吃完,可能他吃的不是味道,吃的是這個飯究竟是誰做的。

塞西斯只好像在垃圾星時一樣做飯,随叫随到,占了廚師的廚房。

廚師惶恐不已,還被塞西斯特別叮囑,千萬要保密。

至于乏不乏力的看不出來,但是他心情總是會不好,脾氣變得更壞了,小氣得很,不能開玩笑。

阿彌修皺着眉看選雌儀式在各個星球實時傳回來的影像時,塞西斯覺得這些個“小妖精”要是現在在他們面前,阿彌修能把他們剁成醬。

坐在旁邊的塞西斯謹言慎行,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遷怒了。

只見阿彌修一時心煩,刷刷幾下給他選了幾個身高兩米三以上,英武不凡高大威猛,長得很随便的雌蟲。

簡直辣眼睛,塞西斯欲言又止。

選雌儀式被全宇宙都關注着,甚至每次都有星盜、通緝犯等想方設法匿名混進來參加的,阿彌修這樣亂選,會被罵有黑幕。

于是他委婉道:“有蟲會懷疑你的審美的。”

阿彌修反問:“他們看起來能幹嗎?”

“……是挺能幹的。”

“美不美的無所謂,選能幹的,為我分憂。”阿彌修把塞西斯之前說過的話又譏諷了回來。

塞西斯頓時安靜如雞。

這時恰巧瑟文西來做客,他一看到阿彌修竟然在看選雌儀式,這下他可來勁了,興致勃勃地湊過來看看他們都選了些什麽美蟲。

然後屏幕上黑黝黝的壯漢給他造成了巨大的沖擊,給幹沉默了。

這樣選下去,以後他皇兄的蟲崽,但凡沾了他雌父的一點基因,瑟文西不想聽見他們叫自己叔叔。

他想阿彌修實在是心機深沉,這一群東西要是和他站在一起,連個雌蟲都要對他心動了,更別說塞西斯,以後是想獨占他皇兄的寵愛啊,簡直狼子野心。

這是多麽的卑鄙,他一定不能讓他的皇兄陷入如此可憐的境地。

瑟文西強行擠入了他們兩個中間:“我覺得你們兩個的審美太單一了,我也來幫忙看看。”

這注定是不能平靜的一天,瑟文西一定要為他的皇兄遠出最優秀的雌侍,他按照雄蟲的審美,把每個雌蟲的資料都拿出來反複斟酌對比,然後才謹慎地畫上勾。

辛辛苦苦半小時,被阿彌修一票否決。

沒什麽特別的原因,也不是阿彌修不想看到這些優秀的雌蟲,畢竟在阿彌修眼中,垃圾和稍好一點的垃圾,都是差不多的。

他都統一地瞧不起。

阿彌修這樣做的目的只是因為,他天生反骨,特別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偏是要和別的蟲對着幹。

瑟文西的眼神閃爍着小火苗,阿彌修一臉冷漠高傲。

瑟文西嘗試着理論:“你看這個有什麽不好?S級,立過一等軍功,性格好長得好,銀色蟲翼,還是花的紋樣。”

阿彌修就簡簡單單兩個字:“不好。”

“哪裏不好?”

“不實用。”

塞西斯嘗試着插嘴:“我覺得……”

瑟文西怒了,覺得阿彌修在用這個雌蟲的蟲翼敷衍他,開始了蟲生攻擊:“你的蟲翼黑漆漆的,看起來又重又猙獰,就實用了?”

阿彌修冷笑:“我只用蟲翼就能将你看上的這個雌蟲攔腰截斷,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實用。”

“照顧皇兄又不是只看你殺敵能力有多強,你想把皇宮變成戰場嗎,皇兄選的是雌侍,又不是戰士,要的是賞心悅目和體貼!”

瑟文西很激動:“你廚藝合皇兄的口味嗎,你會什麽樂器舞蹈還是唱歌取悅皇兄嗎?你夠風趣幽默嗎?照顧雄蟲的等級證,好像連C級都沒有吧!”

阿彌修淡然道:“我都不會。”

瑟文西正得意要說什麽,誰知阿彌修接着就是一句:“你的皇兄會就行了。”

瑟文西轉頭看向一直插不上話的塞西斯。

塞西斯默了一下,轉移話題對瑟文西說:“你不是一直想叫我出去玩嗎?你想去哪裏?”

“皇兄你真的……”

“走吧,現在就走。”塞西斯站起來打斷瑟文西的話,不由分說拉着他就往外走。

瑟文西很悲憤,他被拉着走了幾步,都硬是撲了回來,把他看中的那幾個打了勾。

然後又眼睜睜看着阿彌修點了取消。

瑟文西本來想和塞西斯出宮玩的,現在他也不去了,他拽着塞西斯去了蟲帝的宮裏,把他知道的一些帝國貴族優質單身雌蟲的資料調出來,一個一個詳細地給塞西斯講解。

然後塞西斯和蟲帝排排坐打哈欠,相似的臉上連表情都一模一樣。

瑟文西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啊,突然,蟲帝指着一個淺綠色頭發,金色眼睛的雌蟲說:“這個不錯,明天給我送過來。”

塞西斯:“……”

瑟文西:“……”

對不起,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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