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侍寝(下)

“烏純純,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的好姐妹?”一聲嚴厲的責問,讓本來心驚肉跳的烏純純更是心亂如麻。

這又是怎麽了,難道她發現她偷看她洗澡了,還是發現她偷瞄到她與貳禦醫行房了。

“木……木晴,有話好好說,我們之間……”還想着如何解釋的烏純純趕緊拉住王木晴的手,怕她一會兒掄起東西打她。

哪知道王木晴非但不打,表情更是變換的極快,‘噗通’的一聲下跪,弄懵了驚慌失措的烏純純。

“純純,這一次你必須幫我,你可是我的好姐妹,雖然之前我對你有敵意,對你不好,可是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幫……原來是要叫她幫忙啊,真是吓死她了。

“木晴,你不要這麽客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頂着,你不要怕,趕緊起來,這樣跪着算什麽事。”

王木晴用手帕擦着根本沒有淚水的眼臉,期期艾艾的站起,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讓烏純純更加想要憐愛。

“你說吧,到底要我幫你什麽事?”

王木晴柔弱的抽回手,将銀白色的手帕塞入懷中,委屈的說道:“純純,你也知道,我跟貳哥的關系已經……已經上了床,我現在并非完璧之身……”

恩,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而且過程全部看見,所以了,你倒是快一點啊!

“木晴,沒關系,你說吧,有我在,我不會歧視你們的,我會好好保護你。”

“純純,後宮之中,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要是你是個男的,我肯定喜歡你。”

王木晴激動的一說,完全沒有看見烏純純的眼色一暗,就算她不是男的,她其實也可以喜歡她的。

“純純,明晚你一定要幫我……”

“恩,幫,肯定幫,必須幫,我願意為美人效勞。”烏純純色心大起,就算王木晴現在捅了她一刀,她也還會再問王木晴開不開心,要不要再捅第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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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純,今早我不是給你說皇上要輪宿在我們的寝殿,所以我想……”

“你想皇上輪宿你寝殿的時候,來我寝殿跟我睡,放心吧,我的床大,而且我睡覺特別的規矩,保證第二天你舒服的不想走。”

“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能幫我做掩護,侍奉皇上嗎?”

“只要你來我寝殿睡,侍奉誰都沒問題……呵呵……等一等,你剛剛叫我侍奉誰?”烏純純現在是徹底弄明白了,但她不相信,她耳屎好久都沒有掏過,她肯定是聽錯了。

已經通人事的王木晴,羞澀的将頭往過一扭,她這麽做,也是為了給烏純純制造更多與皇上在一起的機會,“侍奉皇上,純純,我知道你愛慕皇上,但我心中已有貳哥,一女不侍二夫,你應該能明白我的心情。”

我明白你個棒棒槌的心情啊,誰說我愛慕裴依錦,那朵食人花誰敢愛慕,并且還要侍奉,哪裏有繩子,她不用等樂樂回來了,她現在就要吊死。

“純純,看你喜極而泣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樂意做這件事。”

一擊之後再來一擊,王木晴到底是那只眼睛看見她喜極而泣,這明明是欲哭無淚好嘛……

“等等,木晴。這件事不是我答應侍奉就能侍奉的了得,讓皇上知道我們玩這一手,是會被砍頭的。”

“純純,你不要擔心,我早就跟貳歌商量好了,貳歌給了一些催月事的藥,只要那天,我月事來臨,我會向皇上推舉你的。”

我真的好感謝你哦!

烏純純現在真的不能淡定了,裴依錦送的刀被樂樂送人了,王木晴又好死不死的給她安排這一出戲,她就算躺進棺材裏,都能被裴依錦揪出來鞭屍。她的前途怎麽這麽黑暗了。

“對了,純純,剛剛順六公公來宣旨,說後天輪到我服侍,你要做好準備哦。”

“……”

已經無話可說的烏純純身體直接往後倒去……讓她死了算了。

烏純純尋死的心最後還是沒有實行,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着,況且裴依錦沒有想象的那麽壞,頂多就是給她吃吃巴豆啊,吃吃辣椒啊,掃掃恭桶啊,沒事游個湖掉水裏啊,是吧,這些招數她都已經耳熟能詳……

但是,她真的不能介懷,好好的一個人,現在聽到‘蠢蠢啊’三個字就能抖成篩糠,心如死灰,面目烏青,比中毒的情況還凄慘。

“樂樂,你也去給我尋一些催月事的藥吧!”無計可施的烏純純只能學王木晴,死馬當活馬醫。

“爺,催月事的藥在宮中可是禁品,哪可能要的到。”

“那王木晴就可以……”

“她有後臺啊!”

是啊,她有後臺,貳歌可是禦醫,疏通一下關系,什麽藥拿不到。

“爺,照我看啊,你也不要做反抗了,與其這樣尋死膩活,還不如好好的躺在床上享受,皇上雖為和尚,但長得俊俏,要是‘功夫’了得的話,你不就可以真正的享受魚水之歡。”

烏純純将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她怨恨的說道:“這就是你找不到刀的原因。”

樂樂自知理虧,所以立馬就不開口說話了,內務府的人也真是的,為了月下私會小宮女,将匕首轉贈給了他人,而他人又給他人,現在那把匕首不知道在誰手上。

“爺,你就不要生氣嗎,這樣,明天晚上我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說不定皇上一看見,就被你迷住了也說不定。”

烏純純手扶着頭,痛心疾首的‘恩’的一聲,不然她現在還有什麽辦法,希望色誘能讓裴依錦網開一面。

薄紗紅帳,随着微風飛揚,四開的窗戶內,瀉下一地銀灰,風兒席卷着滿室的花瓣,飄飄灑灑,一頭烏發,如黑緞般絲滑,發尾連接着地面,幾片花瓣俏皮的停留在發尾之間。

如果不是因為他穿着明黃色的衣錦,如果想着不是他微笑淺兮的神情,烏純純早就從後面撲上去,将這樣的絕世美人摟在懷中。

可惜啊!烏純純捏了一把嗓子,脆生生的喊到:“皇上……萬福。”

裴依錦在聽到這一生請安之後,脊背不自然的抖動了一下,原本剛剛還冷清的屋裏,在裴依錦轉頭之際,瞬間溫暖如春。

“怎麽會是你?”裴依錦笑意中帶着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中帶着慶幸,慶幸中又帶着一絲狡黠。

烏純純只看見了那一絲狡黠,因此她全神戒備的說道:“王才人月事來了,怕怠慢到皇上,于是就請妾過來侍奉您。”

“她喊你來你就來?”

烏純純當沒聽見裴依錦口中的戲調,乖順的回答:“妾與王才人情同姐妹,王才人身子不便,身為姐妹的妾,只能……來了。”

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答讓裴依錦心立刻不高興了,但他依然泰然自若的說:“你知道你今晚是來幹什麽的嗎?”

“妾大概、應該、或許……知道!”臉皮再厚的人一經被問到同床之事,還是會害羞,烏純純也不例外,再漢子的人,上床也是要矜持一下的。

“既然知道,那過來給朕按摩吧!”

“按摩……妾不會!”

裴依錦眨了眨眼,溫柔的說:“就是因為你不會,所以朕才叫你按。”

雖然裴依錦的聲音如三月桃花,語氣更是平淡無奇,但烏純純就是覺得莫名的毛骨悚然。

裴依錦調回頭繼續凝視着窗外,烏純純內心糾結了許久之後,才邁開沉重的步伐走進他的跟前,這可是裴依錦的美肩啊,這肩膀上挑起的可是國家的重任以及百姓的幸福,要是她下手過狠,不小心折斷,是不是會被判一個滿門抄斬,淩遲處死。

細長的手慢慢靠近裴依錦的脖頸處,樂樂為了讓烏純純看起了妖豔,特地給她塗了鮮紅色的丹蔻……

“蠢蠢啊,你在這樣慢吞吞的,朕懷疑,你是想在朕背後掐死朕啊!”

她确實有掐死他的想法,可是她哪敢啊,借她一百個膽子她都不敢動手,她只是,她只是覺得自己的手伸出來賊恐怖了一點。

手掌按在裴依錦的肩膀,掌下的暖意讓烏純純有點害怕,害怕的同時她就會手抖,手一抖……力道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

烏純純就像平時在軍營裏面幫廚子揉面一下,不停的在裴依錦肩膀上揉搓,抓起一塊肉又放下,抓起一塊肉又放下……

僵硬的觸感讓裴依錦忍不住的說道:“肉抓着舒服嘛!”

“舒服,還軟綿綿的。”烏純純囧囧的開口。

裴依錦閉上雙眼,又瞬間睜開:“來捏大腿吧!”

得到指令的烏純純立馬放過裴依錦的肩膀,改為蹂躏裴依錦伸出的雙腿。埋頭苦幹的烏純純顯然沒注意到裴依錦淺淡的笑容……她這個力道揉腿才是最合适的。

不知道揉了多久的烏純純手指骨逐漸的酸麻,并且蹲太久腹部也開始疼痛,揉捏的速度慢慢的降了下來,她偷瞄了一樣裴依錦,發現他雙目緊閉,早就已經睡着,所以她索性就不揉了,準備偷偷摸摸的爬出門。

屁股剛好撅起,就被裴依錦一腳踩在上面,半弓的身體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并且還不停的掙紮,就好像一條毛毛蟲不停在地上拱啊珙。

“想去哪裏?”裴依錦睜開雙眼,好笑的問道。

烏純純雙手捶地,頭頂地面悶悶的說:“妾看皇上睡着,想去給皇上拿被褥蓋着。”

“真是有勞純才人的用心了,不過朕覺得,坐在這裏睡,還不如上床睡,給朕更衣吧!”

上床睡……多麽隐晦的字眼,要來了嗎?她就要與皇上同床共枕、你侬我侬、反反複複、上上下下‘啪啪啪’了嗎?

“還躺在地上做什麽,難道地上還有一個朕嘛!”

話語剛落,烏純純就一個鯉魚打挺的翻起,一個他就已經危害蒼生了,再來一個,還要不要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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