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偷情(上)
驚心動魄的一天就這麽過去,樂樂帶着王木晴親自去露水殿将烏純純接了回來,在半拖抱的情況下,樂樂還不體諒一下烏純純受傷的心,一路碎碎念的回了雷神殿。
雖然腰上受了傷,手指受了傷,身體內部也受了傷,可是飯還是要吃,畢竟這驚心動魄的一天她連口飯都還沒吃到嘴。
看着幾道葷素搭配的菜,以及一碗紅棗蓮子粥,烏純純冰涼的心瞬間得到溫暖。“還是樂樂對我最好,還知道給我留飯。”
樂樂坐在另一張凳子上直接譏笑道:“呵,要是下一次再為了女人,弄成這樣,我會給你留盤屎。”
烏純純吃飯的嘴癟了又癟,差點哭出了聲,她身邊都是什麽缺德的人啊。
王木晴從帶着烏純純回來就一直紅着眼,直到烏純純吃完飯,她的眼淚都還沒掉下來,不是烏純純故意冷着她,而是她太多管閑事了,要不是她非拉着她去找了那個‘賤人‘,她也不會中毒。烏純純甚至在想,王木晴是不是故意的。
裝了許久的王木晴,眼看烏純純吃完準備進屋睡覺,連忙就跟着她進了屋,一到屋裏,就硬拉着烏純純的手不放。
“純純,對不起嗎,我一見到皇上就緊張,所以下午我才沒有幫你說羽才人,你不要生氣。”
烏純純硬抽回了手,現在她都不知道說什麽好,她分明就看見皇上與羽才人在一起,現在确說看見皇上就緊張……“木晴,下一次這種事你就不要把我推出去了,我不喜歡皇上,更不會吃羽才人的醋。”
“可是我看皇上喜歡你啊。”
這有事從哪裏看出來的?“你一定是看花了眼,皇上喜歡誰都不可能喜歡我,這樣說吧,如果你是男人,你會喜歡上我,還是喜歡羽美人或者婵美人那樣的。”
“我會喜歡你。”
“木晴,我從來不知道你如此重口味。”連她自己都嫌棄自己,竟然還有人喜歡,除非那個人腦子有屎,放着美人不要,要一個粗漢子。
“不,純純,世上像段羽和孟嬌婵這樣的女子太多,可是純純你是特別的,你們三個站一起,或許別人最先注目的是她們兩個,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會發現你才是最吸引人目光的。”
“是因為我黑,而她們兩個白嘛。”烏純純不由的自嘲。
王木晴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麽表述,烏純純身上有一種官家女子身上所沒有的野性,而那種野性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想要讓人将她握住,可是怎麽也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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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木晴,我給你的豔本不是叫你研究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你呀,還是好好看好你家的貳歌,想想怎麽出宮,過屬于你們的日子,以後皇上啊、我啊、或者其他妃子之間的事,你就不要瞎摻合。”最主要的是不要幫倒忙啊……
“你真的原諒我了。”
“我根本就沒怪你,哎呀,你不要放心上,趕緊回去睡你的覺去。”
“我不要。”
“為什麽,叫你回去睡覺你還不要。”如果不是身上帶傷,心裏有病,她還是很樂意陪美女聊天,但是現在她只想好好休息。
“皇上今晚又輪宿我哪裏了,純純,要是你願意去,你去。”
“我才不要。”烏純純想都不想就用被子蒙住了頭,這種事,她以後打死都不去。
等等,王木晴不回去,裴依錦又在她的殿裏面,也就是說……嘿嘿嘿,“木晴,今晚你要與我睡一起嗎?”
“我今晚是在你這裏睡,但是我睡你隔壁那間屋,樂樂特地給我鋪了一張床,她說你睡相特別不好,上一次還把皇上踢下了床。”
樂樂啊,你真是居心叵測。
一晃眼,清明節将至,這期間的日子,裴依錦都很少找烏純純,因為外邦的使節來了,他忙着招待那些使者,做着三陪的工作,陪吃、陪玩、陪笑。孟嬌婵被裴依錦帶在身邊,不可否認,孟嬌婵的才華與涵養很能體現元豐帝國的風俗文化。
另一邊,王木晴與貳歌更是如膠似漆,将偷情進行到底,所有人都去觀望使節,給了兩個人絕佳的機會,今天在湖邊偶遇,明天在花園邂逅,讓烏純純都有一種想要找人戀愛一場的心情,春天啊,就是發情的好時期。
“樂樂,你這清明果,做的真不錯,軟而不膩,滑而不甜。”烏純純最愛吃的就是這些圓滾滾裏面包着餡兒的東西,比如說包子,比如說餃子……
“你少吃幾個,一會兒留點個給王才人,她說好要拿幾個給貳禦醫嘗嘗。”樂樂将多做的幾個放在烏純純的碗中,剩餘的全部用食盒裝起。
“你放桌上,一會兒我過去找他們兩個,順帶拿給他們。”
樂樂不信任的看了烏純純幾眼,最後還是将食盒留下,囑咐的說:“不許再吃了,吃多了肚子難受,我一會兒要去內務府拿些針線,你務必要把東西送到手。”
“哎呀,我知道,我感覺你對王木晴都比對我好。”
“那是自然,至少王才人比你好伺候的多。”雖然已經在烏純純身邊呆了好些年,但她毛手毛腳的習慣依舊改不掉。
烏純純也知道樂樂只是嘴上說說,其實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早已習慣她這種口不對心的說法,如果不是因為熟的不好下手,樂樂早就是她的人了,原本那也是別人送來給她暖床的。
想歸想,烏純純迅速吃完碗裏的東西,便提着食盒興高采烈的去找王木晴,可是到了她的宮殿,找了一圈。秀兒才出來告訴她,王木晴與貳禦醫去龍須園的假山看花去了。
龍須園不知何時種的都是雜草,哪裏來的花?烏純純很納悶,轉念一想,她就明白,此花非彼花……龍須園位于皇宮最為偏僻的一個園子,離皇宮中心地段也是最遠的,現在使節們都在前面看表演,哪有人會去那種院子溜達,他們兩個擺明了就是去偷情。
偷情啊……這種孟浪卻激情滿滿的事情,她怎麽能不去偷看了,看小書本都沒有看實戰有意思。不知貳禦醫的體力如何,是背後式還是前入式,已經想入非非的烏純純不自覺的加快腳步。
來找王木晴時,天已經快黑,等趕到龍須圓,天已經是漆黑,烏純純左瞄右看,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深洞,洞穴不深,但是洞口極多,這也算是龍須園的一道奇景,因為這不是人工制造,而是天然的洞穴。
烏純純想都沒想就鑽了進去,她的眼力談不上非常好,但在這種洞中勉強也能看的清,洞內異常幹燥,偶爾還能聽見隐忍的……喘息聲。
果然猜的沒錯,他們哪裏是在假山,分明是在這裏偷歡。
腳步一步一步靠近,烏純純越來越興奮,越來越激動,真人啊……這種事難得一見啊,偷窺啊……
“阿錦,你丢下使節來這裏做什麽?”
聲音一落,烏純純就禁止腳步,喘息聲也瞬間停止。
“今晚月色正佳,朕來這裏賞月。”裴依錦的聲音響起,烏純純甚至能想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真是中毒太深啊。
“我以為是啊錦嫌我厭煩,才丢下他們,來這裏靜一靜。”
“孟美人,你是知書達理之人,應該知道,要喊朕皇上或者戒空大師,還要自稱為妾,這樣堂而皇之的喊阿錦,怕是不妥。”
“妾自幼與皇上結識,喊慣了阿錦,望皇上恕罪。”
烏純純就算在白癡,也知道此女是孟嬌婵無疑,而且聽他們的對話,孟嬌婵還與裴依錦從小就認識,那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喏,這些年了都沒被裴依錦折騰死,孟嬌婵也是命大。
“皇上,你要進那裏面幹嘛,你不是賞月嗎?”
“月光太刺眼,我想去洞中躲躲。”
一句話,就讓烏純純四處逃竄,天殺的裴依錦,連月光太刺眼這樣的鬼話都說的出口,虧孟嬌婵還傻不愣登的信了。
腳步聲越靠越近,烏純純貓身就鑽進了另一個洞口,一邊瞄着洞內的情況,一邊往後退,退到無路可退的時候,她緊靠在了牆壁大喘氣。
只是最為恐怖的是,她聽到了‘牆’也在大喘氣,沒有那麽倒黴吧。
烏純純不信邪的将手往背後一摸,結實的肌肉上還有水漬,一只手直接将烏純純的手拍掉,意味很明顯,叫她不要亂摸。
“純才人……”低啞的聲音,帶着精疲力竭,貳禦醫熾熱的鼻息噴在烏純純的脖頸,讓她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娘的,現在這是個什麽狀況,偷窺不成反而像要捉奸,并且還是一男兩女捉。
背後悉悉索索的聲音,烏純純不用猜也知道是王木晴在穿衣服,也對,這個時候再不穿,一會兒就要出醜了。
“純才人,曾經你答應過我們,不将此事告訴他人。”
“我是沒告訴啊,皇上自己來的,怪我喏。”烏純純沒好氣的說,她現在也是被害人,裴依錦要是知道他們三個‘厮混’一起,不知道會不會受到萬噸的打擊。
“純才人,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們了。”那家的螞蚱像她這樣倒黴的,只要走出殿門,就被人捉。
“到底要怎麽樣。”
“你去攔住皇上!”
“我?”烏純純不小心拔高了聲音,洞內開始回蕩,裴依錦的腳步更是跟着回蕩聲朝她們走來。
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的烏純純,再一次被朋友出賣,貳禦醫雙手一推,她就跌跌撞撞的鑽進了一個人的懷中。
“蠢蠢啊,怎麽哪都有你了。”聞着鼻尖青草的香味,裴依錦不用想也知道小老鼠跳了出來。
“皇上,這說明我們兩個有‘猿糞’啊。”不知道是那只猿拉的糞,讓她踩了又踩。
“是嗎,朕也覺得挺有緣的。”
“呵呵……”烏純純幹笑的從裴依錦的懷抱中鑽出,整了整淩亂的衣服,最主要的是乘機擦掉手心中的冷汗。“皇上,這個地方烏漆墨黑的,什麽都看不見,要不我們出去聊聊。”
“黑,純純你怕黑。”
我不是怕黑,而是已經被人‘黑’了……“今天是清明節,鬼魂最易出現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妾擔心……要是有女鬼垂涎皇上的美色,把皇上拉回去當鬼夫君,就不好了。”
裴依錦嘴角抽了一抽,不可奈何的說道:“蠢蠢,你是巴不得朕死。”
“怎麽會了,皇上,你要相信妾的心天地可見,日月可表,妾怎麽會巴不得皇上死……要死也得先死我最恨的人。”
“那你最恨的人是?”
烏純純用純潔無辜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着裴依錦,一切已經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