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孟丞相到來

她的屋頂何時有盆底大個洞的,而且洞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誰在屋頂,敢鑿老子的頂偷光。”烏純純翻身起床,在院中掄起一塊石磚,就飄向了屋頂……

頂上的人白衣飄飄,一束青絲随風飛揚,背對着皓月,宛如剛歸來的仙人,烏純純收起兇神惡煞的嘴臉,更是将手中的石磚往屋頂下一扔,本來做的是悄無聲息,可是不知道哪個半夜起來上茅房的家夥正好被這石磚砸中,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蠢蠢啊……”

“诶,在叻!”烏純純安分的回答。

“以後不要亂扔東西,砸到人無所謂,砸到花花草草可不好,恩?”裴依錦妖嬈的一聲‘恩’,簡直要了烏純純的命,這貨,大半夜不睡覺,跑來勾引她作甚。

“皇上,這個點了你還不安歇,跑來臣妾的房頂……賞月嗎?”烏純純想着優雅且不容易被抓到把柄的詞句,心塞塞的說道。

“月……倒是沒什麽可賞的,最主要的是來賞你。”

砸屋頂來賞她,裴依錦的真是會‘掏’冶情操。

“皇上,你告訴臣妾,其實你是一個假和尚對吧!”烏純純終究還是不信裴依錦這厮還是個得道高僧,這種無恥下流,夜半揭瓦,順便還撩妹的行為,真的是一個和尚做的事情?

“你對朕的身份有意見?”裴依錦口氣一冷。

烏純純覺得夏日的夜風猶如冰冷的刀風在她臉上胡亂的拍,飯不可亂吃,話更不要亂說。

“臣妾怎敢,皇上的身份就像那天邊的圓月,高高懸挂于空中,不可望也不可及。”望了怕瞎眼,及了怕腿斷。

“如果朕給你個機會,讓你可望又可及呢?”裴依錦緩和了語氣,甚至有點期待。

“皇上……禍害人是要有個限度的。”

“蠢蠢啊,你剛才說什麽,朕沒有聽清。”裴依錦壓低了聲音,靠近了烏純純,笑容如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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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純純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左閃右躲,最終還是對上可裴依錦的雙眼,虛心的說:“皇上乃天之驕子,你要是從高高的天空墜落,會影響到周邊的百姓,特別容易造成生靈塗炭。”

“蠢蠢,前些日子你指責朕,朕可以原諒你,但現在你說朕會造成生靈塗炭,朕不能坐視不理。”

這……

烏純純原本的義正言辭,全部憋在了心中,裴依錦還不能聽一些不好的話,忠言雖然逆耳,但是句句出自肺腑,皇上要是隕落了,難道老百姓不會面臨一場浩劫。

“皇上,生氣容易影響身體,你就當臣妾剛剛放了一個屁,什麽都沒說行不行?”烏純純懇求的說道。

“你放的屁沖到朕了。”

“如果閑臭,臣妾給你扇一扇,夜風這麽大,一會兒就會過去。”

裴依錦咧嘴一笑,伸手在烏純純的腦門一點,“夜風這麽大,你今晚就在房頂把屁放完,在下去吧。”

“皇上,你不能這樣對臣妾啊,皇上……”烏純純凄慘的嚎叫,她這是造了什麽孽,為什麽就不好好管住自己的嘴了。

風是清涼的,夜是微冷的,烏純純這一站就站到了隔天中午,其中不乏一些好事之人前來圍觀,烏純純的站姿也是相當标準,昂首挺胸,就像一只嗷嗷叫的雄雞……目落晨陽,最終将它看到了頭頂,肚子餓的是咕咕亂叫,汗已經把衣衫濕透,她這一身夜行衣,已經是又酸又臭。

原本有些白皙的臉蛋,在這一曬之後,恢複了一些黑光,再加之臉色的黝黑……邢大人再見烏純純時,以為是哪裏來的一位煞星。

“純侍衛這是怎麽呢?”邢大人好心的問。哪知烏純純并不像訴說自己心中的那一片酸澀,說出來都是巴巴的疼。

“皇上人呢?”

“皇上今兒個一早就回避暑山莊了,是順六公公親自來接的。”

順六公公親自來接?烏純純原本氣鼓鼓的臉蛋聽到這一句,氣就感覺沒地方撒,順六公公來接,肯定是出了事,可是現在她心裏超級難受,白白的在屋頂跟個傻子一樣站了一宿。

“順六公公說,孟丞相來了……”

“麻煩你……說話不要大喘氣好嗎?”烏純純睜大雙眼,孟丞相來了這麽大的事,裴依錦竟然不跟她說,還把她丢在這個地方。

“純侍衛,放心,孟丞相知道你是協助本官調查承德殺人一案的,所以即使你沒有去迎接,也是無礙的。”

看看……這說的什麽話,孟丞相來了還要叫全部的人迎接,官架子比皇架子還大,可是……現在她必須趕回去,因為,皇上都回去了,她不回去,在這裏查案像什麽話。

“完了,這下完了……”

烏純純來的風塵仆仆,走的也是興師動衆,知府衙門內只聽見她呼叫‘完了’的聲音,确沒有看見她人的身影。

避暑山莊,幽林小聚中。

裴依錦有意無意的搖着手中的折扇,孟丞相含笑嫣嫣的喝着茶。喝完之後,還用絲帕擦了一下嘴角,才将手中的茶盞放于桌面。

“皇上真是憂國憂民,在避暑山莊還不忘替承德的百姓造福。”

裴依錦若有似無的一笑,慢悠悠的說:“比不上孟丞相,千裏迢迢的送來密函。”

“為皇上效力,是臣的榮幸。”

“讓孟丞相勞苦,是朕的悲哀。”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又開始做起方才的事情。

許是這樣太過尴尬,總之,孟丞相坐的并不舒坦,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裴依錦的定力是很好的,畢竟以前坐過苦禪,沒有一點定力,怎麽能降服于面前的人。

“怎麽,孟丞相的背又癢了,需不需要朕為孟丞相的背親手撓一撓。”

孟丞相聽聞此句,脊背就開始疼痛,距把裴依錦接回來的時,已經有三個年頭了,這三個年頭中裴依錦雖然沒有什麽大動作,但是折騰人的手段倒是層出不窮,那寺院的和尚當初送走他時,那一幅幅欣喜的面孔他終能體會是為何。

“臣的脊背并不癢,讓皇上多心了。”

“這樣啊,哎,怪可惜的,丞相猶如父皇在世一樣栽培于朕,而朕至今為止都未做一樣能讓孟丞相舒心之事,怪朕太過清心寡欲,無法理解丞相的苦楚。”裴依錦似模似樣的說,可是表情确跟話一點都不相配。

孟丞相牽強的扯了扯嘴角,回道:“皇上操心了,皇上對臣已經是極好了,而臣也不敢與先皇比拟,臣只是做好分內的事,為皇上分憂而已。”

“孟丞相确實挺分內的,連朕來個避暑山莊,都盡心盡責的追到這裏,輔佐于朕,朕深感孟丞相的用心啊!”

這句話,聽在孟丞相的心裏,莫名的不是滋味,這不是變相的說他是跟屁蟲嗎?

“臣只是聽聞,承德出了一起殺人案,而且殺人的手法過于殘忍,臣怕這個兇手太過猖獗,夜行到山莊之內,對皇上不利。”

“原來這樣啊,這就是孟丞相調派了兩萬的士兵鎮守避暑山莊的原因?”

“正是如此。”

老奸巨猾的孟丞相一句話不提裴依錦借裴名華的名義私自調查案情,更加不提中間還有烏家女兒烏純純的摻合,兩萬士兵,不用想都是孟丞相身邊的人。用兩萬人保護一個承德知府的命,孟丞相還真是護短啊。

當烏純純悄悄的跑回避暑山莊,就感覺到情況大大有變,以前松松垮垮的守衛全部替換成了新人,并且無視烏純純進入山莊,但出來就沒那麽容易了。

換了一身衣服的烏純純,跑到了王木晴的宅院,可是裏面沒有一個人,想打聽一下情況都沒辦法,她只能回到自己的屋,可是在屋中不期然的就看見了小可愛。

“香香公主,你怎麽會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而這個‘朋’還是一位可愛的女子,烏純純當然不會放過,果斷直接将香香摟在懷中,臉蛋蹭啊蹭的,先吃完豆腐再說。

“咳咳!”

一聲輕咳,彰顯還有外人的存在,孟劍紅着一張臉,站在陰暗的角落,無聲的看着烏純純。

烏純純當然明白,這個賤賤是有多護短,所以她放下快要被摟背氣的香香……末了,還摸了一把她小小的臉。

“哥哥,我總感覺你是在輕薄于我。”再不懂的男女之別的香香,也知道烏純純在她身上這摸摸那捏捏的感覺,于是直言不諱的說道。

話剛說完,孟劍迅速的從暗處走了出來,将香香公主拉到背後。

“純才人,你這樣過于失禮了。”

“大家都是女人,我只是看見香香過于開心,于是就摟了一下她而已。”烏純純說的一點都不害臊,并且還掩蓋了自己‘罪行’。

孟劍是明白人,就算他不懂女女有什麽好摸的,但還是出言警告道:“純才人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畢竟你是才人,奴才的主子是公主。”

好,你們牛,按照品階,公主确實比她一個小小的才人大。

不過烏純純并不在意,她可是要征服皇宮所有女人的人,對于這點小困難,早就在她意料之中。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摸,那她就背地摸就好了嘛。

“香香公主來找哥哥有事嗎?”

香香公主搖搖頭,紅蘋果般的小臉蛋從孟劍背後伸出來,聲音低低的說道:“不是我來找哥哥,是三哥叫我帶話給哥哥。”

三哥?裴名華?

“什麽話?”烏純純緊張的問道。

孟劍左右看了一下,随後低聲說道:“純才人不請公主進屋喝杯茶嗎?”

烏純純聯想到外面的情景,立馬明白,所謂隔牆有耳,怕是她這個地方也被人監視了。

“看見香香公主太高興,一時忘記,走,請你們喝茶,只要你們不嫌棄我的地方太髒亂就好。”

烏純純搔了搔頭,實在是除了王木晴,根本很少有人進入她的閨房。

香香公主含笑的說道:“不嫌棄,不嫌棄……”

只是這個‘不嫌棄’只持續了一小會兒,因為烏純純的屋子不僅亂,而且衣服之類的滿地都是。烏純純忘記,剛剛自己進屋就更換了夜行衣,還沒來得及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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