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邱承柯就是迪蘭?”和大部隊彙合的胡奇喃喃道
“這其實也不難理解, 迪蘭從我們進入小鎮就開始主動吸引我們注意, 而我們去迪蘭家的時候,他一直躲避着兩個測謊師的視線,他不是怕被我們認出來,而是怕我們表現出異常,他怕身份暴露?”
“他怕白棋知道黑後來了。”高登回想着邱承柯的反應,他低頭看着地面, 陷入沉思,
“邱承柯是跟着CIA的飛機過來的, 落地後立刻僞裝成威廉,白方并不清楚邱承柯來沒來北達科他,只知道邱承柯出去了。但他們看到我們來了,白棋拿走了邱承柯的手機, 給我們發短信,想通過我們,詐出他們拿到的手機到底是誰的。”
“迪蘭家一定安了什麽監控器和竊聽器, 那個和我們一起去迪蘭家的警員也是邱承柯顧及的一點。”瑞德接着胡奇的話說到
“邱承柯雖然沒當過一個真正的傻子,但他确實吸/毒也在戒/毒醫院待過很長一段時間, 見過很多被毒/品折磨瘋的人。他了解一個吸/毒過量還有些神經質的人應該是什麽樣子,所以他扮演傻子瘾/君子迪蘭信手捏來。至于易容,這不算太難,迪蘭已經被燒的沒有人樣了,他只需要在臉上模仿出迪蘭疤痕的褶皺。”
“很明顯這裏的白棋也在防着他,怕他是假扮的, 那麽這就有個問題,白棋有這種顧慮,說明他們一定找到了一具‘邱承柯’或者說是‘威廉’的屍體,不然少一個人,他們壓根就不會放任不易辨認容貌的迪蘭來回跑,我有一個想法。”
瑞德眉頭微皺繼續道“屍體一定全了,替代邱承柯被燒死的,就是邱承柯假扮的迪蘭,而白棋不斷用邱承柯的手機發來的讓我們離開短信,也許是一種警告。”
“警告?”洛克爾疑惑的看向瑞德“警告我們再不離開,他們就活祭了我們?”
瑞德剛想點頭,突然回想起邱承柯在被帶走的時候喊的話,他讓他們做點什麽,做什麽?
瑞德想到一個詭異的想法,他舔舔嘴唇說道“北達科他這裏已知有白象,隐藏的棋子不出意外就是的話,就是白王。白棋的警告不是說要對我們下手,而是如果再不離開,他就要不計後果對其他人發動襲擊了。”
瑞德頓了頓,肯定道“在西洋棋游戲裏,所有的棋子都在保護自己的王,從踏進這個小鎮開始,我們就在不斷逼近王棋,白方開始自救行動了,而通過目前為止白棋慣用的套路來看,白棋所謂的自救,就是發動自殺式恐怖襲擊,我不好過,你們誰都不別想活。”
摩根聽着瑞德話捋順着自己的思路,他接着瑞德的話說道“邱承柯打算潛入白棋內部,摸到藏在這裏還沒來得及轉移的白王,這畢竟不是一盤真正的西洋棋游戲,只要殺死這場游戲的主導者,游戲自然就結束了。”
“既然已經确定迪蘭就是邱承柯,那他從見到我們開始做的那些看似無意義的舉動,也許會另有深意。”一旁跟胡奇講述之前看到的事情的瑞德跺跺腳,他指着地面說道“邱承柯剛剛一直在摩擦地面,嘴裏恰巧在喊‘藏起來,回家,藏起來’,這絕對不是巧合,地底下藏着東西。”
艾爾緊盯着地面,她蹲下身體,摸摸結實的地面,嘴裏喃喃道“北達科他州的西部曾經被發現有石油和褐煤,其他地方的人也開始嘗試着在自己腳下的土地找到一份意外的財富,但顯然巴肯頁岩區的意外之喜并沒有在其他地方上演,如果這個小鎮也曾經試圖在地下找到些東西,那這裏會不會有那個時候留下的坑穴。”
“這個小鎮下面并沒有礦物,但很可能有一個被不斷完善擴展過得地下避難所,藏着畸形的避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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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還疑惑一件事。”托勒斯突然停住腳步,她表情怪異的說道“為什麽是迪蘭。”
“什麽?”艾爾看過去,疑惑的說道。
“從我們這裏詐出邱承柯的行蹤明明是很重要的東西,為什麽白棋會派不怎麽清醒的迪蘭來,畢竟迪蘭不知事,他很有可能就直接暴露了他脖子上竊聽器的事。”托勒斯摸摸自己的脖頸繼續道
“而且他們怎麽保證一個傻子會借着倒地的時候,把竊聽器藏在土裏。”
“迪蘭的傻正是他好控制的一點。”瑞德解釋道“他會記住他熟悉的人下達的指示如果白象,或者是王。”
“不,不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就像你們之前說的,邱承柯讓迪蘭代替自己葬身火海,然後僞裝成迪蘭,這說明着火的時候,房子外面只有迪蘭一個人,不然邱承柯怎麽有機會從房子裏逃出來,怎麽會有機會裝成迪蘭?”
托勒斯有些激動的比劃着“邱承柯為什麽會帶着那些驢友進那個房子停歇,他當時應該很謹慎,因為他身邊還有幾個脆弱的普通人需要保護,但他相信了一個騙子,那個騙子領他們進的那個房子,然後…一把火。”
“那個騙子是誰。”高登沉吟道“是那個活祭的男孩,還是傻子迪蘭?還是……他們兩個人,邱承柯當時,相信了誰?”
………
胡奇和托勒斯已經将他們在小木屋的所見說過了,他們讨論後一致同意,那個小木屋裏的行為怪異的男孩就是當時本該被活祭的祭品。
瑞德捋順着所有線索,那天晚上的場景在他腦海裏越來越清晰。
那天天氣很好,沒有雲,月光灑在寧靜的無名小鎮,照亮了這片樹林。
邱承柯僞裝成威廉,像往常一樣在入夜之後,開始在小鎮裏尋找線索,他走進樹林深處,撿到一張被人埋起來又被野兔抛出來的帶血的證件,緊接着遠處傳來孩子的哭聲。
邱承柯沒有耽擱,他留下信息之後,急匆匆的趕過去,他靈活的躲在木屋頂上,看到小鎮的畸形聚集在一起,他們莊嚴肅穆沒有發出聲音。
木屋裏的老馬丁将他的孫子,這次活祭的祭品拖出來,将他拽到簡單搭設的祭壇上,準備将他活祭。
這是一場神聖的儀式,那間木屋是新搭建的,專門為了這場儀式,裏面有一個重要的來賓,也許是他們尊貴的王,也許是強大的皇後,總之,這場儀式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他們已經準備好祭品,準備好祭臺,白傳教士在旁邊住持着儀式,只需要一把火,接下來就順利了,可變故就在這時候出現了。
威廉從房頂上跳下來,搶走了祭品,而與此同時,發現威廉不失蹤的驢友團成員,也順着火光趕過來,撞見了活祭儀式。
威廉急于救人,可能沒有機會看屋內的場景,但迎着木屋而來的驢友團,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比如,木屋裏貴客的模樣。
威廉帶着祭品和驢友團沖出重圍,借着月光在樹林裏逃竄,他們不能出樹林,樹林外圍着拿着武器圍堵他們的鎮民。
他們逃了很久,可火光依舊在他們不遠處晃動,隊伍裏體力較弱的女人撲倒在地上,再也跑不動了。
這個時候被他們救出來的孩子提出了建議,樹林裏住着一個傻子迪蘭,傻子的家有能藏人的地方。
威廉出于安全考慮拒絕了,但其他人堅持不住,他們需要休息,他們需要一個避難所,威廉沒有防備那個孩子。
于是他們結伴去了傻子家,傻子果然是傻子,他只知道嗚嗚哇哇的自言自語,男孩帶着驢友團們躲到隔間裏,留傻子在外面應付追殺的人。
威廉沒有躲進去,他就藏在房梁上警惕着,傻子出去了,幾分鐘後,一個打開蓋子的汽油桶從外面扔進來,緊接着是一個火把。
………
邱承柯依舊在裝瘋賣傻,他被兩個年輕人拽到教堂,神父憐愛的看着他,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他拿下邱承柯脖子上的項圈,手放在邱承柯的頭頂,對他說道
“王同意你回家了,你做的很好,迪蘭,你将威廉的手機和追蹤器給了我,你告訴我,外人要來了,我才有機會将他們轉移回避難所,現在你也該回去了,走吧孩子,回家吧。”
邱承柯戴着面具,神父看不到他臉色,但看他興奮的都開始顫抖的手,神父覺得迪蘭一定是開心的,畢竟他不用繼續停留在這肮髒的世界了。
邱承柯并不知道那個所謂的避難所在哪,他左右看了看,然後彎着腰湊到神父耳邊,
神父心情似乎很好,他拍拍迪蘭的肩膀,叫來一個年輕人帶他走,迪蘭不舍的回頭看着神父,神父轉過身向着閣樓走去。
年輕人狀似親昵的摟着迪蘭的肩膀,實際謙卑的說道“我過兩天就出鎮了,明明我剛回來不久,最近真是忙呀。”
邱承柯秉着說多錯多的原則,繼續兢兢業業的裝他的傻子,年輕的男人以一種随從的站位站在他的身側。
他帶着邱承柯走到樹林深處,在一處滿是青苔的巨石上摸摸,找到位置揭下一塊僞裝的青苔,露出下面的密碼鎖。
年輕人背對着邱承柯,眼中閃過一絲崇拜,他用平和的語調說道“呃…到你的了,我不知道密碼。”
邱承柯沒有說話,腦海裏快速想着對策。
男人回頭看向他,又催促了一遍,在男人開始起疑的時候,邱承柯終于動了,他歪了歪頭,猛的掐住男人的脖子,将男人抵在巨石上,冷笑一聲。
“少跟我扯謊。”邱承柯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他的手指不斷摩擦着男人的脖頸,“我沒興趣玩那些亂七八糟的,開門。”
男人身體抖了抖,他有些激動的說道“好,好的。”
邱承柯松開男人的脖頸,悄悄松了口氣,他只是隐約猜到迪蘭的身份不一般,畢竟那天在樹林裏,迪蘭差點就殺了他。
男人輸入密碼,巨石動了動,開出一個地下通道。
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邱承柯又瑟縮起身體,仿佛還是那個傻迪蘭。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國慶快樂!!!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