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瑞德被襲擊了。”胡奇放下電話沉吟道, “他們的車子側翻在康坦珠寶首飾店, 從行進方向看,他原本要去的應該是安吉爾斯路。”

高登在地圖上比劃着,沉吟道“他們要去安吉爾斯路躲避狙擊,之前被狙擊的地方是在第三大街……那這個狙擊手狙擊點是在這片區域,歌德大樓,這是那裏在三千米之內唯一超過二十層的高層樓。”

“我已經通知那附近的探員了。”艾爾語速飛快的說道, “米蓮妮先不管?”

“邱承柯目前不會有危險, 米蓮妮的目的就是想奪取邱承柯的信任之後, 然後控制住他。”高登看向艾爾,“很多極端的手段,都可以殺死邱承柯,但活捉他并不容易。”

“這說明米蓮妮和白王不是一個陣營的, 白王已經無人可用,米蓮妮和那個狙/擊手,有極大可能是一直沒有出現的黑車和黑象。” 高登頓了頓, 繼續道“人不是真正的棋子,他們有自己的想法, 兵升變的白後黛絲蒂妮能想到奪取王權,黑棋也可以選擇不合作。”

“艾爾。”高登叫住正要走出去的艾爾,沉聲道“即使那個狙/擊/手出示黑棋,你也不要留情,從他選擇射殺無辜民衆開始,他就是一個殺人犯, 沒有什麽特殊性。”

艾爾離開後,胡奇突然開口道“白後剛剛被推進急救室了,他已經挺不了多久了,他在進手術室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什麽?”

“他說他沒做錯,是社會把他逼成這樣的。”胡奇複述道“他說他從沒想過勝利,也從未做太多的事情,一切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高登皺起眉頭,他回憶着說道“你還記得老馬丁的孫子和瑞德說的話麽,惡人不會因為首領的死亡而停止惡行,白後在告訴我們,他只是選出了人制定了規則,并沒有具體指使那些人做什麽事。”

“以服從心理為基礎,再下達一些模棱兩可的指令,手下就會在服從規則的基礎上自由發揮。”胡奇沉吟道

“我們并沒有找到符合條件的雙腿殘疾白化病人,不光是北達科他,整個美國都沒有相關記錄。我在想會不會有一種可能,白王的腿不是先天殘疾或者車禍之類的意外造成的,因為醫院裏沒有任何記錄,所以我在想,白王的雙腿其實是被人砍下去的。”

“這可能就是一切仇恨的源頭。”高登挑挑眉 “白化病人在一些人眼裏可是行走的鈔票。”

胡奇接口道“非洲很多國家都存在獵殺白化病人的案件,其中最為嚴重的是馬拉維和坦桑尼亞,那裏的人相信,白化病人的皮膚骨骼肢體都能給人帶來好運,但美國不應該有人相信這個。”

“美國人可能不會相信,但這片國土可上不單單有美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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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蓮妮似乎對自己的藥很自信,她一邊對着電話低聲交談,一邊往賓館外快步走着,她的後衣領上,多出來一個不起眼的白色紐扣,一點紅光一閃而過。

邱承柯摘下米蓮妮按在他身上的竊聽器,在米蓮妮的腳步聲消失之後,邱承柯在米蓮妮的房間裏翻了翻,翻出一條打底用的長連衣裙。

他抱着米蓮妮的裙子和她的化妝包,從窗戶爬出去,翻進隔壁的客房,他記得那是個空房間。

邱承柯在裏面簡單的打扮了一下,他看看鏡子裏的自己,覺得男扮女裝沒有假發确實少了些靈魂。

邱承柯沒必要再留在這,他只需要讓米蓮妮相信他已經被她控制住了,米蓮妮不會帶着他一起走,這樣不保險,在白棋無人可用的情況下,把他放在旅店就安全的多了。

他撥通加西亞的電話,那邊傳來加西亞壓抑的驚呼“邱承柯?太好了你沒事!高登!胡奇!邱承柯的電話!”

“加西亞,聽我說加西亞,我在米蓮妮身上按了竊聽器和追蹤器,是上次拿瑞德鑰匙的時候,從你們那裏借的,當時想着也許用得上呢。”邱承柯壓低兜帽,一路小跑着,他剛剛裝暈的時候聽到外面人群有些躁動,應該是狙/擊手為了堵截瑞德,對周圍的民衆下手了。

外面的第三大街前街,已經拉上警戒線,一排警車叫的邱承柯腦袋疼。

“你什麽時候借的,我這裏沒有記錄啊。”加西亞疑惑的說道。

“好吧,我可能借的時候忘記和你們說了。”邱承柯被攔在警戒線外,他掏出他的假證快速的打開又合上,語氣沉穩的說道“FBI探員邱承柯,協助調查,謝謝配合。”

說着,他也沒管警察的反應,自顧自的翻過警戒線,向着停着救護車的地方走去。

“剛剛進去那個是什麽人?”一個警察跑過來問道。

“FBI的探員,可能是在附近休假的探員吧,來了很多探員過來協助,畢竟被困在店裏的人就是FBI的探員。”

“我在G32號盒裏拿的,我看的時候裏面有配套的東西。”邱承柯拉拉裙子壓低聲音說着,他知道那個狙/擊手沒有離開,那個人壓根就沒打算離開。

邱承柯聳聳肩說道“我把它們按在米蓮妮身上了,米蓮妮好像和某個人有些交易。”

“哦好的,我連接上了,讓我聽聽她說了什麽……啊…是施工的聲音…”加西亞嘟嘟囔囔的說着。

邱承柯隐約聽到高登和胡奇說了些,似乎圈定了位置,不過這和他已經沒什麽關系了。

他握着手機,迷茫的看着被人群圍上的珠寶首飾店。

“喂,加西亞…”邱承柯輕聲問道“瑞德他們在哪失聯的?”

“康坦珠寶首飾店。”加西亞回答道。

邱承柯愣愣的拿着電話,他拉住一個警察厲聲問道“我是FBI探員,店裏面是怎麽回事。”

“這裏有一個狙/擊手,每當有人靠近店門,他就狙/擊。”警察無奈的說道“店裏的人出不來,我們的人也進不去,店鋪裏的人剛把那兩個探員拽出車就被狙/擊殺死了,現在那兩個探員處于完全暴露狀态。”

“謝謝,我知道了。”邱承柯松開警察,聲音飄忽的說着。

“加西亞,狙/擊手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邱承柯輕聲道。

“艾爾已經去了,高登和胡奇去抓白王了。”加西亞頓了頓小聲問道“瑞德和摩根還好嗎?”

“那個狙/擊手在耗時間,他現在完全可以直接殺了瑞德,可他不做。”邱承柯凝重的說道“他不是白棋的手下,應該只是和白王有交易,白王已經沒有手下了,他們達成交易,替白王殺死我和瑞德,但白王沒有兌現承諾,現在他們在用瑞德和我的性命威脅白王。”

“加西亞,你需要實時告訴我艾爾的抓捕進度,那個狙/擊手可能會魚死網破。”邱承柯小心的調整着角度,盡力将自己和車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五米。

“好的,艾爾…艾爾已經進入狙/擊手所在的大廈了。”

………………

米蓮妮下了車,她已經不再是邱承柯面前那副柔弱的樣子,她往嘴裏扔了一個口香糖,握緊口袋裏的手/槍。

這是近郊的一戶農場,幾只雞從米蓮妮面前跑過。

米蓮妮推開谷倉的門,在成堆的稻谷後面找到了坐在輪椅上的白王,白王安安靜靜的摸着趴在她面前的德牧,目光溫和安詳。

“米蓮妮?黑象?”白王聽到聲音,她擡頭看過去,對米蓮妮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嘴裏卻發出驚恐的聲音“你別過來!別傷害我…”

米蓮妮愣了愣沒明白白王是什麽意思,她握緊手/槍走到距離白王五米的地方,冷聲道“我和哥哥已經按照你說的,抓住了黑後和黑王。”

“我也不想這樣,可我沒辦法……你再動我報警了!”白王随意的摸着德牧,尖聲叫道“別過來求求你…天啊求求你別傷害我…我很抱歉對你造成傷害,可我也沒辦法…”

“我父母在哪!”米蓮妮舉起槍一步步向着白王逼近,她警惕的看了看一旁假寐的德牧,“我已經控制住邱承柯,我哥哥也随時能殺死斯潘塞瑞德。”

“我不懂你說什麽…”白王寵溺的看向米蓮妮,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救命救命啊!”

“你到底在做什麽!”米蓮妮氣憤的喊道“你在演給誰看!我爸媽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白王發出哽咽的聲音,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滑落,可她的表情依舊那麽漫不經心。

米蓮妮回頭看看沒有任何動靜的谷倉門,開始慌張,她用槍抵住白王,厲聲道“別裝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白王笑起來,她仰着頭,将自己送到槍口前,用嘴型說道‘砰。’

緊接着谷倉的門被暴力撞開,白王突然尖叫一聲往後仰去,米蓮妮下意識的扣動扳機,一直趴在白王身邊的德牧一躍而起,用身體替白王擋住那顆子彈。

幾個特工沖進谷倉将米蓮妮按住,米蓮妮掙紮着,她惡狠狠的看向白王,大聲喊着“少在那裏裝可憐!我手裏有的是證據,你別想逃!”

高登跟在特工身後走進來,他皺眉看向躺在地上的白王,和一旁已經死去的德牧。

“白王?”高登走到白王身邊蹲下。

“嗯,我是白王。”白王仰着頭,對着高登勉強的笑笑,“你們來了啊…”

高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起身離開,幾個特工把白王扶起來,将她和米蓮妮一起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  嘆氣

估計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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