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18

18

司徒青第二天起得比較晚,昨晚陸丞跟他說,今天沒有工作,可以好好休息了,于是司徒青便睡得比較沉,鬧鐘也沒定,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肚子有點空,他本來想問問陸丞吃了沒有,卻不料整個屋子沒見到人。陸丞的房間裏,被子疊得工工整整,床上早已沒了溫度。司徒青好奇,難道出去健身了,但時間也不對啊,況且陸丞也沒這個習慣。

司徒青習慣性地撥通了陸丞的手機,對方回複了電子音,關機。司徒青撇撇嘴,想着原來他說好好休息是對自己說的,他本人倒是一點都不消停。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關機,不就是意味着找不到人了嗎這招呼都不打一聲的,會去哪呢司徒青抓了一把頭發,很是煩悶,覺得陸丞有點把他當外人,這時候肚子不争氣地響了,司徒青微嘆口氣,覺得還是先填飽肚子補充精力才行。

司徒青殺到劇組,沒見到陸丞的人,導演頂着黑眼圈說道: “今天不是給他一天時間自我揣摩人物了嗎,怎麽可能來劇組該幹嘛幹嘛,別來影響劇組拍戲。”

司徒青抽了抽嘴角,打算不跟老男人一般見識。

這時候,席榕湊過來了: “怎麽,陸哲函不見了需要我幫忙嗎”

司徒青真心一點都不想搭理他,奈何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做的,只好說道: “不必了,您演戲也忙,我自己找找就好。”說罷也不給對方回複的機會,便揚長而去。

席榕回身把陳少泊叫拉過來,示意他去查查陸哲函的下落,陳少泊一臉無奈,他是斷不會答應席榕這神經質的要求的,別人家的事,關你何事,非要去摻一腳,擺明了是狗拿耗子。

“你真不去”席榕看着陳少泊。

“席大明星,請認清你的身份。”陳少泊回答得鄭重其事。

席榕攏起眉頭,他很不喜歡陳少泊這句話。

司徒青再次回到公寓,屋子裏依舊沒人。雖然陸丞也不是三歲小孩了,但總是關機這事,總讓人不安心。

司徒青最後是在客廳的餐桌上發現陸丞的行蹤的。那是一張紙條,被壓在一本雜志下,由于形狀小,不顯眼,司徒青是過了好久才看到的,而且還是無意中。

紙條上以陸丞的筆記清晰地寫着:我去醫院了,晚上回來,別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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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司徒青立刻在腦中打出一個問號。陸丞沒有病,沒有傷,身體除了間歇性勞累之外,估計沒什麽大礙,那他去醫院幹什麽看望親人這個可能性首先被司徒青排除掉了。陸丞昨天還說要利用這一天揣摩演技的,怎麽會中途去看望親人呢顯然不可能。

那他為什麽會去醫院呢而且還不讓自己去找他。司徒青思索了一陣,忽然冒出了一個離奇的想法。他沒有多做停留,開着私人轎車便出了公寓。

他要去的地方,是市立精神病醫院。

在總臺稍加詢問之後,他在護士的帶領下來到了三樓,看到了靜靜地坐在走廊裏的陸丞。司徒青的心不由跳了一下,這個人,真是瘋了。

挂着某科室銘牌的主任醫生正坐在陸丞旁邊,他們兩沒有過多的交流。陸丞撐着下颚,大睜着眼睛觀察着過往的精神病人,看得極其認真。主任醫生坐在他旁邊,應該只是應對不時之需。

這個樓層裏面的患者,基本上都是妄想症病人。雖然他們此刻來來回回行走,很正常,但不保什麽時候病發,司徒青擔心的,正是陸丞會遭到他們的突發性攻擊,這是很危險的。

陸丞這樣死死地盯着他們看,很可能會被認為具有危險性,那幫腦子裏亂成團的病患不知道會把陸丞想象成什麽可怕的怪物,一旦他們認定陸丞是危險的,陸丞很可能會被暴力相向。

在司徒青看來,陸丞不該為了演戲遭這份罪,已經有點過了。

他安靜地走過去,盡量不與路過的病患有任何肢體或眼神上的接觸。他跟醫生點了點頭,便在陸丞身邊緩緩地坐下來,沒有去驚動他,只是靜靜地坐着。雖然司徒青不滿意陸丞對于演戲的較真,但是他那種全身心投入時的狀态卻是最令自己着迷的地方之一。

一個對待工作如此認真的男人,想必對待愛情,也不會馬虎吧。

兩人這一坐,便坐了整整一下午。期間沒有發生大的病患襲擊事件,還算安穩。醫生換了幾位,陸丞卻始終保持着一個姿勢,他甚至沒有要求去一趟廁所。他的專注度,讓醫生都汗顏。

事後,醫生曾對司徒青說過這麽一句話: “我很佩服陸哲函先生的專注度,但是我很擔心陸哲函先生的精神問題,長期執着于一件事物,是會對他的精神有所影響的,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就是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司徒青似乎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只是單方面地認為陸丞是真正熱愛演戲才如此認真,當他聽到醫生說出這個詞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詫的。一旦因為過分較真,導致精神出了問題,是會毀了他的演藝之路的。

司徒青扶着額頭,這樣的結果,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陸丞是自己回過神來的,他完全沒料到司徒青會在這裏找到他,他揉了揉太陽穴,問道: “你怎麽會在這”

“我都坐在你旁邊大半天了,你居然才發現我!”司徒青蹙着眉頭,看着陸丞疲憊的狀态,心裏又是擔憂又是氣憤, “算了,回去洗個澡,趕緊睡吧,別想劇情了,你看你的眼睛,血絲都有了。”

陸丞支吾了一聲,伸了一下腰,便往外走,順道跟幫忙的醫生說了聲謝謝,然後戴上了墨鏡和寬邊帽,将自己的外面很自然地掩藏起來。

司徒青跟在他後面,眉頭攏得很緊,他現在顧不得會不會被狗仔拍到,只是滿腹懷疑,陸丞會不會真把他的話聽進去。

事實證明,陸丞是個演戲癡漢,司徒青的話,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從浴室出來,陸丞周身什麽也沒裹,晶瑩的水珠順着他赤條條的古銅色肌膚彙聚,滑落,腹肌上的豐字線條清晰可見,修長的腿如同男模。陸丞的眼皮微微垂着,吊頂燈的投射位置使他的面部表情很模糊。

他就這樣赤着腳踏進了廚房,廚房裏的司徒青正在準備着晚餐。

陸丞走得很輕,司徒青完全沒意識到身後多了一個人。他低下頭,認真地切着胡蘿蔔丁,後頸的肌膚因為缺乏陽光的照射而顯得格外白皙。陸丞站在司徒青身後,對着他的背影上下打量,最後嘴角慢慢勾起一絲弧度,那是一種很邪氣的笑容,陸丞幾乎從沒這麽笑過。

司徒青的身側,忽然環過兩只結實的手臂。他一愣, “哲函”

陸丞輕輕嗯了一聲,鼻息發出的聲音。他整個身體都貼近面前的人,肌膚隔着薄薄的布料相互接觸。

司徒青渾身一顫,他感覺後背都濕了,陸丞顯然沒穿衣服,甚至連身子都沒擦幹。

“哲函,你怎麽了”以往的陸丞,絕不會無緣無故與他這麽靠近,而且連衣服都不穿這種事,更是不可能。

司徒青站着不敢動,切菜的手也頓住了,他感覺身後人的氣息很重。

陸丞将臉貼在司徒青的頸窩處,慢慢地用鼻尖蹭着他的肌膚。

“哲函……”司徒青再次試探性地呼喚。

陸丞鼻尖透出的氣息溫熱濃重,讓司徒青很癢,又有點燥熱。現在的陸丞,太奇怪了。

“阿青,你是不是喜歡我”陸丞忽然問道,讓司徒青措手不及。

“為什麽這麽說”司徒青想要轉身,但陸丞貼得極近,甚至抓住了他的手臂。司徒青很緊張,陸丞像忽然轉了性一樣。

“說,你是不是喜歡我”陸丞無視司徒青的問題,執着地問着,不止鼻尖在司徒青的頸窩處磨蹭,甚至伸出了舌頭,在對方的肌膚上舔舐。

司徒青被這濕滑的物體驚了一個激靈,陸丞失常了,他不會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說呀,阿青。”陸丞慢條斯理地舔舐着,抓住司徒青手臂的手,已經轉而開始解開司徒青的襯衫扣。

司徒青覺得天要塌了,陸丞這是要做什麽,幹他嗎司徒青的腦子頓時一片混亂,他該怎麽做,該怎麽回應

一瞬間,他竟然僵在了那裏。

陸丞霸道地将他轉了個身,托着他的後腦勺便吻了上去。這吻依然霸道,舌頭靈活得無以複加。司徒青只感覺陸丞的舌頭越來越深入,像是要入侵他的食管似的,讓他戰栗,又讓他覺得刺激。

司徒青從沒想過陸丞會有這麽高的吻技,平常的陸丞看起來那麽悶騷,那麽禁欲,完全看不出他會有什麽技巧或經驗。如今被吻得全身癱軟,自己真是小看他了。

陸丞的動作利落,很快手掌已經游移到司徒青的皮帶搭扣處,那一聲清脆的皮帶開卸聲音,讓司徒青覺得下腹陡然燥熱,随之而來的還有一些緊張。

陸丞退出舌頭,司徒青已經滿臉紅暈,粗氣連聲喘着。

陸丞的眼神很清冷,甚至有點恍惚,好像并不是真正看着對面的人。他扶着司徒青的身子,再次問他: “阿青,你是喜歡我的吧說你喜歡我。”

司徒青迷迷糊糊的點點頭,這次他沒有猶豫: “嗯,我喜歡。”他坦然說着。

然而當他對上陸丞的眼睛時,他忽然愣住,這雙眼睛,太過冷靜了,好似看不出一點情欲,這不像是在做前戲的人該有的表情。陸丞這個樣子,像個執行程序的機器人。

司徒青恍然大悟:這不是平常的陸丞該有的樣子,他一定是出問題了。

司徒青腦中忽然閃過《忘年》劇本裏的某段情節,他的心便突然沉下去:陸丞,是在演戲!他是在演戲!

司徒青的心一下子清明了,清明之後是溢湧出的憤怒,他猛然掙脫開沉浸于幻想中的陸丞,大吼: “陸哲函,你給我清醒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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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晚上,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以後只寫主攻文,親們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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