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宿主,你真的是直男嗎?(修)
第01章 宿主,你真的是直男嗎?(修)
太陽源源不斷散發熱氣,耀眼奪目,幾片樹影斜入波光粼粼的湖面,仿佛湖水的溫度都上升幾分。
樓棟排列整齊玻璃映出室內桌椅的模樣,卻是空蕩蕩沒有人駐足。
空調聲交織錯雜,園區中央的大禮堂內傳來悠揚動感的調子。
後臺空房間內,男生坐在門旁,上身白襯衫,下身休閑短褲,上下不同風格的割裂全靠身材和一張臉撐着,青春洋溢又不失帥氣。
【請宿主加速惡毒進度。】
冷冰冰不帶一絲生氣的機械音突兀響起。
練琴人一身白色西裝,清脆的鋼琴聲從指尖流出,這副打扮,顯然是在準備什麽演出即将上臺。
【我只要把他關在這就行了吧。】
祁知額前的碎發晃動,黑色眸子亮晶晶的,只是口中吐出的話語似乎并不友好。
【沒錯。】
機械音毫無情感起伏:【祁大少,這是您現在身份的重要劇情點,您再不做點惡毒的事,惡毒值即将歸零。】
祁知嘴角扯了扯沒再磨蹭走近鋼琴,彎下腰:“嚴喑。”
夏日炎熱,祁知穿着不太合身有些松垮的白襯衫,新生晚會和惡毒值劇情堆在一起,不免堆砌燥意。
襯衫領口處的兩粒紐扣早被主人解開,半遮半掩開合着,随着彎腰的動作,留出點空蕩的餘味。
只要嚴喑一擡頭,是粉是白幾乎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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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脖子上戴着酷酷的銀色鏈子,從襯衫領口緩慢滑出一點又忽地懸在空中,在兩人之間微微晃動,幾乎是探進了嚴喑的眼眸。
祁知注意到項鏈滑出,手指又勾着細細的鏈條想要塞回去,動作不算細致的一拉一合,想看不到都難。
【直男值減二。】023系統好心提醒。
“...”祁知內心朝023揮了一拳,臉上笑容不變直起身。
白襯衫的布料本就不厚實,松松垮垮倒是還好,可随着男生直起身時肩膀下意識的後開,白色的布料微微繃緊,勾勒了一瞬轉瞬即逝的形狀。
【023,我的直男值為什麽又在掉。】
系統沉默一瞬:【宿主。】
【你真的是直男嗎?】
如果系統有實體,祁知一定會把他拽出來卷吧卷吧錘兩拳:【是。所以為什麽我的直男值會掉】
【你剛剛的動作不像直男。】系統斬釘截鐵。
祁知勉強思考:他剛才的動作?彎腰說了兩句話
“今天的衣服也很适合你。”嚴喑冷不丁的出聲:“真的不能做我的畫模嗎?”
祁知露出抱歉神色:“不能。”系統後臺惡毒值立即嘩嘩掉落。雖然他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拒絕了可以加惡毒值。
拒絕完祁知想到接下來要幹的糟心事,摸了摸自己還在的良心:【我要磨煉的人只有嚴喑?】
【不是,有三個。】系統頓了頓:【你不用有負擔,他們三個有各自的成長線,你只需要飾演好人設,在關鍵劇情點推動。】
在原世界意外死亡,被023系統綁定,祁知穿越到完全陌生的世界已經過去将近半月。
023系統告訴他這是一本群像升級流小說,講述三位男主如何克服萬難一步步成長,而他正是萬難其一——無限蹦噠的惡毒炮灰。
為更好飾演人設,系統後臺提供兩個關于惡毒值與直男值的進度條。
只要收集滿兩條他就可以複活,而男主們前期所遭受的折磨都會在後期化為燃料,促使他們升級成長。
最後惡毒炮灰将會被狠狠報複。
但那與他關系不大,等到關鍵劇情點走完他早就飛回到原世界,起死回生。
祁知朝嚴喑投去目光,暗藏憐憫。
現在的劇情點正是天之驕子男主被惡毒炮灰鎖在後臺小黑屋,徹底失去上臺表演機會,錯失進入大學時期的第一個高光。
他真的好惡毒。
祁知感嘆着摸上門把手一拉。
紋絲不動。
不好的預感漫上心頭,祁知嘗試二次掙紮,門框發出的聲音都帶上了嘲笑意味。
【023,掃描門外部情況。】祁知語氣平靜。
一個不知哪裏來的拖把抵住了門,剛好不留生機。
祁知閉了閉眼:他剛進來順手把門關上的時候,好像是聽到了一點不尋常的動靜。
【惡毒值+5。】系統人機般的播報在祁知心上雪上加霜。
【宿主,不用難過,你确實把男主鎖在屋裏。】
023補充道:【他沒機會上臺。】
【你完成了這個劇情點。】
“祁知,怎麽了?”
嚴喑察覺到屋內不尋常的動靜,看向只留下背影靜在原地的祁知。
祁知轉身。
“門打不開了。”
被系統綁定穿越後,三位男主劇情尚未真正開始,祁知這些日子只在言語上夾槍帶棒,時不時惡毒,付諸實踐,這還是他第一次。
出師不利。
更糟的是,在後臺準備前需要上交手機,他為了順利親手絕了自己的後路。
房間內空間不大,只有幾縷陽光照入,顯得有些昏暗。
一時間靜默,只剩兩人的呼吸淺淺交織,擡手間布料摩擦聲莫名帶着一絲說不出的怪異。
祁知坐在長凳上,大腿肉軟軟的壓平,他身材不差,有一層薄薄的腹肌,可偏偏大腿總是肉肉的。
兩條腿交錯着,又長又直,小腿線條流暢很适合被男人捧在手裏。
白皙的腳腕,漂亮的小腿,因着穿着清冷寬松的休閑短褲,全都露了出來。
褲管又不緊貼着,無意間與腿肉留出的縫隙恰巧可以塞得下男人一只手臂。
【直男值-1。】只是靜靜坐着,卻又不像直男了。
023看着祁知的腿,百思不得其解:【祁知,你真沒在刻意勾引他嗎?】
*
嚴喑放下鋼琴譜,率先打破寂靜:“我有個辦法可以出去。”
祁知正在心裏讓系統重算數據,聞此順着嚴喑的視線看去:一扇窗戶。
“....從窗戶跳出去”祁知目測了下高度:“首先我們要能爬到窗戶上。”
窗戶高度不到一個成年男子的身高,對于祁知來說從上面跳下去不是問題,可窗戶安在直直的牆壁上,空間還不大。
“我托着你。”
祁知:“我踩在你肩膀上?”
這個操作有種熟悉的即視感,果不其然,惡毒值加一的聲音随聲響起。
嚴喑在祁知面前背過身蹲下,男生剛剛還壓在板凳上的腿肉換了一處,似是不太自在,兩條腿分開兩邊,縫隙很大。
祁知的視線慢慢升高,身體也随之稍有不穩。
祁知為維持平衡抱住嚴喑的頭,底下男生呼吸間的濕熱離得太近。
只隔着一層布料。
“往左移一點。”祁知一着急小腿不自覺懸空中晃動,幾下踢到下嚴喑上身。
“祁知。”嚴喑呼吸不暢面色浮起一層薄紅,說話間振動的觸感不留餘地傳輸,按住祁知亂動的小腿:“別瞎晃。”
祁知低頭:在移動過程中他不由自主把腿越收越緊。
祁知迅速放松分開,視線掃過嚴喑的臉色:嚴喑的臉都憋紅了。
嚴喑感覺天旋地轉夾雜着眩暈感,不知是祁知身上還是衣服上的香味,帶着夏天橘子般的清爽。
他像掉進了橘子汽水裏,清爽又伴随不可忽視的氣泡。
“馬上就要成功,堅持。”
祁知手扶在窗沿上,陽光透過打在發絲映出瑩瑩陽光。
嚴喑在下面不動,祁知擡腰嘗試爬上窗框,懸空着的腳一只踩上男生的肩膀。
動作難度要求很高,祁知雙手張開死死扒住窗沿,腰部又細又韌彎出弧度,陽光透過襯衫,描繪出漂亮的腰線。
“幫我把鞋脫掉。”
“好。”
嚴喑的手指很靈活,鞋帶不出幾瞬被完全解開,啪嗒兩聲,鞋子掉落地上。
“襪子要脫嗎?”嚴喑扣住祁知的腳腕,曲起指節輕輕敲了敲側邊凸出的一塊骨頭。
明明是正常的骨肉構造,冷白得暈出一點破碎。
祁知條件反射瑟縮一下,襪子的邊邊磨蹭過男生的手心,卷起又微乎其乎的彈回。
石子落入深海一般,悄無聲息卻實實在在蕩起波紋。
“不用。”祁知忽略掉心中的微妙:“你站穩。”
“直男值加二。”祁知膝蓋剛剛碰上窗邊,系統播報聲傳來喜訊。
差點飙負的直男值終于回暖,祁知松了口氣也沒深究,試探着擡起另外一條腿總是彎到一半上不去。
“嚴喑,你托下我,缺少點支撐。”
嚴喑盡量把視線從祁知腿上移開,打量片刻:“我托哪裏?”
“随便都行,差一點就能爬上窗戶。”祁知半個身子貼着窗戶不敢有大動作。
嚴喑被祁知的眼眸閃了閃。
對嚴喑來說,祁知是特殊的存在,他從小順風順水一路上成為年輕的天才畫家,可沒人知道在滿十八歲後,他的靈感陷入了枯竭。
他的繪畫技巧仍在,作品依然可以賣出高價,但他在沼澤中越陷越深。
暗無天日。
直到遇見祁知。
那天是個晴朗的天氣,大一新生報道,他一打開門,美麗的青年朝他款款走來,給了他一個友好的擁抱。
男生的發絲間充滿陽光的氣息。
從那天起,他便仿佛抓到幾縷飄渺的風。
随着時間游走,相處加深,靈感越來越,越來越多,湧出溢出——祁知就是他的缪斯。
沒人能以客觀的态度對待自己的小神女。
“嚴喑你在猶豫什麽?”
祁知在原世界是豪門祁家的大少爺,善于相處是真的,但該有的脾氣是也一點也不少。
短褲布料陷入手指的形狀,轉瞬即逝。
祁知随着推力利落上窗,絲毫沒察覺到嚴喑高冷外表下的糾結。
“一會兒我跳下去,你把我的鞋扔出來。”
祁知一開始顯得無辜的眼角微微上挑,透着點高高在上,這才顯示出難以接近的少爺模樣。
祁知沒理會嚴喑的反應,從窗戶跳下的瞬間,不知哪裏來的人滑着滑板突然出現,兩人猝不及防撞到一起。
滑板飛得老遠,輪子還在旋轉。
“嘶——誰啊!”陌生男生閉着眼勉強支起上半身,表情糟糕透頂,睜開眼才看清身上人長相:“祁知!”
“謝臨奇”祁知壓着男生的肩膀擡起頭,微微一笑:“你不應該在晚會現場嗎?”
謝臨奇,404寝室在編成員。
謝臨奇手臂撐開身後大開擡眼:“祁少爺,你不會真覺得我們寝室多和諧吧?”
話音剛落,謝臨奇不屑的表情突然變得痛苦掙紮。
“你.....你快從我身上下來。”謝臨奇的聲音像是在盡力忍耐。
“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