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主播(14)
小主播(14)
二樓那裏只剩下少量土壤,沒有留下其他痕跡,還積了一層厚厚的灰,輕輕一抹就會留下痕跡,可是現在完全沒有痕跡,可見那人的小心。
兇手極大可能就是曹良,目前嫌疑人裏只有他和時年住在同一棟樓上。
可曹良很早就離開了,怎麽說也不可能在時年出來後才準備殺他。
再加上還有上一次,年輕警察疑似跟蹤他的事,以及剛才看見的那道非常相似的身影,說不定那就是年輕警察,畢竟,體形實在是太像。
所以現在,時年也不敢妄下斷言兇手就是曹良,兩人在他的心中嫌疑度是持平的。
這件事他沒有報警,都已經到這種時候了,報警也沒什麽用,畢竟沒有哪個游戲,是主角報警後就可以迅速通關的。
不過他還是将這件事分別告訴祁蘇溢和顧一舟,兩人神色有些凝重,祁蘇溢遞過來一個銀曜石的手串,黑色中又閃着銀光。
“年年,帶着這個,可以保護你的安全。”
時年接過手串,沉甸甸的,他二話沒說就戴在手腕上,感覺光是戴着,就能讓他平靜下來,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這個絕對有用。
他還聞到一股好聞的味道,和祁蘇溢顧一舟身上的味道一樣。
時年很久以前,在小的時候,佩戴過一個平安扣,時間一長,也感覺平安扣上有了他的氣味,說不清是什麽氣味,但是就感覺是屬于他的。
他以前還很喜歡這個平安扣的,只是不知道怎麽的,在某一個時間點之後,再回憶起來,平安扣就消失了,他只記得好像是送給了誰,應該是某個朋友吧。
幾天過去了,時年逐漸适應了這種生活,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但對找出兇手的線索仍然毫無頭緒。
現在已經過去十天,還剩下一半的時間,他必須盡快找出兇手。
爸媽寄了東西給他,正巧他要去取的時候,也碰上曹良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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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良問他這麽早要去幹嗎,時年邊鎖門邊說:“我爸媽寄了東西給我,我去門衛那裏取一下。”
鎖好門後,連自己都沒意識到地順口問道:“你爸媽呢?你是怎麽說服他們讓你一個人住的?”
時年記得自己大學的時候,不想住宿舍,想出來住,但被爸媽阻攔,生怕他自己照顧不好自己,所以堅決不讓他一個人住。
最後他費了好一番口舌,才說服爸媽讓他出來自己住。
聽到他這句話的曹良,臉色并沒有變化,笑着說:“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在阿姨家住,所以我出來住也沒人反對。”
聽到他這句話後,時年愣了兩秒,随後握緊手裏的鑰匙,在他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突然就破案了?就這?這也太草率了吧!
曹良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早知道能這麽快就破案,他用得着費那麽多的心思嗎,問一句話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他何必拖延這麽久呢。
都怪年輕警察老是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出現,害得時年因為要懷疑他,才沒有對曹良那麽懷疑。
即使提到父母,曹良也依舊是和平時一樣笑着,打招呼後坐着電梯下樓,如果時年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的話,肯定會以為這人如表面上那般平靜。
直到現在依舊厭恨長相漂亮的男女,甚至殺害他們,就證明他從未釋懷過這件事。
看着電梯上的數字歸于一,時年剛松一口氣,想要去取東西的時候,又聽到熟悉的聲音。
【叮!觸發劇情三。】
【在你的搜查下,終于找到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他竟然就是住在你的隔壁,看上去沒有任何嫌疑的鄰居。】
【在你的印象中,這位鄰居十分和善,熱心幫你的忙,甚至還給你巧克力,你不敢相信,他居然是個殘酷的連環殺人兇手。】
【你想起之前經歷過的一切,不由得怒火中燒,你下定決心要找出對方殺人的證據,讓對方無法翻身,以解心中之仇。】
【于是,你決定潛入對方的家中,準備搜尋對方殺人的證據。】
時年一臉地鐵、老人、手機的表情,他這是上趕着送死嗎?還去對方家裏找證據,嫌死得不夠快嗎?
更重要的是,他到底要如何潛入曹良的家中,他又不會開鎖。
結果,他才剛試着按一下曹良的門,居然就這麽開了,難道曹良出門不鎖門嗎?
他輕輕推開對方的門,卻不敢進去,因為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在家裏按警報器或者監控之類的,還是小心一點吧。
站在門口的位置環視一圈,家裏很幹淨整潔,看上去不像是人住的房子,更像是樣板間,和祁蘇溢的家裏有得一拼。
但祁蘇溢家裏都是白色,所以會比曹良的家裏看上去更整齊幹淨。
他關上曹良家的門,然後下樓取東西,回來的路上還打電話給年輕警察,話裏話外都透露出他隔壁鄰居有些不對勁。
甚至還把上次有人跟蹤他的事情也說了,與其靠他自己去查,還不如交給更專業的人。
年輕警察的行為的确不對勁,但現在既然已經排除嫌疑,就可以信任他了。
他也把曹良有問題的事告訴祁蘇溢,指望從對方口中知道其他的消息。
果然,祁蘇溢說:“他是個生活很規律的人,人際關系不錯,很容易得到他人好感,很少回家,有時候回家還會帶回一些不知道的東西。”
時年一開始也是被曹良表現出來的樣子欺騙,覺得他比祁蘇溢更像個好人。
只是沒想到他真的是兇手,不過仔細想想也是,跟蹤的那一次,除年輕警察知道外,就只有曹良知道了。
只不過那時候先見到年輕警察,把他吓了一跳,根本沒有腦子去想其他事。
“你和他說過話嗎?”
祁蘇溢搖頭,他從未和曹良說過話,兩人甚至都不會打招呼,都只是擦肩而過。
時年有些好奇為什麽兩個人沒說過話,畢竟他們住在同一層上就算不會聊天,也總會打招呼吧。
祁蘇溢洞悉了他的想法,解釋說:“我有些讨厭他。”
“為什麽?”時年有些好奇,什麽人能讓祁蘇溢讨厭。
雖然祁蘇溢看上去像個變态,但在時年的印象裏,他一直都很溫和,想象不到他讨厭人的樣子。
“他想永遠把自己設立在道德的高點。”
他說得有些難懂,時年也沒有理解,正巧,顧一舟給他打來視頻電話。
好像從游戲開始到現在,顧一舟和祁蘇溢都沒有同屏出現過,時年眼珠一轉,接通視頻後,立馬拿到祁蘇溢跟前。
看着屏幕那側的顧一舟,冷着張臉,他身旁的祁蘇溢,也冷着張臉,詭異地重疊在一起。
“你們怎麽不說話?”
祁蘇溢拉着時年的手,還摟着他的腰,看着顧一舟時,明明沒有表情,但微揚着下巴,又好像是在炫耀什麽。
時年突然有些想笑,原來祁蘇溢也這麽幼稚啊,這兩人加起來有三歲嗎?
“找我什麽事?”
“你之前問我關于最近連環殺人案的消息,我現在手上有了新線索。”
祁蘇溢低着頭勾着時年的手指把玩,像是對顧一舟所說的完全不感興趣。
時年則是好奇地望過去,才發現顧一舟手上拿着一張監控截圖。
但這個監控的角度實在有些不正常,更像是針孔攝像頭的視角。
“等等,你不會做了違法的事吧?”時年生怕顧一舟做了什麽違法勾當。
祁蘇溢輕笑一聲,屏幕裏的顧一舟看上去也有些無奈。
“這是通過合法渠道獲取的。”
聽到他這麽說後,時年這才認真去看那張圖片,圖片上是曹良在和一位貌美的女性說話,那位女性實在是讓他覺得眼熟。
“曹良旁邊這位,是不是幾個受害者之一?”
“嗯。”顧一舟給出肯定的答案後,又拿出幾張圖片,都是曹良在和一些貌美者談話,有男有女,但無一例外都很眼熟。
“曹良到底是怎麽殺死他們的?”
時年還是有些不太明白,幾位死者都是在家中被人一刀一刀捅死,臉也被劃爛,受盡折磨,也不知道曹良和他們有什麽深仇大恨,像是他們都是他的殺母仇人。
可偏偏最重要的是,那些死者,和曹良并沒有任何關系,所遭受的都是無妄之災。
問完這個問題後,時年又想到一個更關鍵的問題,如果曹良和幾位受害者都有交集,為什麽警方沒有查到他?
顧一舟看出他的疑惑,回答道:“他這個人很狡猾,和每一位受害者相處的時間都不過幾天,相處時也十分小心,他在短時間內就能獲取對方的信任,所以才能那麽方便地殺害對方,人證,物證,殺人動機都沒有,為什麽要把他列為嫌疑人?”
“那如果他盯上我,真的殺了我後,警方調查起來,他這個鄰居不是很容易被懷疑?”
“有人能證明你和他熟悉嗎?如果是有別人可以證明你們曾經說過話,最大的可能就是你來找你的朋友,或者是你的另一個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