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光明聖子(10)

光明聖子(10)

他苦惱幾秒後穿好衣服,立刻去找不聿,他不想兜圈子……貌似也根本不需要。

現在大晚上的,宮殿內幾乎也沒有人影,風吹過後發出飒飒的聲音,像是會有鬼出沒。

時年加快腳步,終于走到不聿的住所,裏面的燈還亮着,如往常一般,沒敲門,不聿就将門打開。

“更深露重,找吾何事?”

“你能和我睡覺嗎?”說完後才覺得這話有些歧義,補充道:“就是和我一起睡,我一個人睡不着,行嗎?”

不聿甚至都沒思考就點點頭,走上前抓着時年的手,就去他的房間,看上去比時年還要着急。

到房間後,時年卻怎麽都找不到合适他的睡衣,沒想到不聿用魔法變了一件,再一次認識到魔法的便利。

上床後,不聿終于摘下自己的金色面具,時年這才發現他的臉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并不大,卻很明顯,那應該也是他戴面具的原因。

胎記在顴骨的地方,不深的紅色,形狀有些像梅花,時年擡手摸了摸,覺得這個胎記還真是一種點綴。

不聿的臉蹭着他的手,那是雙一看就沒經歷過風霜的手,和主人相同的柔軟。

他手臂一伸,将時年困在自己懷中,另一只手則握住對方的後腰,輕輕摩挲。

時年沒想到,一個副本後,這個人的變态程度居然提高了!

“有點癢。”後腰處像是被羽毛拂過,渾身都覺得有點癢癢的。

時年盯着他的側臉,像是想到什麽,用很輕的聲音問:“不聿,你喜歡我嗎?”

“喜歡。”平素言語遲緩的不聿此刻卻毫不猶豫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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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要喜歡我?為什麽會喜歡我?”時年至今都搞不太懂,他不覺得像他這種人,會那麽輕易就被人喜歡上,而且還是無數次。

不聿沒有回答,反而在他額頭落下一吻,不含情.欲,莫名有些虔誠。

時年見過有人親吻神像,不聿此刻,就如同那些人一樣,飽含着對神的敬與愛。

在模模糊糊之間,時年好像明白緣由,卻轉瞬即逝,如霧裏看花,再次捉摸不透。

時年一直覺得這幾個人很奇怪,他現在也不願意稱他們為同一組數據了,更願他們稱為同一個人。

沒有感情的才是數據,即便他們現在的感情是裝出來的,但很明顯,他們出色的演技已經俘獲時年的心,所以他願意将這些人稱為人。

時年開始好奇幾個殼子底下那個相同的人,究竟會是怎樣,性格更偏向誰,長相又更偏向誰,他對這些很有興趣。

待在這個人身邊總感覺十分寧靜,就像是待在少年時期爺爺奶奶家的那棵百年樹下。

感覺很安寧,這人和那棵樹有相同的特征,感覺像是一切沉澱下來的淡泊。

時年攥着不聿的手,又靠近他一點,最後合上眼進入睡眠。

不聿不需要睡眠,所以當西爾弗回來時,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

這并不是他和西爾弗的第一次見面,但卻是最和平的一次。

上一次見面在萬年前的那場大戰後,與現在截然不同的西爾弗,和剛剛成長起來的不聿,不知為什麽就打起來,但總之,後來少有的幾次見面,氣氛也都非常不愉快。

西爾弗是在那場大戰的千年後才被封印的,從那之後,不聿就沒有再見過他了。

西爾弗并不打算和不聿吵架,兩個人都默契地不想吵醒時年。

盯着床上的時年看了一會後,西爾弗聲調高揚,聲音卻不大地說:“真是神奇。”

“什麽?”不聿罕見地問了一句。

“明明人類都是一樣的,為什麽只有他不一樣?”西爾弗像是真的不明白。

“因為喜歡他,所以才覺得不一樣。”

時年是獨一無二的,但和他擁有相同特質的人也是有的,純粹的人并不是一個都沒有,只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覺得他特別。

雖然這麽說,但他們都認為,純粹的人中傻得很可愛的,就只有時年一個。

西爾弗看上去有些傻傻的,可偏偏時年就是容易被這種傻的騙,阿維德同樣也是這樣,只要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就能騙取時年的青睐。

不聿不禁嘆氣,會撒嬌的孩子才有糖吃,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去學西爾弗和阿維德的樣子。

西爾弗看出他在想什麽,不遺餘力地打擊道:“如果你真的學了,他會被吓死的。”随後擡手擋住不聿刺來的冰劍。

他們兩人的動作很小,所以一個晚上過去,時年并沒有被吵醒。

而第二天,時年在醒來後發現,自己床上躺着兩個人時,完全不知道該露出怎樣的表情。

可偏偏阿維德還在敲門,甚至在得不到時年的回應後,推門進來。

床上的不聿和西爾弗坐起來,時年和三個人大眼瞪着小眼,卻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向阿維德解釋,為什麽自己床上躺着兩個人,尤其還是在昨天向阿維德說出告白的話語之後。

他支支吾吾地說着,卻吐不出什麽有用的解釋,最後他放棄解釋,甚至還拍着自己的枕頭,問阿維德要不要一起。

西爾弗笑得停不下來,不聿的臉上也帶着一點笑,時年沒好氣地推了他們兩個一下,看向西爾弗問道:“你昨天什麽時候回來的?”

西爾弗還沒來得及回答,時年就聽見熟悉的鐘聲,不過這次不是叫西爾弗的,而是叫時年的,早上禱告的時間到了。

時年這才發現自己比平時起的時間遲了很多,明明平時有侍女叫他的,估計是被這兩個人打發走了。

一個大魔法師,一個黑暗神,想要打發走一個侍女,簡直易如反掌。

他趕緊穿好衣服,在出門時又轉頭交代,“你們兩個先等等,等我禱告回來後有事要和你們說。”随後跟着阿維德離開。

一路上,阿維德走得并不急,時年覺得有些奇怪,看他的臉上應該是在生氣,要是自己生氣的話,這會肯定會走得非常急,甚至都不想搭理別人。

他伸手去拉阿維德,歪着頭問:“阿維德,你生氣了嗎?”

阿維德扣住他的手,卻一句話也沒有說,看來是真的在生氣。

時年大概明白他為什麽生氣,很理解,可實在是不太接受,明明都是同一個人,搞得現在自己都以為自己是背叛了好幾人。

其實這兩個副本裏,這幾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對時年都很包容。

時年沒談過戀愛,但也知道包容一個人很難,可這個人幾乎能包容他的一切,他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還真是愛哭。

“阿維德,我以前除祁教授之外沒談過戀愛,而且幾乎都是祁教授在讓着我,你也知道我很笨,我不想讓你們不開心,如果我做了什麽讓你們不開心,可以告訴我該怎麽哄你們嗎?”

時年實在是不會哄人,因為他都是被哄的那一個,但他也想哄哄對方。

阿維德沒說話,低頭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随後拉着他繼續走。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哄好了,可是時年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就把他哄好了。

如果他去問阿維德的話,阿維德一定會說:“因為你說你也想哄我們,這就夠了。”

到教堂後,時年發現人很多,幾個主教都來了,估計是為明天神臨日的事項。

明日就是百年一次的神臨日,按照慣例,時年會帶領信徒頌唱聖歌祈神臨,而那一天,也是劇情二發布的時候。

幕後的事情時年并不需要費心思,他只需要到時候帶領信徒們唱聖歌就好。

看來一時半會是回不去了,時年悄聲讓阿維德回去一趟告訴他們不用等了。

阿維德卻動都沒動,“不用管他們,反正他們也沒事,等等也無妨。”

時年看他一眼,對于損自己這件事,這幾個人還真是不留情。

誰知道阿維德又彎下腰問:“你要和他們說什麽?”

“就是想問問他們明天有沒有事,我覺得我明天會遇上危險,想問問他們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為什麽不問我?”

時年揉着他的頭發哄道:“難道你明天不在我身邊嗎?你不是我的騎士嗎?”

阿維德高興地說:“我會永遠都在你身邊的,我可以保護你,不用去問他們。”

時年算是明白他剛才為什麽不生氣了,因為他實在是太過好哄,簡直可愛到爆炸,他小聲說:“怎麽辦,更喜歡你了。”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阿維德現在恨不得直接把時年扛回家,然後緊緊抱住他,但他不能那麽做,于是只能捏着時年軟乎乎的臉頰,随後努力克制自己的喜悅。

教皇走過來,眼裏不再是虛僞的善意,變得真誠熱切起來,時年再次感嘆道,不愧是80%的好感度。

看着這樣的教皇,時年流下高興的淚水,這個道具太實用了,對他這種不擅交際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作弊神器。

時年本以為教皇找他是要交代些什麽,也許是要透露些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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