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暗公館(4)

暗公館(4)

看着公館主人和圖鶴走遠後,董羽拉上窗簾,快速說:“他們走了,找一個人望風,看着女仆,然後監視他們什麽時候回來,剩下的人則去四處找線索。”

因為公館主人一個早上都待在書房裏,所以時年自告奮勇地說:“我去書房找。”

其他人并沒有反對,各自安排好事務後,留下那個有些胖的中年男性毛遂自薦地去望風。

時年繞過女仆走進書房後,輕輕關上門,然後觀察起整個書房來,第一眼便落在書架上。

從書架上的書能看出很多信息,比如時年的書架上,最多的就是偵探小說,而在他受傷後,又擺上許多與康複訓練有關的書,而這類書,是他受傷後最常翻看,但現在卻碰也不碰的。

雖然從書架看出一個人的各方面并不準确,但大概率也能體現出那人的喜好和關注點。

面前的書架上是密密麻麻與宗教相關的書籍,就和上個副本,時年身為聖子房間書架上擺放的那些書一樣,可卻幾乎沒有翻動過的痕跡。

時年試着翻開那些書,卻發現那本書內根本沒有字,為驗證是不是都這樣,他甚至随機挑選十幾本,但都是空白的。

這有些奇怪,書脊上的字都是中文,而書桌上待簽署的文件卻是時年看不懂的文字,與拉丁文類似,但要複雜得多。

搜查完擺放在外的東西後,時年開始搜查抽屜,并沒有上鎖,打開後,在一摞文件底下放着一枚鑰匙,很小,應該是開什麽箱子的。

直覺告訴他這個鑰匙很重要,于是他小心地收進上衣的暗兜裏,他從以前就有這個習慣,重要的東西會放進上衣的暗兜裏,當然,前提是上衣有暗兜的話。

時年将整個書房都翻遍後,也沒有再找到比鑰匙更有價值的線索。

正當他想着要不要再檢查一遍時,有些胖的中年男性發來一條隊內語音,公館主人和圖鶴已經到達公館門口。

時年這才不緊不慢地關上門,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就在書房隔壁,那應該是主人的卧室,但被他占用了,也不知道公館主人現在住在哪一間。

坐在沙發上,他觀察着掌心的鑰匙,黑色,長度不超過5cm,鑰匙柄的樣式讓他覺得眼熟,他找到圖鶴給他的鈴铛,發現和鈴铛上刻的圖案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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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家族徽章,時年記得公館主人手上印章戒指的圖案和這個很像,但他并沒有細看過那個圖案,因此無法确定。

大門的聲音響起,時年迅速起身下樓,想要确定一下印章戒指上的圖案。

果不其然,一模一樣,那麽接下來,找與鑰匙配套的箱子就簡單許多了。

确定完圖案後,時年去董羽的房間和其他人集合,每個人輪流說出自己找到的線索,但時年很清楚,所有人都有隐瞞,包括他自己。

雖然他也沒找出什麽有用的線索,但還是把家族徽章以及文字和書的事說了一下,而關于鑰匙他是完全沒提,在沒調查清楚之前,還是将線索隐藏起來比較好。

明明只要幾個人互相将自己知道的線索說出,通關的時間就能減少一大半,可人類還是沒辦法不去猜疑他人。

下午很安穩地度過,為養足精神,時年早早入睡,前半夜睡得還算安穩,可後半夜,一切都不對勁起來。

有很奇怪的東西,在他的周圍發出簌簌的聲響,時年強撐着睜開一只眼,卧室裏只有月光,略顯昏暗,但并沒有什麽異常。

時年抵不住困意,再次閉上眼睛,在重新睡着之前,他的腳尖上感覺到一絲冰涼。

随後,他以極快的速度彈射起飛,迅速坐起來,屋子裏還是如死一般的寂靜,但這一次,時年再也不敢掉以輕心。

他小心地點燃蠟燭,床的周圍被蠟燭微弱的光照亮,并沒有什麽異常,但他仍不敢大意,緊緊握住蠟燭,倚靠在床邊,竭力保持清醒。

可沒過一會,強烈的困意便蔓延上來,時年還是睡着了,直到第二天醒之前,都沒有再有什麽意外發生。

時年當然不會就這麽認為昨天是自己想太多,當看着被安穩放在桌子上的蠟燭後,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昨晚根本不是他的錯覺!

正在時年沉浸在思考中時,傳來敲門聲,又把他吓一大跳,原來是圖鶴來叫他起床。

時年打開門,圖鶴面帶微笑地說:“時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剛才我通知您的其他同伴時,發現您其中的一位同伴受傷了,您是否要去探望一下?”

時年有了些猜測,也許是跟昨晚的奇怪事件有關,受傷的人是那位胖胖的男性劉三,到後才發現,他的整個右臂都沒了,根據傷口來看,胳膊是硬生生被絞下來的。

“發生了什麽?”

時年昨晚并沒有聽見慘叫聲,雖然他睡得很熟,但這樣大的傷口,若是慘叫起來,睡得再熟也會被吵醒。

“我來副本基本是不睡覺的,但昨天淩晨三點時,我聞到花香,那是鳶尾花的味道,然後我就昏昏沉沉的,控制不住就睡着了,早上五點醒來時,就發現我的右臂沒了,沒有疼痛感,傷口也沒有流血。”

時年也是三點多時察覺到不對,他們碰到的應該是同一個東西,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那個東西并沒有對時年發出攻擊。

“那你的手臂怎麽辦”

劉三吃下一顆藥丸後,手臂便迅速長出來,仿佛魔法,不愧是系統出品的藥物,果然就是有效。

劉三緩了緩才接着說,“那個管家只知道我受傷了,不知道我是手臂沒了。”

董羽在旁邊說:“既然這樣,就去試探看看那個管家知道些什麽吧。”

幾人下樓吃飯,卻發現本該坐在主位上的公館主人,不見蹤影。

時年問站在一旁的圖鶴,他立馬說:“抱歉,各位客人,我家主人身體有恙,正在休息,無法與各位一起共進早餐。”

聽到他這一番話,董羽迅速給時年使眼色,看樣子是想讓他去公館主人那裏打探消息。

畢竟只有時年的身份最好行事,無論提出什麽要求,都不會覺得毀人設,管家也不會拒絕他提出的要求。

時年并未拒絕,這的确是一次機會,提出要求後,圖鶴也很快就答應,帶着他去公館主人的卧房。

房間打開後,因為厚重的窗簾将陽光擋得十分嚴實,所以時年只能勉強看清屋內的擺設。

牆上挂着幾幅畫像,時年只看見最後一幅下面有名字,上面寫着xx公爵威爾斯,有幾個字因為燈光太模糊,所以他沒看清。

而公館主人正坐在床上,借着蠟燭微弱的光寫些什麽,看到這一幕,時年不禁發出疑問:“這麽暗,那樣能看清字嗎?為什麽不拉開窗簾,你這樣下去會瞎的吧。”

誰料對方聽見他的話,高興地說:“你是在關心我嗎太令我感到高興了!”他帶着笑,說話聲調莫名高揚,有種花孔雀開屏的感覺。

雖然離得有些遠,但時年莫名能看見公館主人了臉紅,等等,那兩分含羞帶臊是什麽?你害羞個什麽鬼呀!

shit,時年內心暗啧一聲,他早該明白這人的臭德行,關心對方絕對會被反過來調戲的。

而且,一來到西方副本,罵人的話也會改變,他受到的影響太深,上個副本也是這樣的。

【有請男嘉賓二號登場,這位雖然沒有光速白給,但已經騷包的我眼睛都要瞎了。】

【好家夥,我還是頭一次見這人這麽和睦,我記得這人是個心理變态吧,自己身體不好就愛折磨別人。】

“他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時年問道,他是想問公館主人傻了多久。

圖鶴卻以為時年是問公館主人生病多久了,答道“将近半個月了。”

“身體怎麽樣?”時年到底還是擔心他游戲還沒結束就突然猝死。

話才剛問完,公館主人又劇烈地咳嗽起來,那樣子像是馬上就要死了,時年快步上前遞給他水,然後給他順氣。

好在他咳了一陣後終于停下,用沙啞的嗓音說:“謝謝,至少現在還死不了。”

“你這話的意思是,雖然今天死不了,但說不定過幾天就會死?難道病很嚴重嗎?”

公館主人聳肩,表示也許,時年見狀表情嚴肅不少,“你得的是什麽病?不會是肺痨……吧?”

見他咳嗽,面色蒼白,還有死的可能,時年目前只能想到這種病狀,肺痨該怎麽治啊?系統有藥可以治嗎?

“嗯?不是,只是傷風。”公館主人的語氣十分正經。

時年發誓,他真的很想摔門就走,但內心也有幾分慶幸,幸好不是什麽大病,于是最後只說:“那就好。”

公館主人的嗓音還有些沙啞,時年無奈嘆氣,“系統,有沒有治傷風的藥,他再這麽咳下去也不是事啊。”

『他過幾天就會好,沒必要花生命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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