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顧二少沒怎麽正經追過人,因為他不需要。只要往那裏一站,就會有一大堆的男男女女往過湊,他自認為魅力無窮,可是卻連顧樂人也沒看到。
不過,越是要挖空心思對人好,顧清就越覺得提不起興趣,先前那股思念和熱烈似乎在慢慢消磨,不過還是親力親為。
“老板……”
“他還是不在?”
看到助理的表情,他也明白了,衛昭依舊沒有回家。已經整整二十天了。
這麽多天來,他越是想要讓自己忙起來好把衛昭從腦海中剔除,就越是想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覺得衛昭會回去,就像以前一次次他說分,衛昭會低聲讨好一樣。
他回過一次家,房間裏還是他走時的樣子,電視都沒關,只是少了一個本該存在的人。
顧清走入了衛昭的房間,裏面整整齊齊,就跟他的人一樣,簡樸,話少卻很讓人心安。
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這麽思念他?
顧清坐到桌邊,突然就看到了他畫了一半的線稿,為什麽就沒想到去公司找他呢?
顧清為自己的這個想法高興了一會兒,不過很快就被煩躁代替。找到了又能幹什麽呢?或者說,他為什麽又想找他呢?
明明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賤·人,為什麽要讓他有這麽深的失落,甚至分走了他本該屬于樂樂的思念。
賤·人就是賤,還要留這些東西來礙他的眼!
顧清煩躁無比地把最上方那張設計圖撕了個粉碎,卻在看到第二張時停住了。
那是一對戒指。
準确地來說,是一對情侶對戒,并且,都是男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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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普通的圈狀,它們是藤蔓一樣的戒身,精巧卻不華麗,在上面刻着字母H和Z。
顧清突然就想起來高中的時候一次聚會,有女同學問他理想中的愛情是什麽樣子,他說簡簡單單相伴一生,彼此戴着刻着對方名字的戒指。
衛昭……
他忍不住又往下翻了翻,各式各樣,居然有十張,每一張都畫得精細無比,而在紙頁的背後,都寫着同樣的日期,0712,他的生日。
他對自己,居然這麽上心……
顧清心裏堵得慌,他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滿滿的,都充斥着衛昭氣息的地方。
如果他沒有用那種下作手段爬上自己的床趁虛而入的話,他們之間,是不是也不會成為這樣,自己是不是,還會對他,稍微好點?
他大可以給衛昭打個電話,但是卻苦于沒有理由。
“老板,老板我還需要再去盯着嗎?”助理頂着個黑眼圈,語氣有些許的疲憊。
“不用了,放你三天假。”
顧清擺擺手,助理歡天喜地地出去了。
他掏出了手機,按下了那個幾乎沒怎麽打過的號碼。
如果……如果衛昭同意做他的情人,他就對他好一點。
度秒如年的等待後,衛昭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喂?”
“是我。”顧清緊張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只是聽了聽衛昭的聲音,就擾亂了他所有的思路。
衛昭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天知道他是有多大的勇氣才接起了這個電話,不過駱少城說得很對,既然放下了,就遲早要面對。
“你有事嗎?”
顧清聽着那頭傳來的平穩的聲音,心立刻就揪了起來,他什麽時候對自己用起這種語調來了,不是說喜歡的嗎?
十年,一朝一夕就能放下了嗎?
顧清十分生氣:“你既然已經走了,怎麽不把你東西收拾幹淨,留着髒我屋子。”
衛昭那頭沉默了。
一秒……
兩秒……
三秒……
……
大概十秒之後,顧清才聽到了他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明天我去拿。”
此外,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衛昭直接切斷了電話。
顧清在聽到那冰冷的嘟嘟聲後氣得把手機砸到了牆上,精致的手機登時就化作了一堆碎片。
第二天一整天,顧清都沒有去上班,而是待在家裏等着,甚至連午飯都沒出去吃,随便訂了個外賣。
一直到下午,衛昭都沒有來。
百無聊賴之際,顧清接到了楚天的電話。
“喲,你不是說不想跟我這個混蛋有交集了嗎?”
“你弟弟在這兒喝醉了,被人騷擾。”楚天無心跟他多說,直接切入正題:“我解決了,他現在跟我在一起。”
“他沒事吧?”
“你是信不過我?”楚天頗為不耐煩:“北之痕,2607。”
“楚天!”
“操!”顧清再打過去,楚天那邊已經不接了。
現在過去嗎?樂樂跟楚天待在一起,安全絕對是有保障的,即使遲一些也不會有什麽差錯。可是今天衛昭要過來,這都已經九點了,他既然說了,就肯定會來,應該等他嗎?
見他一面……順便提出情人的要求?
不管了!顧清起身走了出去,見又怎麽樣不見又怎麽樣,找個情人這種事電話裏也能說,何必非為了一個賤人分不清輕重?
顧清到的時候,顧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楚天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見他進來立刻就要起身往外走。
“楚天你幹什麽?”顧清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卻被楚天甩開。
“我的任務完成了,就不打擾你幹好事了。”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顧樂,自然知道楚天這是什麽意思。
“楚天,樂樂現在不清醒,我不會要他的,我只是來接他回家。”
楚天卻是嗤笑一聲:“裝什麽正人君子,十年前你們不是就做過了嗎?”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顧清一把将他推到了沙發上:“把話說清楚了!”
楚天一臉你少在這兒給我裝傻的表情:“現在裝起純情來了,十年前,他生日那天,你們不是已經做過了嗎?怎麽,那時候就不算趁人之危了?”
“楚天你糊塗了吧,樂樂那個時候已經走了啊!”
“那我放的那些藥……”
顧清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麽,立刻就揪住了楚天的衣領;"什麽藥?你他媽給我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