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king and king
king and king
他急忙喝了口茶壓壓驚，或許是想多了吧，怎麽會那麽巧？
突然門外助理慌慌張張進來，“高橋少爺，赤司少爺突然過來了！”
原本還打算教訓兩句的高橋也慌慌張張起來了，“啊，這怎麽一聲招呼不打就過來了，我這邊還沒準備，人到哪兒了？”說着拿起電話，還準備臨時抱佛腳一下。
“已經到門口了！”助理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因此才會一看到這個消息馬上急匆匆地跑進來。
“高橋君，還請恕我冒昧，一早就來拜訪。”
高橋少爺和助理兩個人還像熱鍋上的螞蟻地上團團轉時，門外就傳來一道溫柔的聲線。跡部景吾聽着輕輕勾了勾嘴角，接着又無事發生一樣把合同翻到下一頁。
“啊赤司少爺，您說笑了，您随時來都可以，我不勝榮幸，只是今天準備倉促，不周之處還請見諒。”高橋少爺變了一個人般點頭哈腰，生怕哪兒點怠慢了。
“已經有約了嗎？看來我的确是打擾了。”赤司征十郎一進門就看到了那邊的身影，紅眸中的水光一閃而過，他不動聲色地朝那邊靠近，跡部景吾也把合同大大方方擺着。
“啊不會不會，這個孩子是今天簽在我手下的網球手……”高橋少爺忙不疊道，他一邊說一邊在心裏吐槽，見鬼，這赤司少爺一問，他怎麽有種出軌被抓個正形的慌張，不過如此荒唐的想法很快被打斷。
“本大爺合同還沒簽。”跡部景吾從來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他可沒興致給煩人的家夥留面子。
“啊這……這……說的也是，不過景吾是覺得哪裏有問題嗎？”高橋少爺結結巴巴，肺都要氣炸了，還要裝作知心大哥哥和顏悅色地問小朋友。他硬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心裏頭的不爽一下子竄到頂峰。
不知天高地厚，不過是個會打網球的小鬼，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要不是現在有貴客在，這樣不聽話的網球手，他可是絕對要好好調教一下的。
“景吾是嘛，還沒吃飯吧。打擾了兩位的合同簽訂，十分抱歉，為了表示歉意，我來請大家吃一頓飯吧，高橋君應該沒有異議？”赤司征十郎問着，卻完全是通知的意思，雖然與跡部景吾無時無刻不顯露在外的自信張揚不同，作為帝王，他也同樣是說一不二的性格。
高橋那邊他壓根沒考慮過對方拒絕的可能性，目光下移，不由想到前幾天電話時跡部景吾的話。還真是變成小朋友了啊，他有些驚奇地感嘆。
顯而易見身高上的差距，讓他低頭時只能看到一個毛茸茸的銀紫色腦袋，“景吾還帶着朋友一起過來的是吧，一會兒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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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信無論什麽方面，強大的實力足以彌補身高上那可謂微不足道的差距。只不過……他伸手摸了摸好友的腦袋，果然居高臨下時會給人一種直白的快感。
跡部景吾感受到頭上的動靜，伸出手抓住赤司征十郎的手腕，“啊嗯，你在逗狗嗎？不要對本大爺做那麽不華麗的事情。”
另一邊看着的高橋嗓子眼兒都要跳出來了，內心對跡部景吾的吐槽暫時停止。看着這小鬼完全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赤司家的人面見已然是一種榮幸，更遑論摸頭這樣親密的舉動，結果這個景吾啊，還真是一點兒不領情的樣子。
嘛，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視同仁吧？
高橋接着馬上緊張兮兮看向赤司征十郎，這個小鬼會得罪誰先不管，要是把赤司少爺惹不高興，他被殃及池魚那可是虧死了。
出乎意料的是，赤司征十郎面上仍然挂着微笑，又輕聲說着什麽。他大腦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态，整個人也是風聲鶴唳，而且出于禮貌和恐懼，他也沒敢靠太近。所以就算是那倆人沒湊在一起背着他說悄悄話，他也啥都沒聽見。
就這樣有些還在夢中的跟着走了出去，一路上眼睛也不眨地看着那邊的情況，“赤司少爺，挺有愛心的啊！”沒話找話一樣開始硬聊。
雖然他很讨厭景吾那個小鬼，可喜好這種東西和利益比起來，當然還是利益更重要。無論對方性格如何，只要能給自己帶來財富，他也一視同仁都會給搖錢樹上點心兒。
所以一路上也生怕這個祖宗又語出驚人，或是做出什麽事情來。
赤司征十郎不語，倒是旁邊坐着的跡部景吾冷哼一聲，“高橋君，既然閑的無聊，把今天晚上的安排和本大爺說一下吧？”
這個小鬼果然一點兒也不可愛，再一次深呼吸一次的高橋在心裏吐槽。“今天的選手是在街網圈很有名的人，比起正規的網球比賽，他們打法更加随意自由，沒有規矩多加束縛，一切追求勝利的方式都被允許。”
赤司征十郎在籃球上不僅僅有卓越的天賦，同樣付出了衆多精力和汗水，他對籃球無論是見解還是操作都可以是堪稱教科書一般完美。至于網球，雖然沒怎麽玩過，不過球類運動，有一些東西是共通的。
因此一聽高橋的介紹，他馬上道：“這樣說來，故意攻擊對手弱點以致喪失行動能力也是允許的？”
雖然跡部景吾沒和他說過計劃，來之前他已經了解到對方在參加與比嘉中的一周交換活動，兼之剛剛的合同與衆人反應，他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有一些不方便說的東西，就由他來代勞吧！
“啊？啊……這個，的确是有一些喜歡故意傷人的網球手，不過一般很少有人會在地下網球場這樣做。”高橋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他本來就思考半天，把話說的十分隐晦，就是看準赤司少爺不玩網球，而景吾再怎麽說也只是個平民孩子。
有些倉促的回答，暴露對方的內心以及已經不夠冷靜理智的大腦。跡部景吾與赤司征十郎心照不宣，繼續互相配合着，從狀似毫無關聯的對話中，已經掌握了重要信息。
赤司家與高橋家目前正有生意上的往來，而跡部景吾則是為地下網球場和小路小灰的事情生氣，他們兩人的目的不盡相同，打起配合來卻天衣無縫。同樣深谙帝王學與大局觀的兩位少年，他們不僅僅在合作中各取所需，還會不斷思考最優解來幫助對方。
不需要提前溝通交流，做好準備，甚至于不需要目光交彙。僅僅根據現場的情況觀察和推斷，足以讓他們高效的并肩作戰。
有對方幫忙，要解決的事情很快有了眉目，跡部景吾心情更加愉悅，“征十郎，本大爺要吃牛排和約克郡布丁。”他和赤司征十郎之間沒必要客氣，直言也省去了許多麻煩。
跡部景吾這話一出，旁邊的旁邊的高橋少爺再一次把心高高吊起。這小鬼這小鬼哈，還真是一點兒不通人情世故，人家赤司少爺請吃飯也就罷了，這也沒客套的問他們想吃什麽。這時候安安靜靜客随主便就好了嘛，怎麽還有人跳出來說自己想吃什麽的？
又小心翼翼去看赤司征十郎的臉色，滿腦子找話想着怎麽給這祖宗圓一下。比方說：
大事化了型
“啊，赤司少爺，您看還只是個孩子，我們不和他計較好了？”
圍魏救趙型
“哈，赤司少爺，剛剛從車窗那裏經過的那輛車，我聽到他們在商量着吃章魚小丸子呢，哈，這個天氣，要吃章魚，真是可笑哈！”
禍水東引型
“咦，約克郡布丁，那些西式的東西最受這些小孩子們歡迎，咱們本土的東西都沒那麽多人喜歡了，那幾個時區果然很讨厭啊！”
窩囊型
“赤司少爺，求求您了，原諒我的搖錢樹吧，這孩子就是這個樣子我也管不住啊，如果哪點兒冒犯了您，搖錢樹我可以忍痛割愛交出去，咱們之間的合作可別受牽連了。”
發瘋型
“赤司少爺，我告訴你，這個事情就是這麽個事兒啊，你計不計較我也根本不在乎，總之合作必須沒問題。要不然的話我這錢也沒有，命也不要了，我的命，我搖錢樹的命全都不要了！澆水發財澆水發財，老子受夠了，地球幹脆爆炸吧，大家都別活了！！”
腦子一瞬間劃過許多種可能，但他還一樣都沒來得及施展，就見赤司征十郎點了點頭，又轉向自己，“高橋少爺有想吃的或者忌口嗎？”
“沒……沒有，赤司少爺您決定就好。”完全無事發生啊，好像是他杞人憂天一樣，不過不管怎麽說，他的合作沒受牽連就好。
白天很快過去了，除了一路戰戰兢兢的高橋，其餘衆人顯然都怡然自得，樂在其中。很快就到了晚上的比賽，赤司征十郎好似無意般問道：“來了不體驗一次實在遺憾，高橋君的賭約在哪裏，介意我也加入嗎？”
又來了又來了，溫和有禮的話語，實則步步緊逼，高橋壓根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帶着赤司征十郎到了賭桌。跡部景吾則是去了相反的方向，他要去比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