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勝利
勝利
高橋這次比賽本來是要跡部景吾輸掉，不過跡部景吾當然不會如他所願。他原本也做好了萬全之策，剛才赤司征十郎跟去賭桌那邊，那他就更不擔心了。
雙方選手一上場，就聽觀衆席一陣興奮的抽氣聲，一面是身體玲珑小巧的孩子，另一面卻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體格上格外顯著的差距讓人有種重回古羅馬鬥獸場的錯覺。
“天吶，那家夥是吃什麽長大的，比桦地還要高！”向日岳人誇張地比劃了一番。
“桦地也才只是國中生，那個家夥已經成年了吧？”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道，桦地雖然長相比較老成，但也不難看出還是個未成年人，而場上的那個家夥就算不看外貌，單單氣質已經有些渾濁。
“雖然說是業餘選手，可給景吾安排這樣的對手也太過分了吧？”跡部景吾雖然是全能型的網球手，可這樣的大塊頭……
“那個什麽高橋果然不是個好人。不過不知道那個巨人網球打得怎麽樣，如果很厲害的話，慈郎也想去試一試呢？”
泷荻之介手指噼裏啪啦在電腦上敲了一頓，面色也難看起來，“這個大塊頭網球打得好髒。”比賽中為了獲勝用些策略自然沒什麽，只是這個家夥有些做法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而正身處賽場的跡部景吾，比起任何人都更加直觀地感受到對手。他微微皺眉，這個味道……明明還沒開始打，但運動後的汗味還有不知道什麽的味道混在一起，臭烘烘一團被空調風帶過來，他不小心聞一聞都覺得要窒息了。
“baby，你确定今晚要挑戰我嗎？”大塊頭吹了個口哨道，看起來并沒有把對方當做對手。
“別廢話，哪邊？”跡部景吾實在是一秒鐘都不想多待，堪比生化武器的味道萦繞在他鼻尖。但是，那家夥目中無人的态度也真讓人不爽，據說這個家夥在這邊一直沒有敵手，小路和小灰也是被這個人打敗的，而且還被惡意的網球砸傷到要去醫院的程度。
這種家夥，他要給一個教訓才行。
比賽很快開始了，不過看着場上，冰帝衆從一開始的呆愣中漸漸回過神來。
“景吾今天趕時間嗎？完全是速戰速決的打法啊！”
跡部景吾體力很好，還有“搶七狂魔”的稱號，他們冰帝的王一向很喜歡持久戰。就算是技術不怎麽樣的對手，跡部景吾也很少采取迅速壓制的打法。可這場比賽完全與大家的認知背道而馳，跡部景吾不僅僅比分壓得緊，攻擊也緊鑼密鼓，完全不像平時的樣子。
“而且景吾今天都沒打響指，丢外套，為了冰帝call，我還專門來之前喝水潤了潤嗓子呢！”頗為遺憾的感嘆，同樣點明了一個重要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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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賽前十分享受歡呼和打call的跡部景吾，這次竟然這麽幹脆利落就開始比賽了。
“雖然說小景說是這個小學生身份是來騙高橋的，沒想到做戲做這麽全套！”忍足侑士說着，其實也不大肯定，要說為了假身份更加真實，小景現在球拍握手底部甚至都還刻着自己的大名。
忽然見跡部景吾微微皺了皺鼻子，他身體前傾又仔細聞了聞，哈，原來如此……
和那個家夥一交手，跡部景吾對對方的實力已經大致了解了。那邊的大塊頭又驚喜“喔”一聲，“baby沒想到你這麽厲害，果然是天才兒童啊，球打得很好，我好喜歡，免費給你一個驚喜紀念吧！”一邊說還一邊興奮地手舞足蹈。
跡部景吾本來沒當回事兒，結果就見那個大塊頭把他打過去的網球接住，球拍也随手扔在腳下，高高舉起網球道：“開始了！”
就在這萬衆矚目的時刻，衆人都以為大塊頭要奮起反擊，要不就是打出什麽新招。結果大塊頭猛地把網球抵到嘴邊，“mua、mua、mua——”地親起來了。
衆人齊齊傻眼。
跡部景吾也愣了一秒，“我申請換球。”換了球就馬上開始，那邊的大塊頭還頗為遺憾地把那個他吻過的球丢掉，但過了一下又興高采烈起來，“哈baby，原來你是舍不得打我祝福過的球啊，真是的，差點兒誤會了呢！這下我真是好感動喲！”
莫名其妙的自我腦補更是讓人一陣惡寒，飛快地破滅了對方。大塊頭仍然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贏家可以向輸方開一個條件哦，作為輸掉比賽的一方，無論是什麽條件我都不會拒絕的。”
說着言語之間也頗為強調某種暗示，畢竟是地下網球場，這裏一般都玩得很大，像是贏家一般來說，開出的條件也是五花八門，甚至一些主奴游戲之類還會現場表演。這也正是觀衆們要看的重頭戲，比起看不太懂有些人還昏昏欲睡的網球賽，這時候衆人才都全部興奮起來。
一個小不點兒卻打贏了幾乎是百戰百勝的大塊頭，現在贏家要提出什麽條件，實在是很吸引人的胃口。
跡部景吾會贏，冰帝衆早就知道，觀衆對這樣的熱鬧也樂見其成，甚至就連大塊頭本人對此也只是感到有趣。唯一心裏不爽的就是現在正坐在包廂看着比賽的高橋，雖然沒有明說，可他之前已經和跡部景吾暗示過讓對方輸球。他們這些坐在桌子上玩的人，能夠相安無事地一直玩下去，自然有他們自己的規矩，有贏有輸，錢財轉動着才不會有矛盾。
所以按着約定，無論比賽雙方如何，該是誰輸就誰輸，今天正是該他了。本來比賽前還準備再着重強調一遍，可有赤司征十郎在旁邊，他也沒找到機會，只能祈禱之前趁着赤司征十郎沒來時提的那兩句起作用。結果這個小鬼，啊，那還真是半句話沒聽進去，贏了不說，還贏得那麽快。
“十分辛苦最後還是躲不過遺憾”他當時是這樣說的沒錯，可現在場下那個小鬼分明是把比賽贏得十分漂亮。
另一邊赤司征十郎也早已經料到這個結果。正如他之前所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身體上的差距不值一提。看出高橋的不滿，他只是笑着拿起籌碼，“承蒙照顧，高橋君。”
他押的自然是跡部景吾，而或許是他第一次來，見他押了這個，其餘人不敢跟上，要麽押了對方，要麽則是棄權。
而現在在場上備受矚目的跡部景吾，笑了一下眼睛直視對面的大塊頭，“命令你現在馬上去洗澡，啊嗯，大塊頭？”
整個場館瞬間安靜了，沉默過後燃起更厲害的喧鬧，大塊頭也愣了一下，不過不知道那家夥又腦補了什麽歡天喜地地走了。
跡部景吾一結束，忍足侑士就冒出來，“小景現在也想要洗個澡吧，已經準備好了。”他那時候發現場館中的味道，馬上就明白跡部景吾快速解決掉比賽，一定會馬上想要洗個澡，所以早早出去打點準備了。
“幹的不錯，忍足。”跡部景吾微微挑了挑眉，沒有吝啬誇獎。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他和赤司征十郎已經掌握了重要數據，高橋也只能認栽。
“征十郎，來沖繩出差提前解決了高橋的事情，空出來的時間有什麽安排？”事情處理好，跡部景吾在門口問赤司征十郎。
“你那邊方便招待嗎？”赤司征十郎想了想道，跡部景吾說的不錯，因為兩個人聯手，高橋的事情處理得十分迅速，比起他預計留出的時間要早了許多。
“當然，就勉為其難讓你享受一下本大爺的華麗招待吧！”
兩人回去後，冰帝衆齊齊把頭升出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經常和跡部景吾一起玩，但對方身邊的很多朋友他們都不大熟悉。
赤司征十郎之前也只是聽過大名，沒有多接觸過，雖然好奇，卻沒有過分的令人不舒服的打量。都是貴族學校的孩子們，禮儀自然不用多說，紛紛上去和赤司征十郎打了招呼。
跡部景吾看到最後看到客人有些顫顫巍巍的小路和小灰，“小路小灰，高橋因為違法賭博和交易被送去管理了，你們兩個的合約和債務本大爺也都處理好了。如果還想見高橋，現在去東橋公安還來得及。”
小路和小灰愣了一下，面面相觑卻是半晌無話，“多……多謝跡部大人，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先回家一趟。”
“啊嗯，當然。”跡部景吾點頭，之前兩人不想出門怕遭報複他也理解，他也知道兩個孩子家裏的親人只有奶奶，着急回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
小路小灰告別後，屋子裏就只剩下冰帝衆和赤司征十郎。跡部景吾正拉着對方興致勃勃介紹。
“征十郎，你不知道這是什麽吧？這個貝殼竟然只要一萬日元！”
“的确是物美價廉，不過景吾，那個？”
“哈，本大爺也是第一次吃，這個叫做杯面。”拿起杯面，跡部景吾忽然來了興致，想要在赤司征十郎面前露一手，“本大爺這幾天可學會了，現在技術非常華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