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在家裏休息了一天,周日下午上野秋實就提着行李回到了學校。

站在宿舍門口開門的時候他沒忍住瞥了眼隔壁的房間,又很快收回來,打開房門進了宿舍裏面,連晚飯都懶得吃,在床上睡到第二天早上。

早上訓練,這段時間作息又變回去的上野秋實在鬧鐘不知疲憊的催促下帶着痛苦面具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換好衣服出門洗漱。

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打着哈欠走進洗漱室的松田陣平正好看到準備離開的上野秋實,腳步一頓,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

不太關注周圍的上野秋實一無所覺,聳拉着眼皮滿臉沒睡好的頹廢表情走出洗漱室。

松田陣平在他身後望着對方離開的背影重重哼了一聲。

早上半小時的跑步訓練,上野秋實一如既往,訓練哨聲一響就坐在原地休息。

今天起得晚,集合的時候沒機會說話,萩原研二本來想趁着休息的時候去找上野秋實好好談談,被松田陣平一把拉住。

他沒好氣道:“人家都表現的那麽明顯了,你還湊上去自找沒趣幹嘛?”

“走了,去吃早飯。”

說着他便強硬地拉着萩原研二離開,順便叫上身後的諸伏景光他們。

被死盯着警告不準他們去找上野秋實的幾人對視一眼,臉上皆是無奈。

上野秋實在操場上休息了一會兒,因為昨天晚飯沒吃,這會兒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他只好艱難地站起來朝着食堂走去。

排隊打好飯,他習慣性地走向角落的位置,忽然看到已經坐在那個地方的五個人,面色微頓,腳下一轉,換了個方向,重新找了一張沒人的餐桌坐下。

正對着這個方向的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注意到了,兩人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你們幹嘛?吃飯就吃飯沒事嘆什麽氣?”

心裏還憋着火氣的松田陣平以為他們想去找那只讨人厭的樹懶,一時語氣有點沖。

“想去找那家夥就去找,別在這兒唉聲嘆氣影響我吃飯。”

萩原研二這兩天頭疼的要死,因為松田陣平心情不好,他這兩天一直都在安撫,還把上野秋實臉盲的事兒和降谷零之前的猜測都告訴他了,本來都稍微哄好了一點,結果今天看到小秋實這人就像被點燃的炮仗一樣,碰一下就得炸。

萩原研二心累的捂住臉,實在是不想說話。

降谷零沒好氣的怼他:“心情不好你就去找讓你心情不好的人發洩,實在不行就去打一架,沒事兒拿我們撒氣幹嘛。”

松田陣平被怼的臉色發黑,夾了雞腿放進嘴裏兇狠咬住,像是在咬某只樹懶身上的肉一樣。

少了萩原研二的主動,其他人也因為顧忌到松田陣平的想法暫時沒機會去找上野秋實。明明之前還走到哪都湊到一起,一天下來卻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五人組在班上一直是十分引人注目的存在,不管是他們優異的成績還是出色的外表和性格都叫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和五人組相比,雖然外表同樣出色,但從不好好上課平時總是沒什麽精神氣的上野秋實經常讓人産生一種這家夥到底是怎麽通過體測考試和面試的疑惑。

加上那副別人找他也不怎麽搭理,一天到晚懶懶散散,特立獨行還不将人放在眼裏的性格導致班上的人對他的評價褒貶不一,不順眼的也大有人在。

之前因為那五個人和對方交好,就算有什麽意見也不好表現出來。只是今天一天下來,雙方零交際的表現也被看在眼裏,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不妨礙有人因此幸災樂禍。

教學樓的洗手間裏,兩個鬼冢班的學生正在讨論這件事。

“話說上野和降谷他們是鬧翻了嗎?看他們一天都沒找上野說話,早上和中午上野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食堂吃飯,看上去怪可憐的。”

“有什麽可憐的。”另一個人沒好氣道:“就上野那種脾氣,我早就說過他們早晚得鬧翻,上次我找他借東西他看我半天最後問了句我誰?氣得我恨不得當場給他一拳。”

“那你怎麽沒動手?”

“你當我傻啊,要是被教官知道還不得被臭罵一頓,要是再來個訓練翻倍一天下來不得累死。”

“要我說,上野那家夥長這麽大沒被打死真是奇跡,也不知道降谷他們之前為什麽會和那種人做朋友,上趕着自找沒趣。”

“誰知道呢,我比較好奇那家夥到底是怎麽通過考試的,每天上課睡覺教官也不管,不知道到底是什麽背景。”

“總不能是教官的私生子吧?”一人笑道。“現在就希望畢業後千萬別和那家夥分到一個區域,我可不想被人連累。聽說上次野外訓練他和松田遇到逃犯還差點連累松田被逃犯打死,最後搞得自己中槍住院。”

“不是吧?我好像聽說是他給松田擋搶才受的傷。”

“要真是這樣松田他們怎麽可能會和上野鬧翻,怎麽說也是救命之恩,更何況上野才剛出院,松田他們總不會恩将仇報吧。”

“你說的好像是有點道理。”

兩人在洗手池前面聊了半天,某個隔間裏,上個廁所沒想到會意外聽到有人聊自己八卦的上野秋實眼神木然地盯着門板。

等了半晌,見外面的人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嘆了口氣,起身,按下抽水馬桶故意提醒外面的人,随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沒想到自己背後八卦的當事人就在這裏,兩人臉色一變,神情變得有些慌亂。

上野秋實目不斜視地走到洗手池前面擰開水龍頭洗手,洗幹淨後抽過一旁的紙巾擦手,将垃圾丢在垃圾桶裏,打算離開。

“喂,上野……”沒想到他什麽反應都沒有就打算離開,其中一人忍不住出聲叫住。

上野秋實腳下一頓,側身看去。

“那個……我們不是故意說你壞話的,就是……就是……”那人大概是從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又或者怕被教官知道他們在背後議論揣測,手忙腳亂的想要解釋。

上野秋實等了幾秒也沒聽他就是個明白出來,微微偏頭,用眼神詢問。

對方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臉色極為僵硬地站在原地。

沒人說話,洗手間內一時安靜的令人感到窒息。

上野秋實反應過來,主動開口問了句:“請問你是?”

“……”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

“……”

剛才說話那人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紅,紅了又紫,就跟個被打翻的顏料盤似的。

看他們還是不說話,上野秋實打了個哈欠雙手揣兜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至于剛才聽到的那些,上野秋實還真不怎麽在意,類似的話他從小到大聽了不知道多少次,都聽習慣了。要是小學他還可能會和人争論一二,要不就直接沖過去讓人閉嘴,現在都懶得搭理。

嘴長在別人身上,愛怎麽說是他們的事兒,他管不着也懶得管,有那種時間精力還不如想想怎麽提升自己的槍法。

至于那幾個人……

上野秋實停下腳步,站在走廊的窗戶邊看着在操場上嬉鬧的幾人,看了一會兒才收回視線,半聳着眼皮離開。

……

“零,怎麽了?”

看降谷零忽然停下,諸伏景光不由出聲詢問,順着他的視線看去。

“我看到秋實了。”降谷零指着走廊的玻璃窗道:“剛才就在那盯着我們看了半天。”

聞言,諸伏景光也忍不住露出幾分無奈。

“真不知道這兩人在較什麽勁,有什麽話好好說清楚不好嗎?”

他轉過頭看向在不遠處和萩原研二扳手腕的松田陣平,無奈搖頭。

降谷零挑眉問他:“你不生氣嗎?”

諸伏景光反問:“那你呢?”

“稍微有點。”

“我和你一樣。”諸伏景光聳了聳肩。“不被信任的感覺可真糟糕,我以為我們至少已經是朋友了。”

降谷零按着額頭:“我還是想不太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不問清楚心裏總感覺不是滋味。”

“同感。”諸伏景光贊同點頭,“不過還是等陣平冷靜下來再說,我們現在要是去找秋實的話那家夥估計得爆炸。”

諸伏景光笑得無奈,降谷零想起早上的事情,嘴角微抽,止不住頭疼。

“真受不了,一個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悶葫蘆,一個炸了好幾天還沒熄火的炸藥包,真是一個比一個難搞。”

……

回到學校,上野秋實按部就班地為自己提升技能,射擊課和逮捕術甚至會留下來加練,然而除了這兩門課以外其他的只要達到及格線就躺下不動了,懶散沒幹勁的樣子不知道讓鬼冢教官皺了多少次眉。

不知道自己讓教官有多頭疼的上野秋實依舊我行我素,也從不和人打交道,自顧自的做着自己的事,就好像把自己和其他人放在了永遠不會交際的兩條平行線上。

尤其是和那幾人劃清界限後,這種距離感顯得更甚了。

就像他之前說的一樣,他從來沒想和任何人打好關系。無論吃飯訓練還是休息,永遠都是自己一個人。

……

這天下午,訓練完鬼冢教官讓衆人集合,然後宣布了一件事。

因為馬上要月底了,在月底考試之前打算讓大家放松一下,所以他應了其他班教官的邀請,準備在這個星期五組織一場足球賽,順便讓新生們聯絡下感情。

鬼冢教官道:“不強制參加,報名表放在班長那兒,想參加的人把自己擅長踢的位置和名字一起填在報名表上交給他,今天下午六點之前交到我的辦公室,明天早課公布人選,就這樣,解散。”

上野秋實垂着眼皮,事不關己的回去宿舍休息。

還未散去的人群裏,萩原研二看着他的背影輕輕蹙眉。

“研二,比賽你參加嗎?”

身邊的聲音讓他回過神,萩原研二收回視線,笑着搖頭:“我就算了,出了一身臭汗被女孩子看到可不好,容易影響行情。”

松田陣平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去找班長要了張報名表填上自己的名字。

萩原研二在他身後揣着兜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除了松田陣平外,降谷零和伊達航也參加了,至于諸伏景光,他說要陪萩原研二在場外給他們加油助威,自己上場就算了。

到了五點半左右,要報名的人基本都把報名表交上來了,人也走的差不多,伊達航在地上整理收到的報名表,準備拿去辦公室交給教官。

忽然一陣風吹過,他不小心從手裏漏了幾張,其他人連忙接住。

“嗯?”

諸伏景光看着手裏的報名表訝異挑眉。

“怎麽是秋實?”

“什麽?”其他人扭頭看過來,諸伏景光将手裏的報名表拿給他們看。

報名表姓名欄上赫然寫着上野秋實的名字,要踢的位置還是全場最累的中場位置。

伊達航頓時擰起眉。

“小秋實不是很早就走了嗎?”萩原研二疑惑道,“我看到他一解散就走了,這裏怎麽會有他的報名表?”

降谷零将報名表接過去仔細端詳片刻,忽然道:“你們還記得之前秋實收到的舉報信嗎?”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降谷零點點頭:“我懷疑是有人故意要整他,而且還是我們班上的。”

松田陣平站在一旁雙手環胸。提到上野秋實的名字他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心底全是火氣,此時更是沒好氣的嗤笑出聲。

“活該,誰讓他不把人放在眼裏,被報複也是應該的。”

幾人對視一眼,眼底都有些無奈。

“去問問吧。”降谷零搖了搖手裏的報名表,“去找秋實問問這個是不是他自己寫的,如果不是的話,我們一起把背後惡作劇的人找出來,順便趁這個機會把之前的事情問清楚。”

“一直這麽鬧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問清楚原因大家心裏都不痛快,把事情問清楚心裏也能舒服點。”

而且說不定這件事也和秋實突然和他們劃清關系有關。

降谷零說話的時候瞥了眼滿臉不爽的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別過臉去,倒也沒說什麽不去之類的話。

他冷靜下來沒賭氣倔着性子說不去,其他人自然不會反對,班長看了眼時間,“那走吧,六點之前我還得把報名表交到教官辦公室,還有半個小時,也別浪費時間了。”

……

此時的宿舍大樓,上野秋實回到宿舍關門的時候忽然注意到門口的地板上落着一封信。

他有些疑惑地蹲下身撿起信封,信上只寫了他的名字,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翻轉看了一遍信封外面,上野秋實準備打開,手指忽然感覺到一股刺痛。指尖被鋒利的東西劃破了,鮮血順着指節滑落至地板上。

而信封的邊角處,薄薄的刀片在燈光下顯得異常鋒利。

上野秋實垂着眸,從另一邊撕開将信箋拿出來翻開。

一打開就看到上面用報紙字貼上去拼起來的句子,像是一封恐吓信。

上面寫着——

【像你這種社會敗類根本沒資格當警察,快點滾出學校!】

“叩叩——”

門響了。

--------------------

找編編申V然後被告知名柯不能用,就換成柯學了= =有點怪,但是就湊合吧,我也想不出啥代指了。

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和喜歡,下章入V,萬字大肥章準備好啦=V=轉點更新,需要早睡的寶貝們也別扛,明天看一樣的,最近特殊時期,注意休息增強免疫力,希望還陰的寶貝能順利扛過決賽圈,現在陽了的寶貝早點康複,沒有任何後遺症!

下面容我打個廣告!

推推預收文《身為真酒的我被紅方包圍了》

文案:

作為一名未來有可能繼承酒廠的真酒,青海川岚混入警視廳工作沒多久就被上司丢回自家酒廠,來接應的人居然還是最近升職很快的波本。

青海川岚陷入沉思,開始分析。還沒分析明白身上就多了一個奇奇怪怪的異能。

——【異能名:男人的心思你別猜(讀心術貼貼版)】

青海川岚:?

弄清楚這是一個只有和對方産生身體接觸就能讀心的技能,青海川岚當機立斷抓住波本。

波本(內心):這個公安後輩看起來很不安的樣子,真的能派上用場嗎?

青海川岚:……

死條子。

回到酒廠挨個接觸過黑麥、蘇格蘭、波本後,青海川岚差點哭了。

尼瑪的,他就出去大半年,怎麽家裏的酒窖就摻水了啊!

看着已經被日本公安、FBI、CIA等等滲透,并且準備實施摧毀計劃的摻水酒廠,青海川岚悲傷的不能自己。

然後他面前忽然多了幾份證人保護計劃,署名分別是:日本公安、日本公安、FBI。

一開始,被青海川岚有事沒事就過來貼上的幾人:他暗戀我!怎麽辦,會不會影響任務?(冷靜分析)

後來:……雖然有點傻但也不是不可以。

再後來:?為什麽這麽多人??這家夥背着我都幹了什麽??

自家酒廠被封,陷入條子包圍的青海川岚(裹緊馬甲):……琴酒大哥,救命啊啊啊啊QAQ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