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早上,晨練結束後一群人互相給了個暗號,吃過早飯便趁着還沒上課的時間跑到學校後面基本上不會有人的器材室裏面會晤。

等大家都到了,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同時拿出受到的信件。

降谷零他們分別接過拿到手裏一看。

“這是……?”

“早上突然出現在房間門口的,也是從門縫塞進來的。”

萩原研二摟着上野秋實的肩膀,問他:“小秋實,你有收到嗎?”

上野秋實正在打哈欠。他昨晚又沒睡好,臉上黑眼圈加重,配上那些還沒散去的青紫痕跡看上去有點凄慘。

聽到身旁的問話,他放下手搖了搖頭。

“沒收到。”

“看樣子對方是打算利用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好讓我和景光對小秋實産生惡感,進而遠離,讓小秋實徹底孤立無援的感覺。”

萩原研二捏着下巴沉思,臉上傷同樣還沒好完的松田陣平看着那邊仿佛事不關己昏昏欲睡的青年,啧了聲。

“白癡樹懶,你該不會真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吧?這次都從社會敗類進化成人渣敗類了。”

上野秋實沉思幾秒,回顧一遍自己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堅定搖頭。

“沒有,要是真做了那樣的事情我媽還沒動手之前我爸就會打斷我的腿。”

但是他實在想不起來之前和誰鬧過什麽矛盾,以至于對方這麽恨他。

“景,你和研二這兩天有什麽發現嗎?”降谷零問一旁的諸伏景光,對方搖了搖頭:“雖然鎖定了幾個比較有嫌疑的,但是都沒發現什麽動靜。”

“看樣子今天下午還是得去一趟才行。”萩原研二道:“我倒是對對方口中真正的小秋實感到好奇了,信上的口吻看來對方似乎認識以前的小秋實,我還挺有興趣的。”

開學至今差不多快一個月的時間,經過這麽長的時間相處,他們這些人也算是基本摸清了上野秋實的性格,怎麽看也不像是會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小秋實,你以前是什麽樣子的?”

萩原研二好奇的問他,其他人也帶着些許好奇的目光看了過來。

上野秋實眨眨眼,遲疑道:“應該跟現在差不多?”

他從國中開始就差不多這個樣子了,也就小學的時候耐心會差一點。因為從小和外租父還有媽媽一起學習劍道,他要比普通孩子能打些,偶爾會因為聽見一些議論自己外表的聲音不耐煩的過去問他們有沒有事,不服就打一架之類的。

後來被媽媽說過幾次就收斂了很多,等大了一點就更懶得管了。

見沒個頭緒,伊達航看了眼時間,提醒他們:“比賽時間快到了,我們該回去熱身了。”

這次的足球友誼賽一共有四個班參加,早上兩場同時進行,優勝的隊伍下午進行決賽。

雖然時間有點緊,但畢竟只是友誼賽,中間還安排了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決賽下午才開始,所以也就還好,當然累肯定是累的。

“那你們先去吧,我們一會兒過去給你們加油助威,千萬別輸了。”

萩原研二笑嘻嘻的表示,松田陣平沖他哼了一聲:“你以為我們是誰,有我和零還有班長在,怎麽可能會輸。”

“那我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諸伏景光說:“秋實這邊交給我們,你們安心比賽,不用擔心這裏。”

“那行,你們自己也小心點,秋實,別一個人行動知道嗎?”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說完話又看向上野秋實,“對方顯然對你有很大惡意,不确定這是不是故意調離景他們的陷阱,你要是接到什麽讓你一個人過去的消息記得千萬要叫上他們,你身上還有傷,別逞強,也別想着一個人解決,要是還像上次那樣我們就真的生氣了。”

降谷零說話的同時表情多了幾分認真。

上野秋實眨眨眼,在幾人的注視下默默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話說這些人真的沒在他腦子裏裝什麽監視器嗎?怎麽他打算做什麽這些人都知道。

上野秋實在心裏嘆了口氣,等要去比賽的這三個人走了以後,默默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

看見他手裏的東西,正打算離開的兩人頓時停下腳步。

“……小秋實,你還真是……”

啞然片刻後,萩原研二嘆了口氣,一臉受不了的擡起手,報複性地在上野秋實頭上揉了好幾下,拿過他手裏的紙條。

“搞半天你還真打算自己一個人去解決啊?”

上野秋實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地挪開視線。

“你啊。”諸伏景光無奈,知道他是不想連累他們,也不好說他什麽,走到萩原研二身邊,兩人看着字條上的文字。

——【你家裏人知道你曾經做過的惡心事嗎?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你還有臉留在學校嗎?不想曝光自己的秘密的話,主動退學吧,人渣。】

看完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又同時看向上野秋實。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上野秋實撇着嘴。

老實說他現在是真有點好奇了,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才能被稱為人渣。

這已經可以算是對他人格上的污蔑了。

“下午我跟你們一起去。”上野秋實說。

萩原研二點點頭,又笑着道:“本來就沒打算放過你,這種事情肯定要雙方都在場才行,總不能只聽一邊的話就随便下結論。”

“當然我們肯定是信任你啦。”萩原研二揉着他的頭,笑眯眯的說:“別擔心,我們肯定會站在你這邊,不過要是真是你做錯了什麽事情我們陪你一起道歉就是了。”

上野秋實眨了下眼睛,嘴唇動了幾下,沒說話,面色些許不自然地別開視線。

……

早上沒什麽事,他們之後去看了足球賽。

不過因為還在‘吵架’中,幾人都沒給松田陣平他們聲援,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

早上是和隔壁森田班的比賽,另一場比賽在學校後面的草地上,每個班的都在為各自班級的選手聲援,還有其他班的人也來湊了個熱鬧。

鬼冢班這邊,降谷零從開學開始各科成績就表現的極為優秀,體力和靈活程度也毋庸置疑,伊達航僅次于他,同樣是個相當優秀的人才。

加上還有個松田陣平,敏銳的直感總能讓他在合适的時間做出合适的舉動,即使被兩三個人圍追堵截也能找到一絲空隙将球完美的傳出去。

比賽結果對另外幾人來說毫無懸念,但勝利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大聲歡呼,萩原研二甚至想撲過去找松田陣平他們慶祝,被諸伏景光一把攔住。

三人只能站在不遠的地方看着降谷零他們被同學們包圍起來歡呼慶祝。

“……可惡。”萩原研二滿臉幽怨地望着那邊。“都怪那個該死的家夥,不然我現在就可以過去和小陣平擊掌了,以前明明都是我第一個跑過去的。”

“嘛~”諸伏景光安撫他,“忍忍吧,下午還有決賽,到時候再慶祝也一樣。”

“那萬一下午輸了呢?”萩原研二幽怨的不行,諸伏景光挑眉反問:“你覺得有他們在可能會輸嗎?”

“也是。”萩原研二抓了把頭發,那幾人的能力他們最清楚不過了。

“別擔心,解決完這邊的事情下午就和他們一起好好慶祝就是了。”

“我知道一家還不錯的烤肉店,環境不錯,特色燒鳥很好吃,等下午的比賽結束晚上一起喝一杯?”

萩原研二眼睛一亮。

“行啊,我沒什麽意見,小秋實呢?”

他轉頭看向坐在大樹底下的上野秋實。

“你能喝酒嗎?傷口愈合沒?”

上野秋實眨眨眼,遲疑地點了下頭。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喝酒應該沒問題。

不過,他也要一起去嗎……?

“那就這麽決定了。”

萩原研二伸了個懶腰,道:“好了,我感覺現在自己又充滿動力了。”

諸伏景光笑着搖頭。

……

在約定時間到之前,本該在休息的降谷零忽然找了過來。

當然是背着人的。像是地下工作者秘密接頭一樣,在路過他們的時候降谷零在諸伏景光耳邊小聲說了個名字:“注意白川。”

諸伏景光表情微愣,很快恢複自然,佯裝無事地去找了萩原研二他們集合。

“白川?”

聽到諸伏景光的轉述,萩原研二有些疑惑:“确定不是相川而是白川?你會不會聽錯了?”

“應該沒有,名字發音完全不一樣,不至于聽錯到這種程度。”

諸伏景光捏着下巴沉思。

他們之前分析出來最有嫌疑的四個人分別是和秋實住在同一個樓層的長尾,大原,相川,津久澤。

從宿舍的位置來看,相川和津久澤住在秋實左邊,也就是靠後的位置,長尾和大原在右邊,比較靠近樓梯。

四人當天都來的比較晚,長尾和大原甚至差點遲到,但也因為當時時間比較晚,他們之中可能有人在所有人都下樓後故意返回去放恐吓信。

所以他們才會把這幾個人列為嫌疑人。

但為什麽零會特意提到白川呢……

“我想起來了。”萩原研二忽然敲手:“白川和大原好像是同一個高中出來的,還是同一個社團,兩人一起參加過縣棒球賽進了前八強,據說關系特別好。”

“你是說?”諸伏景光擰眉:“恐吓信是白川拜托大原幫忙放在秋實房間裏面的?”

“這我就不确定了。”萩原研二搖頭,問上野秋實:“小秋實,你記得白川這個人嗎?”

上野秋實眼底剛顯出茫然,萩原研二瞬間秒懂,拍了下額頭,重新換個問題問:“你之前高中是在哪裏的?”

“帝丹。”

聽到上野秋實的回答,萩原研二有些疑惑:“那就奇怪了,白川的高中好像是在長崎縣那邊。”

這兩人又沒産生什麽交際,怎麽會有矛盾呢?

“大學呢?”萩原研二又問,上野秋實老老實實回答:“東大。”

萩原研二詫異的挑挑眉:“行啊小秋實,居然能考上東大。”

上野秋實歪頭,腦袋上緩緩冒出問號。

他雖然記人不太行,學習還是可以的好吧。

上野秋實眨了下眼,反應過來眼神逐漸多了幾分銳利。這人是在懷疑他的智商嗎??

萩原研二見狀,稍微有點點心虛,故作自然地轉移話題。

“但是白川好像也不是東大的诶。”

既然毫無交集,為什麽會對小秋實産生這麽大的惡意呢?在學校兩人也沒什麽接觸。

怪事兒。

但如果不是他,零又為什麽會讓他們多注意白川?那個人又不是會無的放矢的類型,肯定是發現了什麽線索才會這麽說。

想的頭疼,萩原研二煩躁地揉了把頭發。

“好了。”諸伏景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們也別在這裏糾結了,直接過去問問本人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說的也是。”

萩原研二贊同點頭,朝一旁的上野秋實伸出手:“走吧,小秋實。”

“我們一起去看看你到底做了什麽壞事才會被人記恨成這個樣子。”萩原研二笑着朝他眨了下眼,看上去好像還有點期待的樣子。

上野秋實:……▼-▼

三人在比賽開始前按照約定的地點來到學校舊校舍倉庫附近。因為是已經廢棄的校舍,平時沒什麽人過來,所以周圍顯得有點荒涼。

幾人走到門口,發現大門已經被人打開過了,說明放恐吓信的人現在就在裏面。

進去之前,諸伏景光看了下上野秋實。

“秋實,你在外面等還是和我們一起進去?”

“一起吧。”上野秋實說:“我挺好奇的。”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湮滅人性的事情以至于被冠上人渣這麽個稱號。

再者這畢竟是他的事情。

上野秋實走到門前,推開了大門。

舊倉庫因為宿舍翻新擴建後不太方便,所以就暫時廢棄了,裏面的東西大多都搬到了新的倉庫裏,只留下一些貨架和雜物,空間算得上寬敞。

倉庫整個是長方形的,也因為采光不太好,所以裏面看起來挺黑的。

三人從大門走進去,在裏面四處張望,卻沒看到應該等在這裏的人。

“奇怪?”萩原研二走到一個貨架前往後面看,沒找到人。“怎麽沒在,大門明明是被人動過的,按理說應該就在裏面才對,怎麽會沒人呢?”

諸伏景光在另一邊查看,上野秋實觀察着四周,幾人在倉庫裏搜了一圈,還是沒找到人。

三人又回到中間的空地,互相對視一眼,都齊齊搖頭。

“該不會是故意耍我們的吧?”萩原研二單手放在兜裏,看着只有他們三人的倉庫,臉上帶着點略顯危險的笑:“這還真有意思。”

“把人叫過來自己卻不見蹤影,藏頭露尾只敢在背地裏做些小動作,還給人送恐吓信,這可不像是一個未來警察該做的事情啊,白川。”

“在你給小秋實戴上那些稱號之前,要不要先審視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上野秋實兩人看着他忽然對着沒人的倉庫說話,互相對視一眼,都沒出聲,繼續觀察四周。

門口的鎖有被動過的痕跡,旁邊積灰的地面上腳印也還明顯,所以人肯定是已經到了,至于藏在什麽地方?兩人在萩原研二說話的時候開始掃視倉庫裏可以藏人的地方。

“白川,你還不打算出來嗎?”

萩原研二掏了掏耳朵,又看了眼時間。“再不出來我們可就走了。”

說完話他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動靜,萩原研二搖搖頭,招呼其他兩人:“小秋實,景光,我們走吧。”

他笑嘻嘻的對兩人說:“這種只敢在背地裏做壞事的小人不值得在意,小秋實,恐吓信還留着吧,一會兒我們去把信交給教官,讓教官來處理這件事。”

“真想不通,身為警察候補還做這種事,恐吓威脅根據刑法可是要拘留警告的,政法課不知道上到什麽地方去了。”

他故作鄙夷地搖搖頭,說的話聽起來有些尖銳刺耳,帶着強烈的不屑意味。

上野秋實眨巴眨巴眼,像是沒想到他還會說這種話一樣眼底帶着些許驚奇的樣子,萩原研二眉頭一挑,一手一個勾住他和諸伏景光的脖子語調歡快的說:“走吧,回去看完比賽等學校放假我們去喝酒,今晚不醉不歸~”

說完就準備帶着兩人走了。

只是才走了沒幾步,進來時被打開的大門便嘭的一下關上了。

原本檢查過的門後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和萩原研二他們一樣穿着警校的制服,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脾氣比較溫和的男生。

三人停下腳步,萩原研二吹了下口哨:“還真是你啊,白川。”

白川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在他左邊的上野秋實,眸光變得深邃了不少。

“我沒想到你們會帶他來。”他說:“你們就這麽信任他嗎?”

萩原研二挑眉反問:“不然呢?”

“就這麽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白川偏了下頭:“你們确定自己真的了解他嗎?”

“所以我們才會帶着秋實一起到這裏來。”諸伏景光面帶微笑,看上去很溫和的樣子。

“即使是法官宣判一個人的罪責前,也需要原告被告同時在場,而不是依照一個人的辯詞就給人直接判了罪。“

“白川,可以告訴我們你和秋實之間到底有什麽誤會嗎?給同班同學放恐吓信,還在裏面放刀片這種事情,怎麽也說不過去吧?”

“誤會?”白川重複了一遍這個詞,鼻間不由溢出一聲冷哼,帶着厭惡的目光直直射向上野秋實。

“我和這個人渣之間可沒有什麽誤會,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因為他小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小忠?”陌生的名字讓萩原研二兩人感到茫然,同時看向上野秋實,又不約而同頓住,互相對視一眼,默默收回視線看向白川。

諸伏景光主動開口:“小忠是誰?”

明顯感覺到兩人視線和動作的上野秋實:……

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有點來氣。

“小忠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高二那年他因為家裏因為一些事情就從鄉下轉到東京,在帝丹讀高中,我們約好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學,因為隔得遠,我們一直通過郵件和信聯系。高三那年,他突然跟我說他談戀愛了,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白川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冷冷地看着上野秋實。

上野秋實:?

這跟他有什麽關系?

“小忠很喜歡那個女孩子,經常會跟我分享他們之間的事情,我也為他感到高興,還和他約好等放假了就過去看他。結果那之後沒多久,小忠就忽然沒了聯系,大概過了一兩個月,我有點擔心,打算等放假就過去找他,結果我又收到了他的信。”

“信上說,他被騙了。”

白川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像摻了冰渣似的,眼底染上陰鸷。

“他喜歡的那個女生根本就是一個穿女裝的人渣變态,故意玩弄他的感情,勾引他,最後還以猥亵的罪名報了警讓警察過來抓他,結果就是,小忠被警察抓回拘留所,在裏面呆了一個星期,學校也因為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把他退學,最後連考試都沒能參加,更別提考大學。”

“這樣一個肆意玩弄別人感情和毀掉別人人生的變态,不是社會的敗類又是什麽?不是人渣還能是什麽!”

聽着他帶着恨意的聲音和質問,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都感覺到一陣不可思議。

穿女裝的變态?勾引男生?玩弄感情?在說誰?秋實??

兩人将震驚的視線移到上野秋實身上,而作為被指責的當事人,上野秋實腦袋上的問號都快把自己給埋了。

這人在說啥?他怎麽一句話也聽不懂?

他茫然的看向身旁兩人,希望有人能給他翻譯一下。

見他這樣,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嘴角一抽,将震驚收斂起來,又把視線放在白川身上。

“白川,你确定你說的是秋實?”諸伏景光遲疑道:“你有什麽證據嗎?”

“小忠在信上跟我說過他的名字。”白川一臉厭惡地開口:“我當時因為臨近畢業考,一直在複習,等我看到信的時候學校已經放假了,我當天就收拾東西去了東京,但是沒能見到小忠。他因為打擊太大,雖然從拘留所裏出來了,但是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見,沒辦法我只好一個人去調查。”

“在朋友的幫助下我總算找到這個人的照片,只是他在學校根本沒什麽交際,誰也不知道他家裏的情況,後來我去帝丹大學找過,他沒有考本校的大學,也不和同學聯系,所以根本沒人知道他畢業後去了哪裏,沒想到幾年後會在警察學校遇見。”

“明明曾經做出那樣的事情,不僅不感到羞愧現在居然還有臉來當警察。”

“小忠從小那麽開朗單純的一個人,從那以後人生徹底被毀掉了,就算複讀重新考了大學到現在也不願意再和人接觸,變得內向又自卑,他媽媽整天以淚洗面不知道有多難過,這個罪魁禍首反而什麽事情都沒有,整天行為散漫無所事事,就這樣還能一直待在警校裏,畢業後更是能直接進入警視廳工作成為代表光輝正義的人民警察。”

白川惡狠狠的啐了口唾沫,“真叫人惡心。”

看他說的煞有其事,十分深惡痛絕的樣子,萩原研二忍不住壓低聲音詢問:“小秋實,你高中的時候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嗎?”

上野秋實擰着眉認真回想自己高三時期發生過的事情,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安靜的等着他。

倒也不是相信了白川的話,畢竟他們所認識的上野秋實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但對方說話的語氣表情包括情緒都在表明他沒有說謊,這些也不像是編造出來的故事,所以兩人更傾向于這其中可能是有什麽誤會。

思索了半天,上野秋實才勉強從記憶中找到一點能搭上邊的回憶。想起當初發生的事情,表情瞬間就冷了下來。

他看向白川,語氣變得異常冷漠:“你所謂開朗單純的朋友,就是指一個偷窺跟蹤騷擾恐吓最後企圖綁架猥亵的智障玩意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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