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到了早飯時間,但大部分的新生都圍在食堂外面不遠處的公告欄前竊竊私語,視線時不時地掃向剛來到公告欄前的一群人身上。

聽到松田陣平像是過山車一樣忽然變得高昂甚至有些破音的聲音,還沒看排名表的萩原研二走過去,滿臉好笑地說:“你幹嘛突然這個聲音,把人吓一跳。”

“小秋實怎麽了?”

“找到秋實的名字了?”落後幾步的幾人也走過來,好奇的問。上野秋實單手揣兜站在幾人身後,挑了挑眉,鼻間輕哼,心裏略微有些得意。

松田陣平十分僵硬地扭過頭,看向衆人,顫巍巍擡起手,指向排名表左上方,盯着上野秋實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麽神奇生物,滿臉大寫的懷疑人生。

幾人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

“哇哦,小秋實是第一诶。”看到第一行的名字後,萩原研二驚嘆一聲,直接就念了出來,說完話自己都愣住了,等回過神來,一行人唰的一下扭過頭看向他們身旁的上野秋實,臉上全是震驚。

上野秋實心裏的小得意慢慢轉變成茫然。

啥玩意?

他看向排名表。

排名第1位:上野秋實(鬼冢班)綜合總成績671

排名第2位:降谷零(鬼冢班)綜合總成績670

看清楚自己名字所在的位置以及後面的總分後,上野秋實:……▼▼

一直到去食堂吃飯,一行人包括上野秋實在內都沒有回過神來,不只是他們,其他同期的學生們也是一臉恍惚的表情,排隊打飯甚至吃飯的時候都時不時看向坐在角落的六個人。

這幾個人在學生中知名度其實還挺高的,即使不是鬼冢班的學生也或多或少聽人提過,其中最有辨識度的自然是一副外國人外表,金發深膚在入學以年紀第一的成績成為新生代表的降谷零。

其他人在平時訓練的表現中成績也十分優異,雖然或有偏科,但總體來說都各有所長,表現十分優秀,加上外形也出挑,又時刻聚集在一起,自然而然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這其中從開學到現在都始終一副不是在摸魚就是在摸魚路上的上野秋實也得到了某種程度上的關注,懶散頹廢的樣子在一衆神采奕奕身姿挺拔的警察候補中也是顯眼的不能再顯眼。

其他班的人也多少聽說過有這麽一個同期,之前不知道從哪傳來的一些謠言也或多或少聽過,雖然有人私下議論,但大多數人都是一種事不關己的态度。

但是月考成績一出來,情況又不太一樣了。

這裏是警察學校,自然不可能發生作弊之類的事情,訓練課又完全是觀察員以及教官根據學生表現評估打分,考試時其他學生也在場,好與不好一眼就能看出來,也不存在徇私舞弊的可能。

因為之前燒烤店幾人說的那些話,上野秋實這次考試非常認真,那天回去找老爸看了下,他老爸也說了,就算他全力以赴最多也就在偏上游的位置,和總分第一應該還差點才對。

怎麽就變成第一了呢?

餐桌前,一行人也慢慢回過神來,結果一看,考了第一的當事人看上去比他們還要茫然,甚至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嘴巴還微微張着,雙目失神不知道在看向哪裏,心裏的震驚失語慢慢轉化成一種好笑的情緒。

“喂喂喂,小秋實,你怎麽看起來比我們還要難以置信啊?是你自己考的吧?現在這個表現是幹嘛。”

萩原研二伸手戳了戳上野秋實的臉,沒反應。

他擡手在上野秋實面前晃了晃,還是沒得到回應。

“喂,小秋實,回神了,再不吃飯要上課啦~~”

萩原研二在上野秋實耳邊拉長語調,試圖将人喚回神。

上野秋實沒被喚回神,坐在他旁邊的松田陣平倒是被叫回神了。

他将手肘放在桌上,撐着臉頰身體前傾越過萩原研二直勾勾的看向上野秋實,目光帶着濃烈的驚奇和郁悶。

這就像你以為是學渣的同學結果其實是隐藏的學神一樣,想到自己之前說過的那些話和調侃,松田陣平一把捂住臉,耳朵慢慢紅了。

媽的,有點丢人。

這只變異樹懶在搞什麽鬼啊!松田陣平心裏一陣惱怒,既然成績這麽好平時幹嘛不認真點,虧他之前還真心實意替人擔心,可惡!

雖然成績出來了,但大部分人心裏都帶着一縷疑惑。

為什麽上野秋實能有這麽高的成績???

一個成天上課不是在摸魚就是在睡覺的人,月考居然能拿這麽高的分數,甚至還壓了新生代表拿到年級第一,不服氣的人自然不少。

都是剛出學校的大學生,還很年輕,也就不乏性子火爆莽撞的人直接在課上提出異議。

吃過早飯後的第一節課,鬼冢教官剛宣布開始上課就有人舉手站起來,滿懷不忿的說:“教官,我懷疑這次考試有人弄虛作假。”

他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班上的人都知道他在說誰,一時間或直接或隐晦的視線都投向了後排靠窗倒數第二位的人身上。

這會兒已經緩過勁來的上野秋實眨眨眼,撐着臉頰眼皮微垂懶洋洋地擡起目光看向正瞪着這邊的人。

“白川。”

同樣坐在這一排位置稍微靠前和上野秋實隔了兩三個人的諸伏景光眉頭輕皺,沒想到他還會跳出來找事。

其他人也看向他,臉色都有點不善。

震驚上野秋實的月考成績是一回事,但聽到有人污蔑他又是另一回事兒。

脾氣最暴躁的松田陣平直接怒了。

“你是什麽意思?”

白川沒理他,将視線轉回講臺,眼神十分堅定:“教官,我舉報有人在月考作弊。”

這話一出,班上一陣小聲嘩然,都帶着幾分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他。

鬼冢教官眉頭跳了跳,嗓音沉沉。

“你是說,有人在警察學校的月底綜合考試裏面當着衆監考官和觀察員以及教官的面,作弊?”

在教官充滿威嚴和壓迫感的注視下,白川咬咬牙,還是堅定的點下頭。

“你指的是誰?”教官問他。

白川側身指向後側方。

“上野。”

“有什麽證據嗎?”

白川手指一僵,在半空中微微抽搐了幾下。

鬼冢教官雙手抱胸,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淩厲。

“這裏是警察學校,身為警察候補,未來的人民警察,在沒有掌握證據的前提下就肆意指控,就相當于工作中在沒有查明事情真相前就認定了嫌疑人并将其進行逮捕,按照相關規定,在工作中出現嚴重失誤者将會停職處理,并向受害人做出相應經濟賠償和道歉,白川,我再問你一遍,你有證據嗎?”

在鬼冢教官充滿威嚴的注視下,白川張了張嘴,想說以那家夥平時上課的态度怎麽可能考出那麽高的分,想說以對方在訓練課上的表現怎麽也不可能力壓衆人成為年紀第一,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但是……他沒有掌握到能證明對方作弊的證據。

這個周末他留在學校查了當年的資料,也找到了當時的口供,但是他就是不信。

他不相信自己從小認識的好友會因為一點壓力就精神崩潰,甚至将一個現實的人認成什麽游戲內的虛拟角色,這些和小忠說的完全不一樣。

一定是那個家夥做了什麽小忠最後才會變成那樣。

一定是這樣。

憑什麽他害自己失去了最好的朋友,還能若無其事的和那幾個人有說有笑、過得優哉游哉。

白川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竭力維持冷靜道:“我沒有證據,教官。”

鬼冢教官眉頭一皺。

“但是。”白川又道:“以上野平時的表現怎麽也不可能拿到這種成績,每次訓練課的基礎訓練也僅僅只是過了及格線,這次訓練考我正好在他後面,重裝備訓練課他只拿了B等,射擊課逮捕術雖然是A+,其他課程也大部分在A之間,除非他文化考全部滿分,不然……”

鬼冢教官面無表情打斷:“你又怎麽知道他文化考拿不了滿分?”

他的話剛說完,課堂下面直接炸了。

“不是吧?文化考滿分?刑法和訴訟法怎麽也不可能拿到滿分吧?”

“真的假的?這種事情真的有人能做到嗎?”

“教官是在開玩笑的吧?怎麽可能有人能做到這種事情啊!”

鬼冢八藏看向學生們,視線又慢慢移向後方,坐在嘈雜的讨論聲中懶懶散散撐着臉頰一臉事不關己明顯在發呆的學生身上,額上青筋跳了跳,熟悉的頭痛感又再次襲來。

有時候他都挺想知道的,自己以前到底是做了什麽孽才能一次性遇見這麽幾個倒黴玩意。

他敲了敲講臺桌面,将班裏的讨論聲和喧嘩壓了下去,開口道:“這次月考,上野在文化考中以總分接近滿分的成績排名第一,訓練考各項考核相加總成績排名三十七,課外加分20,以總分671的綜合成績拿到年紀第一,有什麽問題嗎?“

他說完下一秒就有人舉起手:“教官,什麽是課外加分?為什麽他有我們沒有?”

鬼冢八藏掃了眼衆人,道:“這裏雖然是學校,但你們并不是學生,身為警察候補,也就是未來警察,我想你們應該記得警察的職責是什麽。”

“維護社會秩序,制止犯罪行為,保護人民生命財産安全,這些是最基本的東西,也是你們每個人必須刻在骨子裏的責任和使命。”

“上月特殊訓練中上野和松田成功逮捕了一名在逃嫌犯,将其緝拿歸案,又在醫院發現了定時炸彈,和松田以及萩原成功阻止了發生在東京大學醫院的一起惡性爆炸事件,避免大量人員傷亡和財産損失,經過校方決定,每起事件以10分的分數點計入總成績,不只是他,事件參與者都有進行加分獎勵。”

“除他們以外,杉田在校外阻止了一起搶劫事件,并将被搶劫的提包還給受害人,加五分,隔壁木村班的長岡協助輔警制服了殺人逃逸的犯罪嫌疑人,加十分,藤原制止了一起老年人詐騙事件,幫受害人挽回七十萬日元的養老金,加五分。”

鬼冢教官腰背挺直,雙手環胸,在學生衆人的臉上一一掃過,表情十分威嚴:“你們并不只是單純的學生,從進入警察學校開始,你們的任職考核就已經開始了,在校期間做出的任何功績在你們畢業的時候都會填入履歷表裏面,作為任職評估的一部分參考。

從你們穿上警察制服的那一刻起,在別人眼中你們就已經是一名人民警察,在校期間你們做下的事跡無論好壞都會被記錄在冊。當然,做出功績可以獲得獎賞,劣跡自然也會受到懲罰,你們是人民警察,身上擔負着榮譽和責任,就更應該以身作則。”

在鬼冢教官意味深長的注視下,白川周身驟然發冷,渾身無力地跌回了座位上,表情倉惶又無措。

鬼冢八藏沒有管他,看向其他人:“現在還有問題嗎?沒有問題開始上課。”

……

第一節課上完,鬼冢教官宣布下課,離開教室前站在門口對這裏面說了一句:“白川,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一整節課都有些心緒不寧的白川頓時面如死灰,頹然地應了聲是,跟着鬼冢教官離開教室。

一下課就跑到上野秋實位置旁邊的幾人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互相對視一眼,又很快收回來不再關注,站在上野秋實桌邊,一個個表情嚴肅又凝重地看着他。

上野秋實:……?

衆人的表情讓上野秋實想起之前被堵在宿舍圍着興師問罪的情景,眼皮跟着一跳。

‘啪’的一聲,松田陣平兩只手拍在桌面上,身體前傾,湊到上野秋實面前惡狠狠地開口:“白癡樹懶,老實交代,你到底還瞞了我們多少東西!”

上野秋實坐在位子上身體向後了些,拉開距離,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他瞞什麽了?

“小秋實,你不老實。”一貫笑眯眯的萩原研二也是一臉沉重,“我們之前還擔心你的成績,結果你暗搓搓憋了個大招,文化考滿分是怎麽回事,小秋實你的學習成績原來這麽好嗎?”

啊……他學習成績是挺不錯的,他懶得複習第二遍,所以課上的內容通常老師講一遍就記住了。

上野秋實撓了撓臉,看了看衆人的表情,眼神逐漸游離,略顯心虛的小聲嘟囔:“你們又沒問。”

衆人:……

松田陣平面無表情地撸起袖子:“你們今天都別攔我,我說什麽也要把這只氣死人的變異樹懶皮給扒了看看他下面還藏了什麽東西。”

上野秋實見狀心頭一跳,迅速起身準備溜了。結果他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站着諸伏景光和伊達航,兩人一左一右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固定在位置上不讓動彈。

上野秋實:???

他唰地扭過頭,不敢相信地看着身後兩人。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秋實,別怪我,你這也太不老實了,居然藏的這麽深,本來還擔心你不好好上課以後遇見危險不好應付,結果你不聲不響考了個總成績第一,讓我們情何以堪。”

伊達航也點點頭:“害我們白白擔心一場,确實該罰。”

上野秋實滿眼震驚,甚至帶上幾分控訴:你們又沒問我!

辯解無用。

兩人全當沒看到,将他控制在位置上。

“等等……”上野秋實臉上帶了點慌亂,掙紮着想要躲開。

然而毫無作用。

“看招!”

松田陣平獰笑着朝他伸出了罪惡之手,萩原研二在一旁助纣為虐。

上野秋實:!!!

一旁圍觀的降谷零抽了抽嘴角,不忍直視的別過臉去。

角落略顯凄慘的笑聲引得班上其他同學側目,到下節課上課鈴響的時候松田陣平才停下自己的‘暴行’,報複性地在上野秋實腦袋上狠狠揉了一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其他人也相繼揉了一把樹懶毛,在第二節課的老師進來之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上野秋實在他們走後啪叽一下趴在自己的書桌上,渾身的毛都被撸炸了,頭發亂糟糟的,連老師進來都沒反應。

不過他差不多已經是慣犯,負責這堂課的老師也只是看了眼就放下手裏的教案。

“上課。”

……

此時的班主任辦公室,鬼冢八藏坐在辦公椅上,從抽屜裏取出一只錄音筆以及一疊文件,文件上方是一封被打開過的信件。

他看向站在辦公桌前的白川,面色發沉。

“白川。”

他叫了白川的名字,白川整個人身體一顫。

“身為警察,未調查出事情真相之前就以一己之私加害受害者,在警察學校給同學送夾着刀片的恐吓信,散布謠言,恐吓威脅,言語诽謗,犯下錯誤後不知反省,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沒有調查出證據前屢次誣陷他人,經過學校決定,對你暫時進行停學處理,你有什麽意見嗎?”

白川臉色一變:“教官,我……”

鬼冢八藏擡起手制止了他的話,手肘放在桌面上,雙手交叉,身體前傾将下巴放在手骨上,眼眸深邃且十分銳利,在背着光的玻璃窗前仿佛裹挾着巨大的壓迫感。

“在你真正了解警察是一份什麽樣的職業之前,學校不會收回處分。”

“你最好也趁這段時間在家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符合一個合格的人民警察,觀察期結束之後,學校會再一次對你進行審核。你們是通過正規考試進入警視廳編制的警察候補,但在你們正式入職之前,身為你們的教官和班主任,我有權利決定你們的去留。”

“警察是份光榮的職業,同樣也是一份危險又辛苦的職業,櫻花徽章不是用來當做裝飾品的,徽章背後飽含的重量沉重到你無法想象。我們是人民的公仆,要時刻謹記保持清醒,不要被私人感情沖昏頭腦,搜尋證據,查明真相,讓犯罪分子得到法律制裁,為無辜受害者表明清白,這才是我們這些人應該做的事。”

“我不管你和上野存在什麽樣的私人恩怨和誤解,上野的性格如何先不說,只要他沒有違反學校紀律,沒有抹黑警察榮譽,學校也不會過問學生之間的私人恩怨。

我這裏收到的舉證是你在學校傳播有關上野的謠言,并在沒有查明事情真相并得到有力證據之前就妄下結論,威脅恐吓自己的同班同學,并且提供了有效證據和證人,經過學校查證基本屬實,只是暫時停學處理,已經是看在你平時表現還算不錯的情況下網看一面的結果。”

白川被鬼冢八藏的一席話說的臉色青白交加,而後漲紅了臉,滿是頹然地垂下肩膀。

“回去收拾東西吧,觀察期三個月,這段時間你也可以好好審視下自己,看看自己是否适合警察這個職業。”

“……是。”

白川垂頭喪氣的離開班主任辦公室,離開前忍不住看了眼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教官,看着對方別在胸口的金色櫻花,心底逐漸升起一點茫然。

……

月考排名的風波經過一天的時間也差不多消停了,上野秋實也因為文化考接近滿分的傲人成績又一次在學生中出了名,再看看平時圍在他身邊的那五個,不少人恍然大悟。

能和優等生做朋友的自然不可能是什麽真的吊車尾。

這家夥之前根本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啊切——!”

在宿舍收拾換洗衣服準備回家的上野秋實冷不丁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又看了眼隔壁房間,合理懷疑是那幾個家夥裏面有人在念叨他的壞話,首當其沖的就是隔壁這個卷毛笨蛋。

降谷零的房間內,收拾完東西後他看了一眼床鋪,坐在床上拿過剛才放在一邊的成績單。

訓練課他基本拿滿了,丢的一些分是審題時沒太注意不小心踩中了陷阱,被扣掉了一點成績。

671……

僅僅只是一分之差讓降谷零心頭梗了一下,捏着成績單的手也忍不住多用了幾分力。

就算不算課外加分,他和秋實之間的差距也不大,如果光是以文化考的總成績來看,是他輸了。

沒想到當初射擊課上随意打賭的一句現在居然成真了。

那只懶洋洋的樹懶還真就和研二說的一樣,把他的年紀第一拿走了。

降谷零抓了抓頭發,“這下可麻煩了啊,等研二想起來應該會被他笑死吧?”

變異樹懶……陣平的直覺有時候還真是……一針見血。

可不就是變異了嗎?文考第一,武考三十七,一般的樹懶可做不到這種的程度,看人待物果然不能只看表面。

降谷零搖頭感嘆,放下手,起身走到書桌前将成績單放回抽屜,在一旁拿過用來搭配衣服的帽子,帶上鑰匙和剛才收拾好要帶回家清洗的衣服出了門。

正準備上樓去找人,結果剛好撞上拎着背包下樓的上野秋實,眉梢一揚,停下腳步。

“秋實。”

上野秋實聞聲停住,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兩人站在一高一低的樓梯上,降谷零朝他伸出拳頭,臉上露出幾分挑釁的笑來。

“這次是我輸了,不過你放心,下次我一定會贏回來。”

上野秋實:……?

“嗯?零,你已經收拾好了嗎?”

諸伏景光從樓梯轉角下來,看到站在階梯上的兩人,走到上野秋實身邊有些驚訝的問:“你們在這兒幹嘛呢?”

“本來打算去叫你的,看到秋實剛好下來,就和他說了兩句。”

諸伏景光看着他的表情,眉尾輕揚,語調調侃:“确定只是說了兩句?不是發戰帖?”

降谷零:……

你不都聽到了嗎,幹嘛還問?

他有些無語的看了對方一眼,諸伏景光臉上挂着揶揄的笑,而後看向上野秋實:“秋實,發什麽呆呢?”

通過對話終于反應過來這人是誰的上野秋實:……▼▼

你沒事兒在學校戴什麽帽子啊!

“對了,我們明天幾點去你家比較好?”

聽到他的話,上野秋實回過神來,略帶心虛的回道:“都可以,我爸媽一整天都在家。”

“那就中午吧,太早過去好像有點不太禮貌。”

諸伏景光走下樓梯,一邊思索明天要帶什麽禮物過去。

降谷零瞥了眼上野秋實,眼底帶着幾分微妙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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