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隔天一早……應該說臨近中午,差不多十點半左右,腦袋都快炸掉的上野秋實捂着頭一臉痛苦的睜開眼睛。
頭疼,眼睛也不舒服,上野秋實眉頭緊皺,撐着床渾渾噩噩的坐起身,忽然感覺手底下的觸感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太對。茫然的低下頭,進入視野的卻是一片蜜色的胸膛。
上野秋實:……?
酒後思維卡頓的後遺症讓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很茫然地看着睡在自己旁邊四仰八叉只穿了一條褲衩子的男人。
窗外天色正好,陽光明媚,溫暖的日照光從落地窗外投進來,照在床上,那人不堪困擾地皺起眉,擡起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腦袋上金色的發絲在陽光照映下像是散發着微光一樣。
上野秋實眨巴眨巴眼,盯着那頭顯眼的頭發看了一陣,忽然瞪大雙眼,唰一下縮到牆角,一臉驚恐地望着對方。
等等等等,現在是什麽情況!他為什麽會和這家夥睡在一起!!
在這一瞬間上野秋實的腦子轉得前所未有的快,忍着劇烈的頭疼不停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然而腦子被酒精過度侵蝕,現在腦子裏跟一團漿糊似的啥也想不起來,就記得他昨天好像喝醉酒後面直接斷片了,那之後發生了什麽完全不知道。
救……救命……
上野秋實張着嘴無聲抽了口冷氣,捏緊手指試圖冷靜分析現在的情況。
……分析不出來,所以說他為什麽會和同學睡在同一張床上對方還接近裸體啊!!
上野秋實按着抽痛的太陽穴,情緒起伏太大他現在腦子真的快炸掉了,帶了一晚上的隐形眼鏡現在特別不舒服,喉嚨也幹的要死,整個人難受的要命。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響動,似乎是有人拿着鑰匙開門。
開門又關門的聲音傳過來,上野秋實心頭一跳,頭皮瞬間炸了,現在這個情況怎麽都不适合見人吧!萬一是對方的女朋友或者家裏人,他要怎麽和人解釋!
上野秋實倒抽一口冷氣,着急忙慌的想從床上下來,結果越慌越亂,起身太猛腦子像被針紮似的傳來一陣劇烈疼痛,眼前一黑,左腳絆着右腳就往前面撲了出去。
提着一袋子剛從超市買來的食材,剛走進房間就看到上野秋實正從床上摔下來,諸伏景光瞳孔一縮,丢下手裏的東西一個跨步迅速跑過去将人接住。
撲通一聲,兩個人重重地倒在地上。
“嘶——”一個成年男性的重量撞下來,墊在下面的諸伏景光不住抽了口冷氣,胸口被撞的有些悶痛,但是看着一臉茫然眼神呆滞,好像沒回過神來的上野秋實,臉上不禁挂起無奈。
“你這是要去做什麽?怎麽也不小心一點?”
聽到他的聲音,上野秋實眨巴眨巴眼,盯着人看了幾秒才把人認出來,幾乎下意識的開口解釋:“你別誤會,我們什麽都沒做!”
“嗯?”
諸伏景光愣了一秒,餘光看到床上幾乎不着寸縷的幼馴染,嘴角一抽。
又看看神情有些慌亂的上野秋實,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按着額頭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上野秋實:???
“……抱歉。”諸伏景光別過臉抵着嘴巴輕咳兩聲,止住笑後帶着滿眼笑意揉了把上野秋實睡得亂糟糟的頭發:“有時候真好奇你腦子都裝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看上野秋實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諸伏景光好笑道:“你昨天喝醉睡得太死,我們也不知道你家的地址,我和零就把你帶到他的公寓來了。”
那為什麽只穿了一條內褲!
“嘛……”接收到上野秋實眼底的質問,諸伏景光摸了摸鼻子:“零晚上睡覺不太喜歡穿衣服,我昨天走的時候忘記提醒他了,其實還好,至少不是全裸。”不然這人估計得更慌了。
光是想想那個畫面諸伏景光心裏就笑得不行。已經能想象到對方剛起床的時候看到零的樣子是什麽反應了。
聽他解釋完,上野秋實心裏狠狠松了口氣。緊張慌亂的情緒一緩和下來,他整個人都焉兒了,渾身沒力氣似地又一次撞在諸伏景光身上,額頭抵着肩膀。
“?怎麽了?”諸伏景光拍了拍他的肩,關心的問了一句。
上野秋實閉着眼睛嘟囔了一句:“頭疼,腦子快炸了。”
諸伏景光啞然。醉酒後遺症,很正常,他這會兒過來也是想說幫這兩人煮點醒酒湯,就是沒想到過來後會這麽好笑。
不過也确實讓人誤會。
諸伏景光看向床,正好降谷零被動靜吵醒,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從床上起身,朦胧的視野恢複正常後他看到在床邊地板上抱着的兩人,動作頓住,眼睛慢慢張大,放下手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能告訴我你們在幹什麽嗎?一大早就這麽親熱?這裏好像是我家吧?”
諸伏景光嘴角一扯,都不知道要怎麽吐槽。
這家夥以為是因為誰才會變成這樣的?
見他們不說話,降谷零挑挑眉,伸了個懶腰,嘴裏嘶了一聲,按住有些脹痛的太陽穴。
“奇怪,昨天明明沒喝多少,怎麽感覺有點頭疼?是太久沒喝了嗎?”
聽到他的自言自語,諸伏景光心裏一陣好笑,拍拍上野秋實的肩膀:“秋實,我給你帶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你和零先去洗漱,我去幫你們弄點醒酒湯。”
上野秋實反應有點遲鈍,過了幾秒才慢吞吞的哦了聲,坐直後沒幾秒又焉噠噠的趴在身後床沿上。
諸伏景光撐着膝蓋從地上起身,走到入戶前面不遠的地板上,将散落一地的食材和洗漱用品撿起來。
降谷零也從床上下來,看上野秋實一副完全沒了精氣神的樣子,蹲下身好笑的問了一句:“秋實,你還好吧?”
上野秋實腦袋動了動,幅度很小地搖搖頭。
不太行,頭痛的快死掉了。
“你這酒量是真不行啊。”降谷零搖頭感嘆,起身到隔斷的臺面上拿過水壺和杯子,倒了兩杯涼白開,又回來遞給上野秋實一杯。
“先喝點水,實在不行你再躺會兒。”
上野秋實瞥了眼,接過水杯道了聲謝謝。
“你們吃什麽?”諸伏景光從廚房探出頭來問,“我買了咖喱的材料,還有一些牛肉和洋蔥,我看廚房有意大利面,吃咖喱飯還是吃意大利面?”
降谷零摸了摸肚子。一覺醒來肚子空蕩蕩的,這會兒已經在鬧了。
“飯吧,有點餓。”
“秋實呢?”
“都可以。”上野秋實虛弱的應聲。諸伏景光見狀,問降谷零:“你家裏的止痛藥還有嗎?”
“好像還有,我找找。”
降谷零起身準備去找,諸伏景光看他那樣子,忍不住扶額。
“你就不能先去找件衣服穿上嗎?”
降谷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邊的上野秋實,抓着頭發先去衣櫃找了套衣服換上,随後走到電視櫃前面蹲下身拉開抽屜在裏面翻找,拿出止痛藥走回來取出藥丸放到上野秋實手裏。
上野秋實道了聲謝,把藥丸放進嘴裏又灌了小半杯水,整個人沒精打采的。
“你要不再休息會兒吧。”降谷零看他這樣搖頭,走進洗手間刷牙洗臉。
上野秋實緩了一會兒,大概是藥效起來了,沒有之前疼的厲害,撐着床搖搖晃晃站起來,按着額頭走到廚房門口。
“要幫忙嗎?”
諸伏景光轉過頭,看他聳拉着眼皮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搖頭拒絕。
“不用,地方不大,兩個人太擠了,你還是先去刷牙洗臉吧,牙刷在餐桌上的塑料袋裏面。”
上野秋實慢吞吞的哦了一聲,又慢吞吞地挪動腳步走到餐桌前。
這下看起來更像樹懶了。
諸伏景光看着他的動作又是一陣好笑。
等他們收拾完,飯也差不多做好了,剛好是吃午飯的點。
三人圍在餐桌上吃飯,這還是上野秋實第一次在別人家裏吃飯,還是和自己的同學,感覺怪奇妙的。
止痛藥下去,又喝了醒酒湯,頭疼差不多緩解了,上野秋實才感覺自己總算是活過來了,但還是沒什麽精神,看起來胃口也不怎麽好。
降谷零看他這樣子就很無語。
“你昨天折騰到大半夜把我折騰的夠嗆我都沒說什麽,現在怎麽感覺你才是最累的那個?”
上野秋實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唇:“抱歉。”
諸伏景光稍顯奇怪地看向降谷零:“秋實昨天不是很老實?怎麽折騰你了?”
降谷零翻了個白眼:“你走沒多久這家夥就開始鬧騰了,折騰到淩晨一點,還吐了我一身,害我大晚上又是洗衣服又是洗澡拖地的,結果他倒好,鬧完就睡死過去一點反應沒有。”
諸伏景光聞言,不由有些忍俊不禁地看向上野秋實。
上野秋實低下頭沒說話,耳根一陣發燙,心裏滿是抑制不住的窘意。
下次再也不喝酒了!!▼皿▼
吃過飯又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諸伏景光就打算回去了。
下周月考,得回去看看複習資料。
上野秋實也沒打算繼續留下來,幫忙收拾了下垃圾和諸伏景光一起離開,兩人在車站前分開。
回到家,上野媽媽正在家裏跟着電視上的瑜伽教練一起練瑜伽,聽到開門的聲音走出來一看,看到自家兒子回來,臉上多出幾分訝異。
“小秋?我還以為你這個星期不回來呢?”
上野秋實撇撇嘴,像霜打的茄子一樣一臉焉噠噠的表情,比平時看起來還要頹廢多了。
“這是怎麽了?”上野媽媽走上前關心的問了一句,還擡起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身體不舒服?還是在學校受委屈了?”
上野秋實搖搖頭,問她:“爸爸呢?還沒回來?”
“爸爸要下午才回來呢,吃過午飯了嗎?”
“在同學那裏吃過了。”上野秋實點頭,又擡手揉了揉太陽穴,和媽媽說:“媽媽,我有點不舒服,昨天和同學出去喝酒喝多了,上去睡會兒,爸爸回來記得叫我,我有事想找他。”
聽他昨天是和同學出去聚餐,上野媽媽看上去開心了不少,“嗯,你去休息吧,爸爸回來我跟他說。”
她推着上野秋實到樓梯口,又笑眯眯地朝他揮揮手。
上野秋實看了眼自家滿臉寫着孩子終于長大了的媽媽,撇了下嘴,慢吞吞地上樓回到自己房間。
上去後他倒也沒第一時間就趴在床上休息,在衣櫃裏找了套換洗的衣服像老人走路一樣慢慢挪到淋浴室,取下戴了一天一夜的隐形眼鏡,滴了眼藥水,洗了個澡,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擦幹頭發回到房間,坐在書桌前從抽屜裏抽出一個本子。
望着本子上的空白頁看了半晌,上野秋實幽幽嘆了口氣。
不行,還是提不起勁,要是把其他的訓練課強度也提上來,不用想都知道一天得累成什麽樣。
不然這次月考努力一點?
上野秋實坐在椅子上很認真的思考,要是月考成績在中等偏上的話,那些家夥也沒話說了吧?
他一個未來的鄉下警察,技能點夠用就行,把自己弄成六邊形戰士幹嘛?怪累人的。
等下午老爸回來讓他幫忙看看算了。
坐下不到幾分鐘,上野秋實便将拿出來的本子重新塞回抽屜裏,趴到床上蹭了蹭柔軟蓬松帶着一股清香的枕頭,放松地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
周一回到學校,結束完晨練的第一堂課開始,鬼冢教官也不啰嗦,直接宣布考試。
文化課是卷面考試,包括刑法、安全法在內的好幾門課程。考了一整天,第二天是訓練課程的測試,這個就需要實際操作了。
月考整整兩天,第一天全是書面考試寫的人頭昏腦漲,第二天訓練測試下來又把人累得精疲力盡,可謂是身心都受到了重創。
賣力了一回,結束完訓練考第二天上野秋實整個人看起來更沒精神了,像是随時随地都能睡過去一樣,心不在焉的,連吃飯都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這家夥晚上到底是去幹嗎了?”松田陣平忍不住開口,“怎麽看着像是被女鬼吸了精氣一樣。”
他的話剛說完,餐桌上就一陣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上野秋實:……
“咳咳咳。”萩原研二被嗆到了,緩了好一會兒才止住咳嗽,朝着松田陣平抱怨:“別在別人吃飯的時候說這種恐怖的話啊,小陣平。”
第一時間抱走自己餐盤的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hagi,你好髒啊。”
這都是誰的錯啊!
萩原研二被他氣笑了,拿過一旁的水杯猛地灌上一大口勉強壓下火氣。
諸伏景光摸着自己的脖子,從旁邊拿過紙巾擦了擦嘴,看向上野秋實。
上野秋實不停打着哈欠,看起來眼皮都要黏在一塊了,面前的早飯都沒吃幾口,他忍不住問:“秋實,你還好吧,身體不舒服嗎?怎麽吃這麽少?”
上野秋實搖搖頭。
“沒事,就是沒什麽胃口。”
“擔心月考?”降谷零挑眉問他,上野秋實再次搖頭。月考應該沒什麽問題。
他想了想,像是做下了什麽重要決定一樣,語氣帶着些許遲疑:“你們周末有時間嗎?”
“嗯?”其他人一起看了過來。難得他會開口問這種問題,一時間都有些好奇他要做什麽。
“我這個星期好像沒什麽安排,你們呢?”萩原研二問,其他人搖搖頭:“好像沒什麽事。”
萩原研二又回頭看向身旁的上野秋實,問他:“是有什麽事情嗎,小秋實?”
上野秋實撓了下臉,抿着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開口:“我爸這周六有假期,我媽說想請你們來家裏吃飯。”
他看了眼目露驚訝的幾人,又垂下目光,手指捏着筷子有一下沒一下戳着盤中沒吃幾口的早飯,視線游離着,聲音顯得有些不太自然,還很微弱:“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幾人對視一眼,驀地笑了。
“我還以為什麽事兒呢。”松田陣平撐着臉頰笑他:“就這個你有必要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嗎?總不能還害羞了吧?”
上野秋實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萩原研二從旁邊伸出胳膊,一把摟住上野秋實的脖子,很是興奮的表示:“小秋實的媽媽特地邀請嗎?那肯定要去啊!”
“小秋實你放心,就算他們不去我也一定會到的!”
上野秋實盯着他寫滿激動的臉認真看了幾秒,慢慢眯起眼睛。
有殺氣!
萩原研二默默收回手和表情,弱弱的聲明:“我發誓我真的沒打什麽壞主意。”
“不信你看我純潔友善真摯誠懇的眼睛。”萩原研二将兩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分開放在自己的眼皮和眼睑上,賣力的睜大眼睛眨了眨。
上野秋實:▼ヘ▼哼。
坐在對面的人看他們這番互動笑得不行,諸伏景光揉着臉問:“阿姨怎麽會突然想到邀請我們做客?時間肯定是有的,就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
上野秋實搖搖頭,垂下眼簾一臉沒精神的樣:“我媽說想感謝你們最近時間一直照顧我,所以趁我爸休假那天讓他做點拿手的料理好好招待。”
“阿姨這也太客氣了。”衆人有些啞然,不過既然對方有這份心意,又是長輩的邀請,拒絕就顯得有點不太懂事了,何況他們那天确實沒什麽事情。
看他們同意邀請,上野秋實心裏默默松了口氣,想起老媽昨天的念叨,眼底閃過一點郁悶。
人際交往……真的好麻煩啊。
吃完飯還有點時間,幾人一邊前往下節課的教室,一邊閑聊。
身為班長,伊達航還是很關心小夥伴們的成績,開口問道:“這次月考你們準備的怎麽樣?感覺能拿多少分?”
松田陣平抱着後腦勺懶洋洋的開口:“及格肯定沒問題,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我應該也還行吧?該複習的都複習了。”萩原研二接過話,看向旁邊:“不過零應該又是年紀第一吧?這下來搶你的部門估計更多了,做好心理準備沒?”
降谷零笑着搖頭,“成績還沒出來呢,現在說這些太早了。”
不過畢業後要去哪他早就計劃好了,也沒考慮過要去別的地方任職。
“不愧是新生代表,真是從容不迫啊。”
萩原研二搖頭感嘆,又問另一個:“景光呢?”
他回頭一看,發現諸伏景光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來了,一臉沉思。
其他人注意到也跟着停下,疑惑的看着他。
“怎麽了?”
諸伏景光表情有些微妙地看了看降谷零,又看了看上野秋實,最後将視線落在萩原研二身上。
萩原研二:?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諸伏景光開了個頭,說到一半又忽然頓住,又看了眼上野秋實,心裏搖頭。
算了。
“沒什麽,去上課吧。”
一行人滿頭問號,不知道他在搞什麽,不過見他不說,也沒追問下去。
萩原研二将手搭在上野秋實肩膀上,笑眯眯的湊過去:“小秋實,你呢?考試感覺怎麽樣?成績如何?”
上野秋實眨眨眼,慢吞吞地吐出一個疑問句。
“還行吧?”
周末在家的時候他找老爹提了些意見又開了小竈,總成績偏上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松田陣平也來湊了個熱鬧,笑得不懷好意極了:“我晚上睡覺帶耳罩,你要是考砸了晚上想哭也沒事,不用擔心,我聽不見。”
上野秋實:▼-▼
萩原研二一臉好笑的推他:“我怎麽不知道你晚上睡覺有帶耳罩的習慣?”
“最近剛有的,這不是給笨蛋樹懶留點面子嘛~”
松田陣平笑嘻嘻的躲開,還對上野秋實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壞笑。
上野秋實:……
他心裏輕哼一聲,不和笨蛋卷毛計較。
“小秋實,你別聽他的。”萩原研二拍拍他的肩,貼心的安慰:“沒事,就算成績不好也沒關系,下次再考就是了,我們陪你一起。”
上野秋實停下腳步,目光幽幽地看向他。
萩原研二歪頭疑惑,眼底裹挾着濃烈的笑意。
其實以上野秋實平時的表現來說,他雖然經常摸魚,但每科成績都保持在及格線上,及格肯定是沒問題的,就是會排名多少的問題,但這不妨礙他們現在逗得起勁,要是能讓這人平時也認真點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明明還能做的更好,偏偏一到及格線就不動彈了,讓人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望着對方的表情,上野秋實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忽然有點氣。他又盯着對方看了幾秒,最後默默收回視線。
小看人……哼▼ヘ▼
……
考試成績需要統計,文化課和訓練課也要分開計算,還要進行年紀排名,所以最後排名表是周五早上放出來的,貼在食堂外面的公告欄上,在同期年紀中排名多少一目了然。
晨練結束,惦記自己成績的學生們就一窩蜂的沖向食堂,吃早飯之前先去公告欄看一眼成績。
上野秋實打着哈欠慢吞吞地跟在幾人身後,其他幾人的成績一直不錯,也不慌,慢慢悠悠的走過去,剛到附近,就發現周圍人看他們這行人的表情有點奇怪,見他們過來還主動讓了位置。
松田陣平挑了下眉,也不客氣,順着人群讓出來的道一馬當先來到公告欄前面。
随便掃了眼榜首的位置就開始找自己的名字,反正大差不差肯定是零那家夥,剛這麽想完,他忽然愣住,猛地擡頭重新看向左上方排名第一那一欄上剛才被自己一掃而過的名字,徹底看清楚後嘴巴慢慢張大,喃喃地念出聲。
“上野……秋……實???”
剛靠近公告欄附近就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還是一種很奇怪的音調,上野秋實眨眨眼,疑惑地歪了下腦袋。
?什麽怪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