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被打了(倒V開始)
被打了(倒V開始)
第二十六章
今天,牧元帥在一群人的圍繞下,施施然地走在穆氏集團新式飛機試航首發日的紅色地毯上。
地毯足足有一百多米遠,牧元帥在衆人炙熱地目光下,只好硬着頭皮,還要面帶從容不怕的優雅氣質,他心裏暗暗地想,每天都這樣,還真的有點累。
可累歸累,他到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這是他第一次接觸試航,聽說要進入操控臺,按上那代表歷史性的一刻,想想還是很熱血澎湃,帶着翺翔天空的自豪感。
如果能親自試航那新式飛機就更好了,可他在幹提出這個意見之後,被所有人給堅硬地否決了,倒不是看不起他,而是怕出一絲一毫地意外。這被擁護着的感覺,他一天比一天感受到的更熱烈,而這感覺依舊在持續着。
走進操控臺的時候,平日裏幕後的工作者們嚴謹地排成兩列,看向牧元帥的神色恭敬且肅然。
他們都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年輕的老板,在穆淵才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駕駛私人飛機從國家的最北端飛往最南端,而在他接手航空公司之後,第一年裏,公司裏的客機多了一倍。
這次更是購入了最新式大型客機,揮揮手就是十架,在這些專業的技術員眼中,活生生的都是好寶貝般的愛不釋手。
負責人上前,神色自豪地說道: “老板,試航已經準備完畢。”
“好。”牧元帥言簡意赅地點頭,目光深邃地看向操控臺外的藍湛地天空,以及空曠到看不見邊際的飛機場。數十架飛機整列排放,而在最中間的飛機跑道上,一架龐大的家夥靜悄悄地待命着。
只要他按上那紅扭,這飛機就要起航升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地朝着前方走去,看起來,很隆重,又神聖。
……
試航結束,夜色降臨,穆氏老宅辦起了慶功宴。
牧元帥手捏着高腳杯來回輕晃,裏面的香槟搖搖晃晃地,愈要偷溜出來,又堪堪被鎖住,他正玩得不亦樂乎地時候,一個張揚地身影落到他的視線裏,正朝着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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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叫何瑾天,是這本小說裏的男二,十足的纨绔子弟,但財大氣粗,家裏的底蘊一點不屬于穆家,可以說在京都裏能跟穆家打成平手,雖然他平時風流倜傥不務正業,可卻也是個狠角色。
本來與穆淵是好朋友,後因為……牧元帥微沉了下眸子,視線淡淡地落在何瑾天的身上,因為林曉曦父親有那樣的下場,何家可算是做了很大的貢獻,與王逸芃那厮,可不在一個境界上。
“今天穆家可是好大風采,看都把我給吹來了。”
何瑾天笑得燦爛,眼裏那絲絲繞繞地笑意如毒蛇一樣地噴出毒液,刺瞎人的眼。
牧元帥微扯嘴角,并不想跟他多BB,他目光落到二樓下方的大廳上,看着那王逸芃跟一群年輕人談笑風生,突然想起上次在咖啡店間到端木沅,端木沅給他做了被卡布奇諾,那味道至今缭繞在嘴邊,有點想再喝一杯了。
“你還是老樣子,陰沉沉的跟全世界都欠了你一百億似的。”牧元帥如此的無趣,他也不在意,反而湊近了一些,端着地酒杯輕輕地與牧元帥地酒杯“叮”地碰了一下,又潇灑地微仰頭抿上一口,發出了一聲啧啧地滿足聲。
小說裏,牧元帥看到何瑾天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離我遠點。”
這次,他也沒有任何地意外,嫌棄地看了一眼手裏的酒杯,對着他冷漠地啓口: “離我遠點。”接着手中的就被落到了服務員手中的托盤上,從服務員手中的托盤上又重新地拿了一杯新的。
做完這些動作,他再也不看對方一眼,朝着二樓下方的樓梯走去。
何瑾天深深地看着他的包裹在白色襯衣的寬肩窄腰的性感背影,心裏覺得穆淵有些不太一樣,心裏不由地微微挑起了更大的興趣。
他這個小時候的玩伴,怎麽地挺有趣的。
随着牧元帥的腳步,何瑾天跟着他來到老宅外面花園上,與大廳裏那俊男靓女的養眼場景不同,外面靜悄悄ID,在昏黃色的燈光下,周圍的景物溫馨而柔順,更加讓人親近。
牧元帥心情并不太好,他翻出手機打開微信,看着置頂位置的某個人的頭像,久久沒有改變姿勢,這個家夥,又在幹什麽呢
“看什麽竟然讓你看到發呆的樣子”
一個戲谑地聲音從背後想起來,跟着一起響起來的還有他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牧元帥從椅子上站起來,回過頭看着跟上來的何瑾天,一時半會不知道要說什麽。
這個家夥深井冰呀!
竟然跟着他到花園裏幹嘛,難道要上演什麽兩大強大英俊青年之間的無火硝煙還能不能再中二一點。
牧元帥輕吐呼吸,不可置否地冷笑道: “你這是想做什麽”
“穆淵你從十年前開始就一直對我有所誤會,我想了這麽多年,總是沒有想到一個好的理由,可是你又不告訴我,真的很傷腦筋呢。”何瑾天吊兒郎當地坐到剛才牧元帥坐的位置,翹着二郎腿笑着話說。
突然地感嘆道, “你連王逸芃這樣的二世主都願意親近,怎麽地就不親近親近我呀。”
“呵,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倆感情有多深,深到什麽地步,何瑾天,這裏沒有外人,不用在這樣做戲,你不惡心我倒是惡心得很。”
牧元帥收回手機,居高臨下地望着他,冷冷地笑了起來。
何瑾天有那麽一瞬間發了下呆,不可否認,他覺得自己長得很帥,但是跟穆淵比起來,他還是差了那麽一點點,別說是笑着的穆淵,就算是冷面的穆淵,都那麽好看。
他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為啥,總覺得有股不一樣的感情在心底深處紮根發芽了。
“你還是在怪我,怪我當年沒有出手,可是我又能做什麽,我什麽都做不了。”他聳了聳肩,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牧元帥知道他在說什麽,可是他直冷冷地看着他,并沒又開口。
他可還記得,穆淵在面對何瑾天的時候,一直都是這幅氣到淡定的表情。
“你沒資格在我面前提當年的事情,你還以為我是當年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何瑾天,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說罷,牧元帥一刻也不想留在這裏了,倒不是因為何瑾天,而是再留着,他都不知道要跟何瑾天說啥。
沉默不言沉默不言可這到底不是他的性格呀,他就忍不住喜歡說話呀。
剛走進大廳,就別一個老管家模樣的人截胡在樓梯口上,這個人是老太爺的助理,年紀不小,但喜歡穿筆直的黑色燕尾服,脖頸處系着一絲不茍的蝴蝶領結,神情倨傲,跟老太爺如出一撇。
不過他看向牧元帥的時候,眼底那抹慈祥,牧元帥是每看一次都頭皮發麻。
果不其然,他贊嘆道: “少爺你今天真的太厲害了,雖然我沒有親自看到,但是看紀錄片就覺得十分隆重,老爺看到了也很是滿意,所以請你去書房一趟。”
牧元帥無奈點頭,本想偷溜走的,看來是沒機會了。
他來到三樓最裏面的一間房間停下,扣了扣門之後,推開進去。
穆淵其實長得跟老爺子很像,不是說外貌,而是說他那做事風格,跟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一樣狠厲,下手從來不留情,更不會給敵人機會。
此時他穿着一聲黑色的唐裝,手中拄着一個拐杖,面前的熱水壺燒着開始,旁邊放着茶具,上面飄着袅袅地茶香氣息。牧元帥嗅了嗅鼻子,淡定從容地坐到老爺子對面。
“老爺子你叫我過來是有什麽事嗎”他開門見山地問,一點都不含蓄。
老爺子動了動微阖的眼皮子,肅穆地臉色爬着歲月的皺紋,看起來還是那麽的嚴肅不可親近, “你小子倒是留了一手,先斬後奏是玩得越來越娴熟了。”
牧元帥捏了捏手指,假裝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說: “如果不這樣,我怕老爺子你不答應,那可就麻煩了。”
“哼!”
老爺子冷哼一聲,重重地跺了下香檀木拐杖, “如今你翅膀這麽硬,我哪裏敢找你麻煩。”
牧元帥微微一笑,并不插話,老爺子也知道他不會說什麽,将話題轉移到今天的試航上, “你這次選的,不錯。”
這話說的,自然是那十架新式飛機買的值。
牧元帥也覺得值,要不然也不會買下來,他點了點頭, “這次的宣傳也會不一樣,多一點心意,讓大家都注意到才行。”
“你着急什麽,賀家丫頭不是很做什麽明星嗎,讓她做這一季度的代言人。”
牧元帥: “……”
以為是來教訓他的,沒想到比他想的還要嚴重,竟然是來逼婚的。
老爺子見他臉色微變,心裏頓時不高興起來,呵斥道: “你都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結婚了,我看那賀家丫頭就不錯,人家跟我們穆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牧元帥木然地點了點頭,心裏一片苦楚, “那個賀家丫頭”說的正是這本書裏的女二,在外人面前表現得溫柔小羔羊,實際是毒蠍女子,做起毒辣的事情來那可算是一樹比一樹高,是牧元帥這種緩過臉的。
“你別不說話,要不然我當你是默認了。”此話一出來,牧元帥立即大喊一聲“我有女朋友了!”
“我有喜歡的人了。”
牧元帥硬生生地說出口,不等老爺子作甚反應,他從座位上站起來,淡淡說道, “希望你也不要給我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賀家那女人我可以讓她當這一季的代言人,但是她絕對不可能成為我的女人。”
“你……這臭小子……”老爺子氣鼓鼓地跺了跺拐杖,但牧元帥已經灑脫地離開了書房。
“老板,我們要去哪裏呀”
勞斯萊斯幻影裏,駕駛座上的王蠻問牧元帥。
牧元帥盯着外面的風景看,一時不知道要去哪裏散心,只随口說了句讓王蠻随意逛。
這個随意逛是真的随意逛,可勞斯萊斯幻影實在是太耀眼了,只要有人的地方都會朝着他喜歡的方向看,硬生生地破壞了外面的美景。
他嘆息地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看來他得盡快地跟林曉曦回合了,雖然他對林曉曦只處在于好奇之中,但林曉曦看着明顯就比那什麽賀家丫頭看着好,心腸也好……
牧元帥思緒飄到外面,接着就在大街上看到了一個人——端木沅
只見端木沅穿着樸素的T恤衫跟簡約的直筒褲,手裏還提着一袋水果,朝着一個陰暗的角落裏走去,他示意王蠻停車,打開車門跟上去。
端木沅步伐不緊不慢,但人卻朝着更暗的巷口走去,走在漆黑小道上的感覺是那麽的熟悉。
牧元帥下意識地想起了自己租的那地方,就是在即為偏僻的地方,雖然房租便宜,但上下班是真的累。
那麽端木沅這是要去哪裏呢
牧元帥咽了咽口水,想要上前跑去打招呼,但是鬼使神差地,想看看端木沅到底要去哪裏。
跟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鐘的路程,端木沅突然朝着一個巷口拐去,牧元帥眼睛一亮,趕忙跟上去,在走到巷口地時候,突然眼前一片黑,一個黑影朝着他砸過來。
“啊!”
緊接着,牧元帥只感覺鼻梁痛到發脹,一股熱流從鼻子裏滲出來,牧元帥痛苦地捂住鼻子,聞着充斥鼻息的血腥味,不用猜都知道是什麽。
“阿淵!”
跟着驚呼的,還有端木沅的聲音,他看着鮮紅的血從牧元帥的手指間滲出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的心在下一秒急促地跳動起來,緊蹙着眉頭盯着自己的手,不知該如何解釋。
沒有絲毫解釋的端木沅立即拿出随身帶着的紙巾,掏出一張放在手心,将牧元帥的頭微擡起來,紙巾擦拭着不斷溢出來的鼻血,心裏疼到發不出聲音來。
他剛剛突然發現有人在後面跟蹤他,以為是什麽阿貓阿狗,就想教訓一下,結果手剎不住力,這一拳砸出去的力道有多大他是知道的,他現在只求穆淵的鼻梁夠堅強,不要斷!
要不然他……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心裏雖然緊張,但他的動作卻從容不迫地溫柔,牧元帥愣愣地看着他擦拭着,鼻梁抽痛到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眼角一片濕潤,不用想都知道,那一拳砸到自己的面門上得多大,生理性眼淚嘩啦啦地流不停。
感受到他那哀怨的眼神,端木沅頓了頓手指,自責道: “抱歉阿淵,我不知道剛才那個人是你。”
不能說話的牧元帥: “……”所以你特麽地就這樣砸下來!!!!
一團紙巾塞入到鼻子裏的時候,牧元帥才覺得那股流不停的血才緩住了,他摸了一下腫起來的鼻梁,想着要不要去醫院呀。
可這模樣去醫院,明天得上頭條呀,标題他都想好了【著名企業家穆某血跡斑斑到醫院,揭露不為人知的陰謀】
牧元帥有點煩躁地扯了扯頭發,感受着痛楚還不消,嗡嗡地悶聲道: “你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了,才出手這麽狠。”
無無奈地看着胸前被濺到的幾滴血漬,還有手心裏那濃郁的血腥味,牧元帥有點非常不适應,急需洗手。
端木沅面色陰沉,不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氣還是在更加生自己的氣,在牧元帥說出這話的時候,緊了緊握着的一袋水果的拳頭,沉聲道: “以後再也不要做這種事情了,若是我再……”若是他再不小心打到了,他會連後悔都來不及的。
“算了算了,你也不要在意。”牧元帥看他自責到不像話的模樣,知道自己跟在別人尾巴後面也有錯, “嘶,不過有沒有水呀,我想洗手。”
端木沅盯着他的手良久,遲遲不說話。
過了片刻,端木沅手裏提着兩瓶礦泉水跟一些藥物回來,擰開其中一瓶,倒在牧元帥的手心裏,牧元帥雙手拼命地錯了錯,搓了整整一大瓶礦泉水才将手上的血跡洗掉。
接着,一條白淨的濕紙巾遞到他的面前,牧元帥擡頭看去,就看到背着微弱路燈的端木沅那明亮耀眼的眸子,但看不出啥情緒。
牧元帥遲疑地說出了心裏話: “我看不到。”
這話像是個開關一樣,端木沅下一刻突然更近了一分,兩人面對面的,只有十幾公分的距離,這時,牧元帥終于看清了對方的神色。
他動作溫柔,神色專注,一絲不茍又緊張地模樣,像極了愛情
呸呸呸,像極了在擦拭無價珍寶。
牧元帥被自己的形容給羞紅了臉,以“無價珍寶”來形容自己,真的好不要臉。
整整擦拭了好幾分鐘,端木沅将那白淨的濕紙巾擦成了粉紅色。
他将變成粉紅色的濕巾放到垃圾袋裏,又抽出幹淨的一張來,認真地給自己擦拭了一遍。
不知為何,明明是對方打傷了自己,但牧元帥有一種想要靠近對方的錯覺,還一點都不責怪對方,簡直見了鬼了。
他忘卻了自己的鼻子還傷着,下意識地擡手要去摸他,端木沅手疾眼快地握住他的手腕,止住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等下你碰到了又喊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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