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應尤篇
應尤篇
姜塵清趕忙錯身躲過他的懷,淡淡清香只存于片刻,很快轉瞬即逝。
一炷香燃盡,其實勝負已分曉,全勝時期的沈長錦強的可怕,他對姜塵清根本沒全力,肯定已經認出了他。姜塵清想也是,畢竟二人之間還連接着賜福,從還沒上場的那刻,估計早已将他看透。
收回鞭,姜塵清不再看他,轉身離去。
沈長錦沒追他,也沒留他,想來還在為那天生氣。
日暮已至,賽場上的人走了個幹淨,作為邀請人,應尤自然是為他們準備好了上等客棧。
姜塵清在回房時,收到了一張白紙,白紙上面寫着幾個黑字。
來十二房。視線往下移,所落的署名是楚雲舟。
姜塵清看過他的字樣,故也熟悉,見就是楚雲舟的筆跡,收好白紙便上了一層。
十二房內,燈火通明。姜塵清只是輕輕一推門,門就開了,他左腳剛踏進,燈火立即熄滅了,視線忽然漆黑。黑暗中,一只強有勁的手拉住他,門一關上,姜塵清被抵在門上。
還沒來得及出聲,唇已被堵住,他嗚哼幾下,想要掙開卻被牢牢困在狹小的環境。
對方親的十分急不可耐且熱烈,姜塵清好似被燙到了,不斷的往後縮。
見他如此不配合,沈長錦一只手放在他的後腦,逼迫他仰起頭熱烈接受。
空氣逐漸稀薄,呼吸逐漸不穩,姜塵清使了莫大的力氣才将他推開。黑暗中只能感受到對方熾熱的眼神,他面色紅潤到不行,一下又一下急喘着氣,連身子都軟了幾分。
再待下去怕是會入虎口,姜塵清只當他發瘋,挪步要擺脫。
這時,沈長錦卻說話了:“師尊,從一開始不是就知道寫信的人是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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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塵清頓住腳步,他內心潛在意識确實是知道的,但還是做出了行動。
“你好好冷靜一下。”
不是沈長錦需要冷靜,是他需要冷靜。姜塵清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念沈長錦總念的慌,他的一颦一笑,一舉一動,總是在夜間循環回憶。
故才會來見他,甚至是期待....見他。
沈長錦大步上前摟住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脖頸處,聲音黏膩,“師尊,真的不可以嗎?”
穿過耳朵的聲線仿佛電流般,激的姜塵清渾身顫動。
感受到懷中人有了變化,沈長錦十分親昵的吻過他的脖子,繼而轉向他的臉頰,輕輕一親,依舊是黏膩的聲線,“師尊,你可真要了我的命。”
背上如同個燙板,姜塵清一時想到了風神紀說過的話,在他心目中,是不可動搖的唯一。
高度氣氛之下,一旦心底最後的防線破解了,腦中的弦也就斷了。
姜塵清開始主動貼上唇,與他熱吻。沈長錦親夠了他,便開始轉線耳鬓厮磨,熱氣哈出一下又一下,姜塵清從未停止過顫抖,喘着氣。
須臾,沈長錦想與他面對面,直接了當給他轉了個身,擡起姜塵清的腿架在腰上,後背抵住房門,從未有過這種體驗的他吓了一跳,壓低聲音道:“放我下來!”
沈長錦沖他壞笑,道:“不放。師尊抓緊我時才讓我感到真實。”
姜塵清能看到他明亮的眸子,一副要将他拆骨吃入肚的可怕模樣。此刻,門外有腳步聲略過,他羞恥心爆發,紅着臉頰,同耳朵也紅的快要滴血,“別在這。”
“師尊不聽他們便是。”
說罷,又要親上。姜塵清實在接受不了被外面人聽到,雖是被緊緊抵在門上,卻一把推開他的頭,決然道:“去床上。”
沈長錦使壞:“喊我一聲夫君,就去床上。”
姜塵清咬着唇,再路過他人時,實在是被逼急了,才吭哧出:“夫....”
兩個字還未說完整,沈長錦頓時沖上頭,恨不得立刻把他正法。
抱住他的手沒放下過,三兩步帶上床,并急不可耐的寬衣解帶,姜塵清握住他的手,道:“點...點燈。”
沈長錦這才勉為其難的找回一點理智,一揮手燈火便亮了,這下看清彼此的模樣,姜塵清唇紅豔不已,衣服淩亂,頭發也散開了,烏黑發亮的發随意綻放,成了扇。
直到衣服被剝開,露出光滑白皙的肌膚,沈長錦的每一下觸碰都會使姜塵清顫個不停。
正當要探索他時,姜塵清眼尾泛紅,越是這樣越想狠狠侵占,沈長錦吻過他眼角的濕潤,一點一點摸索他的全部。
姜塵清被痛到了,扯着他的頭發,“痛,痛,痛。”
沈長錦順着他的背,安撫他,實則也有些困難,“師尊,別那麽緊張。”
姜塵清一絲經驗都沒,怎麽可能不緊張。沈長錦與他十指緊扣,慢慢讓他放松下來,直到能平面對視。
二人面對面,看着彼此透徹的眼睛。
他沒感受到一點好感,只覺得勞累,想動又不敢動。直到看見沈長錦的表情有多麽隐忍,反正都已經犧牲到這種地步了,又當着他的面說不出那種話,姜塵清別過臉,道:“你按舒服的來。”
聽到這話那還得了,沈長錦不忍了,完完全全擁有了面前的人。
長夜漫漫,跳動的燈燭慢慢黯淡下來,直到熄滅。姜塵清再次醒來只覺得腰酸背痛,尤其是某個難以啓齒的地方酸脹不已,緊貼自己的是溫暖的懷抱,昨夜發生的一切都歷歷在目。
他突然有那麽一瞬間的後悔,總歸是沒後悔藥的,再怎麽瘋狂都要面對。他醒後的一會兒沈長錦也緩緩睜開了眼睛,姜塵清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片皆是他作為。
一早能看到,還真是賞心悅目。
姜塵清才一想出聲,便發現嗓子啞的說不出話來了。
沈長錦道:“昨夜師尊哭的厲害,現還早,再休息休息吧。”
聽聞,姜塵清頓時面紅耳赤,恨不得将他的嘴封上。
他能同意沈長錦對他行使這種事,完完全全是因為那黏膩的聲音太像沒黑化前沈長錦的聲音。
真是被鬼迷心竅了。
不顧他的目光,姜塵清披上衣下床了,“你何時回魔界?”
沈長錦翻了個身,看着他,道:“怎麽,師尊要随我一起回去麽?”
姜塵清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畢竟下一個地方他确實要去魔界。
“今日回。”
聽他說完,姜塵清回首看他:“今日回?比武還未結束就要走了?”
“雖然舍不得師尊,”沈長錦道,“來這裏只是為見師尊一面的,魔界暫時還離不開太久。”
果然是奔着他來的,這下也如願吃到嘴了。
想到赤虎,他又問:“你什麽時候将赤虎帶走?”
沈長錦道:“讓它跟着師尊,我還能安心一些。”
确實安心,就像是在他身上裝了個監視器。
姜塵清道:“用不着。”
卻沒想到一開門,赤虎就在門外,好像待的有一會兒了,也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了,這會兒正可憐巴巴的望着他。
“......”
姜塵清幹脆直接将他扔進去,又立即關上了門,眼不見心為淨。
出客棧後,遇見了傷痕累累的風神紀,在他的身邊還有蒲懷松。
兩人看着像一夜未歸,望見姜塵清,強撐起身,“仁兄。”
蒲懷松淡淡看他一眼,把風神紀扶進屋,姜塵清後一步進來,道:“怎麽傷成這樣?”
風神紀目光轉向身邊的蒲懷松,想讓他解釋,蒲懷松卻一臉冷淡,沒領他的情。
風神紀道:“被追殺了。”
昨夜形勢險峻,風神紀的屋早已埋伏進人,不過好在他回的不是自己的屋而是去找了蒲懷松。
蒲懷松猜到他會來,多準備了一杯茶。
風神紀坐在他對面,道:“走了那麽久,連一句想念的話都沒有嗎?”
蒲懷松淡淡道:“沒有。”
這人說出的話傷情,風神紀早已習慣,卻還是喜歡纏着他。
以往的油嘴滑舌換了一副嘴臉,風神清比任何一次都認真,道:“懷松,我很需要你。”
蒲懷松道:“堂堂應尤族的王子,會需要一個無名之卒?”
風神紀撐起嘴角,“應尤族的王子,我配不上這個稱呼,更配不上這個位置,如今的我,只想安穩應尤。”
這番說辭讓蒲懷松征了征,比起以往認識他的狂妄自大,風神紀好似換了個人似的,那麽,分別的時日中,他經歷了什麽?
這時,紙窗外破出一把利箭,蒲懷松把桌子掀飛擋在風神紀身後。
這些人的目标是誰,他再清楚不過。風神紀沒想到對方竟不想讓他多活一會兒,為了不拖累蒲懷松,他打開窗,一躍而下。
蒲懷松哪能見他一人去送死,跟在後也跳了下去。
見到他跟來,風神紀道:“別跟來。”
蒲懷松道:“你只能死在我的刀下。”
來追殺他的人不知有多少,但風神紀不敢往好處想,“你想跟我一起殉情嗎?”
蒲懷松瞪了他一眼,道:“閉嘴!”
二人飛一般的疾行,卻沒料到已被四面楚歌,要想有活路,那就必要要殺出一條活路。風神紀沖向他們,一刀一個,蒲懷松與他背靠背戰,打的可謂是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