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攻略進度50%

攻略進度50%

事件的走向總是出人意料, 神無夢甚至找不到任何思考的餘地。

和天臺的那個吻完全不同。

那次或許不能稱之為“吻”,只是短暫的接觸, 又因為含在口中的冰塊太冰,所以相貼的唇瓣和誤觸的口腔就更炙熱。

在天臺上,她是為了幹擾琴酒的判斷達成目的選擇主動親上去,而在這裏,她似乎是被動的,但狂跳的心髒卻拒絕認可她的判斷, 在持續的興奮之中迎來了更加劇烈的刺激。

無法保持理智的大腦開始進行下意識的比較,和交往過的男朋友們都不一樣,面前的這個男人仿佛生來就帶着硝煙與鮮血的氣息, 整個人冷冽至極, 哪怕在接吻的時候也富有銳利的攻擊性,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很用力, 像是在迫使她張開唇瓣。

她迫不得已後退半步,但冰涼堅硬的牆壁不會退讓,神無夢被困在這片人為制造出的狹窄空間之內, 除了順着他的力道仰頭沒有任何應對的舉措。

這個吻毫無鋪墊,沒有任何循序漸進或是逐漸适應的過程。

嘴唇被直接分開,闖進來的舌頭很快糾纏上自己, 像是鎖定了獵物的蛇一樣勾住, 然後開始在她的口腔之中肆虐,讓她只能睜大眼睛承受神經末梢接受傳遞的每一種感覺。

他大概還記得那顆智齒的位置,沒有遵循嗜血的本能去舔舐, 避開了周圍的位置, 但動作同樣稱不上溫柔,神無夢懷疑琴酒把這當成了一場對抗, 但她并不是能夠成為對手的人。

柔軟濕滑的舌頭成為了武器,進攻的同時伴随着試探,舔過上颚的時候癢得讓她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栗,扶在他胸口的手臂也軟了下來,借着他的力道支撐自己的身體。

距離這樣近,從她的反應很容易就能判斷出讓她發出嗚咽聲的位置是哪裏,于是那裏被捕獲到獵物的獵手死死咬住,毫無放過的可能。

水聲被攪動得停不下來,黏連在一起的唇瓣沒有任何分開再合攏的機會,神無夢甚至無法吞咽掉那些溢出來的水漬,只能任由它們沿着唇角滾落,然後被男人的指腹抹去,消除了最後的痕跡,只留下濕漉漉的一片,暈開在她的頰邊和下巴的位置。

“嗚……”

她去咬他的嘴唇,想讓他停下來或者慢一些,但這個男人根本不去領會她的意思,或者說他并不想這樣做,依然我行我素地吻着她。

被黑色長褲包裹着的膝蓋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抵進她的雙腿,溫度隔着兩層布料都傳遞到她的身上。從下巴上離開的那只手很快移到了後頸,手掌大張着捏住那片最脆弱的肌膚。這樣讓她仰臉的動作能夠稍微輕松些,但發酸的脖頸已經不是神無夢覺得最麻煩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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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力氣導致她只能努力揪住琴酒的大衣才能找到受力點,但身高的差距和他逐漸托高的動作讓她整個人幾乎都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人也和他挨得更近,徹底貼在了一起。

常年鍛煉的男人身體也很硬,比起身後的牆壁好不了多少,不過至少在體溫這一點勝過了後者,神無夢忍不住用手攬住他的腰,防止自己往下滑,順便減少和冰涼牆面的接觸。

他的腰很窄,因為正在用力,神無夢能夠摸到衣服下面肌肉的鼓起和緊繃,摸起來更有彈性。

一點點的走神很快被吻着她的男人察覺,懲罰般地咬了一口她的唇珠,接着把她的嗚咽聲都吞進了喉嚨,只留下她平複不過來的細喘。

和殺手比肺活量絕對是愚蠢的行為,呼吸都被掠奪的感受讓她的眼眶都泛起淡淡的紅色,亮晶晶的眸子被朦胧的水霧掩蓋,仿佛眨眨眼就會有飽滿的水珠沿着她的臉頰滾落。

再這樣下去絕對會窒息的。

神無夢努力推了推他,掙紮着喊他的名字:“琴酒!”

她覺得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氣,叫出來也應該很有氣勢,但聲音卻和預料的很不一樣,軟得像是在撒嬌。

她的智齒才被拔掉,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麽原因,這個吻好像都染上了淡淡的血腥味,就算他的确有避開傷口的位置,這樣的氣壓變化還是讓她害怕。

萬一傷口重新崩開,然後流了滿嘴的血該怎麽辦?

想想就很恐怖,她的臉鼓起來,瞪圓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但緋紅的臉頰和泛着瑩潤水光的眼睛卻讓這個表情失去了所有的威懾力,只剩下了可愛。

腎上腺素的作用太可怕了,神無夢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然而充斥着她的大腦的卻是歡愉,理智都稀薄了,不想要停下來。

但親了這麽久,腿開始發軟,再不放下她估計站都站不穩了。

看不到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神無夢舔了下濕漉漉的嘴唇,血腥味很淡,不過已經能夠證明并非是她的錯覺。

果然讓她的傷口崩開了!應該早一點阻止琴酒的!

她捂住嘴巴瞪他,接着才注意到對方唇瓣上的傷口,滲着血,将薄薄的雙唇都暈出豔麗的色澤。

咦?

神無夢眨眨眼睛,意識到好像是錯怪了他,因為智齒的位置沒有痛感,嘗到的血腥味應該是別人的……

似乎是被她咬破的。

“只是這種程度?”

琴酒的聲線很沉,說出的話卻像是挑釁。

那個口子很小,失去吮吸之後血液很快就止住,抿開就再找不到,只留下沒辦法消失的傷口。

神無夢裝作看不見自己制造出來的痕跡,強詞奪理道:“什麽叫‘只是’呀?我的智齒才拔掉,還很脆弱的,大哥你親手做的都會忘記嗎?當心一點嘛!”

抱怨的時候還有點心虛,她努力把話說得有底氣些,卻聽到男人的喉間似乎溢出了一聲愉悅的低笑。

不知道有哪裏好笑,神無夢把他推得更開,不敢繼續留在這種狹窄空間裏了。

周圍的空氣好像都變燙了……

沒想通過這種方式攻略琴酒的,但事情既然發生了,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神無夢在心裏比較紅方人物和黑方人物的區別,覺得琴酒這種人肯定不可能規規矩矩走“暧昧-告白-交往”的流程,他也沒有“可以或不可以”的概念,只有“想或不想”。

沒接觸過不講規則的感情,她估計就算這時候問琴酒要不要交往也只會得到一聲嗤笑,搞不好還要說她幼稚。

接吻已經輸了,再讓他口舌之上贏自己是不可能的事,神無夢決定學習對方的做法,也不提這個吻。

她覺得休息兩分鐘全身就充滿了活力,幹脆拉上琴酒的袖子,提出了最開始否掉的建議:“大哥,我們去逛超市吧?想買冰淇淋。”

她沒有用太大的力氣,所以琴酒稍微擡手,那片袖口就從她的掌心滑掉。緊接着,她的手腕被人捏住,投向她的目光也寫滿了審視:“你能吃?”

“又不是玻璃做的。”神無夢試着扯了扯自己的手腕,紋絲不動,于是輕易放棄,“志保說嘴巴痛就可以吃,要是我傷口恢複得不好就怪大哥。”

明明是她的手腕被扣着,但她卻走在前面,毫無受制于人的拘束:“去我家附近的那個吧,還可以買雞蛋和青菜,下次伏特加再來就無話可說了!”

興奮的狀态讓她止不住說話的勁頭,就算得不到回應也無所謂,一句接一句地說道:“對了大哥,伏特加今天沒來,他有去給我物色小弟嗎?這裏的信號太差,我都沒機會聯系他。”

跟在她身後的男人仿佛終于忍受不了她的叽叽喳喳,握住她的那只手緊了緊,跨了半步就走到她的前面,領着她加快了腳步:“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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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看起來再怎麽不情願,總之逛超市這點還是達成了共識。

當然,神無夢也沒辦法從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來琴酒到底情不情願。

超市在商場一層,保時捷停在了地下停車場,兩個人坐扶梯上去。

人在膽大的時候總是會做出許多不經腦子的事,比如神無夢覺得琴酒的頭發觸感很不錯,跟在他身後的時候去拉頭發比扯風衣腰帶還要好用,因為他會停下來,配合她的走路速度。

——如果不是每一次都會收到充滿殺氣的目光就更好了。

偷偷去摸他頭發的手也被抓住,将她牢牢帶在身邊,不給她落後搗亂的機會。

“大哥,你用了我上次送你的護發素嗎?”

他的頭發沒辦法揪住,但長度足夠,就在她的臉邊,神無夢湊過去聞了下,感覺嗅覺都被硝煙味填滿了,除了煙草味以外再分辨不出任何。

不過她本來送的就是沒有味道的護發素,這是禮物被使用的佐證。

神無夢自顧自地得出結論,沒打算讓琴酒真的回答這個問題,但他的聲音卻響起:“用了。”

有些驚訝琴酒竟然願意搭理她,神無夢猜測是他這會心情不錯,順勢自誇道:“我的眼光肯定沒問題嘛!”

走到超市門口,她拍拍琴酒的手臂,讓他松開自己:“我過去拿推車,大哥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別走丢噢!”

悄悄占他一波便宜,反正琴酒肯定不擅長逛超市,這種時候還是得聽她指揮!

旁邊的推車整齊排成四列,從大型到小型應有盡有。

如果是她自己來,小型推車就足夠,也比較好控制,但現在既然有了出力的人,神無夢很不客氣地挑了輛容量最大的,把她裝進去都綽綽有餘。

她握上推車手柄,視野內卻多了另一只手,像是和她看上了同一輛車。

又不是最後一輛,這都要搶嗎?

她暗自腹诽,但嘴巴上還是很禮貌地說了句“不好意思”,準備換一輛。

不過這個念頭也沒能實施。因為對方長長的黑發掃過她的手臂,随後是萊伊磁性的嗓音:“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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