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特典待選作品:第前世今生
《麒麟》特典待選作品:第11章 前世今生
一、
陸臻是咬着牙切着齒睡着的,白天那個爛人的形象随時浮在他腦子裏。有時,他甚至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着他,直到趴下,動也不能動。
是的,大家都太累了,心裏憋着一口氣,把全身的力量激發出來,燃燒怠盡,直到疲憊激憤中睡着。
“不是這樣的,他不是這樣的……”陸臻入睡前,恍然有個念頭飄然入夢。
槍聲!激烈的槍聲!敵人就在眼前,我軍已近全亡,手上緊握着槍,輪番轟炸。突然,覺得一緊,甚至不知是哪兒受傷了,磅礴的血灌蓋而下,布滿了全身,遮擋了眼睛。心中好痛:“不,還不能死,我還沒說,我……”
陸臻猛然起身,一摸額頭,冷汗淋漓。
急速的哨聲陡然響起,陸臻不及細想,松了一口氣。
操場上,爛人已經在數秒了
“告訴大家一個常識,人不能睡太多,睡得太多腦子會不清醒,想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懶懶地嗓音,咬着煙鄙夷的神情。
“大碩士,是吧?”
被突然點名地陸臻猛然擡頭,一對眼,對上隊長戲谑的眼神。
爛人隊長擺擺手,繼續。
“我們是不适合做夢的,所以,今天就加個小餐……”
出發了,徐知着推一下陸臻“怎麽了?”
“沒,好象不應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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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不是這樣的”
“他啊,應該有一雙很……”溫柔的眼睛…...
陸臻打了個寒顫,怎麽了?莫不是訓得還不夠,抽了?遠遠眺着他們的隊長,悶悶地跟了上去。
二、
夏明朗抽出檔案,還是那個幹幹淨淨、清俊淡逸的人,相片上的人有一雙圓滾滾的眼,薄薄粉粉的唇抿在一起,悄悄向上彎起一個幅度,讓人覺得生動可親。
“陸臻…….”他低吟着,眼裏繪出清新幹淨的人影,閃亮的小白牙标榜着他對理想希望的向往。
第一次見到陸臻就有一種曾經見過的錯覺,很熟悉。夏明朗覺得奇怪,所以經常在無人注意時觀察着。陸臻個子高高,頭發短短的,有時會梳不好,亂亂翹着,很可愛。小小的白牙經常晃出來眩人的眼,嘴裏啰啰嗦嗦着,清脆的聲音在隊伍裏總少了。這小子咋這麽多話,夏明朗好笑地想,是不是上輩子說得太少了。
夏明朗通過窗口望向窗外,那是訓練場,想起陸臻的細胳膊細腿的,皺皺眉,真讓人擔心,“你TMD給我頂住啊。”
因為,最終上戰場的只有你自己,要活下去,就必須足夠強大。
夏明朗搖搖頭,随手摸出根煙來點着,輕輕斜斜地叼着,煙霧迷漫。
想起今天又走了一個,夏明朗苦笑,真心疼啊,好好的苗子,但,不适合留下的決不能留。
“方進!”
“到!”
“把XX的訓練紀錄,隊裏的總結給他送過去。”
“是!”
夏明朗回首,準備收拾檔案,卻發現煙灰落了些到相片上,煙蒙蒙的,皺眉,随手用袖口拂去,不知怎麽地,落下一點,小陸少校陡然多了些胡子。
夏明朗好笑的抖抖,突然愣住了,視線緊緊盯着相片,還是那圓滾滾的眼睛,只是擋住微微上揚的唇,多了幾分堅毅。
“轟!”夏明朗的心突然開了個大洞,鈍鈍的。
“我在哪裏見過你?”
三、
陸臻少校覺得有點受不了了,野外訓練不是問題,叢林探險不是問題,甚至三天來只吃一點壓縮餅幹也不是問題。只是,為什麽總會有一雙如影随形的眼光追随着自己?一點也不爽,就好象自己是俎上的肉。
“哎,隊長幹嘛老盯着你?”徐知着奇怪。
“我怎麽知道?”陸臻心裏也毛毛的,“小爺我是男女通殺啊,迷個個把隊長有什麽好奇怪的?”陸臻細細想這幾天的訓練,沒出啥毛病啊,看着自己,除了髒點、臭點,也很正常,那不是大家都一樣嘛。
既然沒發現錯誤,小陸少校挺起胸膛,昂首闊步,理直氣壯。
“報告!隊長有話指示?”
“嗯,我們一起去洗澡吧。”隊長笑咪咪地。
啊?啞雀無聲,衆人目光盯向這邊,邊陸臻都手足無措了。
“我說,大家都這麽髒了,去澡堂洗吧,別把下水道堵了。”隊長豪邁的擺擺手,帶頭先走了出去。
NND,吓得小爺我!
“隊長,想不到你身材挺棒的啊!”裸裎相見大家都輕松點。
“那是……”夏大隊長得意洋洋,他自己也覺得很滿意。
“哼。”少校鄙夷。
“我說,你哼個啥?”隊長不樂意了,嚴重抗議,他見不得別人對他完美的身材的侮辱。
“不就是腿是腿,胳膊是胳膊的,滿澡堂的男人誰不是這樣?”
“啧啧啧,我看看,”夏大隊長随便圈了條毛巾,挑起陸臻的手,先湊到陸臻的耳邊,吹口氣,再悠悠的說“這手長腳長的,瞧不起人啊。”
陸臻鬧了個大紅臉,這人怎麽這樣,他好歹有條毛巾,自己可沒遮沒擋的。
“我看看,細皮嫩肉的………”夏隊長輕笑着,一手拂過陸臻的臉頰,唇上冒了些小須根,有一點紮手。
“隊長…….”陸臻頭皮麻了。
“噓……”陌生的觸感和熟悉的印象相重合,夏明朗有點暈眩。
在哪裏?這熟悉的感覺在哪裏見過,仿佛很多年了,就為了這一刻。
陸臻不敢動,任由隊長輕輕劃過他的唇邊。
“這有一塊沒有洗到......”
“哦……”澡堂的空氣是不是不太流通啊。
“男人……還是曬黑點好……”什麽?
嘩的一聲,陸臻一退再退的手臂踫開了冷水伐,淋了兩人一個激靈。
“切!小氣!”夏大隊長走遠了。
陸臻愣愣的,微微喘着氣,隊長……
你知道你是什麽眼神嗎你知道你靠近我我會心跳嗎?你知道,我會喜歡你嗎?
四、
陸臻不無憤慨的,雖然他不是第一次喜歡人,嗯,男人。但是,在他的計劃內,沒有打算這麽快…..沉陷,他愛過人,也被人愛過,但就這樣憑幾個目光幾句說話就如此深陷的感覺倒是第一次,他恨自己的無力,彷徨,他咬着牙把手裏的書翻得噼哩啪啦響。
但,自從見到那人之後,心裏老有空蕩蕩的感覺,怎麽說,就象一個人得了病,老吃不飽,不管他吃了多少,就是感覺還差一口,吃了一口還差一口。
我TMD不是內分泌失調,提早更年期吧。
“噗!……”徐知着噴了口水,哀怨的瞟了陸臻一眼,想害人不帶這樣的。
“我出去走走。”陸臻爬起來。
“注意時間啊。”
“嗯。”
夏明朗不用辨認也知道那是誰,那細細長長的身影,小小的臉,仿佛早已烙在心裏。再說,整個基地也就那麽個有小資情懷的人會這麽花前月下,心裏有些好笑,擡頭看看并不算亮的月亮,沒有掩飾腳步,慢慢踱過去,順手點了根煙。
“隊長?!”明明暗暗的月色下,陸臻的眼水汪汪的。
“幹啥呢?”夏明朗彈彈煙灰,也蹲下來。(捂嘴笑,突然覺得蹲着的隊長好有喜感。5454,正經正經。)
陸臻斜斜睨他一眼,意味深長,“安慰寂寞芳心啊……”
“我說,你很多妻妾啊。”夏明朗抽抽嘴。
“小爺我一向溫柔,對老婆們好的很啦。”陸小臻挺挺小胸膛。
夏明朗繼續抽抽 ,随手拈了條花枝,“這是啥?”
“綠牡丹。”
“哦。”
一片寂靜。
“那……”陸臻突然躊躇起來。
“嗯?”夏明朗眉毛不擡,只是把那個鼻音字輕輕擡高又放下,繞得是百轉千迴。
陸臻深呼吸,看着他妖孽的隊長,一臉正直:
“為了我的愛妻們着想,請您在方圓十米內不要吸煙。”
“咳咳咳……”
“隊長,你沒事吧?”陸小臻同學小臉緊崩,很認真。
“沒事,那,為了你的愛妻們着想,我們……”夏隊長毫不客氣地搭上了陸小少校的肩,一并帶出了十米開外。又瞄了一眼那花,綠色的牡丹,真怪。
陸臻微不可查的扭了一下,突然覺得心裏那空虛的感覺沒了,就不動了。
順着清冷的月光,陸臻悄悄瞄過去,隊長的側臉很分明,默黑深郁的眼,挺直的鼻梁,厚厚的嘴看起來甚至很性感。
完了,陸臻小小的低號着。
夏明朗一動不動的,心裏輕笑着,突然“哦”了一聲。
陸臻吓了一跳,快速的說:“那是菊花的一個品種,稀少,算得上是名品,很難栽培的,要BALABALA……”陸臻想揍自己,不帶這麽遜的!
夏明朗深深地看着那綠色的花枝,明明沒見過的,卻在陸臻的描述下看到了花開的樣子,花色碧綠如玉,晶瑩欲滴,日曬後綠中透黃,光彩奪目,飽滿豐盛的記憶了許多年。
“陸臻,你相信有前世嗎?”夏明朗聲音魅惑的低沉。
“不......相信”。陸臻皺皺眉,他突然想起自己做的夢。
“我也不信,我只信今生。”
“不,我不信前世,但我信科學。”陸臻的眼睛很明亮。“在某些無解的時候,我們可以用科學來解釋它。”
人的電腦就象一個發射臺,思考的時候,磁場發生變化,如果踫到另一個合适的接收站,不難理解為什麽素未謀面的可以接收到感應。如果某個人的信念足夠強大,突破三維、四維多維的空間與時間,被另一個合頻率的人接收也不是不可能的。
隊長不再說話,煙頭的火光一明一暗的。
陸臻微微向後靠,望着夏明朗的背,寬闊,有力,線條優美,象一只随時伺動的豹。舔舔嘴唇,不是好色的人,但每個人都有他的萌點,很不巧,陸臻覺得自己突然很哈他家隊長的背。
夏明朗一動,雙手放在腦後,就在地上睡靠了下來。
“陸臻,你說,一個人要多大的頻率才能突破重重障礙給另一人接受到啊?”他似乎不需要回答,問完這句話後就合上了眼。
陸臻有點無助,隊長,隊長,這一點都不象你。
他輕輕的靠近,悄悄地,移動一寸寸的距離,就讓我偷吸一點你的氣息吧,一點點,一點點,安心的氣息。
本不明朗的月色更加迷離,層層雲霧遮擋住月光,讓周圍的一切顯得那麽的寧靜。
“還在等我,是嗎?”幽幽暗暗的聲音悄然而至。
“你說什麽?”夏明朗猛然起身,回頭,眼神犀利,對上的卻是陸臻迷茫的眼。
“是……嗎?”陸臻心底也覺得一片涼,那句話是他問的嗎?是嗎?是吧,恍恍惚惚間就說出了口,沒有意義,不需要答案。
陸臻伸出手去,小心的踫觸夏明朗的臉頰,夏明朗顫了顫,卻沒有避開。
“我的隊長,你是知道的吧。”
夏明朗用力一伸,拉着陸臻,狠狠地,狠狠地噬咬過去,靈巧的舌頭在門外探索,陸臻無力躲避,放開大門任他予求予取。
“哦,我的隊長……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喘息間,陸臻不無壞笑的問。
“哼!”夏明朗把陸臻頭上的草取下,一彈,飛得遠遠的,卻道:“花開的時候,記得叫我啊。”
“啊?哦!”不知為什麽,陸臻覺得很安心。
五、
怎麽說呢?陸小臻同學的日子歡脫到極點,他把無限的精力用在了無限的訓練裏------徐小花語。
相比前一陣子的郁卒,陸臻雀躍的象只兔子,心中饑渴的欲望被一種溫暖飽滿的情緒充裕;象一匹脫缰的馬,褪下全身的桎梏縱情在大草原上;有時明明看着累得不行了,眨眼間又跑在了隊伍的最前頭,這邊剛給方小侯打趴了,那邊又神采飛揚地找人調教着。
陸臻沒有掩飾他無比自豪地興奮,如果說以前是束縛的,那現在就是奔放的。
老子高興啊,老子喜歡啊,這一次,我要放任自己!
陸臻其實也不大明白自己這種如怨念般堅定地放肆從何而來,只知道夏明朗象一個魔咒,魅惑般釋放一切禁忌。
“我願意縱容你。”窗後的夏明朗閉着眼睛,既然歲月的流逝帶不走曾經的感覺,那麽,我縱容你,直到我不能給。
輕輕擡起手臂,慢慢滑向操場打鬧的陸臻,伸直,眯眯眼,那小子笑的真炫,真閃亮,真好。手心握拳,展成手槍的姿勢,槍口瞄向陸臻,“只是,這次別讓我失望。”
傍晚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穿着一身玄鐵重甲,遙遙揮手,策馬而去。
夏明朗一進門就看到這個小Flash,門沒鎖,輕輕一推就打開了,沒想到能看到這個景象。
不由苦笑着,心裏默念“要不要這麽應景啊?”
還是忍不住點了支煙,定定神。
陸臻從浴室裏出來,就看見他的隊長坐在他的凳子上研究他的電腦,露出大大的笑臉。
夏明朗敲敲鍵盤,“這是什麽?”
陸臻一愣,眼神下意識的望右瞄了下,恍惚兩秒,還是直直地瞪進夏明朗眼裏去。
“如果我說這是某天早醒時的神來之作你信不信?”
夏明朗緩了一緩,仔細觀察神色,還是收起笑容,站起。這一動作間兩人的目光竟沒有斷開過,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要知道,我不會因為我們的關系而對你優待。”
陸臻眨眨眼,嘴角淡淡溢出笑意,等着。
“本來,不打算改變什麽,”輕瞟一眼屏幕上不停循環的動畫。
陸臻眼睛閃閃,好象在說“來吧,來吧。”
“既然你有這項認知,那我,決定不放過你,一起努力吧。”
“好!”陸臻回答的铿锵有力,落地有聲。
夏明朗不禁失笑,抓起文件夾咂向陸臻的胸口。
“在這兒等着我呢,是嗎?”
“我懂。”陸臻心裏回答着,卻不言破。
有時感覺很奇怪,夏明朗明明那麽強大那麽穩定的一個人,卻會有少許的不安,雖然那消失的很快,但陸臻就是覺得自己感覺到了。
那次自己和楷哥他們出任務,隊長留守,回來時的一瞬,看到隊長眉宇間象冰了一條線,細細地,悄然存在着,卻在見到自己時驀然化開。
擔心?當然不是,陸臻搖搖頭,這更象憂慮,積穳着等待中,饑渴而絕望的憂慮。
“別愣着,幫我把這報告潤飾一下,要上報了。”夏明朗已坐回凳子上。
陸臻笑,“好。”連他自己都不曉得這個字裏有多寵溺。
六
由于只是潤筆,夏明朗把報告打開了就很自覺的把位置讓給陸臻。陸臻蔑視他一眼,也就老實不客氣的改起來。
夏明朗很無聊,點了根煙在窗臺上站了一會,想走又不甘心,左看看右瞄瞄沒發現什麽有趣的東西就在床上坐了下來,一雙腿還很有型的抖啊抖的。
那就欣賞一下陸小少校吧,燈光灑在頭上,暈出晶瑩的膚色,扇子般的睫毛如蝴蝶般輕顫,圓圓的大眼睛因為專注更加明亮,微微翹起的薄唇泛着水紅色的绮麗,脖頸修長優美,領口露出精美的鎖骨……
夏明朗想分明聽到自己喉結滑動的聲音。
他用腳拐過一張凳子,坐到陸臻身邊,陸臻身上幹淨的香皂味溢出點點,卻似燎了原的火般滾燙。
“我的……”夏明朗低嘆,輕輕把手搭在陸臻腰上。陸臻早已感覺到身邊人的紊亂,更加崩緊了身子,敲打的鍵盤卻沒有停止。
夏明朗壞笑着上下揉搓他的腰,引起陸臻不穩的呼吸。陸臻嘆了口氣,轉身,攤手,“夏隊長,你要我怎麽……”
夏明朗眼微微一眯,向前探去,把陸臻鎖在了凳子上,準确無誤啄在正欲報怨的薄唇上。
“唔……”陸臻不由往後仰,手卻不自覺的挂上夏明朗的脖子。
“門……”陸臻掙紮。
“已關好。”夏明朗低沉暗啞的聲音拂過陸臻的耳朵,挑過,又輕輕轉回去,含上,細細轉動玩弄。
陸臻給挑弄的全身發軟,依靠在夏明朗身上,掰過夏明朗的頭,準确的狠咬過去。
“唉喲……壞小孩……”隊長笑,卻用一只手定住陸臻的頭部,伸出舌頭,撬開,伸探進去,巡游一遍。
夏明朗無意中一瞄,看到領口的春光正好,精巧的鎖骨婉延而下,甚至衣服下的柔韌的身軀都散發出誘人的幽香。
緩慢的一寸一寸往上爬,是在猶豫立馬扯開懷中人兒的衣服看個過隐,還是把它關緊別惹人犯罪的好?
“隊長?”陸臻無意間踫到隊長的下腹,吃驚不小。
突然,夏明朗停了一下,花了0.01秒凝視細聽,飛快的在陸臻臉上輕吻一下,急道一句“小心!”就飛奔浴室。
陸臻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低聲咒罵,忙着檢查清理自己淩亂的樣子。
不久,門外傳來小花奇怪的低語:“咦?我明明沒鎖門的啊……”
敲門,“果子,你在嗎?”
陸臻看看自己撐起的小帳篷,感嘆幸好這衣服夠大,要不還不知怎麽掩飾了。
又恨恨地咬牙看向浴室,這家夥跑那幹嘛?
“你在啊?我還以為你上隊長那兒了……”小花進來,奇怪的問。
“嗯……”有人聽到“隊長”二字更加心虛了。
“那是誰?”指指浴室。
“隊……隊……”陸臻嗫嗫。
“你的臉……”小花突然叫起來,這小子怎麽小臉紅撲撲,大眼水汪汪,嘴唇紅豔豔,怎麽看都是一副豔若桃李、色若春曉的小樣啊。
……
“陸臻,泡好了,再來一碗啊……”夏明朗從浴室出來,手上還很神奇的捧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面!
夏明朗沖陸臻眨眨眼,大笑的問:“哦,徐知着你回來了,要不要?川辣牛肉面!特辣的!”
陸臻暗暗摸自己的心髒,還好沒蹦出來。
配合的笑說:“還吃!辣的我眼淚都出來了!”
隊長在陸臻“趕”他出門時,順利避開橫來的一腳,卻又在陸臻耳邊輕笑:“找個機會把你吃了。”
陸臻大窘,僵在原地,熱氣從耳垂散開,漫延全身。
不久,又輕笑的咬唇,“這個爛人!”
七、
計劃不及變化快,由于一個神秘的電話,夏明朗消失很多天了。陸臻如常訓練,卻在床上反複轉側,常常摸着自己的耳朵,麻麻癢癢的觸覺總是揮之不去。
陸臻站在窗前,遙想着有一天隊長踏着落日的餘晖,披着一身的戎裝,仿佛大漠孤煙中,走向自己。
實際上夏明朗回來時除基地巡羅隊的外,基本沒人知道,那天夜已深,沒有提前通知,沒有專車護送,只是在基地門口悄悄放下,簽證就回家了。
陸臻還沒睡,夏明朗看見他寝室的光淡淡的,是筆記本發出淡黃的暗光,心裏就覺得暧洋洋的,先回宿舍清理完自己後順手把電腦打開。
陸臻看到閃爍的小人頭像時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屏着呼吸打開基地內的系統,發現正是标志夏明朗頭象的小圖亮起,他輕呼的差點滾下床。小花以為他睡傻了,笑罵一句。
陸臻難以言語的興奮,不知所措了幾十秒,還是忍不住低語:“隊長回來了。”
小花了悟的笑笑,并不言語,蒙上被子,假裝看不到陸臻閃出去的身影。
陸臻去的時候很小心,避開巡羅隊,滑入并沒上鎖的門。
室內沒有開燈,只有電腦屏幕的光跳躍,夏明朗背對着窗,月光灑在他頭頂,臉上幹幹淨淨的,沒有塵土只有溫柔寵溺的笑。陸臻看隊長這妖孽的樣,呼吸停頓0.01秒,飛撲上去。
夏明朗張開雙臂,就等着人自動送上,狠狠摟住,卻又在入懷時微鎖眉頭。
“怎麽了?”陸臻敏感至極,輕輕拉開衣服。
一條細細的傷口,不嚴重,陸臻也不問怎麽來的,身上帶傷那是常有的事。輕輕的随着傷口的邊緣走動,指腹在周邊的泛紅的肌理上打轉,一股難堪而怪異的感覺從心底躍起。
“不是吧,都這麽多年了……”陸臻心裏悲憤地想着,不由自主地伸出小舌,舔着自己的唇,從左劃向右,引起一片水盈盈的粉色。
夏明朗目光如炬,卻含着無比的縱容。
“不要壓抑自己,你想什麽就照做好了。”低嘆一聲,猛一用力,肩上已初愈的傷猛然暴開,一條血絲形成,逐漸彙合,最終凝成一滴血珠。
夏明朗按下陸臻的頭,把自己的肩膀送上去。
“別問為什麽,我知道,我知道……”
陸臻驚懼了一下,看到對方的鼓勵,不再猶豫,低頭舔向那滴血。
“啊……”從喉嚨深處發出滿足的低嘆,有多少渴望就有多少釋放,原來,心中缺失的那一塊要在這裏補上,原來,這麽多年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
沒人知道,小小的陸臻嗜血,很早就幻想着血嘗起來是什麽樣的滋味,鏽、腥,鹹,甜?不,血是誘人的,迷惑的。
小陸臻在一次嘗試後放棄了這種想法,沒敢告訴大人,慢慢長大了,只當是自己小時的惡趣味。
只是剛才,看着夏明朗身上的傷,一道不重的小傷,卻足以引發心中深藏的秘密,那麽渴望,那麽媚惑,如夜中精靈,如前世密約,無力抗拒,深陷其中。
“分我一點,”夏明朗拽起陸臻的頭,板過他的臉,固執伸舌進去,重重吮吸。
迷亂的氣息蕩漾在空氣間,饑渴的欲望訴說它的難耐,越是心癢越是慌。引誰與我共譜樂章,引誰與我共享孟浪?前世的契約今生來償。
夏明朗眼眶發熱,制止不住的掠奪片片寸土,撕開隔閡在之間的物體,他要他無處可逃,生死相随。
“我的陸臻,我的王……”
陸臻早已恍惚已近昏迷,只反複低吟着“是,是,是……”
冷月、清風、樹影。
夏明朗與陸臻并肩坐在草地上。
“隊長。”
“嗯。”
“無論怎樣,我愛你。”
“好。”
“你,不說些什麽嗎?”
“但凡我有,你都拿去。”
但凡我有,你都拿去!
但凡我有,你都拿去!!
但凡我有,你都拿去!!!
如生死契諾般,敲擊兩人的心,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只要你要的我都給,但凡我有的,你都拿去!
(一)、暧味篇
一日,小花經過隊長和果子的宿舍(已同居,好DY的詞,)門口,聽到一段冏冏有神滴對話:
果子:“不行啦,快拿出來,太深啦!”
隊長:“不是越深越好嗎?”
果子:“太深了出來的時候它會疼啦……”
隊長:“不會吧,這裏很松很軟很濕潤,我小心處理過了。”
小花汗!
果子:“我靠!我說要拔出來!還讓不讓人活!”憤怒的聲音!
隊長:“好,乖,不生氣啊,你覺得好就行,聽你的。”
小花繼續汗!!
果子:“你看,你看,斷了吧,疼死我了……”
隊長:“給我看一下,啊,真得耶,那流出來的是什麽?”
隊長:“現在怎麽辦?”
果子:“我怎麽知道?!”狂暴滴聲音。
隊長:“好啦,好啦,我會負責的啦,表傷心了。”
果子:“不是你疼你當然不傷心!”有點哽咽。
小花抹汗,一腳揣開門:“你們在幹什麽!!!”
果子和隊長齊轉頭,手上拿着一顆斷莖垂死的植物。
……
(二)、桔暴篇
一日,隊長說口幹了,于是幹果興沖沖地跑到食堂左挑右撿,終于在衆多水果裏挑了一個看起來粉嫩嫩黃嘟嘟胖乎乎的大桔子。
高興的跑回宿舍,“隊長,隊長,來吃水果。”
幹果很興奮,很殷勤地用力一掰,桔子立時四分五裂,果肉糊成一團,桔子水溢滿雙手。幹果幹笑:“呵,呵……太多汁了…..”
隊長表情凝重的仔細看了很久,宣布:“你怎麽把桔子暴了,這麽醜,我不要吃。”還很鄙視。
果子抓狂,扯下一枚(真粗魯啊……),叼在嘴裏,探身過去,一邊用眼神警告,一邊含糊不清的說“你吃不吃你吃不吃?”
隊長無奈,傾身,含着,吞下。
哼,哼,哼,暴了的桔子也很好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