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特典待選作品:第甜蜜蜜月

《麒麟》特典待選作品:第32章 甜蜜蜜月

夏明朗大校同志最近一直在琢磨一個問題——怎麽搞一套海軍少将的禮服來。

這東西可不是随便說想搞就能搞的,尤其他還是部隊人員,萬一搞不好變成政治問題那可是大麻煩。

不過夏明朗同志為什麽要考慮這個問題呢?原因嘛,大家都懂的。

這老婆成了少将同志之後啊,整天忙的是腳不沾地,連每天通個電話老婆在電話那邊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口氣。

夏明朗很沒出息的,心疼了!

于是夏明朗開動他妖孽無匹的大腦,發動他四通八達的人際關系網,終于通到總參某高層那裏,給陸臻批了一個月假。

夏隊長在心裏得瑟的笑啊!然後腦子一別,才想到自己身上。

娘唷,陸少将雖說是個少将,可他上邊兒好歹還有人頂事兒啊!夏大校在麒麟這地界兒可是最高長官,他走了誰給他頂缸啊?

夏同志很失落,夏同志很憂郁。

已經“被出櫃”的嚴炎中隊長同志見不得他家妖孽的隊長大人整天蔫兒不拉唧愁得都快謝頂的樣兒,于是,某天把各位中隊長聚集到大隊長辦公室。

“幹嘛?”夏明朗擡眼,對自己手下的各位中隊長愛答不理。

嚴炎笑得十分實誠,“頭兒,您走吧!我們一定好好完成組織上交給您的工作!”

衆中隊長有志一同,衆志成城,點頭稱是。

夏明朗作為難狀:“可是,咱手頭這工作,還,還挺多的。”

嚴炎都快哭了,“我們不怕苦!我們不怕累!我們想頭兒所想急頭兒所急成嗎!”

天可憐見,這幾天夏大校心情不好,連帶着整個麒麟大隊都遭了秧。

一中隊二中隊不用說,頭號遭殃對象,小崽子們都被夏明朗甩過來摔下去,夏大校同志下手夠黑,崽子們又不敢真的以命相搏,個個那是苦不堪言。

總部支隊,天天因為夏明朗史無前例的高效率處理公務而個個忙得人仰馬翻。

後勤支隊,那些個後勤牛人每天面臨不下三次的敵襲演練。

飛行中隊全員出動,把深山老林都低空逛了個遍,就為了找到夏隊長一時興起在裏面放的一個假人,美其名曰“培養你們鷹一般的優秀視力!”

夏明朗啊夏明朗,你這麽折騰,不就是因為前幾天我們幾個死活不肯為您老代勞嘛!

夏明朗還假意矜持着:“你們幾個本來就夠辛苦的了,我怎麽能……”

“求您了!”嚴炎打斷夏明朗的假惺惺,“算我們求您了!求您給小的們一個當牛做馬的機會成麽?”

夏明朗在心中大笑,面上勉強,道:“既然你都這麽要求了,不給你們這個面子也說不過去啊,行吧,那我勉強同意了吧!”

——您老果然沒臉沒皮。鑒定完畢。

夏明朗把行李放到托運處的時候,千叮萬囑“一定要看好了!千萬不能搞丢了!不然老子投訴你們沒商量”。

其實夏明朗那一身匪氣的,普通人被他充滿威嚴地看上一眼就要腿軟。

工作人員還沒遇上過這種行李還沒丢就威脅着要投訴的主兒,滿頭大汗地連聲答應。

陸臻在一邊看的好笑,“幹嘛吓唬人家?什麽寶貝東西值得你這樣兒啊。”

夏明朗神秘一笑,說:“好東西!”

飛機是直飛馬累的,夏明朗在機場的免稅店裏買了很多東西,什麽防曬油之類的都買了,難得給了陸臻一次嘲笑他“娘們唧唧”的機會。

夏明朗并不反駁,只是笑。

陸臻狐疑的看着他,那笑怎麽看怎麽像不懷好意。

馬爾代夫是世界著名的蜜月勝地,陸臻本來以為夏明朗帶自己到這兒就是度蜜月來的,反正沒人認識他們,可以放開手腳,不用顧及別人的目光,好好盡興。

哪知陸臻興沖沖的問夏明朗房間定好了沒的時候,夏明朗同志用十分誠懇十分無辜的語氣道:“什麽房間?沒訂啊!”

陸臻呆了:“沒訂房間在這種旺季你想讓我們兩個睡在沙灘上乘涼嗎?”

“誰告訴你我們要住賓館了?”夏明看陸臻一臉呆樣,沒忍住,偷香成功後才心情愉悅道,“跟着你男人出來,還想走尋常路?放心吧,不會賣了你的!”

于是夏明朗牽着陸小臻的手七彎八拐,直到走到一片完全沒有人蹤的海灘上,才松開手,對着陸臻笑了。

陸臻四下環視,搖頭,“就算沒人咱也不能睡這兒啊!”

夏明朗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捏着陸臻的下巴把他的腦袋轉了個方向。

那裏正靜靜的泊着一架小艇,随着溫柔拍打的海水起起伏伏。

“這……”

夏明朗得意的一仰臉,牽着他家男人的手走過去,長腿一跨坐上了那架小艇,陸臻被他握着手,也只能跟着他上去。

直到夏明朗動作熟練地發動,陸臻才急急地拉住他的手,道:“你瘋啦!你不知道偷竊罪罪名很大啊?”

“陸臻同志,您這麽說讓我很受傷啊!”夏明朗話語中全是不能掩飾的揶揄,“我夏明朗好歹也是共和國的大校同志,這種為非作歹的事兒我能幹嗎這個!”

“那你……”陸臻說了半天自己就忽然明白了,這賊人忽悠自己呢!借他天大個膽子他也不敢随便開走別人的小艇啊!肯定是哪兒弄來的呗!

夏明朗看他一臉恍然大悟,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媳婦兒!真聰明!”

陸臻心知這是他要給自己一個驚喜,心下甜蜜,卻狠狠瞪了夏明朗一眼,“就你鬼主意多!還不快出發!”

“得令!老婆大人!”夏明朗爽朗一笑,發動小艇,駛向那一片汪洋大海。

印度洋上,風馳電掣着一艘看起來被浪打兩下就會翻過去的小艇。

陸臻吹着舒适怡人的風,幾乎連心神都飄蕩到九重天上軟軟的雲朵上去了。

何以忘憂,唯有老婆相伴啊!

陸臻心情那個爽,小風吹着,老婆陪着,沒有公務,沒有別人,這種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感覺,別提多麽逍遙自在了。

只是……咦,風怎麽不吹了?

陸臻疑惑得睜開眼睛,發現小艇停了。

“怎麽了?”陸臻問。

夏明朗無辜的攤了攤手:“好像,沒油了。”

“……”陸臻無語,除了無語還能怎麽樣呢?這印度洋上飄着,又不可能從哪兒給變出油來。

夏明朗誠懇地建議:“要不,咱跳吧!”

陸臻嘴角抽搐。

這臺詞聽着就讓人想起那艘撞了冰山的大船啊!

陸臻也不多廢話,熱熱身動動手腳就不帶含糊地往下跳,如魚得水一般游出去幾十米才從水裏擡起頭,招呼夏明朗:“下來啊!海水裏很舒服的!”

夏明朗慢悠悠地移到船邊上,看着陸臻,憋着壞笑道:“請問,陸臻同志,你知道往哪個方向游嗎?”

陸臻呆愣住。

夏明朗露出奸計得逞的壞笑,看的陸臻牙癢癢,恨不能從水裏直接蹦上去拍死他個耀武揚威的貨。

夏明朗見老婆面色不善,拉了拉手筋腳筋,也躍了下去,游到陸臻身邊,貼着他的臉笑道:“老婆大人英明神武,就算不知道目的地也能游對方向,我很欣慰啊!”

陸臻在水下踹他一腳,被夏明朗順勢抓住長腿,谄媚:“好腿法!我喜歡!”

陸臻又好氣又好笑,推了夏明朗一把,說:“趕緊的吧你,藍田可沒說過你那金屬關節在海水裏也能任您老人家施展拳腳的。”

“有他啥事兒啊!”夏明朗不滿了,“我跟我老婆出來度個蜜月哪兒該着他了呀?你小子故意的吧?”

夏明朗斜睨着眼看陸臻。

陸臻無語,這男人果然是越老越回去,年紀越大吧,這脾氣就越來越像小孩兒了。

陸臻在水裏想個八爪魚似的纏在夏明朗身上,湊上去深吻一個,唇邊帶上蜜如糖的笑容打算把夏明朗溺死:“沒他什麽事兒,就我們倆的事兒。”

夏明朗咧開得意的笑,按住陸臻後腦勺往自己眼前帶,深深親吻後才心滿意足道:“好老婆,嘿嘿。”

陸臻還是忍不住瞪他。

其實這裏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陸臻和夏明朗兩個人慢慢游,邊游邊談情,差不多半個小時也到了。

旅游景點的沙灘上那種沙子是十分細膩柔軟,陸臻剛從海水中涉水上岸,就躺在沙灘上,被太陽曬着,舒服的動都懶得動一下。

夏明朗踹他,“別光顧着躺着啊,這還沒到晚上呢就急吼吼啦?”

陸臻看着夏明朗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句話,認命地發現這人的臉皮真是個早就消失了的東西。

陸臻就着順勢一滾的力道翻身起來,道:“你哪兒找的這麽個好地方?”

夏明朗湊過去攬住陸臻的肩膀,帶着他慢慢向前走,道:“這是馬爾代夫群島中的一個無人島,我們就在這裏待一個月,你覺得好不好?”

“沒人?就我們兩個?”陸臻眼中頓時大放異彩。

“對,就我們兩個。”夏明朗看着陸臻揮舞着手臂像個小孩兒一樣撒歡地跑出去好遠,布滿笑意的嚴重是如大海般無盡的溫柔和寵溺。

就這樣寵着他像個小孩兒似的,直到生命的盡頭,也沒什麽不好的,至少,在我身邊能做你自己。

時間臨近傍晚,夏季的印度洋上吹來這個季節中最舒适的風,夾雜着海面上特有的那種清爽氣息,煞是醉人。

金紅色的落日有一半已經沉到海平面以下,将整片遼闊無際的水面都映出火紅一片。

天地是如此的遼闊蒼遠,浩渺無邊,讓他們在此時也成為小小的一個點,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是的,此時此刻,沒有少将和大校,沒有責任與使命,沒有國家與軍隊,沒有榮譽與殺伐,只有夏明朗與陸臻。

回歸到最單純,他們只是一對彼此深愛的情侶而已。

沿着海灘一路奔過去,陸臻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夏明朗走到他身邊,與他面對同樣的方向。

不遠的地方,在落日海景的背景下,一棟小房子靜靜矗立,并不很大的樣子,但外牆漆成奶黃色,上面畫着兩只追逐打鬧的狗,令人看着就心裏一暖,仿佛能從裏面聞出家的味道。

“啊!啊,啊?”陸臻激動地指着那棟小房子,看着夏明朗,說不出話來。

夏明朗看他可愛的表情,走上前一步抱緊他,貼着他的耳朵,低低沉沉地說:“我們的家,你喜歡嗎?”

對你怎麽好我都嫌不夠,所以給你一個我們的家,你,喜歡嗎?

陸臻沉默了一會兒,待夏明朗心下不安,扭頭去看他的表情的時候,才看見陸臻淚盈于睫的動容。

“夏明朗……”仿佛詠嘆般念出這個名字,帶着最深的眷戀,“你這個人,幹嗎老讓我感動啊……都一把年紀了還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啊。”

夏明朗笑了,湊過去親吻他烏黑的睫毛,道:“沒關系,我喜歡。”

小房子裏面布置得溫馨妥帖,陸臻晃着腦袋從這個屋晃到那個屋,喜滋滋地觀察他和夏明朗今後一個月的愛巢。

夏明朗正打算洗手做羹湯,陸臻忽然從卧室裏面沖出來,手上拎着一個粉紅色的愛心抱枕,道:“這什麽情況?夏明朗同志您七歲的時候有這種品味嗎?”

夏明朗慢悠悠道:“哎呀,活了一大把年紀偶爾少女情懷一把不是也不錯嘛!”

“還有那個大紅色的喜被是怎麽回事!你從哪兒搞來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東西的?”

“出來度個蜜月我不鋪喜被我鋪啥呀我?”夏明朗理直氣壯。

陸臻被噎的翻個白眼,從房間裏揪出一條粉紅色寫滿了喜字的毯子,“別告訴我這你都能受得了。”

夏明朗氣壯山河:“你的維尼睡衣我都受得了何況區區一條毯子!”

陸臻認輸,比不要臉,他絕對永遠都比不過夏明朗。

看陸臻進房間了,夏明朗才抓出自己的手機,噼裏啪啦一頓猛敲:臭丫頭!我讓你布置房間你給我布置的什麽玩意兒?!

很快的,命名是“我家丫頭”的人回過短信來:嘿嘿,新婚燕爾甜蜜蜜月,我不布置這些布置什麽呀!

夏明朗恨恨然:回去再收拾你!

“我家丫頭”不怕死地又回複了:祝兩位爸爸新婚快樂玩兒的愉快!

夏明朗真是拿這個一肚子鬼主意的小丫頭沒辦法,無奈地搖搖頭,把手機放回原處,開始鼓搗今天的晚飯。

陸臻害羞了一陣子之後又走了出來,大喇喇的躺在正對着廚房的沙發上,下巴擱在沙發背上,直勾勾地看着明晃晃的燈光勾勒出夏明朗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

這種平凡的幸福幾乎讓人有不真實的錯覺,陸臻不自覺地走到廚房裏,繞到夏明朗身後,抱住他,輕輕磨蹭他的後頸。

夏明朗一手舉着蔥,戳戳他:“哎哎,陸臻同志,您要是不想讓我把您現在就下鍋炒了呢,最好別來招我。”

陸臻眼睛裏閃過壞笑,濡濕的嘴唇輕輕擦過夏明朗的耳根處,果不其然看見那塊皮膚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夏明朗倒抽口冷氣,放下手裏的東西,迅速地轉身抱住那具溫熱的身軀,氣急敗壞地吻上去。

兩個人太久沒見面,瀉火主要靠自力更生,粘到一起那絕對就是久旱逢甘霖。

不知餍足,都想把彼此口中最後一絲律液吞入腹中,然後再将眼前這個人一口一口,吃下去。

夏明朗的手很快就游移到尾椎處,剛從外褲邊緣探進去一根手指,陸臻就反手抓住了他,一邊吻着他一邊含糊不清地笑道:“你在做晚飯。”

“我先吃了你!”夏明朗兇猛道。

陸臻吃吃地笑了,把他的手抓到自己眼前,聞了聞,嫌棄道:“一股蔥的味道!”

夏明朗一呆,才反應過來陸臻在耍自己玩兒呢!把這把火點着了,他就滿意了,然後退到一邊,欣賞他一邊欲求不滿一邊炒菜做飯的“英姿”。

“小混蛋!”夏明朗沖着壞笑不已的陸臻呲了呲牙,“你等着看我怎麽收拾你!”

陸臻退到安全距離以外,下巴重新擱在沙發上,慢而有力地在自己嘴唇上舔了一圈,眼中盛滿笑意,“我等着。”

夏明朗的手藝經過這些年的磨練,已經克服了對沒有腿的生物烹饪上的障礙,一頓海鮮大餐的味道那是發揮得淋漓盡致,吃得陸臻小肚子都冒出來了。

“嗝。”陸臻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地倒進沙發。

夏明朗收拾桌子,看他那副懶樣兒,忍不住踹踹他,“哎哎,你當心以後變成啤酒肚,我就不要你了。”

“你舍得麽?”陸臻嘻嘻笑道,“我平時都一個人,好不容易老婆在身邊,享受一下都不行啊?”

雖然他說得輕松,但夏明朗還是因為那句“我平時都一個人”而心疼了。

這孩子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可以盡情地疼他寵他愛他,他想怎麽折騰都随他去,但離了自己,一個人在北京這麽多年,雖然人人都誇他幹得不錯,但自己的人只有自己心疼,看他操勞的樣子,夏明朗雖然嘴上從來不說,但心裏那個心疼啊,真是難以描述。

想到這兒,看向陸臻的眼中又多了幾分疼惜。

陸臻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從沙發上坐起來穿好拖鞋,走到廚房裏,笑道:“為了防止你不要我,我幫你洗碗吧。”

“不用。”夏明朗鄙視地瞧着他,“您老人家別來幫倒忙我就謝謝您嘞!”

陸臻知道他還在“記恨”晚飯前自己不厚道的點火,湊到他身邊,低低地笑,“你不想快點洗完碗……麽?”

夏明朗扭頭看他一眼,眼底是不加掩飾的火熱與渴望。

陸臻一聲輕笑,抓住他的手,“洗碗。”

夏明朗好像是魔怔了,任由陸臻抓着他的手,兩個人的手一起拿起剛才被掃蕩一空的碗盆,放進水池裏,開水龍頭,倒洗潔精,擦拭,沖洗,擺放。

陸臻從身後松松垮垮地抱着夏明朗,手指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從他緊繃的腰腹間輕輕擦過,讓夏明朗輕輕戰栗。

“你……”夏明朗對陸臻這種明目張膽挑釁又不讓吃進嘴裏的行為十分惱火,剛要抓住那只作怪的手把人壓倒,陸臻卻飛快地抽了手。

“我先洗澡。”陸臻忍着笑的聲音很快傳來,夏明朗深呼吸,試圖平複下腹處躍躍欲試的期待。

陸臻這小子今天挑釁他好幾次,今晚絕對不能放過咯!

陸臻飛快地鑽進浴室,站在花灑下面沖水。

他了解夏明朗,看他那雙像餓狼一樣的眼睛,知道今晚是絕不能善了的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浴室的門就被拉開,又被關上。

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玻璃門,輕輕将它往一邊劃開,夏明朗一腳跨了進來,對陸臻笑道:“一起洗,你覺得怎麽樣?”

陸臻輕快地笑了,待夏明朗整個人都走進來之後,伸出手越過夏明朗,将玻璃門輕輕合上,使這裏又重新變成一個密閉的空間,鎖住所有的情和熱。

夏明朗左手拉住陸臻關門的手,右手圈上那不顯一絲贅肉的腰,兩具經過多年磨合的火熱身軀終于沒有任何阻隔地完全契合在一起。

陸臻靠在夏明當耳朵低聲笑道:“你幹嘛呢,嗯?”

夏明朗啞聲道:“飯後運動!”

這聲太過性感,結合着渴望與邀約,饒是陸臻和這人在一起十幾年,也無法控制自己不被誘惑。

仿佛全身的熱血都彙聚到腹下,陸臻躍躍欲試的部位甫一擡頭,便與夏明朗早已蓄勢待發的部位在潮濕悶熱的空氣中相遇,那一瞬間,兩人同時發出了又是舒服又是難耐的長長嘆息。

兩個人都太久沒真正耳鬓厮磨地發洩過,光是這樣單純的肌膚相貼,幾乎就讓快感累積到一個瘋狂的地步。

愛和欲在心中激烈地碰撞着。

夏明朗的手離開陸臻的腰,在他身上各處游走,灑下熱情的種子,看着它看成明媚瑰麗的火焰。

陸臻眼中流露出夏明朗熟悉的那種深深迷醉的神色,夏明朗喉嚨一緊,飛快地咬住陸臻的嘴唇,仿佛一個在沙漠中行走太久的路人終于找到甘泉,不知餍足地瘋狂求索。

陸臻一邊與他接吻,一邊握住夏明朗粗糙有力的大手,一同握上兩個人血脈贲張的部位。

幾乎是完全的相貼合,沒有一絲空隙,花灑的水被陸臻調冷,極熱與極冷交織,極樂與急躁相融。

手上的動作越發張揚瘋狂,唇舌的交纏都緊緊纏繞着對方,直至再也汲取不到更多的氧氣。

“陸臻——”夏明朗仿佛跌落雲端的時候喊出了那個藏在心底的名字,讓陸臻與他同時交付在兩人的掌心中。

高潮來得又快又狠,帶着全部的體溫與熱量,濺射在對方赤裸的腰腹和胸膛。

陸臻大口喘息着,将水調熱,溫柔的水流脈脈地流過兩人的身體。

夏明朗笑着,把沐浴露塗在陸臻身上,撫摸每一寸都讓他愛若珍寶的皮膚。

陸臻靠着牆壁輕輕喘息,苦笑:“我怎麽好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夏明朗的手剛好滑過他大腿內側,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說:“我好像很久以前就告訴過你了,敢煽風點火,就要付出代價。”

陸臻最愛夏明朗這一刻的神色,即使是**這種事,也能做出這種君臨天下舍我其誰的氣勢,陸臻愛這個男人的驕傲與張狂。

陸臻靠過去,下巴擱在夏明朗肩頭,說:“我對你負責到底。”

夏明朗手上一緊,陸臻整個人就滑膩膩地窩進他懷裏。

夏明朗調笑道:“這倒不錯,連沐浴露都省了。”

說着,把陸臻當肥皂一樣,整個人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也虧得他身手敏捷,才沒有在這狹小的空間裏磕磕碰碰。

陸臻被他壓在牆壁上動彈不得,只好求饒:“你總得讓我把這一身沫給沖掉吧,不然您老人家也不好上手啊!”

夏明朗壞笑,伸手取下淋浴的水龍頭,為陸臻細細地沖掉身上白色的泡沫,然後任由陸臻将洗發水輕輕搓揉在自己頭上。

陸臻閉着眼睛,享受着這一刻無聲勝有聲的脈脈溫情。

好不容易洗完一個讓人窒息的澡,陸臻整個人的火氣也平和了很多,畢竟正值壯年,那一身的欲求全部交付給一個人,與這個人又聚少離多。

夏明朗走出浴室的時候手上拿着毛巾。

他給陸臻擦濕頭發擦成習慣了,陸臻也十分順從地閉上眼睛。

這個男人,有一雙切金斷玉的手,卻用最溫柔的力道為自己擦頭發。

有時候,陸臻也為這種極端的對比而興奮得不可自已。

夏明朗給他擦完頭發,就把毛巾随手一甩,走到衣櫃前,打開門,拎出一套衣服給他。

陸臻定睛一看,是一套海軍少将的禮服。

“你,你從哪兒搞來的這種東西?”陸臻目瞪口呆。

夏明朗在床沿坐下,扣住陸臻的手,雙眼與他對視,笑道:“你穿不穿?”

陸臻從來無法拒絕用這種目光看着自己的夏明朗,愣愣地點點頭。

夏明朗滿意一笑,轉身走出卧室,關上門之前對他說:“穿好了叫我。”

陸臻又是一愣,夏明朗這厮什麽時候還會在自己換衣服的時候回避了?

不過看着那套少将禮服,陸臻又好像隐約明白了什麽。

陸臻有條不紊地換上那套十分合身的海軍禮服,站到穿衣鏡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臉頰竟隐隐有些發燙。

夏明朗那人,弄這麽一套衣服過來,就為了搞zhi fu you huo這種事,真是……

陸臻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好了,你進來吧。”

門把手被擰開,夏明朗走進房間,就看到一身雪白的陸臻站在那裏,脊背筆挺,目光明亮,神情從容。

幾乎有一種時光倒流的錯覺,這一刻的陸臻與很久之前那個穿着海軍常服的陸臻重合了,也與更久之前,那個躊躇滿志的海軍少校重合。

這麽多年過去,時間并沒有使他變得老去,容顏依舊是清俊明朗。

夏明朗走到陸臻身前,貪婪地看着眼前意氣風發的少将。

陸臻被他看得有點兒不好意思,道:“你能不能別再shi jian我了,給個痛快呗。”

夏明朗難得地臉紅了,伸手抱住陸臻,嘿嘿笑道:“寶貝兒,真帥!”

陸臻得意洋洋,“那必須帥啊!不然怎麽鎮住你這個老流氓!”

夏明朗笑了,偏頭含住陸臻飽滿水潤的唇。

剛剛發洩過一次的欲火在愛人的碰觸之下漸漸又難以自持起來,陸臻情動地捧住夏明朗的腦袋,舔過他火熱的口腔中每一處。

光是接吻就好像費去了所有的力氣,交纏着倒在了鋪着大紅色喜被的大床上。

夏明朗看着愛人的臉,和着一天一地的紅色,咬着陸臻的耳朵笑道:“娘子,我們進洞房了,可覺得滿意?”

陸臻迷迷糊糊瞪他一眼,示意自己“很滿意”,這一眼的殺傷力非同小可,夏明朗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下腹的熱流湧動。

夏明朗微微撐起自己的身體,按住了陸臻想要解自己禮服扣子的手,別到他身後,啞聲道:“我來。”

然後一只手從最上方的金色紐扣開始,微微顫抖着解開。

細長的鎖骨露出來,夏明朗低下頭,印上一個吻,然後輕輕吮吸,留下一塊暧昧的痕跡。

手指向下,白皙精壯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

飽滿如紅寶石的兩點茱萸被唇舌輕柔地逗弄,陸臻喉嚨裏發出渾濁的低吼聲。

上衣完全被解開,雪白映襯着大紅,這視覺沖擊真不是蓋的。

陸臻抽出手,想解開自己的褲子,不然火熱的部位實在憋得難受,卻被夏明朗鉗制住,隔着雪白的禮服,用嘴唇輕輕碰了碰那個部位。

雖然只是很輕的一點力道,但陸臻像驚弓之鳥那樣,弓起了身子。

這副太久沒真刀實槍上過陣的身體變得異常敏感,感受着來自夏明朗的每一分力道,每一分都讓他的理智幾乎喪失。

夏明朗低聲道:“別想着自己舒服,跟我一起!”

陸臻神智混亂地點了點頭,夏明朗滿意了,用臉頰隔着褲子磨蹭陸臻身上他最喜歡的那個部位,然後騰出手,拉下那條快要束縛不住陸臻的拉鏈。

活潑的陸小臻露了出來,與夏明朗面對面。

夏明朗笑了,舌頭輕輕觸上陸臻大腿內側最敏感的嫩肉,不出意料的感受到陸臻的身體彈了起來。

“你別這樣行麽,你別這麽……”陸臻終于受不了這近乎折磨的前戲,彎下身去想拉起夏明朗,沒想到夏明朗腦袋角度一轉,一口含住了陸臻。

陸臻一聲嗚咽,被突如其來的火熱潮濕激得說不出話來。

已經發洩過一次的身體沒那麽容易交代,那種簡直讓人抓狂的漫長的快感讓陸臻完全陷入這一場情愛,再分不出神智去想其他的。

夏明朗很快放開了他,從床頭櫃上拿起一瓶東西,陸臻眯着眼睛,看到那是之前夏明朗在機場買的防曬油。

想到自己當時還嘲笑他“娘們唧唧”,陸臻臉上燒得不能再燒。

夏明朗倒了一點在手上,眼中躍動着火焰,依偎在陸臻臉旁,将聲音吹進他敏感的耳蝸:“讓我上,嗯?”

陸臻胡亂地點點頭,差點想說你快點兒吧我受不了了,但薄薄的臉皮最終阻止了這句話。

夏明朗重新吻上陸臻的嘴唇,裹着防曬油的手指一路走到陸臻尾椎骨處,試探着進入那個狹小的洞口。

陸臻太久沒做,身體變得很緊致,夏明朗一根手指進去就立刻被吸附住。

這種時候最是難耐,夏明朗瘋狂地吻着陸臻,讓他沒有精力去關注被擴張時略微有些怪異的感覺。

陸臻不自覺地把兩條長腿纏到夏明朗背上,打開身體,準備完全接納他的進入。

夏明朗本就不是一個細心溫柔的人,陸臻如此主動的大膽動作磨光他最後一點耐心,腰間一用力,熱欲的源頭就深深進入了那具仿佛天生為容納自己而生的身體。

進入的瞬間腦中是一片空白。

陸臻的身體幾乎是同時微微顫抖着,發出黏膩的輕輕呻吟。

夏明朗被這聲呻吟刺激到,沒有給陸臻去适應的時間就開始深入淺出,腹肌緊緊繃着,發力,沖撞。

靜谧的房間裏充斥着引人遐思的深深淺淺的呻吟,以及肉體與肉體深入發出**的水聲。

陸臻整個人都牢牢依附在夏明朗強健有力的身軀上,如瀕死的鳥一般纏住夏明朗的腰背,迎合着他瘋狂地索求,身體起伏着,如同身處波濤洶湧的大海,松開夏明朗便會瞬間溺水而亡。

夏明朗一邊憐惜地親吻陸臻,卻用更大的力道撞進陸臻的身體。

相處久了,他也會明白陸臻 的一些難以啓齒的心裏話,比如說長久的分離之後,陸臻最喜歡自己長久而深入地呆在他的身體裏,用這種方式最明顯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隊長,唔,夏明朗——”陸臻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我在這裏,在這裏!”夏明朗回應着他,将兩個人同時帶上情愛的頂峰。

滿腔濃烈而無法述說的愛意毫無保留地射出來,夏明朗留在陸臻的身體裏,而陸臻的留在夏明朗的掌心。

陸臻舔着夏明朗嘴角,小聲而虔誠地說:“我愛你。”

愛要做出來,陸臻自從遇到夏明朗,也開始深深地相信這句話。

夏明朗動了動胯部,忽然說:“我不想出來了,就這樣睡吧。”

陸臻笑了,“好啊,睡吧。”

夏明朗緊緊抱住陸臻,陸臻偎在他的懷裏,柔和的燈光籠罩着他們,他們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

夏季的太陽很火熱,敏感于光源的夏明朗醒了,剛想動動身體,結果……

他低頭一看,他跟陸臻兩個人的身體還結合在一起,陸臻還在睡。

夏明朗猥瑣而無恥地笑了,親了親陸臻的臉,把自己輕輕從陸臻身體裏退出來,一些白色的液體随着他的動作流了出來,蔓延在大紅色的被子上,竟然讓夏明朗有些害羞。

陸臻也皺了皺眉,睜開眼睛,迷糊的看着夏明朗,“幹嘛不再睡會兒?”

夏明朗俯身抱住他,吻着他的耳垂,笑道:“寶貝兒,這是我們新婚的第一個早上。”

陸臻本來還有睡意,聽到他的話,睜開眼睛,看了看身下的被子和身上的人,一種從未有過的巨大幸福感瞬間擊中了他。

陸臻伸出赤裸的手臂勾住夏明朗後頸,跟他四目相對,說:“我們結婚了。”

“恩。”夏明朗點點頭,用額頭去蹭他的臉,小聲說,“寶貝兒,我們結婚了。”

陸臻笑了,額頭抵住夏明朗的額頭,兩個人都沒有動,彼此深深凝望對方的眼睛,然後從那裏找到自己的影子。

陸臻腦子裏突然想到一句詞,一生一世一雙人。

雖然夏明朗一定會覺得娘們唧唧,但陸臻最大的希望就是如此。

要你成為我的一輩子。

兩個人耳鬓厮磨溫存了好一會兒,夏明朗才覺得實在是餓了,剛坐起來,看見一床紅色被子上滿是白色的斑斑點點,甚至昨晚瘋狂的時候連地上都被濺到,真心實意地感慨道:“人家結婚都是落紅,我們這可是落白啊!多與衆不同!”

陸臻噴笑,“您老聯想能力還能再豐富一點嗎?”

夏明朗看着陸臻,說:“我這輩子最豐富的聯想能力都給你了,還要怎麽樣?”

“那你應該感謝我挽救了你那貧乏的想象力!”陸臻仰着臉,得意。

夏明朗捏了他臉一把,起身道:“我去做早飯,給你弄倆雞蛋補補。”

陸臻臉一紅,嘴裏念念有詞“老流氓”!

看着夏明朗走出卧室去弄早飯,陸臻恍然覺得這就是他今後的生活。

晚上和最愛的人一起睡覺,醒來給他早安吻,然後兩個人躺在床上拌嘴逗樂,說些無恥下流的話,然後賢惠的夏明朗走出去為他做早飯。

平凡而真實的幸福,陸臻卻幾乎用了一輩子去追求。

陸臻閉着眼睛躺在床上,沐浴在晨輝中,單純而快樂地笑了。

難得無所事事,陸臻發現平時忙碌慣了現在就不知道該幹些什麽,于是把帶來的幾本書翻出來準備看,看了沒一會兒就被夏明朗一把搶走,“陸臻同志您的求知欲能不能偶爾消停會兒?我這張老臉不比您那書好看?”

陸臻失笑,仔仔細細地盯着夏明朗看了一會兒,伸手捏捏他的臉,說:“你這張老臉比啥都好看,可我也總不能一個月就光盯着你看吧?”

夏明朗目光幽怨,唉聲嘆氣道:“你果然是嫌我不耐看。”

陸臻難得看夏明朗這種怨婦表情,當下笑得那是樂不可支。

“笑笑笑。”夏明朗佯怒。

陸臻連忙正色,說:“那你說我們幹嘛,我一切聽從隊長您的指示。”

夏明朗滿意了,從身後抽出一大沓五顏六色的硬卡紙,在陸臻面前晃了晃,陸臻眼睛再尖也只看到模糊的小花二字。

“這是?”到這會兒,夏明朗搞再浪漫的的把戲陸臻心裏也只剩下喜,沒有驚了。

夏明朗親了親陸臻額頭,在他身邊坐下來,一只手環過他的身體,另一只手和陸臻的一只手一起拿着那疊紙,就着陽光明媚,一張一張地翻過去。

那是夏明朗和陸臻共同的老戰友們寫給他們的。

有溫馨祝福的,比如老大哥楷哥祝他們一輩子幸福這樣樸實而真誠的語句。

有出言調侃的,如方小侯讓他們一把年紀了,注意身體。

有不禁感慨的,如徐小花說,當初真的沒想到你們能走到今天這樣,真是了不起。

也有簡潔幹練的,如陳默,就說了一句,你們幸福就好。

還有很多很多,看得陸臻笑個不停,笑着看到最後,眼中卻也凝聚起了點點淚花,在陽光中閃爍着。

夏明朗緊了緊手臂,說:“當初誰也沒想到我們會走到今天,而走到今天,我們已經不是兩個人對抗這世界了。”

陸臻點點頭,将那疊紙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才妥帖地收好,看向夏明朗,“你搞的吧?什麽時候大老粗夏隊長也愛玩兒這種小把戲了?”

“嘿,只要咱老婆高興了,什麽把戲咱都耍得出來。”夏明朗嘿嘿笑着把腦袋和陸臻貼在一起,說,“老婆大人你高興不?”

陸臻睨了他一眼,道:“你不叫我老婆大人我更高興。”

夏明朗從善如流,笑眯眯道:“恩,娘子很高興,為夫的就高興了。”

陸臻瞪他一眼,然後自己又笑了,和夏明朗兩個人親親密密地窩在一起,沐浴着金色的陽光睡了個午後回籠覺。

一覺醒來天都黑了,夏明朗起身去廚房裏視察了一圈,回卧室對陸臻說:“地主家沒餘糧了,不如自力更生?”

陸臻來了興趣,“怎麽自力更生?”

“這裏可是島上啊……”夏明朗話沒說完,陸臻就一個驢打滾兒從床上翻起來,興奮道,“現在是晚上了!可以去捉點小魚小蝦什麽的!”

夏明朗笑着點頭。

陸臻興沖沖地換上無袖的背心和及膝的短褲,拉着夏明朗就沖了出去,虧得夏明朗身手敏捷,在出門前拎了個桶,不然等會兒要是真找到什麽食物了,都沒地方放。

夜晚靜谧的大海更有一種神秘莫測的美,陸臻拉着夏明朗沖到海灘上,忽然就不想什麽找食物的事情了,拉着夏明朗一屁股坐在柔軟的沙子上,看着海的盡頭月亮緩緩爬上中天,跟夏明朗肩抵着肩,頭挨着頭,就這麽看着。

陸臻看着從海中升起的明月,輕聲笑道:“夏明朗,跟你在一起,我這輩子所有願望都實現了。”

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

夏明朗嗓音溫柔地嗯了一聲,陪着陸臻一起享受這難得的美景。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一夜甜夢醒來,陸臻神清氣爽地起了個大早,聽見廚房裏有噼噼啪啪的聲音傳來,深感幸福,于是跑出去獎勵賢惠老婆香吻一個。

夏明朗伺候完老婆吃早飯,又從衣櫃裏挖出東西給陸臻。

陸臻看着那件花襯衫和那條花褲子傻眼,“夏明朗同志,我們好像來的不是夏威夷吧?你弄這身打扮給猴兒看呢?”

夏明朗笑嘻嘻,“那你就是那只猴兒!”

陸臻一愣,才反應過來在這島上就他們兩個在,夏明朗穿了那就只有自己看的見,那自己可不就是只猴兒嘛!

陸臻鼓着腮幫子,不再逞口舌之快,換上了夏明朗帶來的那身行頭。

夏明朗把一副黑色墨鏡往陸臻臉上一架,得意笑道:“齊活兒!”

陸臻到穿衣鏡前打量自己,怎麽看怎麽像跟在南美某些老大屁股後面的打手。

夏明朗自己也是一身一樣的打扮,瞬間流氓匪氣更上一層樓,絕對不會有人相信他不是道上混的。

兩人穿好情侶裝,夏明朗拉着陸臻的手出門。

其實夏明朗沒有想幹什麽,就想跟陸臻兩個人好好在沙灘上散個步,溫情一番。

潮水溫柔地拍打着沙灘,留下一片濕漉漉的痕跡。

陸臻蹲在沙子上用手指畫了兩個手拉着手的小人兒,招呼夏明朗過來看。

夏明朗看陸臻小孩兒似的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陸臻的頭,揉了揉他的頭發,就像鼓勵孩子塗鴉的家長那樣溫和耐心。

陸臻順手在兩個小人旁邊點下一串省略號。

“嗯,什麽意思?”夏明朗問。

陸臻看着他的眼睛,說:“我們兩個永遠不會結束的意思啊。”

夏明朗注視着陸臻明亮誠懇的眼睛,探過頭去親吻他柔軟漂亮的嘴唇。

陸臻抓住夏明朗的胳膊,兩個人就用蹲在地上這樣不舒服的姿勢難分難解地唇齒相依了許久,夏明朗一合身把陸臻壓在柔軟細膩的沙灘上。

花襯衫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很好脫,兩個人一邊糾纏着衣服就掉得差不多了,夏明朗剛想把手探進去,陸臻就一個發力把他壓下去,望着他黑沉沉的眼睛笑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夏明朗皺眉,“什麽事?”這樣硬着還要分神應付陸臻強大的腦袋,夏明朗很不爽。

“那次……”陸臻黏糊糊地有些不好意思,“你到底弄了什麽東西……嗯,潤滑?”

那次?夏明朗開動腦筋積極思考,不一會兒就把天琴島那次激烈的zuo ai從記憶裏找出來,再配合着陸臻的問題,猥瑣地笑了。

“哪次?”夏明朗明知故問。

陸臻臉又紅了,窘迫道:“就是,就是,就是在南海那次!”

夏明朗憋不住哈哈大笑,咬着陸臻耳朵說:“我不告訴你。”

陸臻怒了,将夏明朗死死按在沙子上面,咬着他的嘴唇,說:“不說我就辦了你!”

夏明朗笑得十分無辜,“嗯?怎麽辦?”

陸臻的手穿過寬大的褲子伸進去,笑道:“就這麽辦啊。”

夏明朗眼中有縱容和寵溺,閉上眼睛任由陸臻親吻他的喉結,說:“恩,辦吧。”

陸臻被他這種十分合作的态度倒是驚了一把,随即老實不客氣地隔着內褲捏了夏明朗硬熱的地方,滿意地聽到夏明朗一聲舒服的嘆息。

陸臻眼中劃過笑意,手在褲子裏面移到後臀處,,剛剛碰到那個地方,夏明朗身體就不由自主地微微發抖。

陸臻笑了,“隊長,你好敏感。”

夏明朗睜眼瞪他,陸臻這小子也就會在這種時候變得下流又無恥,什麽都敢說。

然後他腰部一用力,就跟陸臻換了個位置。

陸臻頭枕在夏明朗一只手上,看着夏明朗,笑的無恥而甜蜜:“隊長,不是說讓我辦嗎?”

夏明朗挑挑眉,把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壓進他耳朵裏:“讓你辦,可以,但怎麽辦,要聽我的。”

陸臻抱住夏明朗,輕聲說:“隊長你不會是要——”

夏明朗笑了,十分的飛揚:“答對了晚上給你炒雞蛋補身體。”

陸臻一揚眉,一手握上夏明朗,另一只手拉低他的身體吻他的唇,低低調笑道:“沒關系,你怎樣我都喜歡。”

夏明朗雙手抱住陸臻的背,讓兩個人的身體親密無間,黏黏糊糊的各種聲音又開始變得暧昧不清。

——兩個沒節操的又在滾床單,哦不是,滾沙灘了,為了不被隊長一槍爆頭,我們還是自覺點兒回避一下吧,咳咳。

兩個人幾乎就是與世隔絕地在這個無人島上待了一整個月。

晚上抵死纏綿再相擁而眠,白天躺在沙灘上曬太陽,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說話,接個吻,一天就過去了。

這樣蜜裏調油的日子對有些人來說可能太單調了,但對夏明朗和陸臻來說,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

他們的愛情一直在現實中舉步維艱,然而他們的心都足夠強大能夠在到在逆境中不斷前行,那棵愛情的樹,終于枝繁葉茂根深蒂固,再大的風雨都不可能擊倒他們。

就像陸臻說的,怎麽可能這麽幸運,能夠接二連三地擁有那些本以為是奢望的東西。

關上那間小屋子的門,夏明朗把鑰匙交給陸臻,說:“走吧。”

陸臻回頭看了一眼外牆上畫着的兩只撒歡的小狗,跟着夏明朗走了。

夏明朗知道他舍不得,安慰道:“你要是喜歡,等我們退休了,就來這裏,愛住多久住多久。”

陸臻笑着點點頭,其實在哪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身邊陪着自己的人是誰,不是嗎?

所以,只要是夏明朗在的地方,他都喜歡。

走到海灘上,陸臻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一個問題,看向夏明朗,“我們怎麽回去?”

那艘小艇在來的時候沒油了,他們兩個是游過來的,現在難不成再游回去?

夏明朗笑了,沒有回答,只有天空中隐隐約約傳來螺旋槳的轟鳴聲。

陸臻臉色一變。

一架直升機駛到離他們所在地面不到三十米處,從駕駛艙裏探出一個頭來,熱情洋溢地朝他們打招呼:“早上好兩位先生,歡迎搭乘查理號航班,現在請登機。”

陸臻目瞪口呆。

夏明朗得意地推推他,“上去。”

查理放下軟梯,陸臻先夏明朗後地登上了查理的直升機。

坐在機艙裏,陸臻說:“你怎麽搞定他的?”

夏明朗笑得賤兮兮,道:“我幫他搞了陳默的半身照,僞造了個簽名。”

陸臻大笑,說:“什麽簽名?”

“給親愛的查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陸臻樂不可支,一點沒有戰友愛。

查理的聲音從駕駛室裏幽幽地傳過來:“怪不得你們兩個都不肯跟我上床,原來你們才是一對,虧我當年還真的相信你們沒奸情呢。”

陸臻剛想說話,夏明朗就搶白:“誰讓你相信了呢,黨和國家教育我們要做一個有思想有主見不偏聽偏信的好青年,顯然你被淘汰了。”

飛機裏的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這樣真好,愛人一生相伴,兄弟全力支持,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下去,直至兩個人生命的終點。

相依相随,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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