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特典待選作品:第海上花
《麒麟》特典待選作品:第33章 海上花
陸臻從來不曾想象當一個妖孽墜落凡間,并且游走在物質世界裏會怎樣。至少在遇見夏明朗之前這個問題完全不存在于陸少校的大腦皮層裏。不過,現在只身這似乎連風都是香着的新天地著名酒吧,年輕的少校考慮着若改行當作家是不是該寫一本惡魔在人間。
這是他第一次看夏明朗穿正常的衣服,少校所謂的正常當然是指軍服之外小老百姓的衣服。四十二碼的白襯衣拿在手裏有些大,可穿在某人身上卻撐得恰到好處。CK立體裁剪的衣服因為那人蠱惑的笑容,性感得令周圍人側目。
看着坐在對面沙發裏的人,陸臻那麽清晰地意識到那個男人是他的,從靈魂到每一寸肌膚,從笑容怒氣到失落悲傷,都是他的。這樣的體認是蜜,每一次都讓人甜到心裏。
夏明朗晃動手中的玻璃杯,琥珀色的液體在酒吧柔和的光線下折射出耀眼的光,很像今晚陸臻的眼睛。
今晚的第七次了,他發現陸臻在看他。夏隊長眨眨右眼,陸少校立刻像偷吃被捉的孩子紅了臉,別轉頭把視線投到舞臺上演出的樂隊。即使燈光幽暗,依然能看見那美麗紅透的小耳垂。
這裏是陸臻又一個美麗的盤子,他知道。他從不小資也不文藝,如果沒有遇到陸臻,可能一生都不會和這裏有交集。他不屬于這兒,即使穿着普通的衣服,他的氣息依然格格不入。仿佛一柄利劍被放入織錦緞的珠寶盒子。
陸臻也明白。只是他依然想帶夏明朗來。他想要他們倆有這樣一個夜晚。
一個沒有麒麟,沒有任務,沒有訓練,沒有他們以往一切準則的夜晚。
夏明朗本來酒量淺,眼見着冰塊融化幹淨,酒的刻度只見長高不見下降。陸臻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給自己又倒了些,他舉杯碰了碰夏明朗放在桌上的杯子,微笑着,眼神明亮。
也許是室內過熱的暖氣,夏明朗感覺胸口有點熱,并未酒醉的理智開始游移。健碩修長的手臂伸過矮桌敏捷地捕捉陸臻握着酒杯的手,比自己溫度略低的皮膚。陸臻更快速地抽出手,從厚實的手掌逃脫,反應同樣靈敏。看來方進的□越來越有效了,夏明朗自嘲地想。只身這靡靡空間,麒麟恍如天邊另一世界。
回過神正想再次抓捕獵物,卻發現陸臻已從位子上站起身,仰頭喝幹杯中的酒,轉身朝酒吧的一頭走去。
陸臻走到吧臺的一角跟看起來正在休息的黑人女歌手交頭接耳地說了什麽。似乎是英語,因為夏明朗沒法從他的口型裏讀出有效信息來。不一會兒只見女歌手大笑着摟了摟陸臻的肩膀,拿起麥克風走上舞臺。陸臻卻并沒有回到位子上來,他在一片陰影裏消失了。
音樂響起,黑人女歌手哼哼哈哈了一陣沒有歌詞的旋律,有點耳熟。不過夏明朗沒什麽興趣,繼續瞄着酒吧的另一頭。陸臻去洗手間差不多該回來了。
喝一口手中的酒,夏明朗發現并不吵鬧的酒吧起了騷動,像頭豹子般掃視了一圈周圍,目光落在舞臺上。某個獵物正站在舞臺中央黑女人的身旁,音樂沒有停,只是換成了鋼琴純淨的音色。
他難道要在這裏唱最拿手的sayawordinheart?夏明朗一時間笑得嘶牙咧嘴。
陸臻從舞臺上看過來的時候,正是某人最無恥得意的瞬間。
臺上的人不以為意,抱以臺下燦爛一笑。于是夏明朗聽到陸臻用他輕柔低沉的嗓音唱起一首歌。
不是他期待的sayawordinheart,也不是什麽別的英文歌,而是一首他這個幾乎不聽流行歌曲的人都很熟悉的老歌——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夏明朗臉上的笑慢慢凝固,他很想對臺上的陸臻做個鬼臉或者繼續流氓的笑。可他做不到,向來訓練有素的肌肉此刻背叛了他。他知道這樣太娘們唧唧,上海這個軟綿綿鬧哄哄的城市讓他的控制系統受了潮。
聚光燈照在少校的臉上投出美麗的陰影,陸臻的眼睛愈發閃亮。酒精作用下的聲音帶着暗啞,這讓歌曲聽起來更加纏綿悱恻,撩撥着聽者的耳膜。他唱的很好,底下觀衆屏息傾聽。
夏明朗清晰地記起那個時候,他冷漠地拒絕,可少校對他說,我是那麽愛你。那麽愛你。
現在這個孩子抱着話筒在唱,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不知過了多久,最後一個顫音消失在一片掌聲中,有人在尖叫,有人在歡呼,還有人跑上去擁抱親吻這位臨時冒出來的歌星。可夏明朗什麽都聽不到,也什麽都看不到。
等陸臻回到座位,看見夏明朗的酒杯已經被喝幹。
陸臻也覺察到隊長的反常。沒有流氓招牌式的笑,也沒有習慣流利的貧。
生氣了?還是喝醉了?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把夏明朗帶到這裏來?是不是不該上臺唱那首歌?也許夏明朗只是覺得他在搞笑?他的一廂情願讓夏明朗無法接受并且十分不适。
“隊長——”
“我……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地方。我只想唱首歌正經歌給你聽——”陸臻開始解釋。
夏明朗無視一切,朝侍者招手示意他要結賬。陸臻待宰羔羊似的被拽出了酒吧。手被抓得生疼,拉着他不停朝前走的男人一言不發。
盤算着是不是趕緊找輛的士,把定時炸彈帶回家引爆以免禍害百姓。眼見有輛亮着空車燈的的士停在新天地南裏門口,陸臻想這下有救了。
還沒來得及慶幸,便被夏明朗生猛地擒住,撞入一條之前幾乎完全沒注意的暗巷。
威士忌後勁十足,陸臻雖然千杯不倒可這麽一折騰腳底也有些虛福他本能地掙紮,方進沒教他醉拳否則這會兒他不會這麽吃力。
夏明朗力大無比地用身體抵住他,并在陸臻企圖用關節技之前閃電式地以膝蓋分開他的兩腿,鉗牢那雙用力反抗的手,渾厚的胸膛戰車般壓住少校所有的抵抗。顯然這場巷戰已在夏隊長的掌控之中。
一連串密集暴戾而又氣息紊亂的吻壓上來,剛才還在喋喋不休的薄唇被毫不留情地狠狠碾過。陸臻反應過來予以反擊,放松嘴唇誘敵深入。糾纏喘息,不帶絲毫溫柔,一個步步緊逼,一個以退為進。
殘留在兩人口腔裏的酒味混合在一起,不知是酒精催升了體溫,還是體溫蒸發了酒精。剛才還冰冷的初春空氣升騰起一股屬于男人的熱氣。
這是新天地無數幽靜小巷中的一條,石窟門的青磚高牆包圍着它,巷子外的喧鬧完全被隔離。不過少校專業的耳朵在意亂情迷之中依然聽得到離他們最近的路人就在10米開外。
夏明朗自然早就聽到,卻并沒停止征服和掠奪。靈活的舌掃過陸臻的上颚,然後延着嘴角、臉頰滑向微涼的耳垂,輕輕含住用力吮吸,滿意地感覺到少校戰栗的身體開始臣服。
當那只熟悉的、骨節分明的手拉開牛仔褲的拉鏈,摸索探入的時候,陸臻才意識到夏明朗要的不只是一個懲罰性的深吻。
陸少校風流□卻也有羞恥之心,這偏僻的巷子雖然幽深,可月光很清澈地照亮着他們,不遠處的燈火提醒他可能随時會有人經過。
“隊長——”可憐兮兮的聲音。氤氲的□夾雜着廉恥,有些狼狽。
回應他的是手腕被抓得更緊額頭抵着額頭的警告,撒旦在他的耳邊用危險的口吻蠱惑低語,灼熱的氣息吹在脖頸,所有的信息都指向危險的方向。
可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闖入了兩人的聽覺範圍,□升騰的兩人同時警覺地停下來,等待來人靠近,可以确定的是只有一個人。
陸臻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立刻意識到更糟糕的問題,作為身高都不下一米七五的男人,兩人的姿勢暧昧得可疑,而今夜的月光讓他們的輪廓很難遁形。
想拉開距離,可那只流氓的手卻絲毫沒有要從關鍵部位挪開的意思。這個混蛋!他是故意的!陸臻忿忿地瞪眼。
夏明朗看着陸臻怒目圓睜、臉紅得能滴出血來的樣子,十分享受。陸少校失控的模樣比任何時候都要迷人,隊長很無恥地把這原因歸結為另類□。
非常紳士地敞開外套的一邊,微笑着示意陸臻:最快最有效的隐蔽辦法就是躲到他的懷裏來。
正常時候作為麒麟的優秀一兵,陸少校的快速隐蔽方案有至少十種以上,可是随着腳步聲越來越近,眼前那人越來越妖孽的笑意,還有那只邪惡的手,他明白自己要麽選擇揍人裝打架,要麽……
就在兩人即将被人發現的前一秒,陸臻準确而迅速地把自己埋入溫暖的掩護,他低下腦袋靠緊那人有力的胸膛,夏明朗拉起外套摟蓋住懷裏的人。外人能看到的只是一對躲在深巷親熱的情侶,一切正常。
不識趣的路人終于從兩人身邊走過,陸臻在外套的掩護下,訓練有素得連呼吸都控制得天衣無縫、毫無破綻。夏明朗看着懷裏小貓乖巧的樣子似有不甘,惡劣地開始在少校的牛仔褲裏采取行動。
效果立竿見影,小貓在外套下掙紮喘息,抑制不住地嗚咽從緊咬的唇齒間瀉出。
老天,怎會有如此惡劣的人?陸臻緊貼着那個可恨的懷抱咬牙切齒,比起唱歌訴衷情這樣文藝的事情,他真該揪住這妖孽的領子,把他直接推下黃浦江。不不,也不行,夏明朗10公裏武裝泅渡的速度絕不在他之下。他怎麽就惹上這麽個禍國殃民的怪物?
腳步聲終于消失在巷子的另一頭,警報解除。陸少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離開掩體,企圖閃電逃亡。
可他忘了眼前的敵人是他的惡魔教官和上司,更是他今生的克星,他逃跑的所有動作和路線早已被精确估算。被再次擒住的倒黴獵物眼睜睜地看着狡猾的狼朝自己更緊密的貼過來,鼻子輕輕擦過鼻子,耳邊是無比誘惑而可惡的聲音。
“想逃?知不知道你今晚看了我多少次?我的小陸少校,嗯?”
陸臻說不出話來,仰頭靠着牆壁,只是緊張地喘息。
“十一次。其實你不用這麽做,我也知道你很想要。”撒旦在月光下微笑。陸臻被下了咒般身體麻痹。
“勾引我半天,也唱了半天,挺累吧?不想問問我愛你有多深嗎?”夏明朗幾乎兇狠地問道。
陸臻不會知道,在地獄般的叢林黑夜裏,是什麽讓瀕死的人在腹腔中彈嚴重感染,痛到全身抽搐的絕境裏依然掙紮着前進。
在那個氣息如游絲冰冷如極地的時刻,夏明朗的心裏只記着一件事情,他必須活下去,因為他給了他承諾。有個即使精疲力竭也不願在自己面前示弱,即使自己很不講道理也會喋喋不休跟他辯論、堅持自己看法的孩子對他說:隊長,我愛你。
扯開陸臻的衣領,魔鬼從少校優美的脖子向鎖骨一路輕啄下去。探進陸臻底褲的手指準确到達要點,摩挲揉捏溫柔下作。陸臻倒吸一口冷氣。
“隊…長……”迷亂的少校掙紮着吐出兩個字。
“又叫隊長,記不記得我說過的?如果你讓我上火,就得負責到底,對嗎?”
對。你整個就一不知害羞為何物的流氓!陸臻狠狠地罵,不過是在心裏。哦~該死的!男人就是下半身的動物,下半截不在自己的掌握就等于繳械投降。這就是玩火自焚的下場。
夏明朗一邊在陸臻的鎖骨周圍輕吻,一邊加快手裏的力度與節奏,陸臻完全失去控制力的身體情不自禁地配合着,貪求更多的快感。一波接一波的酥麻,少校呻吟着釋放出來。
妖孽并不放過他,沾着白濁的手指放到少校的嘴裏,這是以前從來沒做過的。陸臻連吃驚都來不及,就被霸道地吻祝蛇一般靈巧的舌頭再次闖進敏感的口腔,到處肆虐。威士忌混合着麝香的□在兩人唇間散發出毒藥般淫靡催情的味道。
“自己的味道怎麽樣?……嗯?”唇齒相依間喘息地聲音流氓而磁性。
該死的!身體比頭腦更經不住撩撥。才釋放的欲望輕而易舉地再次擡頭,陸臻濕漉漉地眼睛渴望地看着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惡魔居高臨下。
“我要上你”霸道的聲音啞得令人心跳加倍。粗魯的話語反而更激發欲望。
夏明朗解開自己的皮帶,他拉下拉練的聲音讓陸臻感到臉紅。陸臻的牛仔褲已經滑落到臀下,□的肌膚因為之前劇烈的動作冒出細細的汗,難以相信竟是在氣溫不超過10度的夜晚。
底褲終于被褪下,修長的腿因為勃發的欲望輕顫着。夏明朗攬住陸臻的右腿,少校柔韌地盤腿勾住他結實的腰身。沒有橄榄油也沒有別的潤滑劑,夏明朗用還沾着□和唾液的手指開始進行擴張。
陸臻緊緊抱着他,這個男人曾經被自己粗魯地對待,卻從來不曾強要或傷害過他。抛開故作惡人的階段,除了那次訓練中的誤傷之外,幾乎都是溫柔。小花說的很對,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懂溫柔。那種溫柔像潛藏的地下河,靜靜流淌但能溺斃你。
那不是什麽娘們唧唧的東西,那是一種在鐵血堅強之外的柔軟。是別人看不到的夏明朗,是他追尋了那麽久終于得到的那一部分。
夏明朗忍着熾熱的欲望,耐心而仔細地對待陸臻的身體。陸臻忽然覺得上天如此厚愛自己,他手裏捧着的是多麽美麗的一個盤子,雖然曾經差點失去他。可現在,這個上海的夜晚,這條幽靜昏暗的小巷裏,盡管很荒唐很放蕩,可是他如此真切地感受着這份幸福。
仿佛一段變奏的插曲,這一刻甚至連麒麟他都可以忘卻。
凹凸不平的磚牆硌着後背很不舒服,透過襯衣和棉外套依然感覺冷硬,然而感官卻變得異常靈敏,他甚至能感覺出在體內進進出出的手指上那磨人的老繭,食指和中指上,狙擊手特有的。
濕熱緊窄的通道漸漸打開,夏明朗抽出手指,将忍耐到近乎脹痛的碩大抵到綻放的穴口。陸臻閉上眼睛等待即将來到的沖擊,羞恥心飛到九霄雲外,此刻的他如此渴望那壓倒性的力量,如同多年前那個神秘的午夜被鬼魂中尉擊中一般。
火熱的楔子終于釘入,陸臻發出一聲悶哼。身體本能地往後,可是腰被夏明朗的大手緊緊扣住,背後的磚牆沒有半寸退路。才進入一半的入侵者不依不饒,強硬而溫柔地向前挺進,沒到更深處。
失去重心的身體只能籍着抓緊眼前的人來保持平衡。被抵住的後背開始發痛,唯一的支撐點是兩人身體相連的地方。
“知道我愛你有多深麽?陸臻。”耳邊是夏明朗灼熱到燙人的喘息。跟陸少校永不厭倦的訴說愛意相比,夏明朗更擅長付諸行動,真正有效的行動。
這是今晚在那個該死的酒吧裏他就一直想做的。深深占有這年輕的身體,一遍遍烙上他的印記。因為唯有這樣才能掩飾他狼狽的感動,給出埋藏最深的感情。這,就是夏明朗的方式。
他的小少校會知道他有多麽愛他!
狠狠地頂入,淺淺輾轉地抽出,然後再狠狠地頂入,直到抵達從未到過的深度,如此循環往複。很慢的節奏,卻遠比粗暴狂熱更折磨,如同最殘忍的酷刑,一寸一寸吞噬着意志。伴随着每一次的折磨,是夏明朗一遍又一遍的低問,夠深嗎?夠深嗎?
好難受!不,是強烈到讓人無法承受的快感!陸臻用僅殘的理智控制住自己沒喊出聲。不願就這麽臣服,雖然他知道敵人深知他的每一處弱點,半睜開濕潤的眸子看向咫尺的情人。
夏明朗的臉一半在陰影裏沉寂,一半在月光下顯出雕塑般的輪廓。黑亮的眼睛裏,是濃得化不開的□。汗水沿着他堅毅的下巴落下。
“隊…隊長…..求你…..”似再也承受不住這種折磨,陸臻開始求饒。夏明朗沒有停下他的刑罰,依然緊扣着柔韌的腰身攻占城池。他只是從陸臻的睫毛開始,柔柔緩緩地輕吻起來。
滾燙的唇掠過滾燙的肌膚。陸臻仿佛置身充滿蒸汽的浴室,紊亂的思維沉浸在沸騰的熱氣中。被徹底俘虜的身體已完全出賣自己,身體的重力成為幫兇,他開始調整自己的身體以便被更深的進入,收縮的內壁催促入侵者加快進攻。
夏明朗也開始急促起來節奏錯亂,欲望被火熱緊致的甬道緊緊包圍,不斷收縮的粘膜攻陷着他的極限。這一場暴風驟雨般的抵死纏綿早已沒有勝負,墜落其中的人每一個都是俘虜。
陸臻終于再也承受不住地咬向夏明朗的脖子,牙齒碰到劇烈跳動着的脈搏。顫抖的身體如張滿的弓弦,緊繃到極致。洶湧的快感将他徹底淹沒,從腳趾一直漫過頭頂。遠處似乎有缤紛的煙火,絢爛的光彩照亮了夜空。
有朵禮花在巷子的頂上綻開。陸臻感到一股滾燙的熱流注入身體的深處。眼前一片五彩缤紛,禮花的光芒在眼前閃爍,他嘶吼出聲越過激越的巅峰。
意識随着散落的煙花漂浮到半空,在徹底消失之前他唯一還很清楚的是,這是屬于他們的夜晚。
很多年之後,當妖孽已經離開人間,坐在輪椅裏的上将陸臻回憶起那個夜晚,依然有恍惚的感覺。仿佛那真的只是一場夢,昙花一現的海上舊夢。和那夜的煙花一般,燃燒綻放然後消失在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