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遇蘇渡言
遇蘇渡言
“我師父在......”譚澗擡頭同不渡對視,不渡只得從屋頂上飛下來,抱拳道:“多謝聞笛公子為令徒指導。”
“你認得我?敢問閣下是?”蘇渡言露出一抹笑容:“談不上指導,你這弟子根骨上乘,不出十年,我等就不是對手了。”
不渡從譚澗手裏接過棍子,摸了摸他的頭:“聞笛公子謙虛了,在下不渡,臨水寺的一個和尚,見過公子腰間的這把笛子,印象深刻,這才認出的。”
不渡推了一把譚澗的頭:“還不謝過蘇公子。”
“謝蘇前輩指導。”譚澗行禮後不渡扯着他後領飛走了,蘇渡言向前追了兩步,劍宗派人将他攔了下來。
“聞笛公子啊,您怎麽跑這比武來了。”劍閣副閣主有些頭疼。
“哎呀,我就來看看新一屆天驕們,你別攔着我呀,我得看看那兩人是誰。”蘇渡言好不容易扒拉開副閣主,不渡人影都沒了。
他領着沒仔細回想往年是否有見過不渡這號人,雖然說聞笛公子的笛子是标志性挂件,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這麽肯定的認出他來。
蘇渡言抱胸嘆氣,總會找到真人真面目的,他要倒要看看,能一口氣叫出他名字的是何方神聖。
出了比武場,不渡解下葫蘆,喝了口酒,目光有些發散。
“師父,師父,聞笛公子是五公子之一,擅長笛曲暗器的那位嗎?”
“嗯,你還記得為師說過的,郁子清是哪位公子?”
“唔,好像是無雙公子?”譚澗拉着不渡坐在一家馄炖鋪前,點了兩大碗馄饨。
“不,無雙公子是京城六皇子,李鴻安,郁子清是明月公子。別看世人都說他是君子世無雙,但單論容貌六皇子才是最盛,可惜他參與朝廷之事,不走江湖了。”馄饨出鍋很快,不渡端進鬥笠嘗了兩口:“這家沒有臨水寺廟那家好吃,皮厚餡少。”
“當今三皇子登基,大赦天下。”鐵騎護衛在布告欄貼下告示很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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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三皇子?無雙公子是失敗了嗎?”譚澗疑惑:“師父,你不是說無雙公子樣貌才華是五公子之首嗎?怎麽會失敗啊?”
譚澗見不渡不搭理他,又喊了兩聲。
不渡笑了一下放下碗:“應該是出了什麽事吧,你師父我也好奇呢,是誰能鬥得過他呢......這樣,你比武奪魁,師父便帶你去皇城看看。”
“師父,明明是你想去。”譚澗小聲嘟囔,被敲了一下頭後連忙改口:“沒有沒有,徒兒還沒去過皇城,早在寺裏就想去了。”
不渡失笑夾了幾個馄饨給他:“你啊。”
第三日的比武,不再是三進二了,而是一局定勝負,敗的四十五人,有三個名額可以晉級。下午又開了一場四十八進二十六,淘汰的二十四人有兩人可晉級。
第四日,二十六進十四,十三人中有一人能晉級。下午十四進十人,淘汰七人中有三個晉級名額。
第五日前十決出前三,前三争奪第一。
譚澗在十四進十的時候遇見了武林盟主的兒子林飛,林飛此人心狠手辣,他爹好歹顧及各大門派,沒有那麽胡作非為,他卻是誰也不怕,膽大至極。
前幾輪比賽,在他手裏受傷的不知幾許,若不是擂臺只能拿木劍,斷手斷腳在他手裏那都是輕傷。
譚澗上臺先行了一禮,林飛冷笑一聲沒有回禮,木劍在他手裏挽了個劍花直逼譚澗。譚澗見狀只得暫避,在他的攻勢下狼狽的躲閃。好不容易挑開林飛的劍,打斷了他的劍招,哪想到下一秒他手裏飛出幾塊石子,打向譚澗的膝蓋。
這一招讓譚澗直接跪了下來,他借勢迅速滑到林飛身後,撐地而起,劍尖指向林飛身後。
林飛反手劈開他的劍,擡起左腿轉身給了譚澗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他胸口,譚澗咳了兩聲,竟咳了一點血出來。
不渡取下了背後的木棍杵在身側,皺着眉,另一邊的蘇渡言也盯着臺上的戰況,手裏折扇泛着冷光。
不過譚澗并沒有因為這點小傷停手,反而越打越有勁,隐隐壓了林飛一頭,林飛咬牙,陰冷的目光一閃而過。
林飛後退幾步,在木頭劍上抹過,劍身泛起藍色幽光,劍氣!不渡和蘇渡言同時站了起來,不渡跳下屋頂,落地時沒有激起一片樹葉。
第一劍,林飛迅速向前,快的只有殘影,譚澗揮劍抵擋,只聽啪一聲木劍斷成兩節。譚澗沒了反抗之力,但林飛并沒有停手,而是一劍指向他的丹田,他想毀了譚澗。
在劍氣逼向譚澗腹部時,一根棍子和一把折扇同時擊中木劍,只一下,木劍便碎成了粉末,林飛被餘威震退幾步。
譚澗回頭,不渡已經站上了擂臺,撿起地上的棍子和折扇,蘇渡言笑眯眯的接過扇子:“大師好功夫。”
“不敢當,多虧了蘇公子出手,否則小徒定會受傷。”不渡拱手道謝。
蘇渡言正想說什麽,譚澗又被不渡帶着飛走了,這時劍宗的人又上來将他圍住:“蘇公子,您怎麽能出手呢?”
蘇渡言笑容差點崩不住,他的名聲在外,武林盟也不能拿他怎麽樣,何況本來林飛就有錯,這件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譚澗與落敗的七人比試,贏了三個人晉級成功,最後再争奪第一時再次落敗于林飛,擂臺上林飛看他的眼神都快冒出火來。
最後林飛第一,譚澗第二,第三是那個神秘的樹枝男孩,男孩被武林盟邀請,加入了他們,譚澗也收到許多宗門的示好,他一一回絕。
“師父……”譚澗喪氣的蹲在地上:“我打不過他,我們是不是去不了皇城了。”
不渡好笑的踢了他屁股一腳:“還敢打趣你師父,信不信為師把你丢給林飛。”
譚澗連忙站起來,做投降狀,現在在正中間的擂臺上,劍宗宗主雙手捧着一把劍從劍宗走出來,武林盟主哈哈大笑,同周圍的人說着話。
林飛難掩激動,恭敬地接過劍,結劍柄是黑紅相間的紋路,劍鞘純黑色,拔劍出鞘時有清脆的轟鳴聲,劍身輕薄鋒利,林飛收好劍謝過劍宗主。
譚澗搖了搖頭,不渡疑惑的問他:“怎麽了?”
“這劍不好看,師父我喜歡主持屋裏那把大白劍。以前我每天都能看到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一天就不見了,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了。”譚澗有些遺憾。
不渡微笑,難怪不悲說劍每天都被動過,那些天還疑神疑鬼的,結果是這小子,他開口:“是這樣的,後來廟裏太窮了,那劍就拿去賣了,給你買燒雞吃了。”
“師父,你又騙我,我什麽時候吃過燒雞,寺裏不準吃肉的,怕是給您買酒喝了……”譚澗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露出一抹心虛的笑容。
“嗯?”不渡笑道:“你說什麽,為師耳朵不太好。”
“沒,師父,什麽也沒有,您聽錯了。”譚澗笑的一臉真誠。